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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整个后宫除了我都重生了-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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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昨夜昏昏沉沉中听到的话,他沉默了一瞬,决定暂不深究。
  韩微苦着脸不敢抬头,小手绞着刚拆下来的纱布一角,试图转移话题:“圣上,我……臣妾先给您换药吧。”
  让圣上多看着她尽心尽力侍疾的样子,兴许就能从轻发落。
  楼傆抬头看向她,屋内光线晦暗却丝毫不影响他视物。
  韩微穿着一身普通的甚至可以说是比较粗陋的衣裳,头上的发髻也绾得十分简单,只用一根普通的木簪固定。
  明明浑身上下皆是普通至极的装扮,面容却姝丽清纯,脸上未施粉黛,反倒是有种温柔纯净的美貌,令人移不开眼。
  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秀眉微蹙,一副苦恼的模样。
  楼傆靠在床头,直至韩微的角度完全看不见他的后背时,这才淡淡道:“你刚看到了什么。”
  韩微听着他不似询问的语气,自知无法再蒙混过关。
  她心中也似破罐子破摔,干脆抬起头,一五一十道:“一个胎记。”
  “胎记?”楼傆低声复述了一遍,嘴角勾起讽刺的笑容,眼睑半阖,“你不怕吗?”
  在韩微看不见的角度,他双手垂放在棉被上,指尖攥紧了被面。
  身体于脑子先行一步,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根本不敢抬眸看韩微的眼神。
  一股从未有过的担忧情绪在心中蔓延开来。
  韩微她……会与那些人一样害怕吗?
  会觉得他是天煞孤星吗?
  他自嘲地想到,或许韩微对他的感情在看到他背上那个恐怖狰狞的印记时,便要烟消云散了吧。
  那印记丑陋异常,连他自己见了都觉着极其厌恶,更别说是韩微。
  楼傆眼瞳漆黑如墨,眼神阴鸷,眼底酝酿着狂躁的风暴,情绪隐隐有些难以控制。
  炙火毒的毒性巨大,并不是一次就能完全解除,更何况他此次又被激发了留在身体里的全部毒性,情绪翻涌起来的速度极其快速。
  似是韩微一旦点头应是,那被他极力压制的情绪就要喷涌而出。
  韩微也没想到圣上竟然会有此一问。
  侍寝时往往是灭了灯的,且韩微每次都疲惫至极,根本没去注意过圣上背上是什么样的。
  每次第二日起身服侍时,圣上也已穿上亵衣,她只需服侍圣上穿外衣即可。
  昨日杜泽替圣上包扎伤口的时候,她正巧去了厨房打水,回来时伤口已经包扎得严严实实。
  她根本没机会见到圣上身上的印记。
  如今换药时见着了,她还以为圣上要责备她没规矩,竟敢直视圣体,还敢误伤龙体。
  哪知竟是问她怕不怕。
  韩微心中微胀,有些难以置信还有些不知道从而来的喜悦。
  她顿了顿,语气坚定且温柔道:“不怕。”
  “怕你就走……”楼傆冷着声说到一半,突然发现韩微说的竟与他想的完全不同?
  他心脏跳动得快了些,精瘦结实的胸膛上下起伏,令与距离心脏不远处的伤口隐隐有了裂开的痕迹。
  楼傆却对伤口处传来的疼痛置若罔闻,抬眸死死盯住韩微,压抑着情绪沉声问道:“你不怕?”
  他声线低沉暗哑,听着似乎是有什么不同,可若是仔细听,能听出嗓音里隐隐颤抖的紧张。
  韩微点点头,柔声道:“不怕。”
  楼傆望进她的眼里,那双眼里似是一汪清泉,蓄满了温柔的水,他的眼神一旦撞入,便被舒适的水流完全包裹住。
  心中翻滚着的暴戾焦躁的情绪在这一瞬间不见踪影。
  韩微眼神澄澈,做不得假,眼里倒映出楼傆颇有些紧张的样子。
  楼傆人生首次狼狈地偏开视线,不敢与韩微对视。
  楼傆:“为何不怕?”
