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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梦华录-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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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好好看着他裹成粽子一样的脚,不无讽刺地说:“嗯,现在是挺规矩的。”
  池衙内气结,问向侍立在旁的吕五:“查出来了吗?那帮杂碎到底是谁,哪路货色?”
  “没查出来。不过,咱们人从那领头的身上撕下来一块衣裳,居然是棉布,您看!”说着,吕五从怀中掏出一块棉布,递给了池衙内。张好好蹙起眉来:“棉布可不便宜,我也只见两广的客商穿过,这可不是寻常护院穿得起的。难道赵盼儿身后有人?”说到这里,她眼睛一亮:“说不定就是引章去求了教坊使!”
  吕五有些后怕地说:“要是真的和官员有关……”
  池衙内再不甘心也不能跟当官的对着干,只能忿忿丢开那块碎布:“那咱们就从长计议。”
  与此同时,被禁足在家的萧谓正倚在桌边百无聊赖地观察着烛泪流淌下来的轨迹,他面前摊着一本《论语》,可事实上,从一清早上到现在,他连一页都没有翻过。
  “衙内,衙内!大喜!”
  萧谓听到外面的报喜声,腾地站起身来。
  来者是一名年轻的男仆,他喜气洋洋地传话道:“官家刚才已经颁下旨意,正式召相公他入京了!”
  萧谓兴奋地一捶墙:“太好了!只待父亲还朝,首相之位便定入囊中!传我的令,全府都加发半月月钱!”
  “是!”那男仆满脸雀跃地准备退下。
  “等等,”萧谓突然想到了什么,将那个男仆喊回来问,“你是忠叔的儿子?你是叫元禄?”
  元禄欠身回道:“是,小的元禄,跟着我爹一起回的京。”
  萧谓眼波一闪:“那你之前见过那个顾千帆没有?”
  元禄虽然答应了忠叔不会多事,但萧谓都这么问了,他作为仆从也无法不答,短暂的迟疑后,他只得点头。
  “他长得什么样?”想到顾千帆和父亲可能是那种关系,萧谓有些难以启齿,“是不是、是不是妖里妖气的?”
  元禄怔了片刻才领会了萧谓的意思,忙否认道:“衙内您想哪去了!相公待顾副使虽然优厚,却更像是故交子侄。”
  萧谓此前的想法被推翻了,他再度思索起来:“故交子侄?可我爹因为他,连我这个亲生儿子也不想认了……难道……”他突猛然想到了什么,一下子拉住元禄的衣领:“那顾千帆长得跟我爹像吗?”
  元禄连忙摇头:“不太像。说句不敬的话,要是顾官人真是相公外室所出,他只怕讨好您还来不及呢。要是能被萧家认回来,这荣华……”
  萧谓却猛地一伸手,不让元禄的声音影响自己的思考:“不对,我还是觉得哪儿不对。你帮我安排,我要出府,我非得见这个顾千帆一面才放心!”
  元禄直觉自己说错了话,他怕自己担上责任,忙劝阻道:“衙内不行!您现在还在禁足啊!”
  萧谓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帮我避开你爹和府里的人,总之,我一定要出府。得罪你爹和得罪我之间,你随便选一个吧。”
  元禄无力地张了张嘴,最后也只能自认倒霉,垂头丧气地应了声“是”。
  次日一早,金灿灿的阳光穿透云层、洒向东京的烟柳画桥,赵盼儿和顾千帆相对坐在酒楼的雅间里,凭窗遥望,可见酒楼之下熙来攘往。这是他们自昨日互相表明了心迹之后的第一次见面,赵盼儿特意精心打扮了一番,翠绿色的衣裙与她白皙的肌肤相映,飘飘然如谪仙。
  顾千帆看出赵盼儿有些拘谨,不禁奇道:“你怎么了?突然就别扭起来,以前又不是没有一起上过酒楼。”
  赵盼儿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此一时彼一时嘛。”
  顾千帆难得见到赵盼儿含羞带怯的模样,忍不住抿起了嘴。
  赵盼儿察觉到顾千帆的表情,不禁小声嗔道:“你笑什么。”
  顾千帆低头嘬了一口水,依旧两眼含笑:“我笑他家的饮子没你调的好喝。”
  赵盼儿情知顾千帆说的是假话,忍不住在桌子底下拧了他一记。
  顾千帆躲也不躲,反而笑道:“刚才还直催我赶紧离开半遮面,现在就这么不见外了?”
