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求住冷宫-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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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音刚落,只觉得眼前一暗,一个凶巴巴的吻就落到了他的唇上。这个吻明显带着惩罚 的意味,重重的碾压,狠狠的吸吮,仿佛要把最近的憋屈愤懑都发泄出来。
许承泽不是第一次被郭珩吻,如果说前两次是意外和慌乱,是真真实实的拒绝,那么这一 次,他有些心软了。他看着郭珩樵悴的神色,能感受到他隐忍的愤怒,他是想要做一个好皇帝 吧?哪怕他不在朝中,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也知道郭珩定然是受了委屈。
他想要安慰他,却什么都不能说,不能做,只能把一腔柔情化在这个吻里。他放软了身子 ,第一次,闭上眼睛,没有拒绝。
郭珩自然感觉到了许承泽的变化,他心中一软,动作温柔起来。
这不是他第一次吻许承泽,这一次却是最让他欲罢不能的。他贪婪地攫取着属于他的气息 ,用力地探索过每一个角落,只想要的更多。
想到这里,他一下子把怀里的人抱了起来,起身就往寝室里走去。
第64章 吐血
许承泽身子蓦地腾空,神智一下子从旖旎的情欲里挣脱出来,惊叫道:“皇上不要!”
郭珩冷笑:“不要?却又为何招惹我?”
“臣妾没有。”
郭珩低头看着他晕红的双颊,嫣红润泽的嘴唇,微微颤抖的睫毛,忍不住翘起了嘴角。
他低声道:“公主,你知不知道那些大臣们说什么?”
许承泽下意识的接口,“什么?”
“呵呵,他们说你迷惑朕,朕被美色误国。”说到这里,郭珩的目光更深,声音更低,“ 你说,朕是不是该坐实了这罪名?”
“皇上! ”许承泽的脸上霎那苍白,“现在还是白天!您,您怎么能……”
郭珩冷冷一笑,“他们不是说我是昏君吗?既然已经被美色误了国,又何必差白日宣淫这 —条?”
说着,他几步就来到了床边,把许承泽放到了床上。
郭珩身子还病着,刚才不过是一时激愤,一股气把许承泽抱上床,此时一股气卸了下来, 猛地咳嗽了起来。
许承泽见他咳的弯下了腰,连忙从床上爬下来,连声叫道:“皇上,您怎么样?”
郭珩好不容易喘过气来,放开了捂着嘴的帕子,许承泽目光撇过雪白的帕子,不由得惊叫 了起来。
“皇上,您吐血了!”
郭珩低头,这才看到雪白的帕子上沾染了一块鲜红的痕迹,俨然是血。
他的脸色顿时煞白,自己才刚刚弱冠,居然就吐血了!以后可怎么好?只是,朕还有以后 吗?
许承泽吓得面无血色,急急道:“皇上,臣妾这就喊齐太医过来,让他、让他给您诊治, 您不要害怕,您肯定没事儿的!”
许承泽从来没有这么慌张过,他抬脚往外走,却被郭珩一把拉住了手。
“不要!”
他的嗓音沙哑,胸膛剧烈的起伏着。
许承泽的眼眶发热,心疼的厉害,只开口说了句,“皇上……”
就在这时,只听外面水云高声道:“太后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许承泽只觉得郭珩攥着自己的手蓦然收紧,像钳子一样攥得他的手腕生疼。
郭珩喘着粗气,眼睛逼视着他,气促道:“朕不能让她们知道……”
郭珩不说,许承泽也知道原因是为什么,他只能看着他的目光,点点头。
“臣妾明白。”
她一把把手帕攥在手里,捂在了自己嘴上。
太后和皇上进门,就见皇帝坐在床前的椅子上,宁贵妃靠坐在床头,头发散乱,面色苍白 ,眼眶红着,用一块帕子捂着嘴,像是刚刚哭过。
郭珩见太后进门,起身给太后行礼。
“儿子给太后请安。”
“阿黛拉给太后请安。”
许承泽装着要起身的样子,却被郭珩给按住了。
郭珩道:“太后,宁妃她病体沉重,不能请安,还请太后见谅。”
太后冷眼看着床上的许承泽,见他确实是病体沉重的样子。冷冷道:“既然病体沉重,皇 上就不应该来。你是万金之躯,万一有什么闪失,哀家怎么跟群臣交代,怎么跟天下百姓交代 ?,,
郭珩躬身道:“太后教训的是,儿子记下了。”
严氏斜睨着眼睛看着许承泽,想着她昨天还没事儿,今天怎么就病的这么厉害了?
