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王爷凶悍妃-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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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复华贵的衣袍下皆是一身劲装,清一色的黑衣。
天冬在这群人的前面,旁边是洛情,两人低着头,神情肃穆。
“尊主,当真要开始了吗?”
天冬抬眼看向景云。
景云手边放着一块面具,仔细的摩挲,还是一身蓝袍,却没有那一番温润的感觉。好似安静流水之下隐藏着无数尖刃,一个不注意,那些尖刀就会冲出水面,给你冷不丁的一刀。
“婺城继续藏着,只放出青竹帮!”
景云将面具收起来,婺城是最后的王牌,现在还不能亮出来。但是青竹帮,倒是可以。
无涯如今的态度不明确,青竹帮也不见得可以继续藏得住。
洛情似乎有些不明白,两方势力比较,自然是婺城的要更强大一些,如果要救出莫离,婺城出面几乎可以兵不血刃。只用青竹帮,难免还要费力气些。
“尊主,那烟雨楼要做什么?”
她们是代表着婺城势力的,既然什么都不做,景云为什么要将她们叫来,这不是会暴露吗?
“撤出盛京!转明为暗!”
景云戴上面具,也不愿意多解释,只是看了门口一眼:“非夜回来了吗?”
说话间,门口突然传来一阵骚动,一个身穿黑衣的劲装男子气喘吁吁的出现在门口,一只手上还拿着一个锦盒:“主子,想我了不成?”
季家兄弟一直知道婺城的事情,只是从未见过婺城的势力,现在见到烟雨楼的人都跪在景云面前,还稍稍有些惊讶:“你这手底下这么多美娇娘,也不怕莫姑娘生气?”
当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季非夜见季非白的伤势已经痊愈,便急匆匆赶回来。这一回来就听见莫离被关押去了大理寺,景云也被软禁在王府里。
当下就换上了一身夜行衣到了燕王府,见到这么多美人,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放才好了。
“怎么?如今软禁燕王府,主子你这是要在王府里逍遥自在?”
季非夜笑嘻嘻的窜到莫离的身边坐下,面前的天冬眉头一皱,瞪了他一眼。
景云又将面具放下,这次,眼睛里含着杀意和戾气:“季非夜听令!”
季非夜神色一凛,放下手中的茶杯,旋身站在天冬身边,跟着单膝跪下。
他跟在景云身边这么多年,还从未见他如此严肃过。
就算是景云知道景宁帝暗中害他的时候,也只是愕然后立即释然。动怒……这还是第一次!
“属下听令!”
也不再打哈哈,很是尊敬的应下声来。
“明日,放出消息,听雨楼和青竹帮皆是本王手下,所有季家产业关门三日。”
说着,将面具狠狠的隔在桌面上:“青竹帮水运也一样!”
如此说完,下面跪着的众人皆是大惊失色。
季家不光是大景,就连西越和大漠都有产业。更不要说青竹帮的水运可谓是大景经济的一条重要命脉。
别小看了这短短的关门三日……简单的关门三日,那可是要让大景经济受挫!
三日内,大景的衣食住行皆是属于停滞的状态。
季家的产业关门,与季家有联系的产业也会跟着停止下来。
“主子,当真要如此?”
季非夜是商人,他当然知道这样做产生的影响和扯出来的乱子会如何。三日后,又该如何收场?
“事出要有因,如今景宁帝一口咬定是莫姑娘害的李贵妃流产。事情没有真相大白的时候,我们如此做,反失民心啊!”
现在,季非夜只当景云是脑子热了,只要是和莫离的事情有关,景云第一个乱!
“事出,自然有因!”
景云薄唇微启,清冷低沉的声音在秋夜里带着寒意,听得堂下众人身子一寒。
“关押燕王妃,软禁本王,这便是事出!毫无证据,只为一己之私,李贵妃与本王向来不合,迁怒王妃,这便是因!”
