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后宫除了我都重生了-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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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63
侍卫根本没想到韩婕妤竟还会回来!
韩婕妤甚至都没来得及平缓呼吸; 便去了圣上跟前。
看着韩婕妤沉静忙碌的身影,侍卫二人皆又惊又喜。
后宫之人重权逐利; 心早就被阴谋诡计给浸黑了。
先皇在世时; 妃嫔为了身后母族,使出那些层出不穷的手段争宠、害人,他跟在身上身边也见得多听得多了; 自然是对妃嫔有了刻板的印象。
如今这印象却被韩婕妤给打破了。
韩婕妤平日里对圣上也不甚多热情; 享有这些年圣宠、一直将圣上放在嘴上的贵妃都如此冷漠,没想到韩婕妤竟能在离去后又回来!
因着怕草药掉了; 韩微攥得很紧。
入宫这段时日以来,她不需要再侍奉大夫人; 平日里也就简单做些糕点; 又有萤飞朝雨服侍着; 手自然而然得得就被养得娇嫩了不少。
因着还没被挑拣干净; 仙鹤草茎叶虬结在一起。
仙鹤草叶形如鹤喙; 边缘如尖锐的利齿。
将手中草药松开; 放在桌案上,韩微才觉着手中有些刺痛。
叶缘上已沾染上了点滴血迹。
好在书房光线昏暗,不易察觉。
她无暇顾及自己; 一抬头见圣上直勾勾地盯着她看。
韩微略一思忖,便猜圣上是在疑心这味药是何作用。
韩微从未见过这般脆弱面色的圣上,心中一软; 柔声解释道:“此乃仙鹤草; 茎叶汁水有收敛止血的功效。”
她一边解释; 一边快速挑拣。
光用手来挤压汁水会浪费很多; 桌案上的纸张已经发黄变旧; 写几个字还勉强可以。
若是用来挤压汁水; 定会破损得厉害。
再者纸张上布满灰尘,着实不适合。
韩微四处看了看,最后盯住了自己的衣摆。衣裳是新做的,总归是干净些。
粗木麻衣,应当是比较好撕开的吧?
她低头,手拽紧了衣摆左右,用力一扯——预想中的撕拉声根本没有出现。
她不信邪,又努力试了一次。可她实在是有些高估自己的力气,别说是撕拉声了,布料甚至都没变形,只是十分给面子地变得皱巴巴。
楼傆眼中笑意一闪而过。
农民需要时常劳作,身上穿的粗木麻衣又怎么可能一撕就破?
止血只能治标不治本,且他症结所在是身上的剧毒。
但见韩微凝着小脸,认真为他忙碌的样子,楼傆心中突然觉得轻松起来。
如今再去质问韩微是如何离了承德围场,又是如何到此地已没必要。
他淡淡地看了眼边上的侍卫。
侍卫当即迅速熟练地扯落身上的布料,递给韩微。
时间不过一瞬。
“……”韩微接过,“多谢。”
箭伤在楼傆肩上,韩微一心想着快些止血,当即也没多想,她站在楼傆边上,伸手便是去解楼傆衣襟。
一旁两个侍卫看着都惊了,想上前又觉着不好上前。
楼傆也没想到,韩微竟没有吩咐侍卫前来上药,反倒是自己动上手了。
楼傆穿得并不多,解开外衣后便是里头的亵衣。直至韩微扯开他亵衣衣领的那一瞬,他才伸手抓住韩微的手。
女子的手柔若无骨,又因着先前跑了一段时间,抓在手里软绵绵又暖呼呼的,让身子越来越冷的楼傆有些舍不得放手。
他喉间发紧,掀眸望进韩微的眼里,低声问道:“你要干什么?”
