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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深宫娇缠-第23章

小说: 深宫娇缠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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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这是在废墟中唯一找到的遗体,但面容体貌全部烧得模糊,不知陛下能否认得出是皇后娘娘?”周恒之提心吊胆地问道,生怕萧凌安见了这样的场景再控制不住。
  然而萧凌安却出奇得平静,仿佛方才在养心殿压抑不住心绪的人压根儿不是他,刀刻般的俊容肃穆威严,郑重地上前揭开了素色麻布的一角。
  展露在眼前的果真是一具烧得漆黑的尸体,皮肤如同枯叶般发皱发烂,仿佛只要轻轻一碰就会大片地掉下来,只能勉强辨认出是个人形,眼眶空洞吓人。
  萧凌安只瞥了一刻就压不住翻涌而上的恶心,趁着身边只有周恒之一人,赶忙扶着门框一阵干呕,根本不能把这具腐败的尸体和记忆中清丽灵动的沈如霜想到一起。
  兴许是他转身时动作太大,底下临时搭建的木板随之一震,一只绵软无力的手臂从麻布下面垂落下来,隐约暴露地森然腕骨上戴着一只镯子。
  萧凌安起身时注意到了这只镯子,瞬间就愣在了原地。
  这是一只种水极好的玉镯,中间用黄金雕刻了一只金凤,凤凰的眼睛镶嵌着藩国上贡的红宝石,奢侈华贵又不失精巧端庄,是他入主东宫时亲自找了玉匠为沈如霜打造的。
  她非常喜欢这只手镯,每日都珍宝似的戴在手上,连做任何事都小心翼翼,只怕一不留神将玉镯打碎了,有时候看得比命都重要。
  还记得有一次策马带她出京郊游玩,她在后面紧紧搂着他的腰,却在抬手为他擦拭汗水之时不小心将手镯甩了出去,落在了一旁泥泞的道路上。
  沈如霜当即就不要命地跳下马背,整个人都狠狠摔在冰冷坚硬的土地上,锐利的锯齿树叶蹭破了掌心很大一块皮,鲜血顺着掌心往下滑落,染红了几根野草。
  但她一点也顾不上这些,踉踉跄跄地朝着那支手镯跑去,艰难地将它拾起用手帕擦干净,又将借着一旁的山泉水将手腕上的泥泞全部清洗完,这才再次小心翼翼地带上去,感受不到痛似的笑着扬起手。
  萧凌安当时根本不明白她为何会这么在意一只镯子,还嫌弃她忽然跳下马让他险些勒不住缰绳。
  丢了找玉匠再做一只差不多的不就行了,他已经是东宫太子,难道还用不起这些吗?倒是沈如霜的样子像极了没见过好东西,平白让他失了颜面。
  后来他才后知后觉地感受到,或许是因为这只镯子是他送的,沈如霜才会这般在意。
  既然她曾经视若珍宝和性命,若是能逃走也定会随身带走吧?现在却出现在这样一具遗体身上,难道。。。。。。这真的是她吗?
  萧凌安所有的固执和坚持仿佛都在这一刻被一只镯子打得粉碎,攥紧了衣角让周恒之取下来,一如曾经的沈如霜那样,用锦帕擦拭干净收入怀中。
  “陛下,其实光凭这只镯子和遗体也不能确认她就是皇后娘娘。”周恒之想到了其余同僚呈上来地折子,将他们的话整合在一起,道:
  “这具遗体地骨节比较粗大,应当是生前做过粗活,不知皇后娘娘曾经在江南时是否会如此?”
  萧凌安又被他问住了,就像上回答不出沈如霜究竟爱吃什么一样。
  他连沈如霜的喜好都不知道,又如何了解她的过往呢?
  从前沈如霜兴致勃勃地谈及江南的过往之时,他从未耐下性子认真听过,总觉得左不过是些日常点滴中的鸡毛蒜皮,分明是几文钱就能解决的事情,被她说得那么曲折艰难,当真是见识短浅,哪有他这般经历了夺位地腥风血雨?