“可这……”
季非夜着急了,这事情还没有下定论,这么快动手,万一被景宁帝倒打一耙怎么办?他知道景云因为燕老王爷的缘故在大景百姓中很得民心。
可这终究不是景云自己的,万一有百姓不买账怎么办?
“李贵妃炼蛊,暗害本王!本王自幼受蛊毒害,如今王妃还未解蛊,李贵妃愤然,便要将王妃除去!”
季非夜等人又是一惊,景云中蛊的事情他们是都知道的。可不知道竟然是和李贵妃有关系!
景云的每一句话,都让他们的心七上八下,脑子里一阵一阵的,几乎接受不来这些消息。
“当真是李贵妃?”
比起震惊,他们更多的是愤怒。如果真的是李贵妃,那她就算是死几百遭也不为过!
“王爷是如何得知的?”
天冬一直跟在景云身边,却半点不知道这个消息,比起其他两个人,他是最为惊讶的。
第185章 景云愚蠢至极
“你们只管做,很快,便会知道……”
景云饮着茶,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打下一片阴影,晦涩难明。
次日一早,整个盛京城好像都变得有些不一样了,大街上的喧闹声几乎听不到,不少店铺直接关门,任人如何敲打,就是不开。
先是酒楼,再是客栈,后来就连医馆也都关门了。
一直到了下午的时候,这才缓缓的挂上了一个牌子:停业三日。
随后,不仅盛京城,就连周围的几个城镇也是如此。
有心人计算了一番,这些关门的全都是季家的产业!
就连青竹帮也都停了水运,港口安安静静,连半个搬运的工人都找不到。
皇宫内,景宁帝气的脸色通红,将手中的奏折摔在地上,指着地上跪着的众臣,气急败坏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一时之间整个的大景的商业全都停滞了?”
随后又觉得扔了奏折不解气,更是将桌上的砚台扔在了地上:“你们谁知道?谁!”
人群中,一个老臣颤颤巍巍的抬起了手,佝偻着身子走到中间,手中拿着上朝用的玉简:“启禀圣上,听闻传来的消息,这些都是季家的产业。想来,是季家那两兄弟授意的。”
“季家的两兄弟?”
景宁帝眯着眼睛,透出阴冷的光。
原本这两日他心情极好,抓了莫离,关了景云。可这才一夜,便出了这样的乱子!
“谁能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段时间一直沉寂的景胤杰突然上前。许是感觉到了景宁帝的偏爱,景胤杰这些日子没有什么大动作,除了必要的上朝和一些公务处理,其余时间都是待在王府里。就连那一身高傲也收了不少。
“回父皇,儿臣倒是知道一些。”
景胤杰微微抬头,目光往两边看了看,像是在找什么人。
“你说便是,看什么?”
景宁帝不耐烦,张口就是怒气。但景胤杰也不觉得难堪,若是以往,定然是要解释一番的。
“儿臣是在找一个人!”
景胤杰勾着唇角,皮笑肉不笑的样子惹人反感。
“怎么不见逍遥王?”
景宁帝听见景胤阑提起景云,顿时来了精神,心中也不禁开始怀疑。
这事情也太过凑巧了些,他昨日才将景云软禁,今日就出了这样的乱子。现在才第一天,已经到处人心惶惶,什么也买不到,就连看病也没有地方去。
若是真的和挂出来的牌子一样,歇业三天。
且不说百姓难过,就连整个大景也受重创。
更何况,现在还有西越和大漠的人在盛京城,这不是在狠狠的打他这个皇帝的脸吗?一国的经济命脉,竟然都不在自己的手中。
“这和逍遥王有什么关系?”
“逍遥王”三个字,而不是“阿云”。跪在下面的众人也都明白,如今逍遥王为了那个莫名其妙的娃娃亲王妃是失了宠了。
“父皇有所不知,这季家兄弟并不是青竹帮和季家产业的掌权人,或者说。季家的产业,不该称之为‘季家’的产业!”
