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今日从我了吗-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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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着十灰不同于以往憨傻的严肃模样,二冬心里一沉。
十灰和六鱼早被派去护着皇后娘娘,能让十灰严阵以待的,可不就只有娘娘的事情了?!
不敢多做耽搁,二冬侧身让十灰去往三楼。
三楼所有雅间尽数被封烺包下,只为不让他人打扰自己雅兴。
但二冬退下没多久,敲门声再度响起。
将青瓷小杯放回雕花木桌上,瓷杯轻叩桌面之声在雅间内回荡,狼眸微阖,封烺的声音沉了几分,
“又怎么了?本王不是说过,不见任何人么?!”
以为二冬又因着谢婉莹提出了什么要求而返回,封烺顿了下,正欲开口让封烺将谢婉莹送回家,十灰焦急的声音自门外传来,
“主上!请您立即回宫!娘娘正在符离殿等您!”
一改方才慵懒倚窗的姿势,封烺坐直,狼眸划过错愕之意,
“她在符离殿?”
门外十灰的声音又急了几分,
“请您快些回去!娘娘此刻正在符离殿院内等您,若您不回,娘娘就不走!”
听着窗外劈啪作响的雨声,封烺心下焦急不已。
这般大的雨,符离殿院内可没有能避雨之地!
立即起身取下架子上的外袍穿好,封烺径直推门而出,
“走!”
因担心菟姬,封烺周身气息有些骇人,等他带着十灰从三楼匆匆走下来时,倒将候在二楼的谢婉莹吓退几步。
倒是二冬内力深厚,俨然将方才十灰的话尽数落入耳中。
侧身朝封烺拱手,二冬恭敬道,
“主上,可是回宫?”
微微颔首,封烺脚步匆忙,连看也未看露出浅笑迎上来的谢婉莹,封烺三步并作两步踏下楼梯,往通往一楼的楼梯口走。
“慢着!”
扬声止住了封烺的步子,谢婉莹从怀里小心翼翼拿出一个小包裹,小跑至封烺身侧,一双看向封烺俊美侧颜的桃花眼水光涟涟,
“这是我花费几日缝制的小荷包,祝贺王爷生辰,还望王爷莫要嫌弃我针脚不好。”
方才十灰冲上二楼,已然吸引了不少不知所云的人聚集而来。
现在又听着谢才女的声音,众人抬头一看,便见着近来人人称赞金童玉女天生一对的谢婉莹与摄政王就在二楼!
一时间众人遥相呼应,不过瞬息整个清雅楼的人都聚集在了一楼楼梯口处。
悄然用余光扫了下挤挤攘攘的人群,谢婉莹心里非常满意这个局面。
她了解封烺,他虽看起来冷淡,但对待朋友,总会替朋友着想。
在这般多人面前,他难道会不接受?!
可惜,谢婉莹错了。
封烺的确对待朋友愿赴汤蹈火义无反顾,但在这一切之前,还有个名为菟姬的小兔子。
藏青眸子扫过谢婉莹,深入夜海的眸子似是要看穿她一般。
举着小包裹的谢婉莹心里一紧,却见封烺神情冷淡,抬脚同她擦肩而过,
“本王不需要。你还是留给真心待你之人吧。”
说完,封烺带着二冬与十灰踏下楼梯。
清雅楼内鸦雀无声,围观之人还震惊于封烺的冷漠,但三人已到达眼前,围观群众察觉到封烺周身的危险气息,连忙让出了一条道。
一甩广袖,封烺扔下满面羞愤的谢婉莹和还未回过神的众人冲入风雨中,瞬息消失不见。
宫内,符离殿院子里,萝北与六鱼在雨中陪着菟姬许久,菟姬不动,他们二人也不敢去避雨。
好在高大的六鱼挡在风口,刮进亭子的大半雨水打在他的背上,让萝北与菟姬不会那般难受。
豆大的雨滴,砸在身上还是有些疼的。
替菟姬擦拭面上雨水的帕子早已浸湿,萝北沉默地将帕子拧干,轻柔地继续替菟姬擦拭时不时拍在她面上的雨水。
而菟姬只是抱膝蹲着,姿势半点也未变。
直至几道匆忙的脚步声踏雨而来,冻得浑身僵硬的菟姬缓缓抬头看向六鱼。
好在六鱼机灵,连忙侧身让了开,沿着皇后娘娘的目光一齐看过去。
朦胧大雨中,封烺带着十灰和二冬大步跑来,雨水沿着封烺俊美的面庞滑落下来,乌黑的发丝也被打湿,鬓发贴在坚毅的面颊上,丝毫未见狼狈之意。
三步并作两步跨入亭内,封烺二话不说弯腰将菟姬抱起,转身往符离殿内快步而去,
“怎的这般傻?!”