许承泽一副樵悴的病容,在她眼里俨然是想要勾引皇上的狐媚子样儿。
她轻笑一声,“贵妃妹妹身子可真是娇弱啊!这自从进了宫,就一直病着。皇上,依臣妾 看,该多找几个太医来看看才是,省的耽误了妹妹的病,也让皇上不能安心。臣妾听说太师请 了个民间名医,医术十分了得,皇上,是不是请人进宫来给贵妃妹妹看看?有病治病,没病的 话……”
她话音还没落,就被许承泽猛烈的咳嗽声给打断了。
许承泽猛地一阵咳嗽,身子佝偻着,双手捧着帕子,捂住了嘴。
伊娜上前,担忧的叫了声:“公主!”
阿莲早捧了冰糖雪梨进来。
“公主,您喝一口润润喉咙吧!”
好半天,许承泽才止住了咳嗽,把帕子拿开。
“公主!”
就听伊娜哀叫一声,太后和皇后抬眼看去,只见宁贵妃手里的帕子上一片猩红。两人对视 一眼,脸上神情不变,但眼中都带了几分惊喜,虽然只是一闪而过,但并逃不过有心人的眼睛
许承泽气喘着道:“皇后的好意臣妾心领了。太后,臣妾自小身体康健,能骑马射箭,何 时如此柔弱过?不过是远离家乡,水土不服而已。假以时日,臣妾适应了大梁的生活,定会好 起来的。”
太后点头,“宁妃此话也有些道理,那你就好好养着吧!皇上,你是一国之君,肩负国家 安危,虽然宁妃只是水土不服,皇上还是小心些为好。”
太后的话,差不多就是赤裸裸的说,这里不干净,你还是少来的好。郭珩和许承泽哪里听 不出她话中深意?
郭珩不欲与她争辩,只是点头称是。
“太后所言甚是。朕定会请太医为宁妃好好调理。只是,梅芳园条件太差,不是养病之所 。宁妃犯了错被贬梅芳园,也算是得了教训。念她在这梅芳园里循规蹈矩,朕病了的时候照顾 朕无微不至,明儿个就让她回宁和宫去吧!”
严氏没想到自己跟太后来了一趟,居然让皇上免了宁妃的责罚。她哪里能甘心?
“皇上,这恐怕不妥。”
郭珩看向皇后,淡淡道:“哪里不妥?”
对上郭珩冷淡的目光,严氏心里不甘更甚,干脆道:“皇上,宁妃虽然已经得了惩戒,但 她身子如此虚弱,怕是不适合搬动。不如等她的身体完全养好了,再搬回宁和宫就是。”
许承泽连忙道:“皇上,皇后娘娘说的有理。臣妾病体沉重,此时不宜移动,还是留在这 里的好。这里虽然简陋,但是胜在安静,没人来打扰。不然,万一这宫里又有谁病了,臣妾可 不敢担那莫须有的罪过。”
“你! ”
严氏怎么能听不出许承泽话中之意,她柳眉一竖,就要开口,却被太后打断了。
“皇上心存仁慈,哀家也就不怪她怠慢之罪了。不过皇后说的也是,既然宁妃都没有异议 ,就等她病好了再回去吧!”
“阿黛拉谢过太后。”
郭珩看了眼许承泽,见他面色淡淡的,并没有因为不能离开而恼怒,反而有种放松,又隐 隐生出几分怒火。但是太后和皇后都在,他只能忍下了。
太后见他面色萎黄,显然是病体未愈。
“珩儿,哀家看你脸色难看,想来病体未愈,还是要好好保养才是。如果齐云山不中用, 让别的大夫看看也无妨。”
“是啊!皇上! ”严氏趁机又道,“臣妾父亲请来的大夫确实医术高明,您要不要试试?
