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放后男主都爱上了我-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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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力量都一并被掌控。
这样下去不行,绝对会被哪个祭司掌控的。
不知道炼蛊有什么古怪,现在还没接触就被那蛊师掌握得死死的,以后还了得?
据秦修远的描述,真正成为蛊的时候,几乎是无法反抗蛊师。
现在是反抗的唯一机会。
待会儿只要抓住机会,就把那蛊师杀了。
……………
终于是进入了主殿。
两名南疆的侍从跪在外面,整整齐齐恭恭敬敬的请命。
“祭司大人,蛊种带来了。”
门内没有人回应,只听见门口的银铃细细响了三声,那侍从就像得到了什么指令一样,把玉璨带了进去。
玉璨进去的时候,往前面一看,看见了一个人。
这一刻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那个人穿着一袭白色异装,脖子上挂着繁复的银饰,再有一串朱红的玛瑙串了一百零八颗珠子绕了两圈挂在脖子上。
一头及腰的黑发,有几些红玛瑙和繁复头饰吊坠在头上,一张脸倾倒众生。
戴着面珠蒙着面,那面珠被串连成一长条珠帘,参差错落、 像中原女子的面纱一样的带在了脸上,松散美丽的珠子根本蒙不住下半张脸。
反而因为这半遮半掩的华丽面珠,让他更为美丽。
玉璨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美人,那么多繁复的珠宝挂在他身上,端庄美丽,像个被供奉、被世人爱戴捧宠的仙人。
没动的时候他还以为是南疆顶级的技师巧夺天工般的雕刻出来的美丽神物。
可他很快就动了起来,从盒子里拿出了筷子一样大小黑色棍子。
像根漂亮的黑色树枝。
走过来的时候身上的珠宝轻微的碰撞,发出细碎的叮铃声响,玉璨的耳里再也没有其他声音。
只看见他身上珠宝摇曳,华丽繁复,美貌得近乎不切实际,又偏偏是不近烟火般的。
靠近时身上有一股奇异的香味,玉璨还没来得及细细的判断是这是什么香料,纤细雪白的手拿着黑色的树枝已经抵在了他的下巴。
两人隔得不近,黑树枝触感十分冰冷,像那美丽的祭司一样的冰冷。
比他矮上半个头,冷冰冰的眼睛看着人的时候却有种居高临下的意味。
他的眼睛是很浅的金属,带一丝细小的灰,比之世上任何一样价值连城的珠宝都要美丽。
长长的睫毛像蝴蝶的一样翕闭,专注地看着他。
眼神跟随着手上的黑树枝,挑起他的下巴。
像调戏一样的。
玉璨的心跳快了起来。
但是黑树枝很快又往下,冷冰冰的,挑货物般的,从他的喉结往下,一路到了胸膛。
那黑树枝不知是什么材质,轻轻一碰,他刚刚换上的蛮夷提供的蛊种衣裳就从他手上黑树枝碰过的地方轻轻裂开。
露出了伤痕累累的胸膛和肌理的沟壑。
战场上受过的无数的伤,留下了丑陋的疤痕。
但他肩宽腰窄,肌肉和身体的比例恰到好处。
白夏细细的观摩他的骨骼分布和肌理的状况,从他的前胸到后背一路挑选,确定这的确是一具强大的雄性身躯,是近乎完美的药蛊材料。
更满意的是身体素质极高,此时此刻体内应该积攒了大量的毒素,却依旧是面色如常。
他又用黑树枝挑起男人的臂膀。
把他的手臂和手指细细观摩。
玉璨看见他在他的目光在他的手指上停留了很久。
玉璨的手很大,手指灵活修长,非常适合拿起武器上阵杀敌。
是很完美的男人的手。
难道南疆的小祭司很喜欢男人的手?
而他的手又很好看?
