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今日从我了吗-第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做完这些,她这才挤出一个笑容,“小姐,记得照顾好自己。”
文夜兰一颗心早已飞出文府,她敷衍地点点头,拉起护卫翻窗而去,独留菟姬一人候在闺房。
夜色披星戴月漫上天空,文府却是愈来愈热闹。
这欢天喜地的气氛直到自皇宫而来的八抬大轿出现在文府门口时到达最高点。
一脸喜色的文丞相与抹着泪的文夫人站在大门一侧看着喜娘扶着文夜兰慢慢走出来,但当喜娘将身形娇小的新嫁娘背上喜轿那一刻,文丞相脸色巨变。
他猛然抬起手往前走了两步想说什么,毫不知情的文夫人伸手拽住了他,“莫要误了咱们女儿的吉时。”
文丞相将手收回背于身后,紧紧握拳,随即又松了开来。
一脸懵逼的菟姬就这么顺顺利利地被抬入宫中。
“娘娘?您怎么直接在这睡着了?若着凉了可怎么办?”
熟悉的声音自一旁传来,菟姬回过神,这才发现自己陷入回忆中时,时间悄然流逝。
原本正当空的太阳不知何时落到了西侧,玉镜殿的院子里也染上一抹暮色。
心疼菟姬的萝北将她扶起,
“奴婢午时的时候见着娘娘心情不错便未上前打扰,若知晓您这般不爱惜自己的身子,奴婢当时就该将您拉回殿内的。”
抬手拍了下萝北的头,菟姬站起身笑嘻嘻往殿内走,
“小萝卜,本宫觉得能让你来服侍本宫,也算做了件好事呀!”
连忙跟上的萝北露出一脸不解,
“娘娘,此话从何说起?”
嘿嘿一笑,菟姬漂亮的圆眼中划过一丝狡黠,
“这般笨,若被其他主子领了去,估摸着不出三日就会得罪主子,也就本宫心善大度,能够包容你!”
“娘娘,您又欺负奴婢!”
见着菟姬与自己开玩笑,萝北娇嗔,二人说笑的声音消失在缓缓阖上的殿门之间。
言出必行,菟姬既然决定要经常与摄政王来往,那便绝不是空话。
和自己小命有关的事,她必须慎重对待!
隔三差五跑去符离殿,不过月余,整个皇宫都知晓皇后与摄政王来往密切一事。
自然,萧杜煜也是知晓的。
不过他一来不将皇后放在眼里,二来相信封烺,也就没有多说什么。
毕竟谁都认为如天人下凡一般的摄政王,岂会看得上这已为人妇的皇后呢?
此时已是深冬,天空总是灰蒙蒙的,隐隐有要下雪的感觉。
今日难得放晴,菟姬早早从御膳房拿来糯米糕,心情甚好地跑去符离殿与摄政王下棋。
说来这下棋还是菟姬厚着脸皮求摄政王教她的。
虽然总会被摄政王在棋盘上杀个片甲不留,但菟姬还就从这其中琢磨出乐趣来,偏就越挫越勇,在摄政王面前的脸皮也愈来愈厚。
第无数次输给封烺,菟姬倚着石桌用手撑着面颊,一脸苦恼看向对面的封烺,语气带着可惜,
“就差一点!本宫差那么一点就能赢了你!”
狼眸嗜笑,封烺抬手将棋子捡入棋盒,语气懒懒带着些不易察觉的宠溺,
“还来吗?今日可说好的,你输给本王三局,下次来就要挨罚。”
现在只想掀了这棋桌的菟姬被他一激,将袖子一挽气势汹汹拍着棋桌道,
“来就来!本宫可同你说好了,若本宫赢了一局,你便答应本宫一个要求!”
见菟姬上当,封烺眯眼嘴角一挑,这幅危险的模样让菟姬心里一悸,她没多想,挠了下头继续下棋。
莹白圆润的指尖捻着白子,落在封烺眼里犹如可口的糯米糕,他喉间忽的一阵痒意。
轻咳一声,封烺懒懒问,
“今日的兔子糕,你是不是忘了给本王?”