他声音低沉暗哑,眼眸漆黑如墨,似一汪深不见底的湖水,人只稍看上一眼,便会被掠夺走全部心神。
韩微心中莫名多了中异样的紧张之情。
她心脏扑通扑通直跳,耳尖也忍不住发红,她沉静着小脸,一本正经地回道:“圣上,汁水只有滴落在伤口处才能止血。”
她说的有理有据,楼傆也发觉自己的举动有些过激,当即将手松开,只盯着韩微看。
身上始终落着三道视线,明明自己做的是正确的、应急的事,可不知道为何,韩微扯开亵衣的手竟有些微微颤抖,心里不知道怎么得竟有些心虚。
韩微猛然间想起,这是她第二次扒开圣上的衣服。
那时的圣上穿着绣龙金丝的黑衣,高高在上睥睨众人,拿捏她的命,在圣上眼中仿若就跟拿捏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而如今,不过几月,她手中竟握着圣上的性命。
韩微极力控制,才让自己因压力而颤抖的手稳住,别浪费汁水。
依着出血印迹来看,圣上的伤口在心口外侧三寸。
韩微本以为可能会是剑刺伤,哪知道拉开亵衣后,看着那形状可怖,血肉外翻的伤口,心脏骤缩。
这该有多疼。
伤口被草草处理过,比最开始的样子要好上很多。
但看着依旧骇人。
也不知圣上中了什么毒,如此重的伤势,圣上竟只是微微蹙眉?!
若换成是她,定是要痛晕过去。
室内光线昏暗,依照侍卫们警觉防备的态度,让他们开门透光着实有些不太可能。为了别浪费药,韩微只得低下身子,凑近了上药。
楼傆眼皮子愈来愈重,朝外涌动的血流速度逐渐变慢,他的思绪也渐渐变得空白,脑袋昏昏沉沉,似是下一秒就能失去意识。
就在他要陷入黑暗之前,身上突然投下一片阴影。
楼傆出于本能,一把攥住韩微手腕。
他睁开眼,视线恍惚了好久,才看见距离自己极近的韩微。
圣上的力道不重,并不影响她上药。
韩微自觉地解释道:“先前的血流有些已经凝固,伤口有些不太好找。”
她声音轻柔,似一片羽毛轻轻抚过楼傆的心脏。
近距离的五官看着精致地过分,似是为了让楼傆相信,她还抬眸看了眼楼傆。
美人眸里满是似水温柔,楼傆那一瞬间竟有了想要沉溺其中的荒唐想法。
他哑着声开口,声音里是难以掩饰的疲惫:“你脖子怎么受伤了?”
圣上声音很轻,轻到韩微都差点以为是自己耳朵听错了。
在此般非人痛苦之下,圣上竟还注意到她的伤口吗?
意识到这一点,韩微心中似有一股暖流涌动。
脖子上只被侍卫的剑划出了一道小口子,来回奔波间已经结痂了。
若楼傆不提起,韩微都要忘了这件事。
“不碍事。”韩微温柔地笑了笑,简单地解释了几句。
韩微软软的声音钻入楼傆的耳朵,他静静地听着,见伤口确实已经结痂了。
楼傆恍惚地看着韩微的脸,手无力地垂下。
他闭上双眼,脸色明显比之前更苍白。
脑海中很多画面蜂拥而来,似有黄沙漫天下的策马御敌,又有冰天雪地中,幼年时的他独自一人恐慌无望地朝尸体走去。
一幕幕似走马灯一样在脑海中快速转过,最后停留的,是他母亲站在风月湖边,面无表情地看他在水中四处挣扎,说出口的话比浸了碎冰的湖水还要冰冷:“能帮本宫扳倒静妃,你也算是死得价值。”
湖水淹没他的口鼻,强烈地窒息感令他浑身疼痛,却让他思绪格外清晰。
原来他自从出生以来就渴求的母爱是如此丑陋。
他拼了命地往上游,钻出水面的那一刻,却看到母亲娇弱地在父皇怀中哭泣。
他看见父皇诧异的眼神,看见他眼中毫不掩饰的厌恶之情,楼傆心中想要争辩的话顿时没了说出口的欲望。
楼傆独自一人沉默地上了岸,却不知道怎么得,扭头一看,看见的竟是蹲在草丛中的韩微。
韩微仰着小脸,冲他笑弯了眼,指着天边温柔道:“看,是不是很美?”
