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婚后心动-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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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就是在那时,晏池想看看她到底有什么花样。
老太太拉着骆书禾手问:“是还在上学吧,看着真漂亮,读大几了?”
骆书禾乖乖巧巧笑:“大二了,在美院。”
晏池阴阳怪气:“原来是艺术家,久仰久仰,不过毕了业能混上饭吃吗。”
老太太瞪他一眼。
又变了脸和骆书禾说:“平时在这里别拘束,有什么想吃的想喝的尽管和我们说。”
骆书禾乖乖点头。
晏池一脸莫名:“你这几个意思,我什么时候答应了,都说了你别什么人都往家里……”
这回,老太太直接把人拉走。
骆书禾知道自己在这不受人待见,本来她在这样环境下就够拘谨害怕,想走,又被骆翠玉拉住:“你想去哪?你说说你还想去哪,你自己想清楚,不留在这就等着睡大街去吧!”
骆书禾看着她,话说到这,怎么也该明白自己是要被丢下了。
“妈。”她始终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正巧晏池被说得不耐烦,往那个方向看了眼。
这就要哭了?
他嗤笑,女孩就是麻烦,水泥捏的,娇气死了。
又转瞬,脑海里升起一个连他自己都想不到的念头。也或许,只是最近被拎着去相亲相烦了。
在老太太拉着骆翠玉去看她院子里果树结的果子时,晏池走过去,看着她慢慢道:“要结婚吗?和我。”
骆书禾用一种看疯子的眼神看他。
主要是他话说的太轻描淡写,活像是打算约着去吃顿饭或者做个头发。
晏池还拿乔:“不要算了,过了这村就没这店。”
“你不是缺钱吗,真以为就你那个妈能安心让你毕业,正好我有钱。”
骆书禾上下打量他一番,跟着轻描淡写道:“可以。”
于是就她们去院子里看个果树的功夫,骆书禾指示他开车回筒子楼取户口本。再度上车时,晏池先是和她说:“话说在前头,就算要结婚,我不可能绑在你一个人身上。”
骆书禾并不关心哦了声。
算是缓解气氛,驶过个红绿灯后,晏池饶有兴趣问她:“你家怎么户口本都乱放,你不会是学撬锁的吧。”
骆书禾眉头轻微皱了下,一本正经:“不需要,这个世界上有种东西叫锤子。”
还催他:“你结不结了,问这么多,不结我回学校了。”
那算是第一次,他觉得她有意思。
第二次是在骆翠玉临离开东城前来老宅看她,说是看望,实际就是来看看能不能临走前再捞一笔。
骆书禾人躲在晏池身后,她从父母离婚后就一直是单独落户在筒子楼,谁都没有跟,户口本上只有她一个人名字,故而猜到骆翠玉并没有发现户口本不见了。
“我结婚了。”
在骆翠玉惊诧的目光中,骆书禾迅速拉起了晏池的手,并不管他愿意不愿意:“我们感情很好,妈,你放心走吧,不用担心我。”
然后,在骆翠玉离开后,骆书禾火速放开他,贴心递上片湿纸巾:“麻烦你了,我明白的,都懂的,以后用得上我的地方尽管开口。”
晏池被她敬业精神折服了。