第106章 你之于我,才是最重要的
落入温暖的怀抱,菟姬似是终于活了过来。
忍不住伸出冰冷的手攥住封烺的衣服,菟姬冻得发僵的面上挤出一抹笑容,
“终于等到你了。”
见着菟姬这幅模样,封烺一颗心犹如被泼了滚烫的热油,疼得不行。
又气又急,封烺哪还顾得上想让菟姬认清她的心,光是见着她这狼狈无比的样子,封烺只恨不能回到数十日前狠狠揍自己一顿。
相比她的安危,逼她亲口承认心悦于他这件事,可谓是低入尘埃。
沉着脸将菟姬抱进殿内,封烺冷声吩咐烧好热水,随即踏入寝居,将菟姬放在宽大的床上后扯过被褥,将菟姬包裹起来。
单膝跪在床边,封烺狼眸沉沉看着菟姬,里面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疼惜,他抬手替菟姬将黏在面颊上的鬓发理至耳后,这才厉声问,
“为何要在院内淋雨?!为何不进符离殿?!”
原本因封烺归来的欣喜在质问中散去,菟姬缩在被褥里红了眼圈,她怔怔看着封烺,心里委屈至极却不敢言说,只呐呐道,
“本宫不敢……”
担忧混杂着怒意,担忧是对菟姬的,怒意是对他自己的。
沉默半晌,封烺将语气放缓,
“为何要等本王?”
听着封烺如以往一般的温柔语调,菟姬死死咬唇才抑制住想嚎啕大哭的冲动。
她用微红的圆眼看着封烺,朱唇微颤,许久才笑着用礼貌而又生疏的语气说道,
“今日不是王爷的生辰么?本宫惦念着替您送生辰之礼,所以来寻您了。是本宫失礼,打搅了您和王妃的幽会,待明日,本宫亲自去同王妃解释……”
字字诛心。
分明面上委屈得快要哭出来,但仍强装镇定的样子化作一把尖刀将封烺的心劈砍成数瓣。
若先前他知晓他的所作所为回让天真烂漫活泼可爱的菟姬变成如今疏远有礼的模样,他定然不会做这些蠢事!
骨节分明的大手伸了过来,将菟姬冰冷的小手包裹住,
“本王没有和任何人幽会,只是在清雅楼饮酒听雨。”
想将手抽回,但不论菟姬怎么用力都撼动不了封烺分毫,她有些留恋封烺手心里温暖的感觉,挣扎了会后就放弃了,
“你想幽会便幽会,同本宫解释作甚?”
见菟姬这幅别扭的模样,封烺心间闷痛暂缓,暗沉的狼眸也缓和几分,
“娘娘之于本王太过重要,自是要解释的。”
终是忍不住,大颗大颗的泪珠涌了出来,砸在寝被上,将上面银线绣成的云锦打湿,
“你骗人。若真如你所说,你为何要这般对本宫?!”
见着心上人委屈得嚎啕大哭的模样,封烺早已后悔万分。
他怎的就那般蠢,非要逼她不成?
若是真将她放在心上,他又如何会做出伤害她的事情?
