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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攀高枝-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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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一辈子都不问。
  盯着那条信息看了几秒,程斯蔚放下手机,把文档上的那三行字全部删除,开始从头写。
  临近下午,程斯蔚的文档已经写满四页,贺莱在旁边已经睡了不知道多久,林峥盯着手机,眉头揪在一起,一副冤大头的模样。程斯蔚打算叫醒贺莱的时候,原本安静的图书馆突然一阵躁动,隔壁桌的窃窃私语传到程斯蔚耳朵里,具体内容听不太清,但偶尔冒出的“程”字还是迅速被程斯蔚捕捉。
  同时听见的还有林峥,隔着桌子,程斯蔚看见林峥抬起头。
  电脑屏幕切换到当地新闻,页面正在加载的时候,林峥站起来走到程斯蔚身后,顺便伸手拍了一下贺莱的脑袋。
  “……干嘛啊。”贺莱直起身子,睡眼惺忪,视线瞟到电脑网页的同时,贺莱的睡意顿时一扫而空。
  这次,程家霸占了快讯热点,一串黑字标题起的比早上那个更厉害。
  【程淑然与丈夫不合的原因竟是丈夫无法生育】
  看见这串标题,贺莱和林峥都忍不住去看程斯蔚,但程斯蔚面上没有一点意外,指尖按着触摸板,往下翻了一页。
  这是一家当地二流媒体的采访,被采访人据说是程淑然的心理咨询师,新闻篇幅不算长,但文字精炼,短短几行讲述了程家女主人这么多年为了怀上孩子的不易,无法生育的丈夫在多年相处来脾气越发怪异,而她一方面为了安抚丈夫领养了一个孩子,另一方面又忍受着痛苦去接受人工受精。
  文字下方,还配了一个将近一分半钟的音频,程斯蔚根本不需要点开,因为隔壁桌已经有人正在播放。音频里,程淑然的声音听起来脆弱又可怜,言语之间充满着想当母亲的渴望。
  寥寥几句,一个强大又柔软的女性角色立起来了。
  身旁林峥和贺莱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话,程斯蔚合上电脑站起来,声音冷静:“我先走了。”
  贺莱原本想说什么,站在旁边的林峥伸手碰了他一下,贺莱闭上嘴,林峥看着程斯蔚,点点头说好。
  看着程斯蔚消失在电梯口的背影,贺莱收回视线,靠着椅背,小声嘟囔:“所以……程斯蔚他,是私生子?”
  林峥皱着眉,没有反驳。


第65章 
  从图书馆出来一直到校门口,在很长的一段路里,程斯蔚都没有抬过头,跟周围有没有人打量他无关。在小的时候,他也曾经疑惑过为什么自己的妈妈不在身边,但这种疑惑很快被客厅里堆满的玩具打消了。长大之后,他逐渐理解程淑然,世界上的母亲有很多种,有愿意花费大把时间在陪伴孩子身上的,也有像程淑然这种,事业高于一切的。
  他知道程淑然不会输,但在听见那段音频时,他还是很想笑。为了扳回一城,程淑然可以放弃很多,包括剥夺魏方宇的尊严,还有毫不留情地爆出自己儿子的身世。
  “我的丈夫没有生育能力,我没有跟别的男人厮混,虽然儿子的确是私生子。”
  程斯蔚把帽檐压低,视线被挡住大半,只能透过一小片视野判断学校大门是开着的。跨过门槛,程斯蔚闷着头往前走,走了没有几步,面前阴影将他全部笼罩,很快,视线里出现了一双白色球鞋。
  不知道别人有没有看鞋识人的本事,但程斯蔚现在确实拥有了这项特异功能,从遇到沈峭开始。
  程斯蔚慢慢抬起头,盯着沈峭眯了眯眼,慢半拍地问:“你来了啊。”
  “嗯。”
