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今日从我了吗-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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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太后和萧杜煜的脸色瞬间沉下来。
太后攥着手中佛珠,脸色带着惊怒,高声怒喝,
“此话当真?!真是萧妃将皇后推下水的?!泽芝贵妃,你可是要对你说的话负责!”
就连萧杜煜也一改方才的温柔,他眉头紧锁,面上带着一抹厌恶,
“嫣怜,这可是你亲眼所见?除了你,还有谁见着了?那个萧妃,真真就这么坏?!”
“扑通”一声跪在雪地里,杜嫣怜身形瘦弱,此番有鹅毛大雪衬托,看起来及其可怜。
仰头看着太后与皇上,杜嫣怜咬着唇满脸凄然,
“回太后、回皇上,臣妾之话千真万确!不光是臣妾,乔妃也见着了!若嫣怜有半句假话,定不得好死!”
见杜嫣怜这般,周遭之人显然信了几分。
太后侧头看向立于身后迟迟未语的徐离蓿,对于这个不争不抢、性格温顺的妃子,太后虽谈不上很喜爱,但对于这等识趣之人,她想来也不会讨厌。
面色缓和下来,太后语气里难得带上一丝温和,
“乔妃,泽芝贵妃所说的是真的嘛?”
咬咬唇,徐离蓿自满心乱絮中找寻方才在湖心亭内发生的场景。
半晌,徐离蓿朝太后盈盈行礼,低头用犹疑的语气回答,
“回太后,其实臣妾并未看清楚皇后娘娘是怎么跌入湖中,但臣妾的确见到泽芝贵妃与萧妃齐齐围在皇后娘娘身侧……”
跪在地上的杜嫣怜杏眸一亮,真真是老天相助,乔妃并未看清她们的小动作!
而太后与萧杜煜脸色依然无比难看。
杜嫣怜杏眸微眯,她跪在地上直立起身子,趁热打铁继续说道,
“其实,臣妾先前无意间知道了一件事……虽说萧妃是皇后娘娘的表妹,但萧妃并不大喜欢这个表姐,”
“并且,不知她用了什么手段,居然还离间了文夫人和皇后娘娘之间的母女之情……”
未等她细说,一声尖叫自她背后传来,打断了她的话!
太后抬眸看去,面带厌恶打量一番仍有些狼狈的文夜兰,
“无故喧哗,成何体统!”
挣脱香茹的搀扶,文夜兰满面惨白踉跄往前跑了两步,径直在众人面前跪下,
“回太后娘娘,回皇上,臣妾没有做这些事,皇后娘娘是不小心摔下去的,当时臣妾想伸手拽住皇后娘娘,结果被一并带了下去……”
若她早些说,太后或许就信了她,但有杜嫣怜在前,此番听文夜兰的话,怎么听怎么觉得是在推脱。
不过,既然杜嫣怜起了将所有祸事推给文夜兰背的打算,便不会让她轻易翻身。
面上划过犹疑之色,杜嫣怜攥紧手里的帕子,怯怯指着文夜兰的手背问,
“萧妃,既然你想将皇后娘娘拉起来,为何皇后娘娘会在你的手背留下这般深的伤痕?”
坠入冰冷的青禄湖里,身子骨早已大打折扣。
文夜兰现在单凭一口不甘心的气吊着,但真要她现在想出推脱之法,根本办不到。
所有人的目光随着杜嫣怜所指方向看去,便见文夜兰右手已然包裹上洁白的纱布。
一时哑口无言,文夜兰似是已经看到自己被赐死的结局,她面上渐渐爬上慌乱之色,连连摇头喊了起来,
“不是臣妾,真的不是臣妾……是贵妃娘娘,贵妃娘娘想害死皇后!都是贵妃娘娘!……”
眼见文夜兰有些失常,一旁杜嫣怜知晓不能再让文夜兰开口,否则真就难以收场!
思及此,杜嫣怜作势要去扶文夜兰,却被她胡乱挥舞的手推搡了下,杜嫣怜痛呼一声向后仰倒,在众人惊叫声中,她将得意之色藏于杏眸里,缓缓闭上了眼。
时刻注意杜嫣怜的萧杜煜面上划过惊吓,他忙不迭上前将杜嫣怜抱起,扭头冲御林军满面怒意爆喝,
“还不快将这个毒妇打入天牢?!”