此番才醒悟,封烺悔不当初,他手忙脚乱抽出帕子细细替菟姬擦去泪痕,狼眸里的疼惜几乎要凝为实质,
“娘娘,本王知错了,本王罪该万死,以后再也不会伤害您了。”
封烺如何知道,有些时候越是哄着,哭得越大声,就好比此时的菟姬,哭泣声简直要穿破符离殿房顶,传遍整个皇宫似的。
过了好一会,在封烺细细轻哄下,菟姬可算哭了个够,单手攥着封烺的衣襟,小声抽搭。
见菟姬红肿着圆眼,封烺忍不住伸手用带着薄茧的指尖轻轻触碰了下她的眼角,
“还真是只兔子了。”
娇俏面上浮现一抹红云,但菟姬一想到封烺与谢婉莹,心里总充斥着酸涩之意。
他明明对谢婉莹……
在封烺温柔的目光里菟姬不自觉肆意起来,撇着嘴将头扭向一旁,不愿看封烺,
“你别再说这些蒙蔽本宫的话了,本宫不会信你了。你同谢婉莹那般好,谢婉莹才是你最重要之人。”
见她吃醋,狼眸忍不住亮了几分,犹如夜空星辰,叫人看了脸红心跳,险些要被吸入进去。
握着菟姬的手紧了几分,手中只觉软乎乎的,叫他舍不得放开。
直起身子凑近菟姬,封烺语气又软了些,轻声哄着,
“谢姑娘以前是本王的友人,本王也不是因选妃而见她。如今本王已和她断了来往,娘娘就别生本王的气了。”
皱了下鼻子,菟姬心里的郁郁之气散了些,但委屈之意可半点没少。
裹紧被子,猛地将手从封烺手里抽出,菟姬挪了下位置,面朝墙壁背对封烺,语气冷冷淡淡,
“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先前你不是还让本宫同谢姑娘道歉么,本宫可没忘记这件事,明日本宫便登门拜访,好生同她道歉。”
见没哄好小兔子,反而让她更生气,封烺也不敢提先前菟姬决不道歉的话,只站起身自柜子里拿出一件干净的袍子,走回床边坐下,伸手替菟姬擦拭起湿润的长发,
“本王知错了,娘娘无需道歉,该道歉的是本王。”
猛地转过头,菟姬瞪着圆眼看封烺,
“你要同谢婉莹道歉?!”
若他敢去找谢婉莹,她便再也不会原谅他!
失笑一声,封烺用袍子裹着菟姬的长发将其擦干,藏青狼眸直视菟姬的圆眼,一字一句道,
“本王要同娘娘道歉。本王知错了,在本王心里,娘娘才是最重要之人。娘娘,您就原谅本王,好不好?”
险些要陷入封烺那双如夜海般的藏青眸子,菟姬慌忙扭过头,将脸垂下来,嗅着被褥间的青松气息,半晌后才哼哼唧唧说,
“暂、暂且原谅你,若以后再犯,本宫定饶不了你!”
话落,菟姬这才将手伸入怀里,掏出一个白色小包裹,仔细将包裹展开后,菟姬拿起里头只打湿了边角的小荷包朝身后一扔,
“送你的生辰礼。”
连忙伸手接过巴掌大的小荷包,封烺捧在手心细细打量,小荷包由霜白云锦制成,正面绣着一只,团子?
团子垂着两只大耳朵,还有黝黑圆润的眼睛与三瓣嘴。
细细一想,封烺忍不住笑了起来。
把兔子缝制成这般,她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将荷包翻过来,反面并不是空无一物,而是绣着只灰色的团子,团子头顶还有两只尖尖的耳朵。
这应当便是狼了。
又轻抚了会小荷包,封烺面上带着化不开的温柔,妥帖将小荷包放入贴近心口的位置,这才温声道谢,
“多谢娘娘,这是本王收到过最好的生辰礼了。”
第107章 不见美人,思之如狂
听着封烺的话,菟姬心里的欣喜止不住翻涌起来,嘴角不由上扬,菟姬用带着撒娇的语气回道,
“你收了本宫的荷包,就不许再收其他人的了!如若不然,本宫就收回荷包,拿去送给十灰他们!”
剑眉一挑,封烺将手里的湿润的袍子扔在一旁,悄然靠近菟姬,
“本王怎可能会收其他人的荷包?倒是娘娘,你可知晓送荷包的意义?”
封烺语气低沉温柔,叫菟姬不自觉红了脸。
安静的寝居内漫起旖旎之意,菟姬只觉她的心跳愈来愈快。
“自、自是知晓的……”
又靠近了菟姬些许,封烺低沉含笑的声音近在咫尺,
“那娘娘可知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了吗?”
忍不住伸手捂住心口,菟姬背对着封烺慌乱闭眼,无措点头,
“知道……”
热气喷洒在菟姬粉嫩的耳尖,给她的耳尖镀上一层薄红,
“那娘娘,可知晓本王的心意?”
