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今日从我了吗-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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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闻人山君似是觉得他的话有些欠妥,堪比文人白皙修长的手往脑门上一拍,啧了一声继续嚷嚷,
“哎皇上,臣虽说不来好话,但臣的弟兄们今日可都是事先在嘴上抹了蜜!小的们!来!”
随闻人山君话落,不动如山的将士们丝毫不拖泥带水,将手齐齐背于身后,双腿跨立站定,齐声高喊,
“恭祝皇上,如日之恒,如月之升,如南山之寿,不骞不崩,如松柏之茂,无不尔或承!”
声势之浩大,莫说立于汉白玉台阶上的萧杜煜感觉脚底在微微颤动,就连十道宫墙外的皇城百姓都能清晰可闻!
见小的们给他长脸,闻人山君这才满意点头,他大手一挥示意众将士安静下来,这才双手抱臂得意洋洋仰头看着萧杜煜,仍是带着一股子匪气,
“皇上,这好话可都说了,您万不能小气啊!”
哑然失笑,萧杜煜先是回头看了下封烺,见他神色淡然微微颔首后,这才扭头俯视面如冠玉的闻人山君。
伸手冲闻人山君的方向点了下,萧杜煜哭笑不得,
“你啊,在边疆之时就想尽办法来掏朕的口袋,如今回来了,倒是明抢上了!”
听了这话闻人山君可不乐意,他右手拇指擦过鼻尖,一副“你能拿我怎么办”的模样嘿嘿笑起来,
“反正臣的话就摆在这儿了,您啊,不得也得给!”
这般无礼,若是被其他文武百官见了早就愤而起身指着闻人山君的鼻子怒骂起来。
但封烺和萧杜煜知晓他的性格,早已免了今日的早朝,并勒令百官不得进宫。
为了不让闻人山君在百官口中落下把柄,他们二人也是操碎了心。
抬手示意闻人山君歇歇声,若不是还有要事找闻人山君,萧杜煜还真就会同以前一般兴起逗弄之心,与闻人山君好生斗斗嘴。
扫视全场黑压压的将士,萧杜煜满意点头,朝身旁候着的大公公低语几句,大公公面上立即洋溢起喜悦。
往前走了步,大公公声音虽尖细,但音量极大,整个广场都能听到,
“圣上有旨!赏除闻人将军外所有将士每人黄金百两、绸锦布匹十尺、有官位者升一品,无官位者赐良田一亩!”
赏赐颇重,让众将士一改方才的肃穆庄重,忍不住惊呼出声,好在闻人山君调教有方,他爆喝一声“肃静”后,众将士又回归方才的不动如山。
回身朝萧杜煜一行礼,闻人山君笑嘻嘻摸了下后脑勺,
“多谢皇上、多谢皇上!”
当着众将士,萧杜煜又笑骂了闻人山君几句,这才同闻人山君道,
“想来将士们也思念家人,你便让他们今日回去团聚,明日去城外军营也不迟。倒是你,先别急着回闻人府,朕有事同你商讨。”
已然猜到萧杜煜的意思,闻人山君面不改色,带着一身匪气回身叉腰,朝众人懒洋洋说,
“皇上有令,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明日天黑前,都给我滚回城外军营,若谁胆敢不守时,你们知道我的手段。”
话糙了点,但威慑力不减分毫。
待众将士齐声应下后,闻人山君满意点头,朝众人一挥手,只见众将士整齐转过身,虽无人带领,但一如先前进宫时,庞大的队伍仍不见凌乱。
直至整齐划一的脚步声渐行渐远,闻人山君这才长舒了口气,立于原地骚了下头,回身朝汉白玉台阶大步奔来。
见着闻人山君这副模样,萧杜煜一脸无奈挥退周身下人,待闻人山君在他面前站定时,巍峨的金銮殿前只剩下他们三人。
闻人山君面如冠玉,气质如翩翩君子,但只要笑起来,总带着散不尽的匪气。
咧嘴一笑,闻人山君凑上前,哥俩好似的揽住萧杜煜的肩膀拥了下,语气里满是兴奋,
“小煜子,好久不见呐!”
