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后宫除了我都重生了-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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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她,她怎么能做出这种,这种……”
妃嫔们看着躺在地上的赵婕妤,只觉得脏污了自己的眼睛,赶紧闭上眼睛不往那处看。
先前离开的侍卫也回来了,带回来的还有无数个装满了碎冰的铜盆。
“倒。”
楼傆说了一句,冰便从赵婕妤头上哗啦啦地倒了下去。
一盆接一盆,周围看着的人都觉得空气仿佛冷了些,忍不住拢紧了衣裳,更别说倒在冰堆里的赵婕妤。
她整个人剧烈地颤抖着,原本回复了两三分的理智在刺骨的寒冷中,更是回笼到八|九分,她迷蒙癫狂的双眼渐渐恢复清明。
她一抬头,看见周围站着的一圈人看她的目光,充满了鄙夷、嘲讽还有幸灾乐祸。
赵婕妤脸上血色尽失,凄厉地尖叫起来,甚至将倒冰的侍卫们都吓了一跳。
她双手捂脸,疯狂地将自己整个人都蜷缩起来,企图躲避其他人的目光。
可她不知道的是,因着自己的动作,身上本就只随意包裹的布料散乱了下来,坚硬的绳索之下裸露出痕迹斑驳的肌肤。
众人的视线像是一把把利刃,向她扎来,将她伤得体无完肤。
她满眼含泪,知道再向楼傆哭求绝无作用,求救地看向贵妃。
王贵妃低着头,嘴唇无声翕动,一眼也不看她:“想想你家人。”
赵婕妤心中最后稀薄的希望终于也破碎了。她崩溃地朝人群中一望,却看到了已然换了身衣服的俞贵人。
“贱人!!贱人你该死!!”她眼神迸发出怒火,挣扎着往俞贵人那边冲去,她声嘶力竭地叫喊着,“你该死!”
她家里的人全在长宁伯和王阁老手下做事,如今贵妃此话一出,便是要她为了家族,一人担下所有的罪名。
可她不服,她心有不甘!!
即便只能认罪,她也要痛骂俞贵人这个贱人!
赵婕妤没指明道姓,却骂得十分难听,完全没有往日高傲的样子。众人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然而俞贵人瑟缩着躲得太好,她们只看到铁青着脸坐在那里的太后。
难不成……赵婕妤骂的是太后?!
众人心中疑惑,太后再也听不下去,吩咐人将她的嘴堵上。
场上只听得见冰渣子碎落在人身上、地上的声音。
“这两个也一并处置了。”楼傆单手支颐,似乎在压抑着什么,眼睫都懒得抬。
在场的众人心中一惊,看来圣上这是要当着她们的面让人行刑了。
那两个男人本来已经被吓傻了,这会儿看见侍卫手上亮出来的刀,立马重新弹动挣扎起来,扭动着叫喊着磕头求饶。
夜风吹过,众人鼻尖仿佛闻到了一股骚|臭味,再一看,那两人身下已然湿了一片,众妃嫔纷纷捂着口鼻皱眉退避。
良妃站在人群后,暗中捏紧了拳,气得手脚发凉:俞贵人这手段真是下贱,竟找这样两个男人来企图脏污韩微。
皇后立在边上,脸上一贯的端庄温柔也消失了,沉着脸看向前方。
圣上暴君之名在外,她一向极不赞同圣上处罚时血肉四溅的做法。
但此时此刻,不得不说,她竟感到一阵难得的痛快!
楼傆眸光扫过人群,众妃嫔反应、态度不一而足,有的鄙夷、有的愤慨、有的幸灾乐祸、有的嫌弃万分……但只有一个人。
只有一个人,身影纤薄,脸色苍白,眉眼之间却带着一股镇定和清澈,像一株干干净净、散发着清幽香气的白昙。
倒也不能说王贵妃说谎,他在此处,的确看到了平生罕见的美景。
“赵婕妤褫夺封号,打入冷宫。”楼傆声音冷淡平静,无人看到他的指节已经因极力压抑而微微泛白。
一团火,正在他体内灼灼燃烧,愈演愈烈。
赵婕妤扑过来时他没有在意,等发觉时,那一星火焰早已蔓延到全身的四肢百骸。
那是卑猥的、令人憎厌的欲/念之火。
但此时此刻,因为有那个似白昙的人的存在,让这团火也稍微带了那么一点儿真挚与热烈。
“全都退下。”楼傆慢悠悠道,“除了韩美人。”
对上对方诧异的目光,楼傆唇角微勾,维持着声线里最末一丝清明:“你留下,侍寝。”
作者有话说:
来了来了!!今天忙了点,后面争取努力更新,如果请假的话会在文案上写的!
