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今日从我了吗-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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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定是她们用了什么邪门歪道,否则怎可能这般快……”
弱柳扶风躺在贵妃榻上,杜嫣怜柔弱得仿佛方才站在殿内发疯的人不是她一般,就连语气也软下来,
“她们用了什么本宫不管,肚子里已经揣上了这回事可是板上钉钉,本宫还真是命苦,奢求了这般久的东西,就被她们轻而易举得到。”
见娘娘发泄得差不多,蜀锦这才忍着浑身疼痛直起身子,
“娘娘,其实您也不必灰心,有喜了又怎样,怀胎十月,谁能保证这十个月平安无事呢?”
说出这话,蜀锦不过是为了安抚此刻的杜嫣怜,却不想被杜嫣怜全数听进了心里。
缓缓一笑,杜嫣怜用白皙的手指摩挲过娇艳欲滴的嘴唇,
“你说的没错。怀胎十月,处处都危险着,不知有多少人惦念她们肚子里的那块肉……”
心里一颤,蜀锦已然猜到杜嫣怜想做什么,她白着张脸想阻止,但拒绝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
若违背泽芝娘娘,纵是她有十条命都不够。
咽了下口水,蜀锦将头埋下来,低声问,
“那、那娘娘有何指示么?”
撩了下鬓边的长发,杜嫣怜明明笑靥如花,但那双杏眸中却含满碎冰。
语气淡淡,杜嫣怜显然想好了要怎么办,
“急什么,本宫心里有个人选,能助本宫一臂之力……”
夜凉如水,菡萏殿内很快吹熄烛火,将发生的一切掩入夜色中,无人知晓。
自宫内两位娘娘有喜后,后宫的重心便偏向乔妃与玉妃。
本就一直被冷落的菟姬倒没什么感觉,但菡萏殿内的日子比起先前来说,可谓是跌入谷底。
不过这些菟姬并未放在心上。
真叫她心里怨念横生的,是明明已经怀了萧杜煜的孩子,却还锲而不舍往符离殿送各种亲手做的吃食的从问眉。
纵使封烺明确拒绝也无法阻拦从问眉的热情。
以至于这期间封烺一直在哄菟姬,而从问眉送来的吃食,也尽数落入菟姬的肚子里。
偶尔菟姬会感叹,肚子上的软肉好像多了些……
六月的尾巴姗姗来迟,裹挟着夏季的热意,席卷整个皇宫。
五叶虫在御花园内飞行穿梭,早早趴附在树干上汲取大树的生命。
连续整个月喜气洋洋的皇宫陷入一片低落。
就在昨日,凌波殿的从问眉小产了。
据凌波殿的小宫女说,娘娘一如既往在院子里散步,但忽然之间娘娘腿间流下一抹嫣红,随即娘娘双眼一闭脸色惨白往后倒去。
待太医来后,便诊出娘娘小产。
而自从问眉醒来,她美眸含泪目光呆滞,嘴里不停喃喃着“是皇后娘娘,定是皇后娘娘干的……”
这件事在宫内掀起轩然大波,太后娘娘更是亲自上门,但观从问眉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她并未将从问眉的话放在心上。
许是失去孩子对她的打击太大,开始胡言乱语吧。
反正还有另一个。
这般想着,太后只安慰了从问眉几句,又命人送来不少赏赐,便神色如常回了安和殿。
然未过三日,噩耗自落翘殿传出。
乔妃娘娘小产。
孩子未保住。
这回太后可坐不住了,双眉紧皱带着一众奴才来到落翘殿,语气里满是愠怒,
“到底怎么回事?!偌大个皇宫,连个孩子都保不住吗?!”
刚替徐离蓿看完诊的太医一脸惊恐匍匐在地,他不敢看太后,只颤颤巍巍回答,
“回太后娘娘,臣、臣先前替乔妃娘娘诊脉,并未发现有流产的征兆,且娘娘身体不错,若无人为,万不会出现小产一事……”
走到床边看了下默默流泪的徐离蓿,太后没有心情安抚她,只走到太医面前冷冷道,
“也就是说,是有人从中作梗?”