玉璨的喉结微微滚动,顺着那美丽的祭司的目光看向了他自己的手。
然后他看见美丽的祭司秀气的眉头微微皱起,唇齿轻轻张开。
“脏。”
非常好听的汉语。
玉璨的耳朵微微红了起来,瞧见他有些嫌弃的挑起了他的手指。
他的指甲里是刚才未洗净的污垢。
第94章 我的药蛊3
这一刻玉璨恨不得钻进地洞里!
因为在翁里和野兽门厮杀过头了,身上全是脏兮兮血渍和污垢,刚才要见他们祭司的时候被拉过去洗了个澡。
一进水池简直猩红一潭血水,草草洗了几下,出于逆反心理,想要恶心一下要见他的祭司,所以故意没有把指甲里的血渍洗干净。
甚至不知道头发和身体上有没有什么脏脏的东西,毕竟他是洗得那么草率。
玉璨张口想说几句自己手指没洗干净的原因,比如说洗得太匆忙了,或是在翁了厮杀刚刚回来云云,但是皱着眉头的祭司大人已经不再给他机会了。
说不上是嫌弃还是什么,总之态度是冷冰冰,让侍卫把他带下去。
“安置好,我过几日去看。”
说完就转了个背走了。
玉璨愣愣地,反应不及,就这么被带了下去。
安置的位置正好在这栋巨大的塔楼里。
进了房间连忙接了水把自己洗了一遍,手指指甲缝、头发丝都狠狠的搓好搓了干净,出来的时候看了那一桶洗澡水,果然是一片浑浊。
玉璨脸色不怎么好,把水倒掉正准备再洗一桶,脑子一顿,恍然自问:“我在做什么?”
跟中了蛊似的出现了非常奇怪的行为!
大白天的洗什么澡啊!
不就是被那个坏祭司嫌弃了吗?
他都把你做药蛊了,还嫌弃你,你洗什么澡?
好像稀罕他似的。
玉璨从架子上拿起自己刚刚被划破的衣衫。
想起了漂亮祭司刚刚古怪的行为。
竟然把他衣服划破了。
第一次见面,就把他的衣服划破了。
挑起他的下巴,一寸寸的观摩,冰冷的黑树枝从的的喉结往下,划破了他的衣服。
怎么看怎么奇怪。
所以说变成了药蛊到底是做什么的?
需要观摩男人的身体吗?那种眼神就好像挑剔的他的身体,将他每一块肌肉和骨骼加以分析,在看手之前都是一言不发,看起来好像是对他很满意?
只是后来看见了他的手,邹起了眉头。
玉璨有仔仔细细看了眼自己的手。
这段时间指甲长得很快,也没有机会拿到剪刀,他的指甲已经很长的,像野兽一样的尖锐的指甲。
也许是在翁里和野兽门厮杀,没有武器,只能长出指甲才能获胜。
可是现在,长出这种指甲,就会看起来野蛮且粗鲁。
楚国崇尚文雅,他本来就是常年征战沙场,一身与文人向背的野性,如今又是长出了像野兽一样的指甲。
更不讨喜了。
玉璨突然想看看现在自己是什么样子。
刚刚那南疆的祭司眼里的自己是什么样?
房间里有很大的水银镜,这种镜子在西域开始流通,从海外流通到中原,很受楚国贵族小姐们的青睐,也十分昂贵。
水银镜可以清楚的照出人像。
玉璨在镜子前愣住了。
他似乎出现了一些改变。
他是本来黑色的头发,不知道没怎么回事,慢慢褪成了灰色,他的眼睛也和头发一样出现了奇怪的褪色。
也带了一丝灰色。
他的皮肤比之前的颜色更深了一点,原来是小麦色的皮肤,如今变成了棕色,虽然没有到古铜色的深度,但若是和那鲜洁雪白的祭司一对比,可能是黑得不成样。
他好像长高了一点。
玉璨去年已及冠一八尺有余,早就过了长身体的年纪,如今一看,至少是长了三指有余。
体型也有变化。
再加上手上的指甲,
更像野兽了。
玉璨张了张嘴,幸好没有看见自己像野兽一样长出了獠牙。
找了件衣服穿上,那衣服恰好合身。
和之前被带去洗澡的时候穿的衣服是一模一样。
黑色,简单的布衣服,袖口很小 ,穿起来很好活动,
没有什么花纹,只是胸口锈了一株白色的小花。
像是第一次在台上,远远看见南疆祭司时,他手里捧着的花。
玉璨开门想出去,但是往外一看,门外守了两名侍卫。
手中带着刀闪烁着蓝光,一看就是有毒。
玉璨并没有轻举妄动,他现在力量被压制了,又是被严加看管,只能是先观察周围。
他的房间并不大,但也不小,不再像第一次是阴暗的牢笼。
床和桌子都和齐全,甚至隔间是个小型的茅房,早中晚都有人送饭。
南疆的米饭非常好吃,菜色偏咸辣,玉璨胃口相当好,一下能吃三大碗,翻不够可以让侍卫再加。
待遇比起之前算是很不错了。
所以是练什么蛊?
