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后宫除了我都重生了-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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诊治病人了。”
他用眼角余光悄悄打量了下面色冷硬的圣上,依旧有些琢磨不透。
圣上让他跟着过来,却一句圣意都没说,只冷着脸盯着前方。
百姓治病的事如今都解决了,圣上为何面色依旧没有松动?
京兆尹刚被韩微安抚好的心,如今又因着自己的猜测而七上八下起来。
朝廷命官都这么说了,那这些跪下的百姓还有什么话好再说的,当下跟着谢道。
“多谢韩大夫!”
“多谢韩大夫!”
众人跟着拜谢起来,病未痊愈不可外出走动是朝廷的旨意!
生了病,最好的地方便是医馆了,更别说这是个可以免费医治的医馆。
韩大夫说三日便会好,那他们暂且再等上三日——没瞧见门口那些个带刀侍卫吗!
一刀下去可都得放血!
他们可不敢硬闯出去。
先前叫嚣严重的那几人都缩成一团,期望京兆尹可别将他们拉出去示众。要不是那庄稼汉……
众人心中齐齐想起那庄稼汉,心中怨恨愤愤而起,死死瞪着角落那屁滚尿流人。
京兆尹也不是草菅人命之人,自然不会在这紧要关头还去杀几个挑衅闹事之人——等瘟疫结束了,这些被他记录在册的人,他得一个个收拾了!
蒋氏医馆内事儿可算是解决了,京兆尹浩浩荡荡地引着一队百姓来,安顿好人之后,这才离开。
他刚离开蒋氏医馆,正准备向圣上禀报一下情况,哪知抬头一看——哪还有圣上的身影!
韩微出来的时候,内屋里药童还煎着药。
如今她衣上沾了朱砂,是不能回去煎药了,更别说诊治病人。
杜泽也明白这点,韩微尚未开口,就挥挥手,将人赶去厢房,自己留下给那些新进来的病患们诊脉。
韩微看着师叔祖蹙着眉,一脸不耐却仔仔细细把脉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笑。
朝雨同韩微一起回了医馆后院的厢房,只是韩微见她身上也沾上了不少朱砂,怕那药性透过衣物侵到皮肤上,当即让她也回自己屋里去更换梳洗。
韩微关上门,一直绷着的身子这才松了下来。
她看着自己撑在门上微微颤抖的手,极轻地叹了口气,这才将脏污的外衫给褪去。
这些她日子一直在不停地照看病人诊治病人,说不累那是假的。
“为何叹气。”
韩微刚净完手,兀得就听见屋内低沉的男声响起,吓得她手一抖,差点将水给打翻。
她堪堪扶住盆沿,转身看向前方朝她步步逼近的男人,心脏随着对方的脚步不受控制地快速跳了起来。
“圣上……你、你怎么来了?”
作者有话说:
啊啊啊三次元前段时间赶进度,实在是太忙了,万分抱歉!
留个言,给大家发红包吧
第90章 90
被京兆尹留下的病人们皆面面相觑; 没瞧见前方椅子上坐着的东陵医圣的脸都黑成那样吗?!
闹了这么一通,韩大夫去换衣裙了; 杜大夫又不发话; 医馆内其他的大夫、学徒都不敢擅动。
众病人心中惴惴不安,身上的痛楚愈加明显了些,大夫们不会不给他们治病了吧?
医馆正厅已经人满为患; 却无一人敢闹事惹事; 安静地只能听见因疼痛而不由发出的呻|吟。
杜泽怒瞪:“你站这儿做什么!”
若不是圣上,他这儿哪会多这么多病人!留几个衙役给他有什么用?也不怕累着微微。
李禄丝毫不恼; 笑眯眯道:“杜大夫医术精湛,我站边上仰慕仰慕。”
他正正经经行了个礼; 恭敬道:“圣上口语; 医患众多; 可别累着杜大夫; 我需得留下来帮一帮杜大夫。”
李禄面上认真; 丝毫看不出什么别的心思来; 仿佛所说即所想。杜泽却没忍住翻了个白眼,当他不知道圣上往哪去了!
跟着微微去了不算,居然还让人拦着他; 他心眼有这么小吗!