  “为什么要怕?”韩微反问。
  楼傆眼底的惊愕一闪而过,当即又被淡漠的情绪掩盖。
  他嘴角抿直,一言不发。
  韩微将手上染了草药的纱布给收起来,用木羹调着碟子上的凝膏,将药膏均匀地涂抹在新的纱布上。韩微:“胎记是人出身便带来的,自己无法选择。”
  韩微:“小孩子身上有胎记,那是为了在转世投胎时,让娘亲更好地辨识自己、找到自己。这个烙印,是神仙留下的福泽,怎么会怕呢?”
  蒋芙还在世时,伯爷对这好不容易纳入房中的人格外上心,也宠爱有加,但凡她说要出府,便从不拦着,只派几个随从跟着。
  韩微跟着娘亲出去过几次,其中有一次就在一家酒楼前,撞见店小二将一对母女给赶了出来。
  母女俩狼狈地站在酒楼门口,被众人指摘唾骂。
  小时候的韩微并不知晓这是为何,一开始见着人多还以为是什么热闹,拉着娘亲就要过去看。
  哪知走近了才发现那个小女孩半边脸上淤青一片,看着十分骇人。
  “如此丑陋不堪就不要出门,还想在我们这儿吃饭?!把客人吓跑了看我怎么找你们算账!”
  “快滚快滚!”
  “丑八怪!丑八怪!”
  小孩子童真的声音在人群中反复说着诛心的话,韩微那时不过三岁小儿,第一次见着这样面目的人,当即就吓得躲进了娘亲的怀里。
  娘亲搂着她,安抚着她,让随从前去挥散人群,将母女俩给带出来、带着人去了另一处酒楼雅间。
  小小的韩微不懂:“娘亲为何要如此?”
  娘亲摸了摸她的脸,语气温柔:“微微怕那位小姐姐脸上的胎记吗?”
  韩微懵懂地点了点头。
  娘亲却指着那对亲密的母女,笑着说:“每个孩子都是天上神仙的孩子,需要转世投胎,神仙为了让孩子们寻个喜欢的娘亲,才会在孩子身上留下印记,以方便寻认。”
  “这是神仙留下的福泽。”
  小时候的她似懂非懂,却清晰地记得那位小姐姐说话举止与常人无异,且与她的娘亲十分要好。
  自那之后,她便知道所谓的“丑八怪”其实跟自己一样,也是个爱在娘亲怀里撒娇爱笑的孩子。
  如今再见着圣上背上的胎记,或许圣上幼年时人小显得印记较大,如今那肩背宽阔紧实,红色胎记只不过占据了极小的部分。
  韩微觉着都不如年节时贴的门神骇人,又怎会怕呢?
  神仙留下的福泽……
  楼傆将韩微的话在嘴里说了几遍,困扰自己多年的心结竟有了解开的迹象。
  他身体骤然放松下来。
  他动了动手指,松开已被扯得破破烂烂的被面,面上的神情也松动了不少。
  原来不仅刘嬷嬷一人这么想。
  在韩微眼中,这个恐怖狰狞如魔鬼样式的胎记,是神仙留下的福泽吗?
  可笑的是,与他血脉相连的父皇,却在见到他背上胎记的那一瞬间,脱口而出的却是“魔鬼”二字。
  如今的太后当年还只是淳妃,先皇妃嫔众多,淳妃难得侍寝,好不容易怀上了,自是万般小心,就等着生出个皇子来,一飞冲天。
  哪知孕期过度进补,胎儿太大以至于她生产时难产。
  她一度以为自己要因着胎儿命丧黄泉。
  好在她拼着一口气,拼死拼活地生下这个孩子。
  哪知还未借着龙子飞黄腾达,淳妃却发现幼子背上长了一个似是荧祸星的红色胎记,再想派人去拦住赶来的圣上已经来不及了。
  淳妃多次派人来请,先皇也想着他生子辛苦,怀着见儿子时欣喜的心情就来了。
  哪知入殿后看到的第一眼竟是楼傆身上狰狞可怖的胎记。
  适逢那时蜀中地动山摇,就连长安都能感觉到地动。
  天将异相,楼傆出生时又带有这样一块胎记。
  淳妃非但生子无功,反倒是因为生了个灾星而受到先皇冷遇,就连妃位都因此丢了,被降位份为嫔。
  淳嫔气急,将这一切不满情绪都发泄在楼傆身上。
  万分期待的皇子变成了厌恶至极的东西,被她随意丢弃在一处窄小荒废的小院里。
  楼傆自懂事起来,便只有一个奶嬷嬷陪着他长大。
  淳嫔从未来见过他一眼,只有奶嬷嬷一直陪着他,养着他。
  他因身上的胎记受到兄弟姐妹的嘲讽、叱骂,他们朝他身上丢石子,让宫人剥他衣服,用尖锐的石子划破他背上的皮肤,令本就骇人的胎记变得更为狰狞。
  他满身是血地跌在地上,那些所谓的手足也怕出了人命,这才一哄而散。
  他浑身冰冷,手止不住地颤抖,说不出是疼的还是吓的还是气的。
  楼傆满身是血地回到小院,冷着脸质问刘嬷嬷,为什么只有他身上有这种印记,而那些人都没有。
  他因这印记失去了母亲父亲,因这印记饱受冷眼屈辱,他受够了,所以这才第一次不反抗,任由那些人划破他的皮肤。
  刘嬷嬷老泪纵横,眼里满是心疼,她颤抖着给瘦小的楼傆上药,哽咽着说:“这是佛祖神仙赐给殿下的福泽,殿下可别这么想了。您日后福泽深厚着呢!”