这句话如重锤狠狠砸在文夜兰心头,她眼前一黑,几欲晕倒!
很快,御林军上前将文夜兰架起,往天牢的方向走去。
而文夜兰边挣扎,边朝廊桥上的众人尖叫喊了起来,
“皇上!您救救臣妾吧!臣妾真的没有对皇后有半点不敬之意……皇上!……”
只可惜,萧杜煜此刻只关心怀中晕过去的杜嫣怜,对于文夜兰凄然的喊声,他置若罔闻。
倒是太后瞥了眼被拖走的文夜兰,但并未说什么,而是盘着手里温热的佛珠,抬脚往玉镜殿的方向走,
“抱着她站在这作甚?还不去让太医瞧瞧。若无事,你便早些来玉镜殿,也不知鹓扶现在如何了。”
另边厢。
待封烺抱着菟姬匆忙赶回玉镜殿,留守的六鱼和十灰傻了眼,又是一阵兵荒马乱。
玉镜殿内燃着火炉,将殿外的刺骨的寒意挡在了门外。
萝北已经回来了,此番正顶着红肿双眸协助王爷照顾娘娘。
直至封烺替菟姬沐浴更衣、又将她放回塞了好几个汤婆子的凤床上。
但菟姬别说将两只又白又软的大耳朵收进去了,她到现在都未醒来。
第197章 本王只要她活
瞧着面色惨白双目紧闭的小兔子,封烺焦急不已。
他不敢离开凤床半步,只单膝跪在床边将菟姬冰冷的手包裹在大手中,扭头朝寝居大门冷声呵斥,
“王太医何时来?!”
门外立即传来一阵轻微骚动,随即只听六鱼气喘吁吁的声音自门缝钻进来,
“回、回主上,王太医到了!”
随着寝居大门被推开,衣衫略凌乱的王太医一手搂着医箱一手扶着官帽骂骂咧咧跨进来,
“怎的了这是!好不容易消停几个月,娘娘又出事了?!”
顾不上其他,封烺径直起身大步走向王太医,伸手握住他的胳膊后疾步走回床沿边。
封烺早已没有平日的冷静,他心底浮现隐隐暴虐,抓着王太医的手如铁钳,整个人看起来既慌乱又骇人,
“快救她!”
手臂上的痛感源源不断传来,但王太医瞧着这个算是他看着长大的男人,将药箱放在桌上,拍拍他的手背,
“这般大了,怎的还跟小时候一样遇着事就手忙脚乱的。”
似是被王太医的举动安抚,封烺周身暴虐之气渐渐淡下来,也将王太医的手臂松开,
“抱歉……”
摆摆手表示他并无大碍,王太医走向床边,将放下来的床幔掀起一角,
“让老臣看看……恩?!这、这是什么?!”
吓得往后退了一步,王太医满面震惊用微颤的手指着凤床问!
狼眸落在菟姬垂在脸颊两侧的兔耳,
“耳朵。”
深吸了一口气,王太医稳住心态后开始替皇后诊脉检查,也不忘冲封烺骂骂咧咧,
“你就说说,你长这么大老臣救过你多少回?怎么说也算你的再生父母!你倒好,什么事都瞒着老臣!皇后娘娘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疼惜的目光划过菟姬惨白的双唇,封烺藏青眸子里藏着悔意,语气低了许多,
“她是妖。”
起身从药箱里拿出一个白色小包袱,展开后露出里面的细长银针。
走回床边开始替菟姬施针,王太医的目光总不自觉被那双兔耳给吸引了去。
好在王太医医术了得,直至施针完毕也未出差错。
扶着椅子坐下,王太医满脸复杂,仍觉得皇后娘娘是妖这个消息略震撼。
思及此,他瞥了眼神情冷凝的封烺,砸吧了下嘴,
“娘娘是妖……可你的语气未免也太波澜不惊了吧?”
应该说,封烺的语气就好像在说今早吃了个鸡蛋一样稀松平常!