他顺着韩微指的方向看去,天边皆是星星点点的流萤,将漆黑的夜幕照亮,让他冰冷的身体也感觉到了一丝暖意。
直到仙鹤草再也挤不出汁水,韩微这才将手松开。
因着一个姿势用力久了,她手指僵硬,一动便传来一阵阵钝痛,
她试了试,想将手从圣上手中抽出,却不想圣上力道出奇地大,她只挣了一下,非但没有挣脱,反倒是让圣上抓得更紧了。
韩微无法,只得让楼傆牢牢抓着。
见圣上已经精神不济,韩微不禁着急,师叔祖怎么还没过来?
难道是她想岔了?师叔祖并不在乎这一点仙鹤草?
韩微暗自懊恼,这要是因此她的判断偏差,误了圣上病情该如何是好。
她着急地出声,想喊侍卫帮她一把:“两位……”
哪知她话刚开了个口,两个侍卫神色一凛,快速地将剑拔出。
可下一秒,两颗石子便打到了二人的手腕上。
可剑身的光只亮出了一瞬间,剑又跌回了剑鞘之中。
门被人随意推开,侍卫们齐齐转头看去,只见一身着天青色衣衫男子依靠在门框之上。
男子双手抱臂,看了眼屋里的情形,幸灾乐祸道:“哟,屋里要多个死人了啊。”
韩微没想到,师叔祖竟还是换了身衣裳才追了过来。
她焦急出声:“师叔祖,还请您救救他!”
男子拍了拍手,乐道:“你倒是说对了,我看他这快死的样子,只有我才能救得了。”
侍卫见他态度如此猖狂自傲,对圣上一丝敬畏也无,当即呵斥道:“大放厥词!我们爷身上的毒,唯有东陵医圣才能救治!”
圣上乔装打扮,就是为了不让人看出来,他们自然是不能随口说出圣上身份。
男子表情变得有些奇怪,看着侍卫的眼神十分纠结。
“啧,”他摇了摇头,“你这话说得,我都不知道该不该回骂你了。”
他朝韩微抬了抬下颌:“凭什么让我救他。”
仙鹤草一般人只用于晒干入药,用作安神助眠。唯有他师傅教过他与师兄,仙鹤草茎叶的汁水有止血的奇效。
当下医术传授需得拜师,经过重重考验入门后才可学得一家经典。
韩微年纪不大,且尚未拜过师,却能知道仙鹤草此般用法。
他便知韩微定是蒋家后人。
他眼神在韩微和楼傆紧紧交握的手上游离,啧啧两声:“你们什么关系?”
这丫头不是入了后宫吗?怎么竟与这男子拉拉扯扯的。
看着她着急的小模样,俩人关系像是不一样。
“他是我……”韩微表情一滞,脑子飞速转了几圈,最后蹦出两个字来:“义兄。”
两个侍卫当场就愣住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不知是否该反驳。
“义兄?”男子目光落在俩人手上,调笑问:“他怕不是你的情郎吧?”
作者有话说:
其实我有一颗双更的心……(被打)
第64章 64
隆冬下的夜幕总是来得早些; 似是午时刚过没多久,天色已经墨黑一片。
冬日夜凉; 也没什么人出去串门唠嗑。
袅袅炊烟的散入天边; 家家户户皆亮起来灯,在昏黄的烛光下用着晚膳。
唯有村子最边上一户农宅里,烛光亮如白昼; 即便是入夜了也炊烟不断; 厨房里热气蒸腾,柴火劈里啪啦的声音透过木窗传了出来。
韩微从厨房里端了水盆; 谢过哑巴婆婆后便转身离去。
“啊——啊!”哑巴婆婆却放下手中的活,快步朝她走了过来。
韩微尚未出声询问; 手中的木盆便被哑巴婆婆抢了过去。
似是怕韩微误会; 哑巴婆婆一个劲地张着嘴巴啊啊说话; 又看了看韩微带着细小伤口的手; 不断摇着头。
韩微试探性地问:“婆婆您想帮我端过去?”