被封烺提醒,菟姬一拍自己额头,一脸懊恼从旁的地上将红漆食盒抱起递过去,
“本宫光记着寻你下棋了,放了这般久,口感味道怕是不太好,要不你别吃了……”
结果食盒打开,封烺神色无常执起里头的玉筷夹着兔子糕吃下,
“娘娘亲手做的糯米糕,纵是坏了,本王也要吃完。”
洁白的面颊上浮现红云,菟姬心道这和传闻不太一样啊,不是说摄政王不擅长应付女子所以才不近女色么?
怎么这么会说话?!
呐呐片刻,菟姬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这种情况,她慌忙寻了个话题转移,
“你、你知不知道最近宫里的传言呀……”
见好就收,收起继续欺负兔子的心思,封烺落下一枚黑子,懒懒说道,
“是冤魂索命之事么?皇后无需理会,不过是谣言罢了。”
说到这,封烺唇角一勾凑近菟姬,语气低沉带着调笑,
“还是说,您害怕了?”
第11章 兔叽
连忙往后一撤,菟姬面颊绯红慌忙摆手,
“本宫怎么可能会怕这等事!本宫只是好奇这其中的‘池妃’到底发生了何等之事,让这宫内的传言愈演愈烈……”
坐直了身子,封烺那双藏青狼眸停留在棋局上,半晌后才淡然说道,
“池妃么……这谣言应当是当年经历了那些个事的宫女太监传出来的,不过只是意外,他们胆子太小,便胡乱说起罢了。”
不说还好,一说这事就将菟姬的好奇心给勾了起来,
“所以,当年到底是什么意外呢?”
狼眸扫过菟姬面上掩不住的好奇,敲敲桌面示意菟姬下棋,这才有些含糊地说,
“宫里的腌臜事无非就是那些,池妃么……当年也算得上是先皇疼爱之人,奈何红颜薄命,失足从青禄湖的桥上摔下去,再也没有从湖水里爬起来。”
小心翼翼放下白子,菟姬感叹,
“看来纵使得了圣宠,也逃不过老天这一关。”
倚着石桌,封烺用手背撑着侧脸,目光懒懒看向菟姬,
“决定了?本王允许你悔棋一步。”
被这么一说,菟姬有些不确定了,白嫩的右手悬在棋盘上许久,终是将方才那颗白子又换了地方,
“决定了!就是这里!”
扯了个呵欠,封烺想也不想落下黑子,
“你输了,看来本王要好好想想如何惩罚你了。”
撑着石桌站起来,菟姬一脸不敢置信瞪大了眼观察棋局,失声叫起来,
“那、那你刚刚还诈本宫?!”
抬手弹了一下菟姬的额头,封烺露出坏笑,
“兵不厌诈,娘娘以后可要长点心,若再这般,本王就不客气了。”
以往封烺面上的表情偏于浅淡,现在他这一笑太过耀眼,直接将菟姬的心湖搅乱。
不明白自己的心为何会跳得这般快,菟姬有些怕这副模样的封烺,就像要被他吃掉一样。
猛然站起身,菟姬面色通红匆匆道别,转身像只兔子似的落荒而逃。
直至菟姬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封烺目光里的戏谑才渐渐散去。
还真是,越了解,越可爱。
抬手将棋子归于棋盒,封烺正欲起身回殿内,不经意瞥到地上躺着个粉嫩物什。
弯腰将其捡起,封烺看着静静卧于手心的粉色坠子,仿佛能从上面感知到菟姬的温度。
让人有些不舍。
收拢手指,封烺心情甚好走向殿门,许久未去玉镜殿,明日不如借着这机会走一趟。
隔日的天气也是暖阳高挂。
心情甚好的封烺独自一人沿着宫内幽静小道快步而行,未花多长时间便到了玉镜殿。
信步而入,上次来此还是因着贵妃一事,封烺倒不知道,过了这般久,这玉镜殿还是如先前一般透露着荒凉。
院内不见一人,封烺张望了下,正待往殿内走时,桂树下的贵妃榻上传来一阵极轻微的响动。
剑眉微蹙,封烺悄然走过去一看,这榻上竟是一只巴掌大的浑圆白兔?!