  程斯蔚的目光一直停在沈峭脸上,他没说话,沈峭就站着不动,像从蜡像馆逃跑的英俊蜡像。帽檐压得太低,程斯蔚看不到沈峭的全脸,但他太想看了,停了两秒,程斯蔚伸手把帽子摘掉,迎着刺眼日光,认认真真地把沈峭从头看到脚。
  对于他贸然摘掉帽子,沈峭没有多嘴,只是朝他又走了一步,确保程斯蔚完全藏在他的影子里。
  “看来以后不用告诉你我几点下课了。”程斯蔚笑了出来,“你明明一直都在门口等。”
  “——哦对了,有个东西忘了给你。”
  把包拎起来,拉开拉链,程斯蔚把手伸进去,再拿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个深蓝色绒面的盒子。直接把包扔在地上,程斯蔚拉过沈峭的左手,打开盒子,把里面的手表取出来,戴在沈峭的手腕上。
  “上次其实是我送错了,那个项圈是给阿百的。”把表戴好,程斯蔚抬起头,看了沈峭一会儿,笑着说:“虽然你戴着很好看。”
  见沈峭不说话,程斯蔚又说:“表不贵,太贵的我知道你也不会要,所以——”
  话还没说完,程斯蔚突然被一阵力道拉过去,脚踢到包,身体不稳,几乎是摔进沈峭的怀里。手臂牢牢环上他的背,程斯蔚闻到很淡的皂香,伴随着被阳光暴晒过的味道。
  沈峭什么都没说,但程斯蔚很快意识到,沈峭看过那条新闻了,那条把他和魏方宇推向舆论顶峰,随时都可以掉下去的新闻。沈峭不会安慰人,唯一能做的就是抱一抱他然后说一句有点煞风景的话。
  靠着沈峭的肩,程斯蔚耳边响起沈峭很低的声音:“阿百是女孩。”
  程斯蔚开始笑,整个人埋在沈峭怀里,嗯了一声,小声说:“那项圈送给你了,我再给阿百买个粉色的。”
  “好。”沈峭简短地回答。
  程斯蔚没来上下午的课,贺莱没多嘴去问,只是在签到表传到后排时给程斯蔚名字后面打上勾。这一天的消息冲击力巨大,就算是程斯蔚,也需要时间来进行重建。
  下午两点,车停在别墅大门口,程斯蔚从车上下来,隔着车窗,沈峭先开口跟他说:“我在这儿等你。”
  程斯蔚点点头,转身走到门口,输入指纹后推开门。客厅灯光明亮,陈姨正在拖地,听见开门声后转过头,看见程斯蔚表情也并不意外,只是朝他点点头,然后说:“太太在书房。”
  程斯蔚看她一眼,走到书房门口,抬手敲门,一秒后,门内响起一道女声:“进吧。”推门进去,扑面而来的冷气裹挟着消毒水的味道,程斯蔚垂着眼,看着还没干透的木质地板。
  “耐性还是差了点,沉不住气。”程淑然合上文件夹,从书桌后抬起眼,“着急到连下午的课都上不了吗?”
  程斯蔚和程淑然对视,顿了顿,微笑着说:“你也挺着急的,还不到五个小时,就把我和我爸都卖了。”
  没去纠正程斯蔚对于魏方宇的称呼,程淑然的神情依旧平静:“已经算是晚了。”
  “是不是有点过了?”程斯蔚说,“直接在新闻里说他不能生育。”
  “只是陈述事实。”
  “你有抑郁症也是陈述事实吗。”
  程淑然很轻地笑了一下,用以往那种冷静的目光看着他:“增加新闻的可看性,也属于正常范畴。”
  程斯蔚不再说话了,书房里很安静,能听到客厅里扫地机器人卖力工作的声音。程淑然也是真的很体贴,多给了程斯蔚好几分钟的时间用来让他提问,但很明显,程斯蔚无话可问。
  “本来定的晚上吃饭,你早回来也好,一会儿跟我一起去酒店接人。”程淑然拿起手机,指尖在屏幕上点了几下,没过多久,程斯蔚口袋里的手机嗡嗡地连震几下。
  “资料发给你了,对方没什么爱好,平时偶尔打打游戏。”放下手机,程淑然接着说,“你跟她,应该有很多话题可以聊。”
  已经安静下来的手机在皮肤上留下很轻的余震,程斯蔚没去看手机,他站在书房里,再开口时嗓音有点哑:“没什么可聊的。”
  “那就想办法聊。”
  “没办法。”
  他拒绝的很快,几乎是不留一点余地,不出意外,他将会成为在这间书房里,第二个和程淑然起冲突的人,上一个是她的丈夫魏方宇。但程淑然只是坐在椅子上看他,停顿半晌,似笑非笑地开口:“你知道沈峭跟魏方宇有联系吗?”
