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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掌中姝色-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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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菀看着他对矮桌上的香膏胰子挑挑拣拣,选一个嗅一嗅,似是不对味儿,又合上换别的。
  直到他准确无误的挑中了白菀惯用的苦玫香。
  馥郁的玫瑰和草木的清香相合,凝成了白菀的味道。
  霍砚涂满香膏的手在她身上游移,轻佻放肆,偏他貌如谪仙,面上严肃认真,丝毫看不出来,手下正做着什么大逆不道的事。
  “听说,国公夫人今日进宫来了?”
  白菀心下一沉,这宫里四处都是霍砚的眼睛,母亲说的话,他还是知道了。
  湿漉漉的藕臂缠上来,白菀抱着霍砚的胳膊,颤声道:“掌印大人有大量,且饶过我母亲这一回。”
  霍砚瞥见她眼底的慌乱,犹觉得不够:“咱家从不大度,是小人,睚眦必报。”
  她卷翘的鸦睫上凝着水珠,白菀抬起眼,贝齿轻咬粉唇,眼中雾气蒙蒙:“掌印如何才能消气?”
  他垂下墨眸,白菀还没松手,玉雪般的肌肤紧紧贴着他,臂上的衣料已然被浸透,越发暗沉,她的体温隐隐绰绰的传来。
  霍砚猛然将手浸入水中,衣袖被浸湿也不管。
  他噙着笑,一把从水里将白菀勾起来。
  惊慌之下,白菀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将他抱得越发紧。
  动静太大,水溅了一地。
  门外的水漾绿漾,闭着眼,充耳不闻。
  白菀起初还抱着霍砚的手臂。
  他却将她向上托高,一手托着她的臀部,一手掌着她的腰。
  白菀不得不搂紧霍砚的脖颈,她虽在高处,生死却由下方的霍砚掌握,只要他一松手,她就会摔得粉身碎骨。
  她不着寸缕,霍砚的衣料摩擦着她的肌肤,让白菀控制不住的面上腾起红晕。
  他的手化作尺度,一寸一寸的丈量她的腰身。
  “咱家最喜欢娘娘这一把细腰,不盈一握。”
  霍砚的声音慢悠悠的,有些漫不经心,可越是这样,越让人觉得羞耻。
  “咱家曾在这儿画过一朵红梅,娘娘知道吗?”他摩挲着白菀的腰侧。
  白菀怎会忘记,他的血化作的花,就像个烙印,哪怕形状被抹去,却依旧刻进了她的骨肉之中。
  “可惜,这花儿不见了,今日咱家想在娘娘的冰肌玉骨之上再作一副画,娘娘可允?”


第17章 
  窗外大雪纷飞,椒房殿内燃了地龙,温暖如春。
  白菀俯趴在湘妃榻上,以头枕臂,如瀑的柔软青丝垂在脸侧,雪白的中衣大敞,露出她凝脂般的优美腰背。
  狼毫笔沾了水墨,零星的落在她肩上。
  水墨微凉,和着霍砚若有似无喷洒在她肌肤上的呼吸,让她止不住的颤栗。
  白菀看不见霍砚的脸,但她能想象到,他现在应该是面无表情的,冷寂的双眸里聚着难得的认真,就像是在做什么举足轻重的大事。
  笔触落在她背上,激起一阵麻痒,白菀咬着唇忍耐,阖眼试图掩耳盗铃。
  霍砚垂眸看着白菀。
  玉体横陈在榻上,阖眼似睡,长睫卷翘,凝脂如玉的臂膀遮住了她下半张脸,却显得越发柔媚。
  雪白纤细的腰背上,一支粉嫩艳丽的夹竹桃,自她细腰下起,绿叶衬托,枝蔓顺着往上蜿蜒,最后在两朵蝴蝶骨的正中妖冶盛放。
  令她那张纯澈清艳的脸,也多了几分截然相反的糜丽。
  霍砚久久没再有动静,白菀出声问道:“掌印画好了?”
  她的声音从臂弯里传出,显得有些沉闷。
  霍砚蓦然移开眼:“娘娘可以起身了。”
  说罢,他转过身,若无其事的收拾笔墨器具。
  白菀从榻上支起身,青丝顺着往后背滑下去:“水墨可干了?”