第46章 46
天色渐晚; 韶枫殿却难得热闹起来,瞧见圣上御辇径直往宫里来; 宫人们一时间又惊又喜; 当即忙得脚不沾地。
窗外星光闪烁,韩微站在窗边,任由凉风吹拂在脸颊之上。
今夜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过于惊骇; 太过于出乎意料; 她心情一时间还难以平复。
因着先前泡了冰水,即便已经过去了好一会儿; 但她脸色依旧苍白。
记忆中的自己像是被架在烈火上灼烧,又像是坠入冰窖冻得瑟瑟发抖。泡在冰水中的时候; 她恍惚间知晓良妃出去了一趟; 再回来的时候她已经清醒了不少。
韩微刚从水里起身; 就看到皇后娘娘沉着脸站在她跟前; 屏风外头还传来了太医院院正杨贤的声音。
“还请美人小主尽快从水中起身; 好让臣替小主把脉。”
韩微浑身无力地紧; 撑着桶沿刚站起来就又差点跌落水中。
皇后赶紧扶住韩微,掩住眼中的焦急和担忧,对萤飞命令道:“还不快扶你家小主去床上。”
好在还有帐幔遮挡; 让她能够缓和一二,遮住疲态。
杨贤小心地替人把脉,一旁有皇后看着; 他不得不上十二分的心。
过了好一会儿; 他再三确认后; 这才向皇后回复道:“回皇后娘娘; 韩美人中的是合欢香; 臣只能开副药暂时压住药性。”
“药性若想完全消除; 只有两个办法,一是硬挺过去,二是发散出来。”
皇后眉间紧簇:“硬挺是否会对身子有影响?”
杨贤摇摇头,眉间轻松:“韩美人体寒,而这合欢香则是至阳之药,两者结合之下,韩美人身上的体寒之症,反倒是有了缓解的迹象。”
圣上从未唤她侍寝过,当时韩微根本没想过自己还能靠侍寝将药效发散出来。
朝雨进屋更换蜡烛,见韩微站在窗前吹风,怕人着凉连忙关了窗:“小主为何不去洗漱?”
韩微深呼吸:“这便去。”
可她只卸了外衣,就听闻李禄在外头传话,说是圣上喊她过去伺候。
韩微只得又将外衣披了上去,匆匆赶去。
一推门,室内烟雾缭绕,韩微隐约能看到一个高大宽阔的肩膀。
不知为何,屋内竟一个伺候的宫人也无。
“圣上。”
韩微行了礼,一时间不知道自己是否该走近。
哪知下一秒,圣上听不出什么情绪的声音便穿过烟雾传至她耳边:“过来。”
韩微只得硬着头皮走过去,取过一旁放着的沐巾,试探性地把手放在楼傆肩上。
楼傆肩膀强健,韩微只觉得手下触感硬/挺,带着能够灼伤她的热度。
她心中一顿,手上便忍不住瑟缩了几分。
可还没等她收回手,楼傆便将她手腕擒住。
韩微皓腕纤细,楼傆至需两个手指便将其完全控制住。
他略一用力,韩微整个人便被迫顺着力道向前跌去。
先前圣上喊所有人去御花园,韩微一边匆忙用药,一遍让萤飞赶紧替她梳妆。
情急之下,韩微头上的发髻只看看梳出个形状,并不紧密结实,被楼傆这么一拉,青碧玉簪便从松散晃荡的发髻间滑落,坠入水中。
韩微的心仿佛也跟着水声一起上下扑通地跳着。
身上的外衫被拽落,松松垮垮地挂在韩微肩上,露出纤细白嫩的脖颈来。
楼傆掀眸,只随意一瞥,眼神便瞬间变得幽暗,身上被压抑了许久的炙热再也无法束缚,从牢笼中挣脱出来。
韩微手腕处皮肤细腻滑嫩,像是一不注意就要从他手中滑溜走。
楼傆不自觉地用了点力道抓紧。