  楼傆不信。
  伤口好了,但背上的印记却顽强地依旧存在。
  他不再去试着除了它,他不想再见到刘嬷嬷佝偻着身子,跪在地上哭着磕头求他别伤害自己的话了。
  他漠然地认下了自己是天煞孤星、是魔鬼的传言。
  楼傆认了二十多年,如今再次听到了这句话。
  他突然间不想认了。
  楼傆抬头看向正在调药的韩微,晨辉从窗户的缝隙照进来,星星点点的金光落在韩微洁白无瑕的脸上发上,像是她身上亮着光一般。
  窗外鸡鸣鸟叫,楼傆却只能听见自己胸口处传来响亮的、有力的心跳声。
  作者有话说:
  jj好卡呀,没赶上12点前(呜呜)
  明天应该能写到微微回去啦!


第67章 67
  韩微一边调着药; 一边悄悄用眼角余光偷看楼傆。
  圣上沉默无言良久,面上神色却比先前看着要缓和很多。
  那股子压迫得人无法呼吸的感觉终于不见了。
  “圣上; ”韩微说; “该换药了。”
  师叔祖交代了要每日定时换药,眼见着时辰差不多,天都要亮了。
  楼傆心神放松; 闻言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道:“不是说是情郎吗?”
  韩微端着碟子的手一抖; 差点将整碟子药膏给倾倒在地上。
  “什……什么?”她脸羞得满脸通红,就连露出的脖颈上都泛上了淡淡的粉。
  圣上怎么会知道“情郎”一事?
  那时圣上不是已经没意识了吗?
  除此之外圣上还听到了什么?
  韩微羞得恨不得当即挖个洞把自己埋了; 好不再见人。
  楼傆却神色十分自然,似是说出那般令人羞窘的话不是他一般。
  “如今不在宫里; 也不在围场; ”见韩微又羞又慌; 不知所措的样子; 楼傆说道; “我乔装出来; 自然是不想泄露身份。”
  他直起了身子,将脊背暴露在韩微眼前:“上药。”
  韩微深深吐出口气,却在看到圣上背部时; 眼神一滞。
  因着先前一撞,圣上伤口已经有些渗血。
  换药时需得将先前残留的药渣清除。
  韩微用水沾湿锦帕,小心翼翼地替圣上擦着药渣; 她冰凉的指节碰到圣上皮肤时; 她能明显感觉到圣上浑身一僵; 随即皮肤紧绷起来。
  韩微有些困惑; 明明床榻之上肌肤相触、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 为何只是碰到脊背; 圣上竟会这样反应?