心跳过快,菟姬只觉她快要窒息,温热的躯体就在背后,仿佛她只需往后稍稍一靠,便能跌入满是青松气息的怀抱中。
娇俏脸蛋爆红,菟姬手脚无措往床里挪了下,嘴硬死撑,
“你、你不说,本宫如何会知晓你是什么意思?!”
见她像只兔子似的想躲起来,封烺岂会让她得逞?
伸出骨节分明的大手拽住被角,封烺大半身子探到床上,双臂一展将菟姬揽入怀里。
狼眸微光闪动,犹如夜空星辰,他低沉磁性的声音在菟姬耳边响起,沿着她的耳朵潜入她的心底,
“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娘娘,如今你可是懂了?”
背靠封烺缩在他怀里,菟姬忍不住伸手攀上横在她身前的紧实的手臂,嘴角的笑容根本压抑不住,甜滋滋的味道在心里蔓延开来,
“恩。”
连带寝被一起将菟姬彻底揽入怀中,封烺将头埋在菟姬半干的发间,深深吸了一口气。
兰达族族长曾说封烺是最接近狼神之人,是未被驯服的狼,他的暴虐与残忍是狼神赐予的礼物,仅凭理智压抑,终有崩溃之时。
唯有将他驯服,摒弃野性,他才能算作真正的人。
等了这么多年,他终于等到了。
菟姬是唯一能将他驯服之人。
忍不住收拢手臂,想将菟姬藏在怀里,谁也别想觊觎他的小兔子,
“这才是本王收到最好的生辰礼。娘娘,请驯养本王……”
封烺的话有些含糊,纵使他嘴唇紧贴菟姬耳尖,心如擂鼓的菟姬仍是未听清他的话。
甜蜜快要溢出来,菟姬感受着后背的温热,轻嗅鼻间的青松气息,只恨此时此刻能一直维持下去才好。
原来,这就是凡人所说的两情相悦?
还真真是如小话本里写的那般,叫人耽溺其中,再也不愿醒过来。
寝居内旖旎又暧昧,心意相通的二人恨不得融为一体,菟姬在封烺怀中转了个身,同他面对面,伸手揽住封烺的腰。
将脸埋在封烺怀里蹭了下,菟姬嘿嘿一笑,轻声道,
“好不真实呀,本宫不会是在做梦吧?还是说,梦外你已经和谢婉莹成亲了?”
若真是这般,她宁可长梦不醒。
抬起修长的大手轻抚菟姬的头,封烺微微将菟姬推开了些,狼眸带着温柔,低头直视那双圆眼,
“本王发誓,不论梦里梦外,心里只有你一人。谢婉莹的事是本王不对,对不起。但本王与她再无瓜葛,你便信本王一次,好不好?”
怔怔仰头盯着封烺俊美不凡的面容,菟姬吸了下鼻子,眯眼笑了起来,
“那便信你这一次好了。”
说什么信与不信,她还有一个天大的秘密瞒着他。
不对,是两个……
见着菟姬可爱乖巧的模样,封烺心间早已化成一滩水,狼眸落在菟姬微翘的朱唇上,他缓缓低下头,似是要靠近菟姬。
察觉到封烺的举动,菟姬心里既期盼又慌乱,只觉快要窒息,菟姬见着渐渐放大的俊脸,忍不住闭上眼。
然期盼中的温热并未落在唇畔,封烺干燥温暖的大手执起菟姬的手,将吻落在了她的手背上。
不满地睁开眼,菟姬仰头看向捧着她的手不放的封烺,红着脸嘟嘟囔囔道,
“胆小鬼……”
失笑出声,狼眸里划过一抹羞涩,封烺忍不住又将菟姬往怀里带,
“本王舍不得。”
听着封烺的话,菟姬忍不住在心里召唤小兔叽疯狂踹封烺!
分明两情相悦,还谈何舍得不舍得?!
你舍不得,仔细被其他人捷足先登!
这般想着,菟姬心里不由憋了一股气,她猛然直起身子,双手一推封烺的肩膀,让毫无防备的封烺仰躺下来!
也不给封烺反应的机会,菟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