  玉竹是后来才在江南跟着沈如霜的,许多以前的事情她也不会知道,这回真的是连一个能勉强弥补的机会都没有了。
  萧凌安心间泛上连绵不绝的悔恨,隐隐约约地在讽刺他所做地一切,若是当时能够用心听一听,现在也不至于连这样简单的问题都答不上来。
  见他过了许久都未曾有反应,周恒之暗暗叹息,知道陛下这是再也不会回答了,又怕他因此再陷入沉痛,赶忙打断萧凌安的思绪道:
  “陛下,其实还有一个法子,只不过。。。。。。。”
  他话说了一半又顿住,踌躇着不知如何启齿,直到对上萧凌安逼问的目光时才把心一横,硬着头皮道:
  “听太医说,这几个月胎儿已经成形,若是剖尸说不准可以确认身份。”
  萧凌安起初还镇定地隐藏着心绪,可听到那两个字后浑身都轻微战栗了一下,不可置信地将锐利的目光刺在周恒之地身上,喃喃问道:
  “你说什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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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剖了么
  见他这么问; 周恒之便知萧凌安不是未听清,而是不想听、不敢信。但他在这道威严凌厉的目光下也不敢不回答,只能斟酌了良久才小声道:
  “只要把这具遗体的腹部剖开; 若是其中有刚成形的胎儿,就能确认她是皇后娘娘。。。。。。”
  萧凌安听完后沉默良久; 继而荒谬地笑了,瞥向周恒之的目光中尽是嘲讽和警告,似是在责备他们连这种不顾体面的办法都想得出来。
  剖尸哪怕对寻常老百姓来说,都是极为不敬和忌讳的事情。民间若是出了命案难辨遗体; 一听说要剖尸查验,那些家属宁可靠着直觉将亲人领回去,也不愿毁坏遗体。
  更何况眼前之人是沈如霜; 是他的结发妻、他的皇后,怎么可能承受剖尸这样残忍无情的屈辱呢?
  但是萧凌安还有一丝理智尚存,他也知道周恒之思虑周全,这么说也是为了能够完全确认这具遗体的身份; 给了他一点渺茫的希望。
  万一这具遗体的腹中没有胎儿,那这人就不是沈如霜,而偏殿又没有其他的遗体,这么说来霜儿就还有可能躲藏在这世上的角落里; 他还有机会能够找到她。
  可若是真的有胎儿。。。。。。。他不敢再仔细往下想,这样不仅没保住霜儿最后的体面; 还将他唯一的妄念亲手摧毁。
  萧凌安的眸中浮现出几分纠结; 他定了定心神,将面容上对剖尸的不忍和反感尽数压下去; 沉着脸色问道:
  “若是剖尸; 这具遗体还能保得住多少?能否再入棺葬入皇陵?”
  周恒之的额角渗出冷汗; 心中已经暗暗有了答案,但是听萧凌安的语气是必然不想听到他说的答案的,只好深吸一口气,尽量放缓了语调沉痛道:
  “那日火势猛烈,这具遗体又被埋了些天,现在皮肉尽毁,骨骼酥烂,若是剖尸怕是很难保全,入棺倒是有些可能,但按照大梁的规矩,残破之躯不能帝后合葬。”
  话音刚落,萧凌安的喘息就凝滞了片刻,咬着牙根攥紧指节,“咯吱”的响声在空荡荡的陋室内幽幽飘荡,听得人脊背发凉。
  他原本会有狠下心剖尸的念头,正是因为这般可以验明这具遗体的身份,让霜儿可以风风光光地葬入帝后陵,也算是他眼下唯一可以给她的尊荣,待他百年之后再去黄泉下陪她。
  可若是剖尸后连最终的目的也无法达到,又有何意义呢?难道就仅仅因为怀疑这具遗体的身份,必须要一探究竟吗?
  若是霜儿还在,会不会嘲讽他自始至终对她只有猜忌和防备,哪怕是在烈火中与世长辞,也不愿意给她最后一点信任和真心?