杜泽愤愤地喊着病人们一个个排好队,心中铿锵下了个定论:圣上才是心眼最小的那个!
这会儿可没人敢不听话了——没瞧见刚惹事的那庄稼汉被四个衙役给单独看守了起来吗!
那四个人高马大,腰间佩刀; 一瞪眼就看着十分凶残的衙役; 将庄稼汉围在里面; 吓得人裤子就没干过; 大冬天的; 一个劲地哆嗦; 连药都不觉着苦,抖着手一口就闷了。
有这个鸡在前头,他们哪敢再去当后头的猴啊。
杜大夫抬手一挥,唰唰写下药方交给眼前病人,皮笑肉不笑道:“记住,若没有韩微韩大夫的方子,不出半月你人就没了。”
那病人吓得一抖,紧紧握住药方:“多谢韩大夫!多谢韩大夫……多谢杜大夫,”
有了这一个开头,接下来的每个病人在看诊结束后都会带上这样一句谢。
杜泽听得耳朵都累了,却也不好去斥骂那些对他诚恳道谢的百姓,他只能愤愤不甘地瞪了一眼慢悠悠往后院走去的李禄——这小太监可算是走了!
不去圣上跟前伺候,反倒把那冷面不通人性的皇帝留在微微面前,可别把他家微微给吓着了!
李禄丝毫不在意身后那眼刀,只放慢了步调。
熙妃娘娘这些时日都没见圣上了,这会子见到圣上亲自过来,定是欢喜。
欢喜不欢喜的韩微不知道,惊吓是没错了。
韩微此刻只着中衣,为了方便行事治病,她穿着衣衫皆比较单薄,煎药时明火不断,室内并不冷。
如今褪去外衫,只剩下中衣,室内又无火盆燃着,外头寒凉的空气从窗缝门缝间钻进来,韩微回神,脸上不自觉带了点红,微凉的手下意识地抱紧了自己。
楼傆面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只是在距离韩微只剩一步时停下了脚步。
眼前的女子身姿纤细,中衣贴身,掐出极细的腰肢来,楼傆只那么看上一眼,曾经触碰过的嫩滑的感觉便立即涌上心头。
触及曲线隆起处,他目光猛得一沉,略显肆虐的目光将韩微扫了个遍,却在被发现时收回了视线,只留下墨色深邃的眼眸。
只不过是瞬间的事儿,他喉头滚动,稍偏开眼,发觉韩微瑟瑟颤抖的身子,他眉头紧了紧,快速脱下身上的大氅,大步向前,将人完完全全裹了起来。
那一点距离根本不给韩微反应时间。
待她意识到时,楼傆已经站在她面前,俩人近得呼吸可闻。
韩微心脏扑通扑通狂跳。
鼻尖满是龙涎香的味道,香味霸道地将她层层包裹,似是无处可逃。
她一抬头,正准备说些什么,却一眼撞进楼傆专注的目光中。
室内寂静一片,外头风声呼啸,呼吸间只能听得外头传来的喀嚓声。
院中枯旧的枝桠被凛冽的寒风吹折,待春日,又是新绿上枝头。
韩微惊醒,不自觉地舔了下唇,移开视线。她眼睫簌簌抖动,轻声开口:“圣上,您、您不冷吗?”
楼傆盯着韩微,声音略显暗哑:“不冷。”
他甚至觉得身子热极了。
眼前那红润软嫩的嘴唇,变得湿漉漉的,泛着水色,诱人得紧。
楼傆欲盖弥彰地咳了一声,低头看向桌上的茶盏。
圣上都咳嗽了,还不冷吗?韩微注意到楼傆视线,当即上前一步说道:“杯中茶水粗糙,臣妾给圣上换……”
“不用。”话音刚落,楼傆便将杯中冷茶一饮而尽,散散身体的火气。
韩微怔愣,连耳朵都染上了绯色。
那……那是她刚进屋时喝剩下的。
楼傆面色如常地放下茶盏。
他刚拿起杯盏,就闻到上方沾染着韩微身上清浅的香气,还混着一股药香。
楼傆已明白心中对韩微的感情,可如今俩人在外,自是不好随意孟浪,如此也算是饮鸩止渴了。
前方的视线热烈地有些令人不适应,韩微双手收紧了大氅,微垂着脑袋道:“今日多谢圣上解围,今日是出宫第五日,臣妾可否……再多加两日?”