说到底,在两人领证后,晏池和骆书禾说的那几句不过是半开玩笑。婚都结了,他哪至于这么扣扣搜搜的,什么当不当真的,别人爱说什么说什么。
但她真就像在履行义务的机器人,担心拿他钱烫手似的。兢兢业业,除了每月陪他回一次老宅看老太太,其余时间一次都没联系过他。
有次,他是真有点生气,本意是想让她陪自己出席年末公司年会,问她有没有时间。
骆书禾隔了一天才回,说自己最近不太舒服,发过来一张温度计图片,38。5度。
那天晚上,晏池到底只在年会上露了个面就出来了,不知道怎么就把车开到了美院门口。
好巧不巧,他真看见了骆书禾,被围在一堆男男女女中,刚吃完晚饭回来,哪有半点生病的样子。
晏池复又打开手机,把那张温度计图片保存下来搜了搜,果真是网图。
分明是不想见他。
多少有赌气的成分。那天之后,他就停掉了所有她的信用卡和账户,看她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足足撑了一个月,是晏池先败下阵来主动联系她。
并没有回应。
下回回老宅时,他问起,骆书禾只是蓦地抬头看他:“我手机丢了啊,聊天记录都不见了,你什么时候找过我?有什么事。”
晏池彻底没脾气了。
但说到底,确实是他先把人拉进来的,如果不是他如此不负责任的一句话。
在和赵叔分别回到公寓,晏池先是洗了个澡。出来后,照常翻了翻两人聊天记录,仍然停留在那通电话。
是啊,原来已经过去两年了。
晏池仰躺在床上,手机最终啪嗒一声落在了毛绒地毯上。
第65章
晏池到底是病了场;这几天都是杨云天特地过来照顾他,顺带吐槽他的样板间房子,要什么都没有。
他冷漠应了声;看着杨云天把保温桶里的汤汤水水倒进碗里端给他。
杨云天边抽两张纸擦干净溅出来的汤;他显然在家就不怎么干活,手忙脚乱的。晏池看不过眼;让他别忙活了,弄完赶紧走。
离开前,杨云天问他今天的汤怎么样。
晏池只喝了两口就没喝了:“不怎么样。”
还点评:“肉太老汤太腥,不如上次那家。”
杨云天把东西收好,茫然:“上次?什么上次。”
晏池放下了手机。
杨云天后知后觉想了起来。
啪嗒一声关了门,徒留满室寂静。
晏池看着面前的汤碗;许久都没有动过。
楼下,是杨云天和躲在角落的骆书禾碰头;嘀嘀咕咕:“吓死我了,我就说不能偷懒,我就让家里保姆做了份都被他尝出来了;我还以为能糊弄过去呢。”
骆书禾挺不好意思:“是我这段时间忙,等过两天吧。”
“不过你打算上去看看他吗;你这来都来了……”顿了顿:“他看上去,挺不好的。”
忙只是一部分原因。
骆书禾其实是没想好该用一种什么方式去见他,怕尴尬,更怕他慌乱状态下口不择言乱说话。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她知道每回说完那些话;他才是心里最不好受的那个。
“我再想想吧。”
杨云天也表示理解;点头。
骆书禾又掏出个小袋子给他:“我刚刚给他买了点感冒药,你还得再上去一趟了。”
杨云天心领神会;立马接茬:“行,待会儿我就说是我买的。”
挂了电话,杨云天在电梯门前等着。
这里是一梯一户的设计,他看着电梯门上模糊不清的投影叹气。
明明就是一个放不下,一个拉不下面子,他一个旁人看着都难受。