伸手将兔子拎起,封烺观察半晌后沉声道,
“太胖了。”
那兔子似是能听懂似的,原本迷蒙的兔眼忽地睁大,甚至在半空划动起短腿想挣脱开。
一时没忍住,封烺笑了起来,左手端着小白兔打量起来。
这兔子看着小小只,还没他手掌大,但未免太圆了,若放在地上都见不着腿,想来跑起来也不是一蹦一跳,而是像球一般滚动。
想想就可爱。
不过这兔子似乎不太喜欢他,奋力在他手心里挣扎起来,甚至还发出微弱的咕咕声。
眉梢一挑,封烺伸出手指轻轻弹了下小兔子的头,
“这般讨厌本王?还是说昨日你主人同你说了本王的坏话?”
正反抗的小兔子一僵,随即更用力地挣扎起来。
无奈笑了起来,封烺捧着兔子想进玉镜殿内寻人,一声惊呼自院门传来。
回头看去,封烺认得来人,是皇后娘娘的贴身宫女。
提着食盒踏入院内,萝北一脸惊讶上前朝封烺跪下行礼,
“拜见王爷!”
“免礼,”封烺轻抚兔子,神色淡淡,“皇后娘娘呢?”
从地上爬起,听着摄政王的话,萝北有些意外说道,
“娘娘不在殿内么?方才娘娘说饿了,吩咐奴婢去御膳房取些吃食,娘娘应当是躺在院内的贵妃榻小憩才是。”
闻言,封烺不自觉将目光落在贵妃榻上,半晌又看向手心里的兔子,封烺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怎么可能会有人变成兔子?
“许是偷溜去哪儿玩了,”封烺伸手将兔子递过去,“兔子是皇后娘娘养的么,怎的如此粗心将它放在这,若被人捡了去可就拿不回了。”
发出小小的疑惑声,萝北大着胆子凑上前打量起兔子,随即低头恭敬道,
“回王爷,这兔子不是娘娘养的,玉镜殿从未养过任何宠物,奴婢猜想,这兔子是不是从御膳房溜过来的?”
竟不是她养的?
收回手,封烺盯着兔子,越看越觉得和次次被皇后送来的兔子糕格外相似,既然无主,那不如……
捧着兔子,封烺在萝北的引领下走进玉镜殿,如他猜想一般,殿内空无一人,菟姬不知溜到何处去玩了。
在桌边坐了会,一直未等到菟姬的封烺有些失望,他从怀里拿出坠子放于桌面,朝侍奉在一侧的萝北淡声说,
“昨日娘娘落了这坠子在符离殿,本想亲自交给她,看来她一时半会不会回来了,本王便放在这了。“
说完他站起身,揣着兔子信步离开了玉镜殿。
菟姬去哪儿了?
其实她哪也没去,只是躺在贵妃榻上晒太阳时,一时没忍住偷偷变回原形,她都算好了,只要等萝北回来之前变回去就不会有事!
可惜,她算好了萝北回来的时间,却没有算到封烺这个意外。
这家伙还嘲笑她胖!
兔身不就是圆了点么!怎么可能是胖!
分明那么多毛!
是虚胖好不好!
洗个澡就瘪下去的那种!
暗暗磨牙,受制于封烺的菟姬不敢暴露,只能蜷缩在他手心,随着他一起回了符离殿。
原本想趁封烺不注意偷溜走,却见封烺寻了个软和的帕子垫在桌上,将她放在其中后抚摸她的头温柔道,
“以后本王就是你的主人,听到了吗?”
第12章 失踪
心里一噎,菟姬其实很想说滚。
身为九桐山的妖精,纵使她是最弱的那种,但也是有尊严的!
正打算扭头过去用屁股对着他以示拒绝,却不想封烺语气温和,带着些缱绻,
“倒是和皇后有些像,若你是她的话就好了。”
???
兔脸懵逼。
这话是什么意思?
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菟姬瞪着兔眼看向封烺。
见兔子傻乎乎的模样,封烺只觉心间一片柔软,怎么和皇后一样傻?