  程斯蔚没接话,程淑然拿起手边的发夹,左手拢着脑后的长发,低头把头发挽起来:“你应该知道,不是在垃圾桶里看见魏方宇的名片了吗?”
  迟缓地抬起头,对上程淑然琥珀色的瞳孔,在永远保持恒温的书房,程斯蔚感觉自己的手心正在冒汗。
  “让沈峭回去吧。”程淑然微笑着说,“顺便告诉他,你最近几天都在家里住。”


第66章 
  程斯蔚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客厅的,手握住门把的时候,正在拖地的陈姨侧头看了他一眼,表情复杂,但最终什么都没说。推开门,远处玻璃反射的强光落在程斯蔚的眼皮上,他下意识闭上眼,密集的光点在黑色视野里一点点扩散。
  所以等程斯蔚再睁开眼的时候,花费了几秒钟的时间,用来判断站在玉兰树下的沈峭到底是不是幻觉。
  “你进去太久。”沈峭走过来,目光扫过紧闭的大门,落在程斯蔚身上,“我过来看看。”
  程斯蔚低头笑笑:“虎毒还不食子呢,我来见我妈,不会有什么事的。”
  沈峭没接话,其实这话说出来就连程斯蔚自己都不太信,一个为了公司能把自己的儿子和前夫抛出来转移视线的人,大概除了不会真的吃掉他以外,别的什么都能做得出来。
  “等一会儿你就先走吧,我这边还有点事要处理。”程斯蔚说这些话的时候没有抬头,眼睛紧紧盯着脚底彩砖的花纹。即使知道沈峭对这个安排不会有什么异议,但程斯蔚还是不敢去看沈峭的脸。
  停了半晌都没有人说话,正当程斯蔚准备抬头的时候,安静的空气中响起沈峭很沉的嗓音。
  “还回来吗。”沈峭问他。
  程斯蔚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攥紧,他嗯了一声,然后抬眼看着沈峭:“会回的。”
  “好。”
  说完话,沈峭转身往出口走,身后的影子被拉的笔直,像一道桥。程斯蔚站在大门口看,看着沈峭的身影变得越来越小,最后完全消失在布满绿植的空间里。直到身后门被人推开,陈姨露出半个身子,像是害怕打扰,轻声问他要不要吃冷饮。
  “吃。”程斯蔚眼睛盯着大门,说,“要最冰的。”
  半个小时后,书房门打开,程淑然走出来,看了一眼在沙发上坐着的程斯蔚,一边往楼上走一边说:“去换身衣服,十分钟之后出发。”
  程斯蔚坐着没动,程淑然似乎也不怎么在意,去卧室换了一身休闲装之后下了楼,把车钥匙交给年叔,让他先去把车上的空调打开。
  “你换不换衣服对我没什么影响。”程淑然坐在门口的换鞋凳上,抬手戴上珍珠耳环,“如果你都长到二十多岁,还是用这么幼稚的办法对付我,那我真的对你很失望。”
  程淑然话说完,程斯蔚终于抬起头,脑海里浮现出沈峭的脸,停了几秒,他站起来走到鞋柜边,语气轻松地说:“可能你的子女运真的不太好,对领养的儿子失望,对亲生的儿子也失望。”
  圆润的大溪地珍珠在光下散发出柔和的光泽,程淑然看着镜子,把垂到脸颊边上的碎发别在耳后,毫不在意地回答他:“可能吧。”
  上车没多久,程淑然的手机响起来,年叔在后视镜里和她对视,下一秒伸手把音响音量调到最低。程斯蔚不怎么在意程淑然的电话内容,只知道没说几句话,程淑然就带上蓝牙耳机开始办公。一直到酒店楼下,程淑然的工作也没完成,她摘掉左耳耳机,转头看着程斯蔚:“我把照片发给你,先去大堂等,如果二十分钟之后人没下来的话,你告诉我。”
  程斯蔚从始至终都没看她,听见程淑然的话,开门下了车。
  离酒店大门还有些距离的时候,站在旁边的门童已经拉开门等待,程斯蔚走过去,穿着白色套装的门童朝他微微弯了弯腰,问他是否需要泊车服务。
  “不用了,我等人。”