景胤杰故意卖关子,听得景宁帝更是不痛快:“说清楚些,究竟是怎么回事?”
见到景宁帝如此,景胤杰笑笑:“应该叫‘景家’的产业才对!这都是逍遥王手下的产业,那季家兄弟,也不过是他手下的人。”
景胤杰的话说的轻松,听的人心里却落下重重的一锤。脑子顿时一片空白,不敢相信自己耳朵里听到的。
景云,竟然是坐拥天下财富的首富,季家兄弟只是他的左膀右臂,手底下使唤的人!
这还是他们所认知的那个病秧子王爷吗?这个世界莫不是玄幻了不成?
他们可从来没有见过景云和季家兄弟有什么往来,景云自己甚至在听雨楼的牌子都极低,还是借着燕王府的威名才能拿到的牌子。
这样的人,竟然是这一切的主人!
景宁帝的震惊不亚于在场的任何人,只是表情收敛的极好,加上他之前也猜测到景云不是泛泛之辈,所以稍稍有些底。
“此话当真?”
景宁帝颇有威严的坐在龙椅之上,腰间的玉带被他手指摩挲着,眼中的阴狠毒辣更甚,只是下面的人都低着头,没人注意到。
“儿臣不敢欺瞒!”
景胤杰就是在等着这一刻。在他得到消息的那一刻,就是等着景云被景宁帝逼着显露这些底牌的时候,然后他再当着众人的面说出来。他就可以重新得到景宁帝的认可了!
“三皇子,这话可不能乱说。逍遥王重病缠身,除了每年的老王妃生忌会去荆州之外,平日里也不曾离开过盛京城。他又是如何能够做到这些的?还有那季家兄弟,据老臣所知,除了那季非夜,季非白都未曾来过盛京。”
说话的是一名武将,当初在燕老王爷手下当过小病,这些年摸爬滚打才当上了将军。心中还记挂着当年老王爷的赏识,自然是不想景云被扯上这些事情。
“是吗?”
景胤杰不慌不忙的解释着:“那宋将军您说,盛京如此繁华,为何季非白从不来盛京城?季非夜的权利低于季非白,就算是他在盛京城,许多事情还是需要季非白的许可。而且季家也不是在盛京城没有生意,若是真有什么事需要联系,还需要逍遥王离京才能定夺吗?”
宋将军语塞,找不到任何的话来反驳。
若景云真的是最后的掌权者,有些事情的定夺,不出盛京城也可以做到。
“来人啊,宣逍遥王进宫!”
景宁帝也不管景胤杰说的是不是真的,先将景云宣进来再说。要真的和景云有关系,到时候直接在宫里把他拿下!
殿下的众臣动也不敢动,就景胤杰说的这件事情,着实是太让人震惊,他们还想要时间去消化一番。
而景宁帝此刻展露出来的怒意,更是让他们仿佛闻到了血腥的气息。
景云要真的是为了一个莫离而做出这样的事情,就实在是太沉不住气了!为了一个女人,暴露了自己的最后底牌,简直是愚蠢至极!
第186章 冲冠一怒为红颜
白日里,烟雨楼的姑娘们在燕王府嬉笑打闹,营造出一种景云不问任何事情,在燕王府内沉沦的表象。
待金甲军第二次闯入燕王府的时候,景云手中还拿着一壶酒,斜靠在矮榻上,浑身酒气,眼神迷离。在他的身边是烟雨楼内的舞娘在旁舞蹈。
“金甲军?怎么,这次又来要抓谁?”
景云抬眼,微红的双颊衬得眉间那一点朱砂仿佛也带着醉意,桃花眼水汽蒸腾。就算是男人见到了这幅场景,也难免心神一动。
这次来的还是那个方脸队长,眼神微乱,连忙垂下眼帘:“王爷,这次皇上宣得是您!”
“本王?”
景云哈哈大笑,也不知道真醉还是假醉:“本王的王妃被你们带走了,如今又要带走本王?当真是好样的!”