养着它倒也不错。
抬手点了一下兔子的头,封烺突然热衷起来,
“等着,别乱跑。”
说完他招来符离殿的小太监,让其寻来个竹编小筐,将小兔子连带帕子一起放进去后端着小筐走回寝居。
将小筐放在窗边,封烺目光含笑看着在竹筐里嗅来嗅去的兔子,
“给你起个名字如何?干脆叫兔子?反正是只什么都不懂的小兔子,乖乖呆着就好。”
正思考如何逃走的菟姬心里一怂,有那么一瞬间她以为封烺已经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了!
怪吓人的!
并未陪兔子多久,封烺平日就很忙,这次也不过是忙里偷闲抽了点时间去玉镜殿,轻抚了菟姬几下,封烺便去往偏殿忙着批改奏折了。
寝居安静下来,菟姬攀着竹筐悄悄观察一圈室内,确保无人后连忙扑腾着翻出来。
在窗沿上滚了一圈后,菟姬心惊胆战迈着小短腿跳出窗户。
正欲往下跳时她犹豫了下,回头用妖术在竹筐里捏了个小白兔分身,这才满意往下一扑,消失在草丛中。
在僻静角落变回人形,菟姬捂着颗快跳出来的心匆匆回到玉镜殿。
见着皇后娘娘自殿外回来,萝北连忙迎上去行礼,
“娘娘,您去哪儿了?饭菜都要凉了。今日摄政王来寻您,来送回昨日您落在符离殿的坠子。”
示意萝北起来,菟姬当然知道这回事,她当时就在殿内啊!
只想将这件丢脸之事略过,菟姬左顾言它,笑着坐回桌边吃起饭菜来。
当夜,才忙完的封烺走出偏殿,还未走回寝宫,一脸慌张的小太监匆匆跑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拼命磕起头,他用哭腔喊道,
“王爷,兔子不见了!”
剑眉一皱,封烺周身气息陡然一冷,他将手背于身后冷然道,
“什么叫不见了?本王不是吩咐让你照顾好兔子么?”
说完他绕过小太监,快步朝寝宫走去,瑟瑟发抖的小太监连忙爬起来,揣着手边小跑跟上边怯怯回道,
“回王爷,先前奴才在寝宫给兔子准备吃食,先前兔子还好端端在竹筐里待着呢,这奴才一转身的功夫,兔子就不见了……”
带着寒冷的夜风踏入寝宫,封烺环视一圈殿内,殿内昏暗一片,想来是方才小太监急匆匆跑出去忘了点灯。
在黑暗中不受半点影响,封烺径直走到窗边,看着空无一物的竹筐沉默了。
跟在后头的小太监将灯点燃,见着封烺犹如凝滞住的背影心里一抖,手脚无力匍匐在地,不敢言语。
宫里谁人不知,摄政王一般不发脾气,可一旦发起脾气,却是连太后都要礼让三分!
就在寝宫气氛沉重到能将小太监的胆吓破时,封烺突然伸出手用指尖碰了下竹筐边缘。
那上头,还挂着几根莹白的毛。
看来是自己跳出去的。
面色稍霁,封烺将手收回背于身后,转身朝小太监沉声道,
“去找,纵使翻遍整个皇宫,也要找到它!”
深冬的夜晚寒意彻骨,菟姬在萝北的服侍下早早缩入厚实的被褥中,正待闭眼,却听到殿外一阵喧闹。
侧头看向还未退下的萝北,菟姬一脸疑惑问,
“玉镜殿外发生什么了?这大冷天的还有人来找本宫?!”
示意菟姬稍安勿躁,萝北披上袄子快步走到殿门旁,推开一条小缝后溜了出去。
不过须臾又很快呲溜一下挤了进来,快速将寒冷关在门外。
走到凤床旁,萝北跪下替菟姬掖了下被角,这才轻声回答,
“奴婢方才问了院外经过的御林军,说是符离殿丢了一只宠物,整个皇宫的下人护卫全部都在找。”
心里一突,菟姬觉得背后泛起一层冷汗,
“符离殿,不是摄政王的住处么?”
这摄政王怎么回事,为了只兔子竟然弄出这么大的阵仗!
一旁的萝北并不知晓菟姬心里所想,她歪头继续说,
“应当是白天那只兔子,没想到摄政王这么喜欢兔子,让人有些意外呢。奴婢听方才的御林军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