这头,骆书禾是真有事。结婚要忙的东西太多了,尤其是像岑书意这种公众人物,光婚纱照就有几十套备选方案。不乏有些是品牌赞助,骆书禾没见过这么大阵仗,一直在一旁和小尤聊天。
小尤是看花了眼,觉得每套都好好看啊,小声问骆书禾:“你说,要是我努力赚钱,结婚能不能穿上这么漂亮的礼服。”
骆书禾抿抿唇,都不用回答,直接给她看了眼标价。
小尤瞳孔很没出息地瞪大一瞬。
“天,我好像眼睛坏了,都重影了,看见了好多个零。”
骆书禾拍拍她的肩膀安慰:“也不一定,按照你的工资水平努努力,不是没有可能。”
小尤重燃希望,眼睛亮亮的。
“真的吗。”
“真的。”
骆书禾:“从明朝开始打工是有希望的。”
小尤:“……”
岑书意就是这时过来,问她们有没有什么意见。
骆书禾觉得奇怪,指指她身后的专属造型团队,据说是花重金从别的艺人那挖来,她真的以为她就是来帮忙的:“不是他们决定吗。”
“决定个屁。”
岑书意喝了口水,显然被他们一群人吵烦了,指挥小尤:“让他们撤了,把公司那个化妆师找过来,好歹话少事也少。”
小尤忙出去叫人了。
而这应该是骆书禾回国后头一回和她在一个空间单独相处。
“姐。”骆书禾叫了声。
“嗯。”她应。
小尤不在,她们相处多少有点尴尬。
“姐夫什么时候来。”
岑书意瞥了她一眼:“二十分钟。”
就真的没话说了。
还是岑书意干巴巴找了个话题:“头发挺好看的。”
“这个?”骆书禾捻了一根挑染的白金色头发出来:“别人帮忙染的。”
同样是那位送她扎染裙子的同学,她对中国传统文化很感兴趣,骆书禾曾与她分享过从国内带过来的小玩意,一来二去就成了朋友。后来更是无数次在派对拉她入伙,借此机会费尽心思像打扮洋娃娃一样教她化妆打理头发。
骆书禾难以抵挡她的热情,但白金色的头发她真怕自己消化不了,就各退一步试了挑染。
所幸效果不错,那阵子人人见了都夸她新发型好看。
*
陈祎柏很准时,果真在二十分钟后到了,岑书意的化妆师早到一些,几人进了化妆间,外面大厅只有她一个人。
骆书禾没见过陈祎柏,只听过他名字,故而在看见有人进来,只是看了眼就继续低头发消息。
陈祎柏却知道她,她坐着矮凳,他索性把外套挽在手上,直接半跪下来平视她的眼睛:“你是骆骆吧。”
骆书禾受宠若惊,看着他。
“比我想象的更漂亮一点。”他说。
“姐夫?”
“嗯,改口这么快?”他眼角带笑,甚至给她带了见面小礼物,是一小袋手做的巧克力,袋口细心扎了粉色的蝴蝶结。
“我进去看看你姐。”
骆书禾没想到陈祎柏是这样的,他看上去确实上了年纪,大概三十岁往上,眼角有时间的痕迹。但或许正是因为这样,格外绅士礼貌,温润如玉。
拍婚纱照时,重头戏当然放在新娘身上,那是骆书禾见过她姐最美的样子,一身雪白薄纱,头发半扎不扎。
连见惯了,对岑书意美貌差不多已经免疫的小尤都忍不住哇了出声。
“太漂亮了。”
然后,视线转到始终在轻笑着看着新娘的陈祎柏:“哇哦,陈老师也好帅。”
其实他根本都没怎么收拾,只是用发胶抓了头发,上了点粉,但气质摆在那,怎么都不会太难看。
骆书禾忍不住好奇,她是疑惑明星和大学教授这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职业是怎么混到一起,问小尤:“他们是怎么认识的?”
小尤好似才发现这个问题:“不知道啊,我来公司的时候他们就在一起了,很久了吧。”
很久了?