  赵盼儿大方回敬道:“刚才是被你突然那么说吓着了,可是又一想,你既然都想清楚了,愿意和我好,那我又有什么好在乎的。反正你人长得好看,我也不会太吃亏。”
  顾千帆见无人注意,在桌下悄悄拉起了她的手,两眼微弯:“只是人长得好看?”
  赵盼儿轻声笑道:“当然啦。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纵被无情弃……”她吟到后面,突觉不吉利,便没有再念下去。
  顾千帆用力握住赵盼儿的手,定定地说:“我不会做欧阳旭第二,我会一生护你爱你,永不会让你被弃蒙羞。”
  赵盼儿心头一暖,点了点头。
  顾千帆有些心痛地抚着赵盼儿额上还没好全的伤口:“为着我的事,上一次,真是委屈你了。”
  赵盼儿用另一只手覆住顾千帆的手背,坚定地说:“没关系。毕竟我也没真遭什么罪。我早就想好了,和你在一起,这样的委屈肯定不会少,但这是我选好的路,所以我甘之如饴。”顾千帆心头一热,将赵盼儿的手反握在掌心:“我不会承诺以后让你不受任何委屈,因为那不现实。但我保证,你受的每一份委屈,我都会用双倍的开心来抚慰你。”
  不远处,有一双眼睛正透过屏风的缝隙观察着顾千帆。萧谓低声问着身旁的元禄:“这个女人是谁?”
  元禄小声答道:“应该是他的相好,一个叫半遮面的茶坊的女掌柜。”
  萧谓当下心生轻蔑:“跟个商女混在一起,这个顾千帆,真是不知所谓。”
  元禄担心耽搁久了被忠叔发现,小声催促道:“衙内,看完了咱们就走吧?小的没骗您吧,顾指挥真的跟相公一点也不像。”
  萧谓却仍是紧紧地盯着顾千帆的面容,心里很是纳闷:“不对,我总觉得似曾相识……”
  另一边,赵盼儿正笑着劝顾千帆吃果子。顾千帆却直皱眉:“梅子姜?我从小一吃姜就浑身发痒。”
  赵盼儿没想到顾千帆竟然挑食,她觉得好玩极了,又喂给他一块锦荔枝。
  顾千帆又皱眉道:“这也好苦,怎么也能做果子?”
  赵盼儿乐了,她以前可没发现顾千帆还有这么好玩的一面:“这也不吃那也不吃,跟个小孩儿似的,要不要我待会儿买个磨喝乐送你呀。”
  顾千帆只得先喝了一口水,闭上眼夹了一筷。
  萧谓在屏风后震惊地看着这一幕,突然站立不稳,扶着元禄深吸了好几口气。他不愿再看,踉跄着跑出酒楼:“我和父亲也从不碰姜,我娘逼我吃东西的时候,我也是先喝水,再闭眼强咽……我三弟也长得不像爹,倒和我娘是一个模子。”他的眼神渐渐清明:“他看起来比我还大几岁……如果是真的,那他就是长子!”
  元禄有些惊慌地看着萧谓,生怕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
  然而萧谓却只是脸色阴冷地吩咐道:“我记得父亲把以前的贴身丫鬟一家放了良,那丫鬟虽然死了,她儿子一家还住在固子门外,你现在就去找他!用刀也好用绳子也好,务必问清楚,我爹和我娘成婚以前,到底和哪些女人有过来往!”
  不知过了多久,赵盼儿和顾千帆终于有说有笑地下了楼,两人的目光始终黏在对方的身上,一刻也不想挪开。
  这时,顾千帆忽然看到楼下坐着一个熟悉的背影,他眼光一闪,对赵盼儿说:“你发髻散掉了,去紧紧吧,我等你。”
  赵盼儿不觉有他,点头离去。待赵盼儿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处,顾千帆走到那人身边,微欠身道:“此处闲杂人等甚多,司公务必珍摄。”
  那人回过身来,正是身着便装的雷敬。雷敬嘴边噙着笑意,意有所指地说道:“某家也偶尔要出来松散松散嘛,小顾好艳福啊。上回于中全抓走威胁你的,该不会就是她吧?”