  霍砚转头看她。
  白菀一手撑榻,一手攥着胸前的衣襟,中衣松垮,半截雪肩在墨发间若隐若现,内里烟霞色的小衣,被她抬手遮住了。
  她杏眼含雾,面色微红,更衬得肌肤莹白剔透,正迷蒙的望着他。
  霍砚恍惚想到了四个字。
  媚骨天成。
  她只需一颦一笑,自有人匍匐到她脚边求她垂怜。
  他颔首低笑:“娘娘且放心,这水墨不沾衣衫。”
  白菀缓缓拉起衣襟,轻声道:“掌印可消气了?”
  霍砚缓步走到白菀跟前,将宫婢备好的衣衫一件件替她穿好,随后又蹲下身,执起她光裸的足,握着她的脚踝,慢条斯理的给她把鞋袜穿好。
  “还算满意,”他这才正眼看她。
  白菀仔细辨着他眼里的情绪,企图看穿他所言真假。
  她赌不起。
  可惜霍砚的眼眸中,一如既往的深沉如海。
  “咱家还有事,便不久留了,”霍砚站起身,踱步到盥台前净手。
  直至推门离开,由始至终未再看白菀一眼,只是临出门时,一句“多谢娘娘了,”被刺骨的冷风送入白菀的耳中。
  被冷风一拂,白菀才惊觉外头又下起雪来,而霍砚来时,没披大氅,没带手炉,唯着一身单薄的紫袍,走时也是如此。
  “绿漾,取本宫最大那件白狐裘来,”白菀站起身,吩咐道,一边从架子上取了自己的短兔绒披风披上。
  她带着绿漾一路追出去,霍砚堪堪要出椒房殿正门,门前的陈福垂首站着,什么也没拿,雪淋了他一头。
  “掌印,”白菀出声唤他。
  霍砚在如柳絮漫天的大雪中回眸。
  他冷眼看着白菀越走越近。
  她拿过绿漾捧在手上的白狐裘,霍砚在雪中走了一阵,碎雪积在他肩头,有些已经化成了水。
  白菀忍着冰寒,拍落他肩上的雪,又踮起脚尖,吃力的将白狐裘给他披上:“才发觉下了雪,玉堂虽离得近,但淋雪回去兴许会受风寒,本宫这儿只有这白狐裘宽大些,掌印回去记得再备水沐浴。”
  说着她又示意水漾把油纸伞递给陈福,自己去抓霍砚的手,把拳头大小的手炉放入他的掌心。
  做完这一切,她才抬起头,笑得温柔:“好了,雪天路上湿滑,掌印当心,本宫就不送了。”
  说罢便转身往里走。
  霍砚凝眸看着她一步步踏雪往回走,手心的暖炉源源不断的散着热。
  他不惧冷热,这狐裘手炉对他而言起不了什么作用,倒不知是错觉还是什么,他的手暖和起来,连带着冷寒多年的心也逐渐回暖。
  上一个告诉他“雪天路上湿滑,要当心”的人,是已经化成灰的德宗霍惠妃,他的母亲。
  霍砚抬手,把那他一手就能捏碎的掌心炉拿着看,看看又扯了扯并不合身的白狐裘。
  陈福起初见皇后娘娘追出来时,倒还真替她捏了把汗,这么多年,想着讨好掌印的人不计其数,送个衣裳手炉又算得了什么?掌印只会嫌这些累赘。
  谁知霍砚在一瞬犹疑后,拿着手炉披着狐裘,昂首挺胸坦然自若的往外走,白狐裘兜帽上的狐耳迎着凛凛寒风微颤。
  陈福恍然大悟。
  这位娘娘,到底是有几分不一样的。
  毕竟,可从未有人能让杀过人的掌印,压下暴虐的杀意,亲自替她买一份鲤鱼脍。
  *
  回到寝殿的白菀,将水漾绿漾遣出去,让清桐重新褪下她衣衫。
  她背对着水银镜,侧头去看,余光里,盛开在她背上的花团,栩栩如生。
  夹竹桃,枝叶花果均有毒。
  清桐噙着泪端来清水,她不明白,她不过离开片刻,皇后娘娘的背上怎么多了这么一片东西。
  绞了帕子,清桐要替她擦,白菀摇头拒绝,她伸手拿过帕子,一点一点,将那姹紫嫣红的鲜花图,抹去。
  镜中映出她惊艳绝伦的脸,面上冷凝如冰,眼底寒霜密布。
  *
  没多久,水漾便来说白蕊回来了。
  白菀在暖阁见她,白蕊眼眶红红,明显是哭过了。