韩微身上的药性尚未完全清除,楼傆刚抓住她的手腕,她便感到一阵难以言喻的颤/栗/酥/痒从身体最深处钻了出来。
那股子无力的劲又冒了出来。
俩人相触的肌肤之处像是熊熊烈火,将韩微的理智烧成灰烬。
她再也无法站稳,楼傆只轻轻用力,便将她整个人拖入浴桶中。
瞬间水花四溅,满头青丝铺散在水面上,将两人勾/缠在一起。
水流在身上划过的触感格外明显,下一瞬韩微整个人的思绪都被夺走。
屋外不知何时吹起了风,树叶被吹得簌簌作响,纷纷下落。
韩微也不知水流冷热与否,只觉得身上是从未有过的发烫。
水流晃动的声音从屋内传了出来,间或夹杂着几声破碎的、格外软糯甜腻的声音。
李禄甚至都听到了几声低沉的男声。
李禄跟了圣上这么些年,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动静。
也不知今夜圣上何时才会就寝。
李禄心中暗惊,赶紧垂下头,只觉得自己听着脸都有些红。
他悄悄往外走开几步,低头收手地站在阶下等。
这一等,就等到了月明星稀,万籁俱寂。
韩微整个人又累又困,身上乏力得厉害。
她似一叶孤舟在波涛海浪中沉沉浮浮,连自己什么时候睡过去都不知晓。
第二日睁开眼,看着顶上的绣花帐幔,她脑海还很迟钝,只觉得整个人都犯懒,什么也不想动。
比思绪更快回笼的是酸软疲惫的身体。
昨夜的一切在脑海中倏忽而过,韩微抬手遮住脸,掩住满脸羞意。
合欢香可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都不知道自己竟然可以是那般热情迎合的人!
萤飞听见动静,端着水盆走进来。她撩起床幔,轻声道:“小主可要起身?”
韩微闷闷地应了一声。
身边的枕头已经毫无压痕,床的另一半也早已没了温度,不知圣上是何时离去。
比起近乎沉沦的她,昨夜圣上似乎更为冷静,只是力道有些过大,令她即便过了一夜,依旧觉得很疼。
萤飞小心地扶着韩微起身,却没想到韩微身上并无它物,略一动作,锦被就从她身上滑落,露出她身上斑驳暗红的痕迹来。
韩微皮肤白嫩,这痕迹过了一夜隐隐有些发青,足以见得施加之人有多用力。
“小主!”萤飞惊呼一声,“您身上的伤!圣上竟对您如此粗暴?!”
意识到自己竟然在诋毁圣上,萤飞赶紧改口:“圣上竟对您如此在意!”
“嗯?”韩微低头一看,连自己都是一惊,难怪她觉得浑身上下都疼得厉害。
韩微看着手腕上那一圈淡淡的抓痕,又认命地躺了回去:“寻件袖口长些的衣裳吧。”
昨夜她沉浸其中,竟不知是什么时候惹得满身痕迹。
韩微起身时间不早,身上又疼,走过去永寿宫得花更长的时间。
她让萤飞朝雨替她简单地梳洗了一番,便匆忙往永寿宫赶去。
可再紧赶慢赶,韩微还是晚了时辰。
“嫔妾来迟,请太后赎罪。”韩微跪下行礼,却不小心牵扯到某个位置,刺痛感传来,令她脸色不自觉地苍白了几分。
韩微刚进门,俞贵人便死死盯着她。
韩微只着淡妆,发髻也很简单,但偏偏越简单的装扮越凸显出韩微面若桃李,身段有致。
她双颊微红,眼角眉梢都不自觉散发着魅意,令俞贵人看得眼热。
她本等着看韩微出丑,从此被逐出宫抑或是在冷宫中半死不活、生不如死地活着,哪知竟阴差阳错之下为韩微做了垫脚石!