骆书禾皱眉,看着那对璧人。
说是璧人也有点夸张,因为岑书意本身就是明艳大气的长相,非常适合大荧幕。现实生活看更是,曾经在网络上有张粉丝发的流传甚广的生图。图上没有特殊打光,就是随手拍的一张在路边拿着饮料挽头发的女人,但身材标致,即使是淡妆看上去都格外吸睛。这张万转神图至今在岑书意粉圈里都是标准模板,就这样还被拍照当事人说没有拍出她的一半美貌。
但陈祎柏就是有这种神奇魔力,有种岁月沉淀下来的书卷气,难怪摄影师都格外来劲,连拍了三组都没喊停。
第三天,是拍外景。
这次规模要大多了,怕引起粉丝围观,都是提前联系好了场地方租下了一天清场,以及派出了数辆保姆车和保镖。
骆书禾全程充当生活助理的角色,今天小尤有事没来,所以基本上那些零零散散的活都是她在干。
有人好奇问她是公司新招的实习生吗,这么漂亮,签影视部当个十八线小明星不香吗。来钱也快,非要来这当助理。
好歹和各大展会策划组磨合过,形形色色的人都见过,对于这种单纯对外貌的调侃,骆书禾回击已是驾轻就熟,在抱着箱矿泉水给大家分:“现在美女一抓一大把,而且漂亮又不能当饭吃,和大家一样,靠手艺吃饭踏实点,就不和人抢生意了。”
下午四点才准备吃午饭,众人都自觉围在她身边,边吃饭边听她说去参观同学家里小酒庄的事情。
有人提问:“是不是像电影里城堡那种。”
骆书禾搅着饭盒里饭菜:“差不多吧,我个人觉得种植园更壮观些。”
又有人问:“要是直接和你那个同学买酒,是不是没有中间商赚差价。”
骆书禾歪头:“可以啊,不过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他一年有十个月都找不着人,连智能手机都没有,可能消息半年后回都说不定。”
话音刚落,骆书禾身边的女孩感叹:“感觉大家的生活都好精彩啊,不像我们,感觉每天工作来来回回就这些,一眼能望到头,没盼头。”
周围一圈打工人共情了。
骆书禾只是把饭盒盖合上,收进袋子里:“各人有各人的精彩,我也很羡慕你们。”
她站起来,跳下了台阶,帮着身边人把垃圾收了。
“外面的月亮真没有家里的圆,除了面包就是法棍,我都快馋疯了。”
话题顺势滑到今晚要吃什么上。
连不远处,陈祎柏看了都说:“嗯,我看再过两天,你妹在公司里人气要比你高了。”
岑书意为了保持身材不水肿,一天下来就喝了杯冰美式,现在更是就拿了瓶矿泉水在喝。陈祎柏也没好哪去,定的饭盒不太合他的胃口,吃两口就没吃了。
“不饿吗。”陈祎柏问她。
“废话,快饿疯了。”
在他面前,岑书意一向不加掩饰,就是如果被狗仔录音,可能她高冷女神的人设就要崩了,不过事到如今,她也不是那么在乎就是了。
陈祎柏倒没说什么,让人帮忙把他今天带来的那盒东西拿来。
“这什么。”岑书意看着他把那盒子递到自己面前。
“三明治,全麦面包,里面夹的蔬菜和午餐肉。我看过成分表了,热量不会太高。”
然后,陈祎柏又给她递了一把糖果。
岑书意只看一眼就拒了。
“巧克力?会发胖。”
陈祎柏解释:“算是喜糖,都是学生给的,听他们说是你影迷。”
岑书意撇撇嘴,但还是接了过去。
临近黄昏,抓紧时间把最后那点拍完后,经纪人特地赶了过来安排了岑书意单独拍一组。
陈祎柏无事可干,在街旁小巷子里抽烟。
身旁站着晏池。
是陈祎柏先开口:“最近这么闲?”
晏池笑笑,人斜斜立在电线杆旁,这里卫生条件挺好的,电线杆上小广告都不见贴一张。
“是啊,没什么事,听说你们在这拍婚纱照,过来凑个热闹。”
陈祎柏一指那头:“你在我这凑没用,你得去和她说。”
“你故意的吗,非要把我往火坑里推是吧。”晏池单手插兜,他今天没去公司,穿了身白色运动服,看着又瘦了些:“我哪敢单独见她,你又不是不清楚你老婆那护短护的,我怕激动起来能把我砍了。”
“不至于。”陈祎柏笑。
晏池猛得咳嗽两声,动静很大。
陈祎柏很敏感:“病了?要不要我去问隔壁医学院的给你配点药。”
晏池只是轻笑,摇头。
没一会儿,有个软糯可爱,可能都不会没有人大腿高的女孩走过来,手里举着一瓶止咳药水。
她奶声奶气:“你是姓晏的叔叔吗?”
晏池低头看着她,没什么情绪:“叫哥哥。”
小女孩就当没听见,坚持:“叔叔,这是有个漂亮姐姐让我给你的,她让我转告你,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