  顾千帆听出了雷敬的威胁之意,他面上毫无破绽,冷冷地开口:“不是,那女子只是和陈廉相识,被于中全误捕过而已,我之前和她并不认识。”
  雷敬并不相信顾千帆的话,颇有深意地笑道:“你跟着我也好几年了,我还是头一回见你跟女人在一起。”
  顾千帆的语气依然平淡:“司公误会了,只是我安排在坊间探听消息之人。”
  雷敬却意味深长地摇摇头:“你安排她?我怎么瞧见她刚才全在安排你呢。出双入对,把臂同桌,这可不简单啊。”
  顾千帆不知道雷敬看到了多少,不敢全盘否认,便只是装作漫不经心地微微一笑:“您可别把逢场作戏当作情根深种。”
  赵盼儿抚着头发回来,正好听到这段对话,她下意识地将自己藏到暗处,继续偷听顾千帆和上司的对话。
  雷敬觉得自己此行已经起到了震慑的效果,打个哈哈道:“还是小顾想得明白,这种倡家从良之女,当个外室也就罢了,真要娶回家,可不就跟那位欧阳探花一样,自断青云路了吗?小顾这样的人才,自然配得上更好的名门贵女。某家也会帮你多留意的。”
  顾千帆讥讽一笑,恭敬地略一躬身:“那就有劳您了。”
  赵盼儿只听到了这段对话,却没有看到顾千帆的表情,一瞬间,剧烈的痛楚击中了心脏,她紧紧地抓住了胸口,深吸了几口气,这才平复下来。
  这时,顾千帆拜别雷敬,朝赵盼儿走了过来。顾千帆并不知道赵盼儿听到了他刚才的话,赵盼儿也尽量平静地跟他离开了酒楼。
  两人漫步到了河边,顾千帆发现赵盼儿情绪不对,忙问:“怎么了?”
  “没什么。”赵盼儿本能地想要逃避,可她又认为自己认识的顾千帆并非两面三刀之人,她鼓起勇气问道“顾千帆,咱们能不能开诚布公的谈一回?”
  赵盼儿并未等到顾千帆的回答,她抬首,只见萧谓站在不远处的路正中,目光复杂地正盯着顾千帆。而顾千帆显然认出了萧谓,也显然没有听到刚才她说的话。
  赵盼儿感觉对方来者不善,轻声问道:“他是谁?”
  顾千帆仍然紧盯着萧谓,他下意识想把赵盼儿挡在身后:“一个朋友。我要和他叙叙旧,盼儿,你先去州桥那边等我。”在他们说话的功夫,萧谓已经走了过来。临近了,萧谓才努力做出一个戏谑的样子:“大哥?”
  顾千帆一愕。
  萧谓又看着赵盼儿问:“这位就是嫂子?”
  顾千帆皱眉:“不是。”
  赵盼儿却以为那句话是对她说的,心头一震,转身疾步而去。
  萧谓见顾千帆如此,面子有些挂不住:“大哥何必如此见外——”
  顾千帆冷冷地打断道:“当不得萧衙内如此称呼,我姓顾。”
  萧谓也是骄纵惯了的,哪儿忍得了顾千帆的这番怠慢?他冷笑一声,直接切入正题:“我已经查到,父亲年轻时曾经在家乡有过一段婚姻,夫人也是姓顾。我外祖家是齐昌伯,萧家的嫡长子永远只能是我,你若是识相,以后就滚得远——”一阵剧痛袭来,萧谓疼得嗷嗷直叫,原来顾千帆不知何时已经扭住他的拇指。
  顾千帆冷声道:“不识相的是你,连你父亲都不敢威胁皇城司,齐昌伯算个鬼?再说一次,我姓顾,和你们萧家没有任何关联,更不会稀罕什么狗屁嫡长子的位置。好好地做你的相府衙内,离我和我的人都远远的,要不然,下次送给萧相公的,就不止是鹿腿了。”说完,他猛一用力,推开了连连呼痛的萧谓。
  等萧谓缓过劲儿来,早已还见顾千帆的踪影,他只能气急败坏地踢了一脚身边的树。
  正顺着河道快步急行的顾千帆,忽然听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一回首,便从河道中一艘小船上半开的窗户内看到了便装的齐牧。顾千帆虽然急着与赵盼儿会合,也只能趁着四下无人注意,轻轻发力,跃到了船上。
  待顾千帆一进船舱,齐牧便蹙眉道:“你怎么跟萧家大儿子动起手来了?”