不敢把话说太满,这太医熟知中庸之道,只低声含糊,
“的确有这种可能……”
美眸微眯,太后冷笑起来,
“本宫倒要看看,是谁的心这般歹毒!给本宫查!”
自这日后,宫内不知怎的将从问眉的话当了真,还起了流言。
说二位娘娘一前一后小产,皆是皇后娘娘所为。
而皇后娘娘之所以这般做,是因着自己得不到皇上的心,而嫉妒怀着龙种的娘娘们。
这流言绘声绘色,不少人信以为真。
就连菟姬前往落翘殿探望徐离蓿时,徐离蓿一身纯白亵衣坐在床上,红着眼睛别过头不看菟姬,
“娘娘近日还是别来了,臣妾心里难受,恕臣妾无法好好招待您。”
第63章 祸事端倪
并未怪徐离蓿的僭越,菟姬蹙着眉安慰了徐离蓿几句后就离开了。
这件事里,徐离蓿是受害者,纵使她信了流言,菟姬也不会责怪她。
与其让她将难过憋在心里,倒不如借着这流言好好发泄出来。
待她神色黯然回到玉镜殿时,封烺已然候在院内,一脸淡然看着她。
挥退萝北等人,菟姬慢慢走到封烺面前站定。
天上阴云密布,院内静谧一片,菟姬这才觉得自己心里委屈,眼圈开始泛红。
见她一言不发就要哭出来,封烺心里一疼,忍不住伸手碰了下菟姬的头,
“在落翘殿受委屈了么?”
缓缓摇头,菟姬咬着唇将快要涌出来的眼泪憋回去,她仰头看着封烺,嘟嘟囔囔问,
“你是不是也觉得,是本宫让她们小产的?”
四下无他人,眼前人又格外可爱,封烺忍不住越界。
伸手掐了下菟姬的脸蛋,软嫩的手感一如想象中那般好,
“怎么可能是你?说是泽芝贵妃所为,都不可能是你干的。”
面颊上的触感温热,却不疼,菟姬忍不住伸手摸了下脸颊,仿若与封烺的指尖交叠。
瘪下去的嘴唇这才微微上扬,菟姬心里所有的委屈在这句话后散得干净。
看着俊美不凡的封烺,菟姬自己都不知晓,不知何时他已然在她心里扎根,但凡发生了什么,菟姬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封烺。
有他在,就好似有了一根定海神针,能平息所有麻烦与祸事。
身为兔子,她天生胆小,但有了封烺,她却发现自己的胆子越来越大,甚至敢在宫内捣蛋。
这就是被庇佑的感觉吗?
有人保护,她便能为所欲为,到处撒野。
见菟姬面色好转,封烺又安抚道,
“别急,本王已派二冬去调查,用不了几日便知晓到底是怎么回事。娘娘还未用膳吧?午膳已备好了。”
说完,封烺正欲伸手牵住她,但猛然想起二人的身份,又将手缓缓放下。
并未察觉到封烺的动作,菟姬重新振作起来,朝封烺粲然一笑,
“嗯,王爷可要好好陪本宫用膳!”
正如封烺所说,二冬不遗余力调查二位娘娘小产一事,但纵使他有通天本领,也赶不上突如其来的异变。
在菟姬探望徐离蓿隔日,沉寂许久的杜嫣怜带着太医与深居简出的荣太妃,一起找到萧杜煜。
面色忧虑,杜嫣怜什么话也未说,径直在萧杜煜面前跪下。
满脸不解,萧杜煜上前将杜嫣怜扶起,
“嫣怜这是何意?”
其实这些日子,萧杜煜心情也无比低落。
虽不喜太后的目的,但带着自己血脉的孩子,他还是心生期盼的。
只可惜……
然杜嫣怜只轻轻推开萧杜煜的手,一脸隐忍而又坚毅看向他,
“皇上,宫内近来发生许多骇人之事,臣妾知晓自己没有立场来插手,但臣妾的的确确是想帮您的!
您若不信臣妾,臣妾不怪您,所以臣妾才求到荣太妃跟前来调查二位妹妹小产一事!”