  想到先前解开纱布时圣上不同寻常的反应,韩微心中一凛,手上动作愈发细心了。
  圣上势位至尊,曾经她误闯入冰窖,见着圣上遭受炙火毒折磨的景象都差点被掐脖子赐死,更别说如今受了伤,体虚异常的狼狈模样。
  虽用情郎身份遮掩,但韩微清楚,这只能个暂时掩饰的借口,她绝不能真的以此身份看待圣上。
  她眼睑微阖,心中紧张,尽量不去看圣上的伤口。
  浓密纤长的睫毛簌簌颤抖,韩微抬着手戳啊戳,戳了好几次都没碰到正确的地方。
  她正欲再使一次,手却被人抓住。
  楼傆低声命令道:“睁眼。”
  韩微睁开眼睛,目光便直直撞入楼傆漆黑如墨的眼中。
  明明是命令的语气,为什么跟以前有些不同?
  似是更温柔了些?
  掌心里的小手柔弱无骨,冰凉的指尖对楼傆来说正是最适宜的温度。
  他有些不想松手,却也不想因此吓着韩微。
  楼傆松开手,手中那滑润柔软的小手便立即缩了回去。
  他脸色冷了几分,沉声道:“上药吧。”
  韩微听他这语气又似有些不开心的样子,着实是有些想不通。
  圣上果真喜怒无常。
  *
  楼傆身体强健,且百战沙场,受过比这更重的伤,自然是不把这点箭伤放在眼里。
  但他身上的余毒却不是这么容易就能清除的。
  三年多来,炙火毒已经蔓延至他的四肢百骸,如若再等上一年,待毒性侵入心脉,那杜泽即便再施针也无法清除余毒。
  如今只需得每日一次为楼傆施针解毒,施上七七四十九日,方可将毒素完全排除。
  前三日楼傆都被勒令不准离床,直至第四日杜泽把脉过后,这才允他走动。
  不知怎么得,韩微总觉得师叔祖不甚喜欢圣上,每日施针时都冷着脸,换药一事全都交给了她。
  除了换药一事之外,其他时间概不允她去西侧屋子,一有时间便让她去学着辨认草药。
  “你既然是蒋芙的女儿,那也要多学点医理药理,”杜泽将一箩筐的草药扔到韩微面前,自己反倒是闲适地坐在藤椅上,嗑着瓜子果干,“你为那小子用了我的仙鹤草,这几日便帮我筛药晒药用以补偿。”
  仙鹤草并不是什么奇珍异草,只是韩微用了草药是事实,自认理亏,没有一丝犹豫便应下了,日日勤垦为师叔祖处理这些草药。
  杜泽见她悟性高,且记性也好,又考了她一些医书经典,却见她各个经方都倒背如流。
  他本只是因着蒋芙,才会见韩微一面,如今见韩微竟有如此奇才,才知蒋芙虽入了王公贵族家中,却也在好好培养韩微。
  杜泽甚至在思考,要么干脆就别让韩微回去了。
  济广伯已经发配崖洲,蒋芙也不在了,韩微不若随他学医,浪迹江湖。
  杜泽越想约觉着此法可行,又试探着教了韩微一些毒理、药理与医理,发觉这孩子果真是个一点就通,举一反三的医学奇才。
  每日待韩微换完药出来,杜泽都要谆谆教诲,说上几句。
  这日,韩微刚走出西屋的门,杜泽便将人拉至一旁,将自己的想法又一次一五一十地对韩微说。
  韩微杏眸圆瞪:“随您学医?”
  杜泽见她这样子,不乐意道:“我堂堂东陵医圣还教不了你了?”
  “不是不是,”韩微连忙摆摆手,“只是……”
  她已离开承德围场多日,也不知道德妃张淑仪他们会担心成什么样。
  若非怕信遭人围截,她定是要送信过去的。
  “如今你已经离宫,也离开那什么破围场了,”杜泽循循善诱,掏心掏肺,语气却像是在哄骗小孩儿一般,“正好是离开的时候,你又何必回那乌烟瘴气的地方。”
  “你看看你,瘦得脸上都没肉了,出来时还穿着破布麻衣,”他一脸的痛心疾首,“后宫果真是个吃人的地方。”
  韩微哭笑不得:“那是为了出来才换上的。”
  杜泽却不信,又说了几句好话,见韩微不为所动,瞬间冷了脸。
  “还是说……”他说道,“你舍不得皇上,舍不得你这小情郎?”
  “师叔祖,”韩微也没想到杜泽竟会这么说,她赶紧说,“我只是……”
  “她是舍不得。”楼傆推开门,面若寒霜地大步走了过来。
  他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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