”
郭珩的手悄悄攥成了拳头,脸上却是笑着的。
“孩儿惭愧,让太后担心了。不过,朕的身子已经大好了,不用麻烦太师了。太后您看, 朕在这里,不是一点儿也没咳嗽吗?”
他忍着喉间一阵阵的刺痒,笑得云淡风轻。
“皇上身体大安,哀家就放心了。”
皇后还要说什么,郭珩又道:“太后,梅芳园太过简陋,宁妃还有病在身,实在不是您久 留的地方。等宁妃身子好了,再让她去慈宁宫给您请安。”
太后缓缓吐出一口气,“嗯,哀家也累了,就先回去了。皇上,你也该早些回去歇着才是 ,不要打扰了宁妃养病。”
“孩儿谨遵太后教诲。朕等齐太医来了,问他几句话就走。”
太后点头,“皇上心中有数好。哀家就回去了。”
“恭送太后。”
太后和严氏出了门,皇后迫不及待道:“太后,这个宁贵妃病的这么重,臣妾看,她成不 了什么大气候。”
太后淡淡道:“没想到她病的这么重。小小年纪就吐血,之后怎么样还不好说。不过……
我看珩儿对她像是动了心,要是她大难不死……皇后,你可不能掉以轻心,还要加把劲儿呀!
”
她说的含糊,但皇后点了点头,“臣妾知道。”
看着太后出了门,郭珩再也站不住了,身子晃了晃,便往后倒去。
“皇上!”
水云惊得睚眦欲裂,一把扶住了郭珩。
许承泽猛地跳下床,连声道:“皇上,您怎么了?快!把皇上扶到床上躺好。水云,去请 齐太医。记住,说是我病了。”
“是。奴才明白。”
许承泽把郭珩扶到床上躺好,紧紧握住他的手,颤声道:“皇上,你觉得怎么样?”
郭珩看着他脸上的焦急不似作伪,心里又暖又惑,却疲惫的不愿再想。
他挤出一个笑容,轻声道:“公主不用紧张,朕还死不了,更不能死。”
“皇上!”
许承泽看着他白里透青的面色,双颊上不正常的红晕,眼泪无声的滑了下来。
“皇上,臣妾知道家国天下,您心里的事儿太多。臣妾不是想要干涉朝政,臣妾只是想您 把烦恼说出来会轻松些。”
“你的心意朕领了。只是,”郭珩叹了口气,伸手摸上他的脸,温热的泪沾染了他修长冰 冷的手指,居然有些暖。“朝中事务烦乱,朕不知如何开口。”
许承泽心里一颤,知道郭珩这是为刚才误会自己而道歉。
他攥住郭珩的手,摸了一手冰冷的泪水,这才知道自己居然流泪了。
他胡乱的用手擦了擦脸,低声道:“皇上,无论如何,都请保重身体。”
“嗯。朕会的。”
外面水云喊着齐太医到了,许承泽连忙站起来,让开地方,趁机把脸上的泪擦干净。 齐云山把完脉,脸色凝重,沉声道:“皇上,您还是要多休息。老臣的药只能治您身体之 疾,您心思太重,老臣,老臣劝您想开些。”
郭珩靠在床头,淡淡笑了。
“劳烦齐太医了。朕实在不是个好的病人。”
“皇上不要这么说,臣一定竭尽所能,让皇上早些好起来。臣去配药了。”
齐云山磕了个头退下了。
许承泽看着郭珩更加樵悴的面色和瘦削的身子,知道自己不能再等了。
第65章 前尘往事【一更】
这一次郭珩病倒,并没有在梅芳园停留多久,齐云山给他诊治过之后,便离开了。
他走了,许承泽的心仿佛也被他带走了。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他要帮助郭珩,郭珩一个 人太累了!
可是,怎么帮呢?他已经在这宫里蹉跎了快一个月了,还没有想到办法。
他敲着自己的脑袋,许承泽,你不是自诩聪明吗?怎么连个法子都想不到?
“哎呀!公主,您怎么能打自己呢?”