然封烺看也未看王太医,只坐于床边盯着菟姬,他面上带着悔意与疼惜,修长的手指划过菟姬额前发梢,语气不容置疑,
“不管她是什么,本王只要她活!”
无奈摇摇头,王太医的目光随封烺一般也落在菟姬面上。
那双大耳朵格外引人注目,不论怎么看,都只会落个被抓起来烧死的下场!
王太医脸上浮现复杂之色,
“娘娘姑且没有性命之忧,但受了惊、体质弱、寒气入体,林林总总加起来,待娘娘醒后,该遭得罪一样少不了。”
执起笔开始列方子,王太医并未看到身后封烺一脸凝重后悔的模样,只感叹,
“娘娘未免太过命途多舛,三五不时就在鬼门关前晃一圈。你啊,既然认定了她,就别再让她受这些折磨了。”
此话让封烺整个人犹如坠入无间地狱,无数利刃切割他的躯体,将他凌迟殆尽!
是他辜负了菟姬。
心间酸涩一片,他不逼菟姬将他放在心里首位,不求她只看着他,不求菟姬将胡来的性子改了,他什么也不求了。
只求她在他所见之处,平安喜乐。
开出药方,王太医一手捏着药方子一手拽着封烺细细交代许久,直至封烺能将菟姬修养之事倒背如流,王太医这才起了身,施针时间也到了,他走向凤床替菟姬取下满身银针。
直至起身离开,王太医心里的担忧仍半点也未散去,他收回踏出寝居的脚,回头用手指指着比他高了快两个头的封烺,苍老的面上满是严肃,
“王爷,别怪老臣啰嗦。原本你与娘娘就不为世人所接受,你既然将她拖下水,合该要多宠着她,更不用说如今娘娘又爆出这等足以震撼整个大启的身份,”
“老臣虽不知晓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娘娘这次之所以这般轻易昏迷,大半缘由是她身子骨比以前弱了不少。”
说到这,王太医满脸无奈,长叹口气,拽了下右肩上快要滑落的医箱带子,转身边喃喃边走了出去。
他似是自言自语,又似是在说给封烺听,
“若是可以,合该早早离开这吃人的皇宫……”
狼眸暗了几分,封烺变成平日那个喜怒不形于色之人,只将药方子递给一直候在门口的萝北,遂又转身回了寝居。
寝居大门在封烺背后无声阖上,他悄然走回凤床边单膝跪下,执起菟姬渐渐有了温度的手放于手中轻轻握着。
狼眸一瞬不瞬凝视着菟姬苍白的侧颜,封烺面上浮现一丝苦笑,他用嘶哑低沉的声音缓缓道,
“乖宝,只要你醒来,我什么都答应你……”
说完这句话,封烺将脸垂下埋在菟姬手背上,室内陷入一片沉默。
也不知过了多久,萝北闷闷的声音自门缝溜进来,
“王爷,药熬好了。”
“进来,”封烺起身用唇畔感知了下菟姬额头的温度,确认没有发烧,这才放心下来,“放桌上吧,本王会喂娘娘的。”
满面担忧的萝北将药放好,她细细打量了一番皇后娘娘,见她并无大碍的模样,紧蹙的眉头松了开,悬着的心这才放下。
但她并未立即出去,而是原地跪了下来,
“王爷,太后和皇上来探望娘娘了。”
含着温柔凝视菟姬的狼眸浮现冷意,他将菟姬的手轻柔放回寝被里,又替她掖了下被角,这才扶着床沿站起身。
无视酸麻的右腿,封烺神色如常朝外走,
“你留下照看娘娘,本王去去就来。”
待封烺踏出寝居大门,太后与皇上已然候在大厅。
瞧着俊美的男子从皇后寝居踏出,太后美眸微动,不经意看向身侧神游天外的萧杜煜。
可惜萧杜煜此刻满心都是被送回菡萏殿的杜嫣怜,哪还会有心思来辨别此时的局面?
再者,他来玉镜殿的次数比太后还少,连皇后寝居往哪开他都不知晓!
见封烺走来,太后带着满面焦急之色迎上去,
“王爷,皇后如何了?!”