哑巴婆婆盯着韩微看; 用力点了点头。
还没等韩微回答; 她当即把韩微的问句听成了肯定,端着木盆快速往西侧屋子里走去。
韩微没想到婆婆年纪大了,还佝偻着背; 竟有这样好的力气。
西侧屋子里灯火通明,门口守着两个侍卫,见是韩微; 才将手中的剑放下; 让人进来。
韩微推门进去; 屋里头浓郁的药味便扑鼻而来。
青衣男子正弯着腰; 将楼傆身上的银针一一拔除。
她快步上前; 将干净的帕子递给他:“师叔祖; s……他如何了?”
“圣上”二字将要脱口,就被她给收了回去。
“死不了。”杜泽将银针收好,用帕子擦了擦额角的汗水,随口回了一句。
韩微行至床边,楼傆静静地躺在简陋的木床上,脸色依旧苍白,但比下午如死人般的青灰要好得多。
他□□着上身躺在床上,被子只被人十分随意地扔在了他身上,连小腹都没遮盖住。
韩微神情略有些不自在,一时间不知道眼睛该往哪里去看,只得硬着头皮快速地替楼傆盖好被子。
即便是这样躺着,依旧能看出楼傆身上肌肉紧实,线条流畅好看。
他胸口的伤已处理干净,用干净整洁的纱布给包裹了起来,纱布几乎将他大半个胸膛都遮掩住。
伤口已不再流血,他神色看着也平静了很多。
捻好被角,韩微这才惊觉自己刚竟紧张地忘了呼吸。
她闭上眼睛,深呼吸几口气缓了缓。
青衣男子自顾自倒了杯茶,觑了眼韩微,坐在桌边摇头道:“果真是女大不中留。”
哑巴婆婆视线落在韩微身上,眼神温柔却又夹杂着一些复杂的情绪。
她屈膝向杜泽服了服身子,得到首肯后便默默出门出了。
韩微转身走至桌边,替杜泽斟了杯茶,双手奉上:“多谢师叔祖出手相救。”
她没想到,自己的师叔祖竟然就是名满大乾朝的东陵医圣杜泽。
传言东陵医生有着活死人的本事,每每皆能起死回生,世人闻之事迹,无不震惊。
杜泽哼哼两声,这才接过茶盏:“这还像点样子。”
他用了两口茶,这才慢条斯理地说道:“他也是运气好,有你为他相求。若是换做旁人,我才不管他死活。”
炙火毒本就是世间奇毒,他游历这么多年,中此毒者不过见了两个。
炙火毒毒性霸道,绝不能与其他毒并存。
两毒交战之下,毒性加剧,中毒之人不会立刻死去,反倒会经过整整三个时辰的非人的痛苦后才会意识丧失,在疼痛中死去。
若非他早年前在东陵游历时碰见过此毒,且为此花费了数月时间研究如何解毒,这男子今日必死无疑。
韩微看了眼依旧昏迷的楼傆,低声问道:“师叔祖,他还要昏睡多久才会醒来?”
她与德妃等人说好,天黑前必定回去,如今看来是不可能了。
杜泽:“短则几个时辰,长则两日,这得看人。”
韩微有些苦恼,圣上若是长久在外,怕是会有些麻烦。
今日来本想问外祖父的事情,哪知竟出了这档子事。
杜泽偏头看了眼出神的韩微,问道:“想什么呢?”
他放下茶盏,随意的神情瞬间变得严肃起来:“如今人已没事,接下来一月换药清余毒即可。不过………”
他勾唇笑道:“你这胆子倒也是大,入宫后竟还敢找小情郎。”
那三个字一出,韩微脸便不自觉地烧了起来。
她若坚持她与圣上之间只是清白的义兄妹关系,师叔祖定不会相信,更会因为她的不够坦诚而不救人。
韩微无法,这才大着胆子,将圣上认作了自己的……情郎。
师叔祖与外祖有同门情谊,又十分珍重娘亲的玉佩,想来看在外祖父和娘亲的面子上,也会应下自己的请求。
她脸色微红,声音里带了点娇羞之意:“师叔祖可别笑话我了。”
杜泽正色:“我夸你呢!有魄力,这点像我。”
“不过,”他话锋一转,“你们身份悬殊,一个宫中妃嫔,一个不过是店中打杂的,根本不可能。你确定要救这个人?倒不如趁此机会断了你的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