两日用药、针灸后,病患们便可彻底清除病痛,第三日只需再喝一剂固本强身的药即可。到那时,她才能安心回宫。
只是不知圣上可会允她?
韩微略有些紧张。
听到这话,楼傆心中略显失落。
“嗯。”楼傆抬头抚上韩微的头顶。
柔软微凉的发丝在手下顺滑得不可思议,楼傆轻叹一声,将女子温软的身子拥入怀中。
“我等你回宫。”
楼傆温热干燥的薄唇擦过韩微的耳朵,听着钻入耳朵里低沉的嗓音,韩微身子忍不住软了下来,心中某处也仿佛传来细微的破碎声,露出里头的柔软来。
“好。”韩微靠在男人宽阔温暖的怀中,低声应下。
楼傆今日出宫隐蔽,不好多留。
他为韩微将大氅细细系好,目不转睛地看向韩微白嫩绝色的脸庞,眼中深沉的情绪全被隐藏在温柔之下。
待此次回宫,一切该入套的,皆能解决了,待那时……
“宫外不如宫内,记得小心身子。”楼傆收回手,再怎么不舍,如今也得走了。“治病时,别累着自己。”
“圣上。”
女子白嫩纤长的手指拉住楼傆袖口,抬起脸,眼眸清亮带笑:“我为你换个香囊可好?”
楼傆不言语,眼神却变得火热起来。
韩微正等着回应,可没想回应未等到,眼眸却被一双手给遮住。下一瞬,龙涎香的气息近到不可思议,嘴唇被重重碾下。
耳鬓厮磨间,她听到一声极轻的叹息以及暗哑的应声。
直到最后,韩微整个人都软在了床上,系好的大氅也散乱了开来。
她脸颊红扑扑的,坐在床上的时候甚至都回不过神来。
眼神随意一飘,还能看到地上散乱的一些草药。
她双手捂脸,却掩不住那满身的娇羞。
李禄见着圣上出来,瞧见圣上那松展的眉头,心中便有了成算,笑眯眯地跟在后头。
鼻尖却明显闻到了一股与龙涎香不同的药香味。
“圣上,”李禄小心开口,“这香囊……”
香囊依旧是熙妃送的那个,只是香囊口怎么还漏了片叶子出来?
楼傆低头一看,眼底笑意一闪而过。
韩微红着脸,软着身子,颤抖着手为他换香囊的样子,实在是令人心热。
他将漏出的草叶子放了回去,淡声道:“何事。”
李禄连忙道:“香囊精致,香味别致,实属佳品。”
“嗯。”楼傆心情大好地应了一声,大步向外走去。
李禄连忙跟上,心中大惊。圣上何时会是注意这些小玩意儿的性子!不成想,熙妃在圣上心中地位竟如此之高!
当夜韩微忙完外头药馆的事,满身疲惫地回屋时却发现屋内温暖如春,四处角落皆燃了炭盆,噼里啪啦地发着声响。
她忍不住笑了起来,身上疲累仿佛一下子就卸了下来。
*
“可是当真?”王贵妃直起身子,挥退宫人,惊喜道:“那贱人果真被人砸了?”
巧儿用力点头:“回贵妃娘娘的话,千真万确,伯府传来的消息。且表少爷手下大夫医术高超,据说凡是去了他那儿的病人,每个都早早治愈回家了。”
她躬下身,为贵妃轻轻敲着腿,谄媚道:“且听闻每个患者都精神奕奕,丝毫看不出曾得过疫症。”
“哼,”王贵妃躺回榻上,脸上满是讽刺,“那贱人也不瞧瞧自己是什么德行,圣上也真是,怎么就给她升了妃位。一个自甘下贱的人,也配当宫妃?”
王贵妃越说,心中越是不忿。
韩微也就那张脸看得过去。
可如今,讨了出宫的恩典又如何,还不是在长安城里丢人现眼。
也不知圣上可知晓此事?