阿莲端了晚餐进门就看到许承泽在打自己的头。
在两个侍女面前,许承泽不想隐瞒自己,也无法隐瞒。
“阿莲,我想帮皇上分忧,可是,我现在的身份没法儿帮他。”
阿莲即使愚钝,但她是个女孩子,心思细腻,在宫里这么多天,自然看出皇上待许承泽不 同,而许承泽对皇上也早已情根深种。
她把托盘放下,叹了口气:“公主,您是贵妃,不能干涉朝政的。您还没做什么就被贬入 了这冷宫,要是真做了什么,怕是小命都没了。”
“是啊! ”许承泽长长出了口气,“我要是不入宫就好了。可以考科举,进朝堂,正大光 明,名正言顺的帮助郭珩。可是现在……”
听许承泽说这些,阿莲有些心虚,要不是她们的国舅大人把人绑来,许承泽也不会落到这 步田地。虽然这事跟她们没有关系,但她们也算是帮凶。
她支支吾吾的说:“公主,总会想出办法来的。”
“是啊!总会想出办法来的。”
许承泽抬手托着下巴,看着窗外的院子,夕阳已经落下去了,只留一片火红的霞光。
阿莲见许承泽又要发呆,连忙道:“公主,您还是先吃饭吧!这事儿还要从长计议。” “好吧。”
许承泽也知道这事儿记不得。
他洗了手,坐到桌前,左右看了看,问道:“伊娜呢?”
阿莲捂住嘴笑起来,压低了声音道:“伊娜去找于侍卫了。”
“找于侍卫?做什么?又要买东西吗?”
阿莲的眼睛里闪着八卦的光,身子弯下来,贴近了许承泽,小声道:“奴婢觉得,伊娜姐 姐喜欢于侍卫。”
“哦?”
许承泽也来了兴趣,压低了声音,“你怎么知道的?”
阿莲直起身来,一脸得意,“奴婢自然知道。”
伊娜跟于侍卫……也算是一段好姻缘。只是在这宫里,一切感情都像是不现实。
“这天还没黑呢!伊娜不怕被发现吗?”
“不会的!公主,您就不要操心了。”
许承泽见她如此不以为然,板起脸来,“这宫里戒备森严,你跟伊娜虽然有武功,可不能 掉以轻心。”
阿莲连忙道:“公主,奴婢不敢掉以轻心。”
她看了看外面,没有人,才小声道:“公主,奴婢告诉您,伊娜姐姐是乔装打扮了一番才 去的。”
“乔装打扮?”
“是啊!于侍卫给了伊娜姐姐一套侍卫的衣服,还跟她说,要是被宫里的侍卫发现了,就 说她是统领营飞虎卫的。飞虎卫就是于侍卫所在的组,伊娜姐姐功夫那么好,肯定不会被发现 的,就是被发现了,也不会有危险。”
“乔装打扮?”
许承泽低声重复着这四个字,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拍桌子,叫道:“对啊!我也可以 乔装打扮啊!”
郭珩的病好了大半,但依然会时不时的咳嗽。尤其是晚上,睡不了一个时辰便会被咳醒。
因为病了的原因,水云一直在他的寝殿外陪夜,只要他喊一声,水云就会进屋。这天晚上 ,郭珩做了一个梦,梦到了他小时候。
书房里,还是皇子的他对一个小孩儿道:“小泽,这首诗你做出来了吗?”
“当然。”粉雕玉琢的小孩儿眼睛弯弯,嘴角翘着,是忍不住的得意表情,“郭珩哥哥, 你看。”
简单的五言律诗,没有华丽深奥的辞藻,但透着一股大气。
“小泽,看你的诗,真不想是五岁的孩童所作。你如此年纪,就有如此见识,为兄佩服!
”
小孩儿眉眼弯弯,嘴里却道:“郭珩哥哥谬赞了。夫子说好,才是真的好呢!”
郭珩摸摸小孩儿的头,不服气道:“不,我说好就是好。”
园子里,小孩儿手里的剑一下子掉到了地上。
哭丧着脸走到郭珩面前,伸出小手,“郭珩哥哥,手疼。”
白白嫩嫩的小手上磨出了水泡。郭珩一阵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