  这家酒店是合资酒店,从大堂点燃的香薰就能感受到高昂的房价,在面对电梯口的沙发上坐下,程斯蔚拿出手机,查看刚才程淑然发给他的那张图片。照片上有三个人,男人穿着黑色西装,看起来年纪不小,身旁站着个女孩,深蓝色连衣裙,栗色短发,脸上带着很淡的笑容。
  程斯蔚对这种笑容很熟悉,是他跟着程淑然参加各种饭局时,会露出的那种格式化一般的微笑。
  没坐多久,电梯门缓缓打开,程斯蔚抬起眼,看向电梯间里的两个人。
  “范伯伯。”程斯蔚笑着迎上去。
  “是斯蔚吧?”男人和他握手,上下打量他,微笑着说:“果然跟你母亲长得很像。”
  不等程斯蔚说话,跟在范桢身后的女生走上来,仔细盯着他看了几秒,说:“你跟照片上长得不一样啊。”
  “没礼貌。”范桢嘴上批评,但语气依旧宠溺,他侧过身,向程斯蔚介绍:“我的女儿,范安琴。”
  程斯蔚点头:“我知道,我妈给我发了照片。”
  “是吗?”范安琴走过来,站在程斯蔚旁边,问他:“发的哪一张?丑不丑?”
  “还好。”程斯蔚向后撤了一步,收回目光,看着范桢,“车停在门口了,我们走吧。”
  带着两个人往车那边走,快到的时候,程淑然从车上下来,脸上带着恰当的笑容:“不好意思啊,刚刚有点公事耽误了。”程淑然看了程斯蔚一眼,接着说:“还担心他会接不到你们呢。”
  “哪有,斯蔚一眼就认出来了。”范桢说。
  “那就好。”程淑然笑了笑。
  在回去的路上,程淑然和范桢没说几句就聊到省外的一块地,双方都不是笨人,话题点到为止。范安琴坐在程斯蔚旁边,没几分钟就开始打游戏,听见游戏背景音,程淑然回过头,视线扫过两人:“看来琴琴跟斯蔚一样,都喜欢打游戏。”
  范安琴抬起头,看着程斯蔚,问:“你什么段位?”
  “黑铁。”
  “……”范安琴脸上没什么表情,重新垂下眼。
  等到家的时候,陈姨已经把菜都准备好,长桌从头到尾,摆满各种冷盘热菜。范桢在主位落座,对着一盘冷吃鱼片发出感叹:“在北方住的时间长了,都快忘记家乡菜的味道了。”
  “是吗?”程淑然拦住准备陈姨,把酒瓶从她手里接过来,主动替范桢把酒杯倒满,“我也好这一口,看来今天是找到同队战友了。”
  程淑然肠胃不好,加上经常喝酒,胃药几乎不离手,更不要说吃生冷海鲜了。映着明亮光线,程斯蔚看着桌子对面的女人,在那个瞬间,他感觉到胃里好像有一团热气。
  女人在生意场上总归是不容易的,性别差异使得女人需要付出更多的努力才能获得平等的机会和尊重,男人可能只需要聪明的头脑,但女人不光要聪明,还要有眼色,足够狠,以及能够上的了台面的美貌。
  也正是因为这些程淑然都具备,所以他现在才能拥有感慨情感坎坷的机会,毕竟除了爱上沈峭这件事以外,他没吃过什么苦。
  “斯蔚。”程淑然抬头看他,“看琴琴喜欢吃什么菜,给她夹一点。”
  程斯蔚在位置上坐了一会儿,站起来把白色公筷拿过来,递给范安琴:“你看看喜欢吃什么。”
  桌上火热的气氛顿时冷了下来,程斯蔚知道程淑然在看他,但他也只能做到这儿,毕竟只要想到沈峭这会儿可能正在厨房吃方便面,他的胃里就一阵一阵反酸水。
  吃饭的过程中,范安琴没吃几口就开始打游戏,范桢说了她几次也没什么用,最后索性让她玩个痛快。一瓶红酒很快见底,陈姨从厨房端来煲好的汤,正在分盅的时候,程淑然低头看了眼手机,眉头很轻地皱着。
  “不好意思啊范局,我这会儿公司有点事,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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