巧儿悄悄抬起头,见着王贵妃一脸思索的模样,越发弯了腰,手上动作更为轻柔。
过了不知多久。
王贵妃懒懒道:“巧儿。”
“奴婢在。”
她瞧了瞧手上鲜红的蔻丹,冷笑道:“将这消息传给楚婉仪,让她在宫外使人做件事。”
如今年关将至,封笔前圣上事务繁多,如今毫无动静,定是尚未知晓。
既然这事情不够大,最起码不够大到圣上知晓,那她就来添把火。
让韩微出丑的样子暴露在圣上面前,在全长安城的面前。
到那时,她再会什么狐妖魅术,圣上也绝不会姑息!
巧儿乖顺地低头,眸光闪烁:“是,娘娘。”
不过是一俩日的功夫,长安城郊那些被官衙警示后安分的百姓突然变得有些浮躁。
人人都讨论着城郊包子李准备大摆筵席的事儿。
如今雪灾刚过,城郊农民们为了过个好年,没得瘟疫的都在连日忙着盖房子,得了瘟疫的整日苦药相伴,日子说不上过得有多好。
反倒是这包子李,从仁同医馆痊愈回来后,直呼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决心摆个几桌,请同村的人一同乐呵乐呵。
那几个与他一道痊愈回村的,俱面色红润,精神奕奕,直呼着帮忙摆宴。
也不知怎么的,这消息就从李家村传了出去,从城郊传到了城内。
百姓们纷纷议论着,原本对蒋氏医馆观望的态度完全变了个样。
“什么东陵医圣,连瘟疫都治不好。”
“可能是个冒名的,那女娃娃看着就不像是吃苦学医的,哪能当大夫呢。”
“这不是拿百姓的命不当命吗?!”
“我们都被骗了!”
“我家那口子可还在蒋氏医馆啊!”
人群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报官!”
“圣上不会不管我们!”
“对!我要去报官!我要去报官!”
“报官!”
街口的人碍于带刀衙役的威压,不敢往里冲,群起积愤之下,皆高呼着往府衙走去。
哪知走到半路,突然撞见一队形色慌张的人,拉着辆牛车往这条街跑来。
隐约能看到车上仿佛躺了个不知是死是活的人。
第91章 91
俩队人迎面撞了个脸; 竟不知为何面面相觑,相顾无言地静了好一会儿。
直到有人仔细看了看牛车上的人; 惊骇到:“这不是包子李吗!”
众人目光齐齐投向牛车; 只见躺在牛车上的人盖着床厚被子,露出张发黑的脸来,嘴唇青紫得吓人。
正是那红光满面离开仁同医馆; 说要请客吃饭的包子李!只见他眉头紧锁; 双眼紧闭,嘴唇微张; 似是喘息都累得很,已然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众人看着他发黑的面容; 心中发骇:“这是怎么了?”
推着牛车的几人这才惊醒过来; 急急将车往前推; 慌里慌张地往前冲; 因蒙着脸; 只能闷声吼着:“别挡着了别挡着了!”
“蒋氏医馆可在前头?可还治人?”
“这可真是造了大孽了!”
“仁同医馆可真是个黑心肝的!猪油蒙了心的!”
城中想去报官的几人来不及阻拦; 让牛车冲进街里,最后只来得及拽住最后一个汉子,细细问了一番; 这才明白了情况。
原来那包子李今日本该请客吃饭,这招呼都打出去了,同村的人却发现他家今晨却一点炊烟都没升起; 等到日上三竿了都没见着门打开。
乡邻心中奇怪; 又想着怕不是包子李舍不得出这钱临时反悔; 便好奇地过去查看。哪知敲门没人应; 好不容易撬开了窗; 只见得包子李摔倒在地上; 脸色发青乌紫,只有力气抬抬手。
众人见他身体突然大变,立马便想到了近来的瘟疫。乡里乡亲的这几天不该接触的、远的近的都接触了个遍,众人心中惶惶然,吓得赶紧拿了衣服捂嘴就将人带了出来。
“可别碰我了!”这汉子说着人就往边上挪,扯了扯面上遮脸的歪歪扭扭的衣服,忿忿道:“要不是我听韩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