他现在就算是那个祭司的蛊了吗?
看起来和正常的人没什么两样,只是外形稍微有些改变而已。
如此过了几日,突然有一晚侍卫说祭司召见他。
……………
那天是十五月圆之夜。
这一次玉璨仔仔细细洗了个澡,连指甲缝都洗得干干净净,只是没有拿到剪刀,指甲好像又利了点。
想起了那漂亮的南疆祭司。
那么细嫩的皮肤,肯定轻轻一碰就会划破。
玉璨把手藏在袖子里,跟着侍卫往主殿里走。
虽然这个楼里好像在压制他的力量,但是那祭司看起来手腕脚腕那么细一条,纤瘦漂亮,弱不禁风的的样子,他要是把人挟住,一定不在话下。
那天也没说什么话,看起来漂漂亮亮干干净净的,没想到手段是这么残忍,竟然炼蛊。
炼蛊做什么?听说那个蛊王会对蛊师言听计从。
想要他听从什么?
肯定是满足自己不可告人的私欲。
还那么仔细的检查他的身体,第一次见面就弄破了他的衣服。
啧。
不知道是什么心思。
而且不知道在他身上做了什么手脚,那天靠近的时候心跳得快极了。
现在,接近主殿的时候,又开始紧张心跳起来了。
侍从把他一个人推了进去,紧紧关住了门。
主殿非常的大,几乎全部是祭司的领地。
玉璨没有见过其他的地方,上次见到祭司就是在主殿的大厅。
这一次也是。
美丽的祭司座椅两旁点着几些明晃晃的蜡烛,窗是没关的,窗外的巨大的月亮能看见。
地上和窗前宛如洒了一层霜,
洁白美丽。
就像坐在主位上,在烛光前,美丽的祭司一样。
外面也没有风吹进来,白色的烛燃烧得明亮,把祭司的脸全部映照进了光里。
今夜没有戴上华丽的银饰和遮面的珠帘,只是穿上一身美丽洁白的华服,领口很高,脖子上挂着一串交叠的红色玛瑙,头饰也是些简单的金红。
就像夜晚即将入睡时见友人一般的。
这么晚了,居然要见他。
玉璨微微别过脸,不太敢看他。
这南疆的祭司蛊术了得,那双眼睛漂亮极了,说不定一看就中了蛊。
但就算不看他,也突然被点了名。
“
过来。”
玉璨喉咙紧了紧。
这什么语气?