撞在闻人山君坚硬的盔甲上,萧杜煜发出闷哼一声,随即一脸无奈将他推了开,
“小蚊子你怎么还是这么莽?”
“什么叫莽?!我是将军,当然要勇猛些!免得那些新兵蛋子看到我的脸又嚷嚷娘娘腔!”
松开萧杜煜,闻人山君稍稍收敛了下匪气,信步走到封烺面前恭恭敬敬行了一个大礼,
“老师,许久不见!您将边疆托付给学生,学生没有给您丢脸!”
狼眸浅淡,封烺面上虽没什么表情,但周身气息却是缓和下来。
微微抬手将闻人山君扶起,封烺语气里带着赞许,
“你做得很好,比本王当年要好。”
听着这话,闻人山君慌忙摆手,一改方才的吊儿郎当,退了一步毕恭毕敬反驳,
“您抬举学生了,学生当不得您半点。您当年在战场上的英姿,如今还是历历在目。”
见他们二人你来我往,萧杜煜一脸无奈伸手扶了下额际,
“小蚊子,你还在十三皇叔面前装腔作调作甚?!你当这么多年未见,十三皇叔就不知晓你的本性了吗?!”
被萧杜煜拆穿,闻人山君面上再度挂起玩世不恭的笑容,他嘿嘿一笑,想伸手去攀封烺的肩,
“多年未见,老师还是这般好看!怎的,全皇城的小姑娘还在惦记老师么?!”
淡然侧了下身,封烺轻松躲开闻人山君的手臂,懒于理会没个正形的闻人山君,只抬脚往承乾殿的方向走。
身后的萧杜煜抬手一拍闻人山君的后脑勺,扔下一句话后连忙跟上封烺,
“惦记又如何,十三皇叔已经有心上人了!”
温润如玉的面上划过一丝惊讶,闻人山君小跑跟上去,像一只八哥一般围着萧杜煜喳喳喳,
“什么心上人?老师有心上人了?什么时候的事?我这是有师娘了?!”
第147章 闻人山君
怕十三皇叔生气,萧杜煜面容皱起,伸手试图去捂闻人山君叭叭叭个不停的嘴,
“你歇歇声!吵死了!”
然闻人山君一闪身,虽穿着笨重的铠甲,但身手矫捷往前小跑了下拉开二人的距离,他也不忘回头逗萧杜煜,
“哎呦!怎么身手这么笨了?当年自称‘皇城第一小旋风’的小煜子去哪儿了啊?!”
听闻人山君提及幼时的羞耻称号,萧杜煜面上羞臊一片。
正欲大步上前追着闻人山君教训一顿时,前头的封烺停下脚步,广袖一翻甩出枚暗器轻轻砸在闻人山君的额际,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先去承乾殿。”
痛呼出声,闻人山君捂住连红痕也没有出现的额头故作受伤的模样,甚至还想往跑过来的萧杜煜身上倒。
然萧杜煜一闪身躲开他,忙不迭跟上封烺的步子,也不忘得意洋洋扭头朝闻人山君做了个鬼脸,
“被教训了吧?活该!”
一个趔趄险些倒在地上,闻人山君连忙扶住朱红宫墙站稳了,将手里的小石子往半空一抛又接住,这才笑嘻嘻跟上前方二人。
此时已近午时,骄阳似火,将空气都炙烤变形,抬眼看去,烈日下似是出现数道无痕波浪摇曳,倒让人心间的烦闷更甚。
好在承乾殿内各个角落摆放冰块消暑,待三人踏入殿内,热气尽褪,清凉之意带着水汽扑面而来,将被捆在烦闷下的心解放出来。
轻巧跨过门槛,闻人山君颠颠儿往里跑,仰着头四处张望。
不一会又跑向宽大的梨花楠木书案,摸摸这碰碰那,宛如像个头次进宫的土包子。
捧着上等砚台把玩,闻人山君大大咧咧翻身坐在梨花楠木书案上感叹,
“小煜子,你这承乾殿又添了不少东西啊。早知道我就该发急报回来,让你多送些粮草和银两去边疆。”
并未指责闻人山君的粗鲁,萧杜煜走到闻人山君身侧从他手里夺下宝贝砚台,好生放回原处后,这才开口,
“若朕再多送些过去,文武百官怕是又要参你了。你远在边疆倒是无所畏惧,也不想想闻人大人和闻人夫人的处境。”
又抓起红木笔架上的羊毫笔转得飞快,闻人山君一副混不吝的模样,脸皮堪比城墙厚,
“还说我爹娘呢?小煜子你今天是不是太过分了,分文也不赏赐给我!你让我回家哪来的脸面对我爹娘?!”