  顾千帆不能让齐牧知晓他的身世,只能随口编道:“他指使于中全对小侄不利,我顺手警告他一下而已。”
  齐牧摇了摇头,有些失望地说:“真是少年心态,要对付他们,何必当街动手呢。萧钦言要回京任相了,他那几个儿子都不是什么好人,以后恃势凌人的事少不了,你应该多多留心,等他们犯了大事,直接捕入皇城司中除之后快,才算是真正动到了萧钦言的根本。”
  顾千帆身形一滞,如果齐牧知道他也是萧钦言的儿子,会不会也认为他不是什么好人?
  齐牧见他失神,不禁有些意外:“怎么,你不愿意?”
  顾千帆忙道:“不是,小侄只是在思考该如何做而已。”
  “那便好。”齐牧点了点头,顾千帆一向听话,想来也不会不听他的吩咐。
  顾千帆突然想起了什么,便又问道:“对了,小侄前日送到你那的雷敬罪证如何?都是于中全最亲信的手下指认的,上次江南案时您说对付雷敬还不到时候,如今有了这个,应该可以了吧?”
  齐牧的眼神突然变得有些冰冷,他审视地看着顾千帆:“你呀,最近心态怎么这么不沉稳?我让你多找萧钦言的麻烦,你就只想着对付雷敬。你那些罪证的确能让雷敬伏法,可他说到底也不过只是一个阉货,我们清流的真正大敌,还是萧钦言。”
  顾千帆面色一暗,只得应道:“是。”
  齐牧了解顾千帆的性格,知道他吃软不吃硬,便又适当地安抚道:“雷敬的事,我自会安排,左右不过就是这几个月的事。我知道你着急想除掉雷敬,早日升上五品正使,可朝政错综复杂,我也必须跟其他清流商议妥当了,才能动手。”
  顾千帆果然又对齐牧卸下了心防,忙道:“小侄没有催促您的意思。”
  齐牧担心顾千帆总是想着雷敬的事,语重心长地说:“当初我让你去皇城司,绝不仅仅是想让你除掉雷敬,而是希望你能借助皇城司的力量,相助清流、匡正朝纲。所以,你切勿本末倒置,明白吗?”
  顾千帆浑身一凛,郑重地应道:“小侄明白。”
  齐牧见顾千帆是真的明白了,方才点点头:“好,你走吧。萧钦言的事情,你记得留心。”
  待顾千帆下了齐牧的船,街边早已经不见了赵盼儿的身影,他想了想,估摸着赵盼儿可能是嫌等他等得太久,已经先回了茶坊,便朝半遮面的方向走去。
  茶坊里,赵盼儿正忙得不可交,但眼边却颇有红肿。孙三娘找了一个空档,悄声问:“你怎么了,开开心心地跟我说要出去一会儿,怎么回来就这样了?不会跟顾千帆又吵架了吧?”
  赵盼儿掩饰地偏过头,不敢让孙三娘看出自己哭过,故作轻松地说:“没有。”
  就在这时,角落的一张桌上传来一声巨响,一个客人突然抽搐着倒在了地上。一赭衣少年急急扶起地上的客人,大声唤道:“大哥!”
  茶坊中的客人们的注意力顿时都被这一对兄弟所吸引,交头接耳地议论起来。
  孙三娘和赵盼儿都被这个突然情况吓了一跳,连忙上前询问:“怎么回事?”那清秀的少年悲愤地抬起头:“我怎么知道?大哥明明好好的,刚喝了你们的红果饮,就这样了!”话音未落,那客人嘴角又流出一股乌黑的血来。
  少年大惊失色,痛心疾首地呼喊道:“有毒!你家的果子饮里有毒!”
  坊中一时哗然。
  赵盼儿此前在钱塘也不是没遇到过讹钱的事,她确信这红果饮根本不可能有毒,她镇定下来,试图与少年讲清道理:“红果饮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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