大晚上的叫男人过来。
漂漂亮亮的坐在椅子上。
像极了话本里的贵族坏老爷召唤小妾时的语气。
不知道叫他过去做什么,这么大晚上的还能做什么…………
玉璨磨磨蹭蹭没走过去,抬眼一看,那漂亮的小祭司又微微皱眉了。
玉璨连忙上前,他才轻轻缓缓了眉头。
到了人的跟前,才感觉他生得真是纤细美丽,和他一对比,显得有些娇小。
他一站过去就把窗外的月光全部遮挡了。
好像是要把美丽的小祭司笼罩在身体里似的。
好香。
不知道是什么香味。
这么近,香味更明显了。
玉璨怀疑是什么蛊的气味。
像是专门勾引男人的那种蛊。
毕竟美丽的小祭司是个厉害的蛊师。
生得冷冷清清,美丽得像个仙人,背地里不知道迫害了多少个男人。
叫他过来,也不说要做什么。
话那么少,一下一下说一句,像是什么厉害的蛊术,把人的心捏在手里玩弄一样,勾的人想要知道他下一句话、下一步的行为,以及是什么目的。
睫毛长长的,不说话的时候冷冰冰的样子,好像一碰就会皱起眉头。
每天会被侍卫和南疆的民众捧在手心里供奉,习惯发号施令高高在上。
漂亮的小祭司长睫轻轻一挑,浅淡的灰金色眼睛看了过来,“你怎么这么高?下去点。”
美丽的小祭司坐在高高的椅子上,前面有两个台阶。
玉璨下了两个台阶,终于不比他高了。
“把手伸出来。”
又冒出一句命令。
让他伸手做什么?
玉璨瞧见那双漂亮的手在宽大的袖袍里藏着,不知道手里拿了什么,但边缘露出了一丁点指尖。
漂漂亮亮,有些微的红,灵透细嫩的模样,估计被练武的男人带茧子的手轻轻一摸,就会泛红。
这样的手能做什么事?还让他把自己的手伸过去。
玉璨想看看他到底要做什么,于是也听话的把手伸了过去。
很快的,就看见他的手从袖袍里露了出来。
漂亮的手里拿着一条鲜艳的红绳。
更显得他的手鲜洁无双,宛如极品玉脂上捆上的红色一样。
好在玉璨的手够长,站在下了两个台阶的地方也顺利的把手递在了他面前。
然后他看见漂亮的小祭司,把那条红绳的一端系在了他的手腕上。
打了个死结。
好像拿红绳牵着他一样。
另一端拿在手里,在自己漂亮的无名指上打了了蝴蝶结。
玉璨的耳朵微微红了起来。
楚国姻缘牵线就是用红绳的。
这个小祭司一句一句的说,搞了这么半天居然给两人牵了一条红绳?
玉璨偷偷看了他一眼,看见漂亮的小祭司很是满意的样子。
接着还和他做了自我介绍。
“我叫白夏,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蛊种了,你要听我的话,接下来三天你不能取下红绳,明白了吗?”
第95章 我的药蛊4
玉璨明白得很。
三天不能取下来,那岂不是要和他共处一室,甚至同床共枕了?
生得这么冰冷美丽。
没想到这么会。
花样还挺多。
不直接说什么,但做起来相当很是直白。
不,当然不能算直白,毕竟他没直接说什么,只是捆了条细细的绳子。
还是红绳。
命令他不能取下来。
虽然他现在身体很行,红绳也很细,但这可是打了死结,一看就是很难解开。
再有,这是小祭司的地盘,他要是敢反抗肯定会有严重的后果。
要不然他怎么在这个楼塔里感觉浑身力量被压制了?小祭司是风非常厉害的蛊师,手段肯定很多,现在还有显摆出来,要是用在他身上那可不得了。
虽然玉璨很想逃走,但还是逼不得已不敢取下红绳,被逼无奈的只能和小祭司共处一室。
美丽的祭司话很少。
说完这句话后就不说话了。
冷冰冰的样子,也不叫人做什么,捆了根红绳就得了,自己安安静静又去养他的花了。
从宽大的主厅绕绕一个回廊,便真正进入了祭司的寝殿。
寝殿的窗前摆放着一盆美丽的白色的花。
玉璨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花。
在黑色的泥土里成长起来,宛如是把月光中在了土里。
不仅是花,连叶子和茎都是白色的,纯白的一株,不似人间之物。
在月光下吸取养料,好像还发着光,
既是美丽。
又很危险。
玉璨记得第一次看见小祭司的时候,他就拿着这样一株花站在祭坛上,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