韩微入宫这么久了都没侍寝,她却亲手促成了这一件事。
俞贵人心中懊悔地几欲呕血。
此刻看到韩微脸色苍白,鬓角冷汗涔涔的样子,她目光微闪,心中压抑着的那块重石突然间像是轻了不少。
韩微这样子,倒是不像得了圣宠、受了滋润的样子,病怏怏的反倒像是受尽折磨的痛苦模样。
难道,圣上不喜韩微?
想到自己初入宫侍寝后如容光焕发的样子,精神也好得恨不得四处去各宫窜门炫耀。
同样都是侍寝,看来圣上还是更怜爱她一些。
想到这里,俞贵人内心狂喜,看见韩微的样子也没觉得那么刺眼了。
太后淡淡地应了一声,韩微昨夜才刚侍寝,听宫人说圣上折腾到了半夜三更才叫的水。
她今早来迟也是事出有因。
太后若因此责罚韩微,岂不是明着驳圣上的面子。
太后说了几句场面话,又敲打了几下妃嫔们,让大家都努努力,早点为圣上添儿添女,开枝散叶。
众人齐声应是,夹杂着几份敷衍几份漫不经心。
天已渐渐进入初冬,大乾朝的规矩,每年冬日皇室子弟都得去承德围场去参加冬猎。
圣上也会带上妃嫔前去。
冬猎前准备的东西较多,如今太后也在,皇后便提了出来。
此话一出,韩微明显感觉到身边的妃嫔们有些坐不住了。
太后在阶上与皇后商量着事宜,底下几人一堆也聊得格外起劲。
韩微从小没学过什么骑射,出门次数也少,听到冬猎,脑海中不禁想象出一副气势磅礴的、人追鸟兽散的画面来。
俞贵人今天就坐在韩微不远处,她用帕子掩住唇,差宫女喊了韩微一声。
见韩微转过头来,她这才扬起纯真友好的笑脸,小声问道:“妹妹可会射箭?”
韩微着实不想与俞贵人多说话,只觉得俞贵人越笑越令她慎得慌。
韩微想着早些答完早些结束,便简单回了一句:“不会。”
俞贵人:“妹妹可会……”
陈常在在一旁听到了,忍不住冷哼一声,径直打断俞贵人的话。“会又怎样?不会又怎样?”
“就韩美人这位分,”陈常在鄙夷道,“根本没资格伴驾去参加冬猎。”
每年冬猎能有资格陪圣上前去的,只有位分在贵人之上的妃嫔。
圣上这么些年给人抬位分的次数少之又少。
即便是新人入宫后的初次侍寝,也不过是给一些赏赐罢了。
陈常在看向韩微那张脸,心中又是嫉妒又是暗幸。
听闻王贵妃当年便是在冬猎上,以一首江上清风游的琵琶曲入了圣上的眼,这才难得升了位分,且步步高升,直至贵妃。
俞贵人装作第一次知道这条规矩的样子,惊讶地捂住了嘴巴,满含歉意地看向韩微。
俞贵人:“妹妹不能去,那可真是令人惋惜。”
王贵妃是如何上位,又是如何带着赵婕妤上位的,二者皆发生在冬猎之时。
俞贵人低头抿了口茶,掩住眼中的勃勃野心。
冬猎可是接触圣上、获得圣宠的好时机!
作者有话说:
韩微:互相帮助
这几天实在是太忙了,没来得及更新,各位等更的小天使辛苦啦~
第47章 47
深秋一过; 天气便渐渐冷了起来,宫中的气氛却随着越来越近的冬猎日益火热。
贵人以上的妃嫔们为了冬猎; 绞尽脑汁想着法子要抓紧机会在圣上面前展现自己。
大伙儿一个劲儿地准备着各种钗镮首饰; 衣裳都准备了好些套。
绣局的绣娘们手都快断了,这才在冬猎前将各宫主子们的绣花云纹大氅给赶制出来。
“外头可太冷了。”萤飞撩开布帘,从外头匆匆走进来; 带进一股寒意。
朝雨听见动静连忙冲她示意:“嘘。”
萤飞突然反应过来; 连忙捂住嘴巴,将厚厚的布帘稳住; 抵挡外头的寒风。
韩微坐在梳妆镜前低着头,正闭着眼睛补眠。
屋内点着蜡烛; 她纤长浓密的睫毛在眼下落了一片阴影; 隐隐能看出眼下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