第198章 封烺的母妃
太后这句话声音不小,顺势将正在发呆的萧杜煜的神志唤回。
萧杜煜茫然四顾了会,这才发现眼前的封烺,忙不迭凑上前,
“十三皇叔,情况如何了?皇后可有醒?”
狼眸落在二人身上,里面浮现一抹不甚明显的嘲弄,他语气如常,但落在二人耳里总觉得叫人心里泛凉,
“皇后娘娘人无碍,但受了惊,仍未醒。”
听封烺这般说,萧杜煜和太后齐齐松了口气,心里不自觉浮现逃过一劫的感觉。
瞄了眼封烺,萧杜煜想起天牢里哭得凄厉的萧妃,到底还是满脸犹疑小心翼翼开口问,
“那十三皇叔,你先前将皇后带回来时,皇后有没有跟你说过,她是怎么不小心坠湖的?”
这话让封烺面上的神情一冷,周身气息不自觉沉了下来,叫原本放松下来的二人又将心提了起来。
轻嗤一声,封烺狼眸里似是蕴着风暴,直叫萧杜煜不自觉退后了一步。
“怎么,事情还未开始调查,你就认定皇后是自己摔进湖里的了?”低沉冷厉之声在殿内回响,
“教导你莫要偏听偏信,你全忘了?!”
萧杜煜没想到一句话而已,封烺会因此而训他,面上不由浮现委屈之意。
他也不过是想替自己的女人争取些活下来的机会。
若真是皇后不小心摔下去的呢?!
岂不是就只是误会一场了?!
待皇后醒来,他多送珍稀宝贝来玉镜殿替皇后压压惊,这样不好么?!
立于萧杜煜对面的封烺将他面上的神情尽收眼底。
教导萧杜煜这么多年,封烺如何猜不到萧杜煜这话的意思?!
中庸之道,还真当世间事事能两全?
思及此,封烺将手背于身后,微低头冷冷看着比他矮了一小截的萧杜煜,
“皇上放心,此事本王全权负责,定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
说到这,封烺也不等萧杜煜应下,扭头看向沉默不语的太后,
“太后娘娘觉得如何,可是有什么不妥之处?”
话虽是问出来的,但听其中的语气可不仅仅只是征询她的意见。
扫了眼萧杜煜,太后看着封烺面上浮现赞赏之意,
“王爷行事雷厉风行,有你兄长之风。你决定之事,无需过问哀家,你向来事事都能办妥,”
顿了下,太后似笑非笑侧头看着萧杜煜,
“至于皇上,还需多多学习为君之道,到底是年轻气盛,惦念着美人。”
太后的话听起来像是夸赞和勉励,但若有心人细细琢磨下,便能察觉出她的用心险恶。
狼眸划过一抹暗光,封烺自不会上当,但当他看向萧杜煜、以及轻易品出他面上不甘心之意,封烺心里一沉。
到底还是嫩了些。
这般轻易就踩中太后随手挖的一个陷阱里。
不过此番也不是教训萧杜煜之时,万一适得其反可就不妙。
他答应过兄长,一定要从太后手中护住萧杜煜!
面上冷凝之色渐缓,封烺又恢复到往日的淡然,他转过身,不愿与二人再攀谈下去,开始赶人,
“若无其他事,你们先回去吧,待娘娘醒后道出所发生之事,本王自会一一去查证。”
说完,便招来二冬引着太后与皇上离开玉镜殿。
张了下口,萧杜煜本还想说什么,但见十三皇叔那写满冷漠的背影,到底还是将要说的话咽入肚里。
想起还在菡萏殿接受太医诊治的杜嫣怜,萧杜煜心里不大放心,便加快脚步跟着二冬离开了。
而太后则似笑非笑盯着封烺看了许久,直至封烺的身影消失在皇后寝居内,她才盘着佛珠踱步离开。
带着满心愉悦之意,太后与皇上各自踏上步辇,正欲动身离开时,太后掀起卷帘温声问萧杜煜,
“皇上,你可知王爷母妃当年之事?”
面上划过疑惑,萧杜煜心里略警惕,只含糊回答,
“十三皇叔不愿提及,朕知之甚少,母后,怎的了?”
用帕子掩住唇,太后美眸里划过幸灾乐祸之意,但语气还是温温柔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