相比在军营里摸爬滚打长大的闻人山君,萧杜煜就有些不谙世事了,斗嘴又怎么可能会胜过身经百战的闻人山君?
面上一噎,听了他的话,萧杜煜忽的觉得自己是不是略过分了。
这凯旋归来什么赏赐也未得到,是不是会寒了闻人夫妇的心?
然沉默不语的封烺踱步至闻人山君面前,将手放于桌面轻轻叩响,语气淡然直戳他的痛处,
“几年不见,匪气又重了。
先不说闻人大人对你有无赏赐一事作何表态,你倒是说说,这回可做好回府被闻人大人罚抄书卷的准备了?”
见封烺提起自己的爹,闻人山君嘿嘿一声,如玉的面容上满是坏笑,
“老师,你还敢提我爹?年初我爹送来边疆的书信里还在骂你呢!说你当年就不该拐了我去打仗!”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封烺又岂会如萧杜煜一般被闻人山君带入坑里?
嗤笑一声,封烺语气愈发淡然,
“拐你?难道不是当年你跪在符离殿院里、撒着泼死活要跟去边疆?”
被老师提起唯一的黑历史,闻人山君面上的坏笑一僵,讪讪从梨花楠木书案上跳下来,往萧杜煜身后躲。
闻人山君与萧杜煜一般高,他抓着萧杜煜的肩歪头冲封烺做了个鬼脸,
“老师你当我傻?我嘴皮子都是跟你学的,我能说得过你才怪了!”
说完,他手臂往前一搭往后一拉,勾住萧杜煜的脖颈笑嘻嘻打趣,
“倒是你、小煜子,这么多年了怎的还是这般胆小!过个二十岁整岁生辰而已,还送来密旨特意让我带兵回朝?”
“你放心,若那些个蛮子敢对你动手,你直接报出爷爷我的名讳,保准将他们吓得屁滚尿流,跪在地上叫祖宗!”
面色羞臊一把推开他,萧杜煜指着封烺嚷嚷,
“分明是十三皇叔让你回来保护朕!朕巴不得你定居边疆!!”
纵是被这般嘲笑,萧杜煜也未生闻人山君的气。
应该说,不论闻人山君对他有多僭越,他都不会对闻人山君生出半点嫌隙。
只因闻人山君曾在儿时救过他。
闻人山君是他儿时玩伴,他幼时身子弱,在宫里总被其他几个皇子欺负,每每这等时候,闻人山君都会挺身而出护住他,并背着他跑去找还在上学的十三皇叔求助。
自然了,因着闻人山君帮他,闻人家没少受到其他皇子背后的势力挤压,那些年里,闻人家险些被心肠歹毒的臣子们带人抄家。
但闻人家自上而下皆是文人才子,哪一个不是傲骨铮铮?
他们不但不在乎其他势力的打压,甚至在十三皇叔找上门想帮他们远离此事时,选择留下来。
并且还任由闻人山君溜进宫去寻萧杜煜玩耍。
虽闻人家从始至终都保持中立、不偏不倚任何一位皇子,但萧杜煜仍十分感激闻人家、感激闻人山君,且一直真心待他。
轻叩桌面的声音将萧杜煜自回忆中唤醒,他和闻人山君齐齐看向制止他们胡闹的封烺。
只见那双狼眸带着警告扫过来,二人立即如鹌鹑一般歇了声。
示意萧杜煜去正位上坐下,封烺这才淡声问闻人山君,
“说吧,边疆的情况到底如何了?”
嘶了一声,闻人山君忍不住伸手搓了下臂膀,还用不敢置信的眼神打量封烺,
“老师料事如神?!还是说被我留在边疆驻守的一东透露了消息?不然你怎么知晓边疆的情况不太好?!”