  她声音有些喑哑,喃喃道:“长姐可否留蕊儿在宫里多住几日?蕊儿对长姐十分挂念,想与长姐抵足而眠,说说体己话。”
  看样子,白蕊并没能把姜瓒哄回来。
  白菀凝眸佯做深思,随后有些羞赧的笑笑:“明日是十五,恐是不太方便的。”
  初一十五,是皇帝固定要在椒房殿留宿的日子。
  白蕊一口咬破嘴里的嫩肉,品出些血腥味,才堪堪抑住眼底喷涌而出的嫉恨。
  “蕊儿回头再来也成,”白菀似是不觉,仍旧笑得坦然。
  话已至此,白蕊自然不能再多说什么,她咽下心底弥漫的怨毒,随后便寻借口离开。
  白菀站在轩窗,望着白蕊一出门便维持不住的假笑,心底那点因霍砚而起的郁郁彻底消散。
  虽然明日姜瓒来不来要两说,但不妨碍她用这来恶心,激怒白蕊。
  宁国公府
  柳氏靠在引枕上做女工,前些日子,宁国公新打了头梅花鹿,皮子完好无损,她的阿满怕冷,她打算给她做双鹿皮手套,和一双鹿皮小靴。
  虽然宫里头样样不缺,可她心里总是记挂着,害怕她可怜的阿满吃不好睡不好。
  柳氏的贴身嬷嬷推门进来道:“夫人,三姑娘回来了。”
  柳氏手下一顿,针尖刺进肉里,也浑然不觉,她反问道:“她在宫里待了整整一日?”
  嬷嬷凝重的颔首:“奴婢问了赶车的老李,三姑娘回来时,特意绕路去了一趟仁德堂说是给赵姨娘抓药。”
  白蕊身体康健,唯有她的姨娘常年卧床,需得抓药。
  可赵姨娘的汤药,每月必有郎中进府把脉后,再开足一月的药量,哪里轮得到她一个闺阁女子抛头露面。
  嬷嬷恨声道:“夫人,奴婢知您心善,可这丫头居心不良,今日也不知在宫里做了什么,您可不能让她的腌臜手段,害了娘娘。”
  柳氏这才觉得指上锐痛。
  她的阿满,就因为白蕊才沦落到,要在那奸宦的手里挣扎求生。
  她望着指尖上的血珠,胸腔中怒火横生:“你盯着些,看她抓了什么药。”
  “若是毒药,便换成良药,若是良药,便换成毒药,若是避子汤,就换成安胎药,若是安胎药,就换成藏红花。”
  嬷嬷颔首退下。
  柳氏阖眼淌下一行清泪,只觉心中钝痛连连。
  *
  次日一早,宫妃来与白菀请安。
  每逢请安日,杨景初总是来得最早,再等片刻,旁的嫔妃也陆陆续续来了,而已经是淑妃的舒瑶光,却来得稍晚些。
  白菀与她们已经说了好一阵话,舒瑶光才姗姗来迟。
  “臣妾身子不适,来得稍晚些,望皇后娘娘莫要怪罪,”舒瑶光在下首盈盈一拜。
  白菀静静地打量着舒瑶光,她不喜热闹,一早便吩咐嫔妃,每逢初一十五才需与她请安。
  因此,这还是舒瑶光承恩之后,头一回来与她请安。
  白菀原还不觉得姑娘与妇人有什么不同,如今来看,果然是承了雨露的,一颦一笑都透着风韵。
  上回见时,舒瑶光美则美矣,却是颗青涩的果子,这回再见,艳光四射,已经是一颗熟透了的蜜桃,一掐能出水。
  白蕊确实没能挽回姜瓒游离的心,他昨夜仍旧点了舒瑶光侍寝。
  姜瓒的冷心绝情倒是一如既往,原还以为他待白蕊真有什么不同,没想到,也不过如此。
  花团锦簇中过,哪能片叶不沾身呢。
  男人的劣根性。
  尝了不同的滋味,心也就花了,虽然姜瓒至今只召寝了舒瑶光一人,但离他雨露均沾,也要不了多久了。
  白菀端起茶碗饮茶,不再看舒瑶光。
  皇后没喊平身,舒瑶光也只能屈膝强撑着。
  她也并未说假话,姜瓒昨日不知犯了什么病,折腾了一夜,这会儿她的腿脚还酸软着,走几步都无力,更何况一直屈膝行礼。
  白菀晾着她,自顾自与杨景初说话。
  舒瑶光摇摇欲坠,心里那点独一份的飘飘然早已经荡然无存。
  又过了半盏茶的功夫,白菀才似是才察觉道:“呀?瑶光怎么还站着?坐吧?”