一如杜嫣怜所说,抛开流言,宫内最有嫌疑的就是她。
扶着杜嫣怜在一旁太师椅上坐下,萧杜煜眸子里带着伤痛,
“嫣怜的好意朕心领了,但这等小事,无需叨扰荣太妃……”
沉默不言的荣太妃走上前,她现在年纪虽大了,但仍能从五官上辨出当年“大启第一美人”的风姿。
温和笑了下,荣太妃不但气质柔和,连语气也如水般温柔,
“无碍,本宫虽无权无势,但能尽一份力,也是本宫的荣幸。前些日子本宫与泽芝贵妃一直在调查,终是查出端倪。”
话落,荣太妃回身命太医上前,年纪较轻的太医走上前径直跪下,细细道出所查证据,
“回皇上,臣调查了二位娘娘殿内任何所接触的人与物品,看是否有下毒的可能,但没有查出任何毒。
然当臣检查二位娘娘每日必须饮用的补汤里,发现了少量红花。少量红花不足以小产,但日积月累,胎儿不保。”
说到这,太医不敢继续往下说了,他抬头看了荣太妃一眼,面上慌张。
美眸微暗,荣太妃顺势接过话,
“太医年轻,不敢说出是谁所为。本宫也活了这般久,没什么好怕的。这每日命人将补汤送去落翘殿与凌波殿的,正是皇后。”
这话如一声惊雷劈在萧杜煜心里,将他所有的思绪劈得四分五裂。
“怎么会是她……怎么……”
心绪繁杂,萧杜煜面色凝重,一时难以接受,
“她为何如此……”
和荣太妃对视一眼,杜嫣怜娇弱开口,
“臣妾猜测,皇后娘娘是不是因被冷落,心生怨恨……”
长叹一声,萧杜煜不语,但眉间的郁结却愈发浓厚,难以散开。
见皇上踌躇,荣太妃直接下了一剂猛药,
“若不是有摄政王护着,这皇后怎会不安生?又岂会出现这么多事情?!”
不知怎的,荣太妃这番话让萧杜煜想到之前封烺劝他搁置皇后一事,心里愈发不适。
这些事,本可避免……
伸手捏了下鼻梁,萧杜煜只觉头隐隐作痛,连声音也多了一丝无力感,
“那朕将皇后招来,问问清楚。”
“不可!”
看向脱口而出拒绝之话的杜嫣怜,萧杜煜面露疑惑,
“为何?”
压下心里的慌乱,杜嫣怜定了下神,很快找到应对之话,
“皇上心善,面对皇后娘娘时,若娘娘落泪,您定不忍心问责。倒不如交给荣太妃娘娘……”
说完,她小心翼翼看向萧杜煜,怕他因这话生气。
然萧杜煜并未因此发怒,反而思索片刻,觉得杜嫣怜的话不无道理。
不止摄政王,就连太后与闻人将军都曾说过,他太易心软。
微微颔首,
“可,便劳烦荣太妃了。”
暂时松了口气,杜嫣怜却没有完全放心下来。
还有一人。
若这人察觉,全盘皆输。
站起身,杜嫣怜走到萧杜煜身边挽住他的胳膊,将柔软的身躯贴向他,这才附耳低言,
“皇上,有件事您是知晓的……摄政王护着皇后娘娘,若在荣太妃问责皇后娘娘期间,摄政王出现将娘娘带走,岂不是功亏一篑?”
这话说得不清不楚,落在萧杜煜耳中总觉得这话里有话。
面上一冷,萧杜煜将手从杜嫣怜怀里抽离,
“十三皇叔定不会是那种偏袒之人。若你们不放心,朕自有办法拦住十三皇叔。”
第64章 身陷囹圄
有了皇上的保证,杜嫣怜这颗心才算落入肚里。
不甚在意萧杜煜的疏离,杜嫣怜满心满眼都是能好好惩治皇后一事,她不露痕迹瞥了眼荣太妃,察觉到她的目光,荣太妃了然一笑,微微颔首。
已然等不及,杜嫣怜又软语几句迟则生变,萧杜煜皱着眉下了道口谕,让大公公去将封烺请来承乾殿。
见状,荣太妃与杜嫣怜行礼告退,带着一众奴才往玉镜殿赶去。
天气阴沉,乌云越积越多,眼见着隐隐要下雨的感觉。
玉镜殿内,菟姬百无聊赖趴在桂树下的贵妃榻上,盯着地下排成长队的蚂蚁发呆。
将从浣衣坊领回的衣物归整好,萝北走出殿门观察了下天空,又快步走到贵妃榻边对菟姬说道,
“娘娘,快要下雨了,要不您先回殿内?”