冷冷扫了他一眼,封烺语气逐渐不耐,
“光看你未带一东回来,本王就知晓事情不对。别插科打诨,快些交代。”
时间不早了,他今日还答应了小兔子一起用膳,可别将他的小兔子饿坏了才是。
察觉到老师有些生气了,闻人山君挠挠头,这才老老实实开口说起正事,
“你们难道不奇怪,为何先前派去给边疆护送粮草的谢大人没回来?”
第148章 死敌联手
听了他的话,封烺与萧杜煜面上浮现不解,
“方才好像的确未见到他。”
按常理来说,若不出意外,护送粮草的官员应当会随军一起回朝才对。
边疆环境困苦,吃饱了撑着才会想一直留在边疆。
将手伸入玄金铠甲中,闻人山君掏啊掏,掏了老半天才掏出一枚玉佩递向二人。
只见那枚玉佩碧绿莹润,上头刻着“谢”字,但半个巴掌大的玉佩有一大半都沾染上了血迹,上头血迹干涸,看起来主人似是发生了什么不幸之事。
轻叹口气,闻人山君将玉佩轻轻放在书案上,并将声音压低,
“谢大人在回来的半路上被人偷袭掳走,待我寻到他时,谢大人已被山匪大卸八块,这枚玉佩当时就躺在他手心里,我便将其带回,也算给谢府一个交代。”
说完他忍不住啧了一声,
“依我看,这群山匪定是被人推出当挡箭牌,一般山匪下手没这么狠。”
剑眉微蹙,封烺与萧杜煜对视一眼,淡声开口,
“此事本王会命二冬去调查,不过,这件事应当与边疆的战事无关。”
点头赞同封烺的话,闻人山君双手抱臂倚在书案上,
“老师说得对,不然谢大人就是死在运送粮草的路上了。至于边疆各国,的确有些变化。先前打得你死我活的北虺和西蜋,好像联手了。”
骨节分明的大手摩挲着下颌,就连封烺也有些看不懂北虺和西蜋的做法。
这两个国家从百年前就自上而下、小到牙牙学语的小孩都能将对方视为死敌,无端化干戈为玉锦,定有蹊跷。
未等封烺开口,坐在椅子上的萧杜煜紧皱眉头满脸疑惑看向又开始研究书案上精致小巧的金色香炉的闻人山君,
“百年恩怨说没就没?是北虺十七皇子弑父登基还是西蜋三皇子携朝臣逼宫?南蜮、火刺和东瀛呢?”
一脸“你方才讲了一个天大笑话”的神情看着萧杜煜,闻人山君将小金炉的盖子随手扔在一旁,用夸张的语气嚷嚷,
“瞎说什么?就十七那个小废物也敢弑父?年初的时候他才被我打得哭唧唧跑回北虺好么?!估计现在还被他那个昏君父皇训斥!”
“至于西蜋的那个棺材子?倒是挺有手段的,可惜哟,一样被我打得跑回去同他爹哭!”
说到这,闻人山君双手抱臂无奈摇头,
“啧,一个两个的都不够看!”
“至于南蜮、火刺和东瀛,听我副将说,这仨都挺老实的。倒是不需要我长途跋涉带兵打过去。”
然听了这话,萧杜煜可不服气,
“你光看他们领兵的能力,就不看看他们为君的才能?依朕看,这两个家伙以后定会成为朕的劲敌!”
见萧杜煜这般,闻人山君站直了身子刚想伸手指着他打趣,一旁狼眸如刀扫过来,直将闻人山君吓得将手缩回去,老老实实站好。
“莫说废话,想来你已经摸透他们联手的原由,”一甩广袖,封烺蹙眉看下闻人山君,语气不大好,“倒是快些说。”
并不知晓封烺一颗心早已飞走,闻人山君乖乖立于书案前,他在边疆野习惯了,如今突然听到老师的严厉之语,恍惚回到了被封烺提着枪揍的童年。
不敢再欺负萧杜煜,闻人山君安静如鸡,乖乖低声将事情原由娓娓道来,
“起初我也不知道,但在某次军营被偷袭时抓获了两个小兵,一个是北虺的一个是西蜋的。”
“我这不是不相信巧合么,北虺和西蜋都来偷袭,天底下哪有这么巧的事情?”
“随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