  杨景初做姑娘时便与舒瑶光不对付,如今一同进了宫,舒瑶光承恩以后一直有些耀武扬威,就越发看她不顺眼。
  这会儿看她香汗淋漓要寻椅子坐时,杨景初瞥着她,阴阳怪气的道:“许是淑妃娘娘躺得久了,屈膝蹲着能舒服些。”
  舒瑶光转头对杨景初怒目圆瞪,她在胡说八道什么!
  谁知白菀笑一下,顺着杨景初的话说:“既然如此,瑶光若想蹲着便蹲着吧。”
  舒瑶光险些咬碎一口银牙,她堂堂淑妃,蹲在堂下算什么?
  白菀本意自然不是折辱舒瑶光,她的哥哥舒崎光还对她有用处。
  “好了,说笑呢,瑶光也坐吧,皇上心尖尖上的人,本宫可得好好护着的。”
  她身后的露薇,望着舒瑶光目色灼灼,满是羡慕和憧憬。
  她也想,成为淑妃娘娘这样的人。


第18章 
  如今皇后娘娘身边多了两个双生宫婢,需露薇伺候的时候便越发少了。
  她也乐得如此,得了空便在宫里游走打听。
  昨日,她在御花园,撞见了姜瓒和白蕊。
  “你不愿意要的东西,自有人抢着求着要,朕是天子,普天之下什么女人朕要不得?”
  她没有看见白蕊哭得梨花带雨也挽不回姜瓒游离的心,她只看见了帝王的龙章凤姿,伟岸身形。
  露薇看在眼里,刻在心里。
  如今再看舒瑶光,才恍然明白,宠妃和无宠是不一样的。
  比如空有虚名的皇后娘娘,和盛宠加身的淑妃娘娘。
  如果,她也能承恩沐泽,就好了。
  *
  选秀过后,宫里的嫔妃多起来,先帝时的太后太妃,早已经迁居寿康宫,等闲不过来走动。
  太后放权,白菀也逐渐将宫里的事物抓在掌中。
  白菀端坐在案台前处理宫务,清桐立在她身侧研墨,时不时给她斟添茶水。
  自打那日过后,清桐便跟着白菀寸步不离,就连晚间歇息,也躺在外间的碧纱橱,稍有动静便要起来看。
  没多久便是冬至,宫里要筵请百官命妇,因此,有许多琐碎的事物需得白菀过目。
  双生宫婢在外头采雪,说是要拿来浸了腊梅做酒。
  “露薇你又要去哪儿?”
  外头突然传来绿漾的高声质问。
  露薇本就心里惴惴,被绿漾这蓦然出声,吓得险些跳起来,连忙撇头去看白菀。
  果然,白菀已经闻声看过来,拧着眉,似是不悦。
  清桐慌忙别开眼,拍着胸脯,半真半假的笑道:“绿漾你这般大声做什么,吓死我了。”
  绿漾眼神锐利,上下打量着她,语气也颇为不善:“那你说,你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要去哪儿?”
  听着这质问,露薇只觉得一股热气往脸上蹿,又羞又恼,偏她又不敢与绿漾起争执,谁都知道,这双生子是霍砚送来的人,惹不起。
  她强撑着笑道:“不过是寻常打扮,我这不是瞧着无事,想去外头走动走动,在暖房里待久了,心里憋闷得慌。”
  水漾拿着剪子在剪枝上的梅,闻言朝她投过去一抹蔑笑:“我看,是你身上也燥得慌吧?”
  姐妹俩你一言我一语直把露薇刺得无地自容。
  露薇垂着头,把手中纱绢绞得死紧,心里恨意滔天。
  迟早有一天,她要让这些瞧不起她的人,通通付出代价!
  “露薇,”
  内里突然传来一声温柔的轻唤。
  露薇猛然抬起头,面上的怨愤来不及收敛,尽入白菀眼中。
  她看着露薇脸上的神情,心里淡然,面上却带着忧虑:“你在宫里走动,要当心些,一旦行差踏错,本宫也保不住你。”
  露薇的野心,是她有意放任滋养。
  她从来都不是什么良善人,早年偷她首饰变卖的丫鬟,害她险些被污与人私相授受,她回府便毫不犹豫的将那丫鬟杖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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