故意将声音放大,说给众人听。
方脸队长觉得有些难堪,他不知道大殿上景胤杰说的那个消息,只是觉得这次景宁帝确实过分了些。
却还是低着头道:“昨日带走的是莫姑娘,王爷还是不要混淆的身份的好!”
“本王认定了的王妃,何时轮的你来说三道四!”
景云怒了,他是真的怒了。
什么时候起,一个金甲军的队长都可以来燕王府如此嚣张的说话?还来教他如何称呼他的阿离不成?
手中的酒壶狠狠摔在地上,景云一个翻身,利落的从矮榻上起来:“既然皇上要见本王,那本王便去!只是,本王进了皇宫,可就不是那么好让出来的了!”
景云这身手,惊得方脸队长都忘记了眨眼。明明上一秒还是一身酒气,萎靡的躺在矮榻上的病秧子,怎么下一秒就如此英姿飒爽,周身威严丝毫不低于坐在龙椅上的景宁帝?
而且,这番话怎么听起来这么耳熟?
方脸队长暗中倒吸一口气,这不是昨日莫离在思锦宫说过的话吗?
让她去大理寺,可以!但是要让她出来,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昨日,方脸队长还觉得莫离说这句话只是过于自负。现在见到景云这个样子,他心中也微微有些不安。
或许,这次景宁帝真的失策了!
这两个人,就算是要对付,那也不能急于这个时候!
天冬一手持剑,一手拿着也给小包袱,跟在景云的身边。这次,方脸队长没有上前拦。景宁帝言明只让景云一个人进宫,他还是不敢拦着天冬。
他确定,只要自己上前一抬手,天冬的长剑就会拔出……
天冬看着少年年轻,举手投足间都散发出高手才有的气势。加上景云现在看起来也绝对不是那么简单的人物,他不敢轻举妄动!
景云带着天冬踏进金銮殿,身上的酒气还未散去,脸上带着一抹轻微的嘲讽笑意。身上哪里来的病气?浑身上下透着和燕老王爷如出一辙的气势,甚至比起燕老王爷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跪下!”
景宁帝指着景云,恨不得将景云给吃了!
他嫌恶这个样子的景云,和当年的燕老王爷景渊奕太像了!
要不是那眉间一点朱砂,那像极了他母亲的五官,景宁帝都要以为是景渊奕从地底下爬上来了!
景云不动,而是微微抬起下巴,桀骜不驯:“皇上宣臣来,所谓何事?”
景宁帝气极,这还将他这个皇帝看在眼里吗?
“大逆不道!”
“景云,朕是皇上,朕让你跪下,你便要跪下!”
景云也不回答景宁帝的话,而是示意身边的天冬将小包袱扔在了地上:“不如等看了这些,皇上再决定要不要臣跪下!”
包袱里装的不是别的,而是一张张的黄符,还有几个制作粗糙的布偶。
“你这是什么意思?”
景宁帝皱眉,他当然认得包袱里的东西,和昨日在思锦宫看到的一模一样。
“没什么意思,只是要给本王的王妃讨一个公道!”
“那莫离不过是个妖女,绝不是大景的王妃!”
景宁帝怒斥,却惹来景云随之的反驳:“本王认定了,便是本王的王妃!”
“你要反了不成?”
“反了又如何?”
景云不甘示弱,他被景宁帝逼了这么多年,早该反了!只是念着这大景的安宁是父王用性命换来的,不忍打破。
可现在,景宁帝变本加厉,他幸亏这些年韬光养晦,若不是这些势力还能一较,只怕现在就已经死在燕王府里了!
“你好大的胆子!”
景宁帝将面前的桌子掀翻,当着他的面,就如此挑战的他的威严,他若是还不做出些什么,只怕是龙威难立!
桌子顺着阶梯滚下来,正好压在了那个小包袱上,里面一个小小的布娃娃被砸了出来,背后什么字都没有,随之出来的还有一张黄符。
景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