  萧凌安犹豫地没有答话,回想起从西南偏殿走水后失去沈如霜的这几日,恍然间发现格外怀念曾经的日子,也不知不觉间积攒了太多悔恨。
  那些他从前嗤之以鼻的过往,现在却睁眼入梦皆盈满脑海,还会在他不经意间触及一切时不可抑制地上涌,带着让他遥不可及地美好与温存,勾起唇角的同时也将绣花针刺入心口,此后无时无刻不隐隐作痛。
  或许沈如霜也挺好的,尽管她出身乡野,不识礼数,也只会用那些拙劣幼稚上不得台面的手段来讨好他,让他险些误了大事,但现在一朝失去,忆起她时总比任何时候都要纯粹动人,不似别的都带着阴险难防的目的。
  他到现在才慢慢发觉,从前或许不应该这样匆匆而过,以至于那些曾经的遗憾在眼下都加倍地奉还,不肯罢休地日日夜夜折磨着他。
  既然如此,他便不能再一错再错,应当尽力保全霜儿的遗体。
  况且现在这具遗体十之八九就是沈如霜,无论是遣散所有人的行为还是那只手镯,都只有沈如霜才能做得出来,他或许不应该再去怀疑些什么。
  如果因为他的一点怀疑,眼睁睁看着霜儿地遗体被剖开,然后因此无法帝后合葬,想必不仅霜儿泉下有知不会原谅他,他自己也会愈发悔恨。
  怎么可能不是她呢?难不成沈如霜在有了身孕的情势下,还能找到一具相像的遗体来代替,然后再逃出皇宫不成?
  她一直胆小怯懦,对京城和皇宫也没几分了解,这种复杂迂回又极为容易留下破绽的事情,就凭她怎么可能做到?
  思及此,萧凌安仿佛说服了自己一般,心中打定了主意,吩咐道:
  “不必再多虑了,明日等礼部备下一切皇后的仪制后就下葬吧。”
  谁料周恒之当即皱起了眉头,虽然惧怕萧凌安的威慑但依旧跪在他面前拦住去路,坚持着不肯挪开,严肃道:
  “陛下,臣知道皇后逝去您心中伤痛,但是帝后合葬是大事,如今身份不明,若是出了差错无颜面对大梁先祖,还请陛下三思!”
  萧凌安听了这话心中不悦,目光一凛瞥了周恒之一眼,望见他斑白地鬓发和沧桑地面容,终究是暂且按捺住愠怒,冷冷道:
  “让开。”
  周恒之眸中闪过片刻的动摇,亦是了解萧凌安的脾性,知道后面会有一场狂风暴雨等着他,但他向来最顾及体统礼法,依旧直挺挺地跪着没有挪动半分。
  “你这是想抗旨吗?”
  萧凌安幽幽叹出一口气,猛然间俯身揪住周恒之的衣襟,发狠地将他整个人从地上拎起来,提到半空中再使劲摔在冰冷的地上,踏过他蜷缩挣扎地手指,眸中的断纹染上悲戚的猩红之色,握紧的拳微微颤抖道:
  “朕以为她还活着的时候,你们所有人都时刻提醒朕她已经不在了。现在朕想好好安葬她,你们又说这不是她,不觉得可笑吗?”
  萧凌安唇角的笑意凄厉又绝望,不知嘲讽的究竟是他自己还是别人,眸中的骄傲却铠甲一般浮现上来,似是为他的任性做做遮掩,扬起下颌道:
  “先祖又如何?你休想以此逼朕剖尸!若是谁再敢多言,朕也绝不放过!”