懒懒翻了个身,菟姬扯了个呵欠坐起来,
“不知二冬调查得如何了,本宫等得心焦……”
安抚一笑,萝北跟在她身后往殿内走,
“这才第二日吧?娘娘您别急,奴婢听六鱼说,二冬收集情报的能力是暗卫中最强的……”
刚走上台阶,菟姬闻言回头嘿嘿一笑,故意说得很大声,
“诶?六鱼说的?本宫都不知晓你和六鱼走得这般近!”
这话不但让萝北面上一红,蹲在房顶的六鱼也是“腾”的一下满脸通红,眼见着要滴血似的。
一旁叼着根草的十灰咧嘴一笑,用手肘杵了下六鱼腰侧,
“哎呦,我怎么不知道你还和小萝卜说了这么多?”
红着脸一巴掌糊在十灰后脑勺,六鱼哼哧骂了句,
“闭嘴吧你,比岁安街梁寡妇还嘴碎!”
就在十灰想揍回去时,一阵喧闹自院门处传来。
几人齐齐看过去,只见一身素白气质温柔的荣太妃与身穿芙蕖金纹粉裙的杜嫣怜带着十多个奴才闯了进来。
心里一凛,六鱼和十灰直接跳了下去拦在菟姬面前。
二人人高马大,还身着一身黑衣,瞧着有几分凶悍,直将前来的这群莺莺燕燕吓退几步。
荣太妃与杜嫣怜脸色不大好,杜嫣怜上前一步罥烟眉蹙起,指着菟姬的鼻子不顾礼数呵斥,
“还不快将这心肠歹毒之人拿下!”
一脸懵逼,菟姬见来者不善,从六鱼二人身后探出头,皱眉冷声问,
“泽芝贵妃,本宫是又做了什么触你霉头了?竟是连礼数也不顾?!”
却听荣太妃嗤笑一声,周身温柔气息荡然无存,就连温润的眉目间也聚集许多阴沉,
“皇后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打着关心妹妹的名义,实则伤害她们,这种手段未免也太肮脏!来人,将她拿下!”
身后的奴才领命,纷纷上前准备绕过六鱼二人去押菟姬。
然六鱼与十灰可不是摆设,二人一齐抬脚猛地往前一踹,直将走上前的奴才们全部踹下台阶!
见状,荣太妃气得浑身发抖,她狠狠攥着手中的帕子,咬牙切齿道,
“反了,本宫看你们都不想活了!本宫可是领了皇上的命,特意前来拿下皇后,好来问责二位娘娘小产一事!
就凭你们这两个该死的奴才,也敢阻拦本宫?!”
却见六鱼和十灰毫不胆怯,一扫平日傻乎乎的模样,面容冷硬将皇后娘娘护在身后,
“王爷有令,任何人不得带走娘娘!”
娇花照水的杜嫣怜并未将六鱼二人放在眼里,她一双杏眸死死盯着立于台阶上的菟姬,
“奴才护住是好事,但你们若想抗旨不尊,未免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听了她们的话,菟姬大致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思索了会,她厉声质问,
“宫内传的不过是流言,难道皇上要以流言来定本宫的罪吗?!”
“皇后娘娘,皇上自是不会凭借流言便定罪,但荣太妃可是有证据证明您的罪行。今日不论如何,您都要和我们走一趟。”
嗤笑一声,杜嫣怜现在可不怕菟姬,先不说她们有皇上撑腰,就连能救菟姬的摄政王也被皇上支走了。
她倒要看看,今日这狐媚子还能逃离她的手掌心不成!
场面陷入胶着。
对方来势汹汹,且有皇上的口谕为后盾,今日不论如何都会将她带走。
而六鱼与十灰,想来纵是将在场所有奴才全部打趴下,也绝不会让他们带走她。
但若真打起来,六鱼与十灰的下场,怕是……
与菟姬想到一处的,还有杜嫣怜。
杏眸扫过二位身量高大的护卫,杜嫣怜反倒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