  听了这话,周恒之知道再说下去也无济于事,萧凌安绝非用狠话来恐吓他,无论对谁都能狠得下心说到做到,故而脊背一软,整个人瘫坐在地上,望着萧凌安孤傲的背影在惨淡天光中渐渐走远。
  *
  冬季的江面上船只甚少,行了好一段路才能零星看见一两艘,入了夜就愈发漆黑沉寂,放眼望去只有这艘去往江南的商船燃着灯火。
  厢房里没有炭火,沈如霜裹紧了被褥蜷缩在小床上,随性翻着陈鹿归的书卷打发时间,时不时透过窗子望一眼深夜江景,倒也算是舒适惬意。
  “咚咚咚”,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沈如霜和陈鹿归对视一眼,想到了今日在船上发生的麻烦事,皆是从对方眸中看到了警惕和防备。
  “是我,张二娘。”门外之人高声喊了一句。
  二人这才松了一口气,将门小心翼翼地打开一条小缝。
  张二娘笑吟吟地走了进来,细心地将门关严实,不让寒风夺走屋内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温暖,把一个食盒摆在小桌上,客气地对着沈如霜道:
  “姑娘,我才听说今日冷大哥对你做的糊涂事,特意来替他赔个不是,你也别往心里去了。”
  一提到这事儿沈如霜就不痛快,但是张二娘人还算不错,一听说他们还要被褥就立刻送了一床厚实的,况且这事说到底也与她无关,只能耐着性子点头。
  桌上摆着的是一碗热腾腾的排骨汤,虽然做得粗糙,但在这寒冬的商船上也算是难得,清汤浸没着几大块瘦肉,飘荡的菜叶干净碧绿,看得沈如霜眼前一亮。
  “我听说姑娘有了身孕,特意给你送来的,还望不嫌弃才好。”张二娘将排骨汤推到沈如霜面前,又给他们二人递上碗筷,边看他们吃边解释道:
  “冷大哥是掌舵的,去年媳妇出事成了鳏夫,做水路生意几十年有些积蓄,品行也确实不太好,总想着娶一个年轻貌美的娘子做媳妇。但也不会强夺有夫之妇,姑娘现在可以放心了。”
  沈如霜随意听着,并不在意这里面究竟有什么原因,也不想再去计较,听过便忘了,倒是与陈鹿归推让起那碗排骨汤来。
  她有了身孕,陈鹿归自然要让给她喝,但是她这一路已经领受了陈鹿归太多的好处和人情,不想以后纠缠着还不清,坚持着要让陈鹿归喝了这碗排骨汤。
  张二娘看着他们一来一回的模样笑出了声,打趣地拍了拍沈如霜的肩膀,道:
  “你夫君真是疼你,这般情深真是和咱们陛下一样呢。”
  沈如霜的客套的笑容凝固在嘴角,一字一顿道:“你说什么?”
  张二娘却全然未发觉,当个乐子似的拉着她说个不停,说书般眉飞色舞道:
  “你不知道吗?先皇后亡故,陛下为她发了疯,全天下就他一个人不肯相信先皇后已经不在了,整日在养心殿感情伤怀,为先皇后悼念超度呢。。。。。。”
  沈如霜险些笑出了声,但生怕暴露身份只能强行忍住,心中却鄙夷得很。
  做戏做到这份上,也只有萧凌安了。
  “陛下对先皇后真是情深呐,先皇后在世时一定过得很幸福,还真是有点羡慕。。。。。。”张二娘如同打开了话匣子,喋喋不休地念叨着。
  沈如霜的眸光却越来越冷,尽是嘲讽与荒谬的笑意。
  她在皇宫时可从未感受到半点爱意与温暖,现在回想起那段日子还是觉得噩梦一场般骇人,恨不得这辈子都忘了才好。
  “话虽如此,但也只是传言罢了。”沈如霜淡淡地打断了张二娘的话头,凤眸含笑地扫了她一眼,平静道:
  “再说了,就算是真的,与我何干?”
  这话倒是让张二娘愣住了,半晌才回过神,深以为然地点点头,附和道:
  “姑娘这话还真是与众不同,不过也在理,陛下那日子和我们普通老百姓是没啥关系喽。”
  说罢,她也不再多言什么,关照她们吃完将碗筷放在门口就离开了。
  沈如霜望着天边一轮孤月,看着清冷的光辉碎银般洒落在波光粼粼地江面上,心中宁静幽远。
  是啊,帝王家的事情与平民百姓能有什么关系呢?
  她从今往后也是平民百姓了。
  她会回到江南,有自己美满幸福的小日子。
  她会好好生下孩子,让他活泼快乐地长大,绝不会在宫中变成一个怪物。
  或许她也会找一个真正爱她地夫婿,携手相伴余生。
  总之,往后的一切,都不会和萧凌安有半分关系了。
  作者有话说:
  今日有点短,因为身体不太舒服QAQ,明天会有万字更新哦~


第32章 做梦
  翌日上朝; 萧凌安执意要将偏殿遗体葬入帝后陵,文武百官面面相觑,面容上皆是犹豫和否定; 陆陆续续有好几人站出来劝谏。
  他们并不了解萧凌安与沈如霜之间纠缠的感情,所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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