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气复苏之后-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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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资源是固定的，豪族拿多了，学府跟王族的就少了，反过来，豪族拿少了，学府跟王族的就多了，豪族也会把优秀的子弟送到学府过来……
　　其实就算没有金陵这件事，学府也很快能压制豪族，现在无非提前了。
　　当时封庭顿悟之余也是震惊的，因为他想不通一个在山沟里被一个老道士养大的女孩怎么就会有这么锐利的政治嗅觉。
　　阿刁当时也觉得他大惊小怪，看书啊，书里啥都有。
　　封庭却觉得会看书的人很多，但看了就能抽丝剥茧运用起来的人很少。
　　此女必成大器。
　　但这个想法在他隔天收到阿刁快递后打消了。
　　来自封庭念力＋999。
　　阿刁：O（∩_∩）O。
　　——————
　　所谓的“如何收尾”不必细说，就是为了给稽查组提供“素材”，之所以不隐瞒阿刁跟封庭的交易，是因为团练所里面也未必铁板一块，自己主动泄露，好过被对方查探出来，不过说法模糊一些，不说她占30％的归属权，就说是她发现的，将来若真有团练所的人变节泄露，也有辩解的余地。
　　其实真泄露了也没什么，谁撞上了灵门不想认主？
　　阿刁只是尽可能低调，而团练所的人现在基本不会往外说，因为这对他们没好处，那些权贵们也不会眼皮子低到从他们这找口子。
　　调查组的目标是封庭。
　　为什么现在不颁布奖励？其实降罪跟奖励最好一起，一奖一罚效果最好，能抚平百姓的愤怒。
　　之所以还没结果，是因为某些官场权贵怀疑捣鼓出境外视频这件事跟封庭等在场的人有关。
　　王族跟学府是既得利益者，被压制的是豪族，他们自然想找出背后之人，最好安插个叛国通敌类似的罪名好泄愤。
　　封庭还未真的安全上岸。
　　如两人所料，他们的谈话的确被监控了，连阿刁送的快递也被对方得知里面的物体信息。
　　组长目光锐利，他隐约觉得这个快递一定非同小可。
　　组长：“是什么？”
　　组员：“痔疮膏药，还是加强版的。”
　　组长：“？？？！！！”
　　一阵无语后，组长继续翻看两人的信息记录，那个视频的拍摄角度的确符合封庭的分析，后者的生平也都在调查组掌握之中，他能有这样的判断不奇怪。
　　两人的可疑性减轻了许多。
　　“现在大致可以确定摄像头的确来自那些五行教成员，而非团练所的武士佩戴装备，现在已查到这个视频最开始出现的地方并非在境外他国，而是先被一个未知账号发在了一个网站帖子上，但这个网站的人不敢惹事，刚上线就把它删掉了，但也有小部分浏览量，只是没起什么气候，接着这个视频就出了境外……”
　　“这个账号能查到？”
　　“查不到，是不署名的，在陵城一个黑网吧里面，也没有监控，不过这个黑网吧曾有那个邪教的教徒出没，是他们会面的据点之一。”
　　调查组综合分析，怀疑是教徒身上的摄像头拍摄的监控通达了这个邪教的某个客户端，一些余孽得到了这个视频，出于唯恐天下不乱的心思故意发到网上，没想到被按下来了，但还是被一些人看到，结果就传到了其他国家去。
　　调查组组长十分敏锐，“国外得到视频后发布，传播的速度太快，并不正常，不像是正常的泄密，倒像是有人故意为之，能不能查到？”
　　能查，也能查到，但查到的结果不太敢往上报：因为国外之所以传播这么快，是因为有许多人推波助澜，而这些人十有八九都是被各国权贵掠夺了灵栽体跟灵门的苦主，他们既为愤怒，也为图变革。所以合力拱热了这个话题。
　　许多人之所以被刺痛，是因为他们并不是权贵，而是平民。
　　唐宋那边有了结果，崔氏被杀鸡，唐宋的百姓们扬眉吐气，飞快爬墙翻过去嘲讽其他国家的人。
　　果然，两个国家得知了唐宋国这边的情况后，民间也开始大规模抗议了，挖出了许多权贵所为的恶行，倒也真的惩戒了不少人。
　　这是后话。
　　所以百姓也有百姓的路数，他们人多力量大！也不缺聪明人抓住机会因势利导，最终争取到一定的公平。
　　————
　　等了一段时间，朝廷没有再下达抄家的政令。
　　阿刁虽然有不小的把握，其实也小小松口气：原来她认为就算学府跟王族联手，其实也没法完全压制权贵，会留有余地，而抄家就差不多等于灭掉崔氏，这是权贵阵营的人不想看到的。
　　兔死狐悲，他们不能开这个案例口子，否则来日难免被王族操刀对他们下手。
　　宋王两家肯定也笃定如此，所以开始趁火打劫。
　　果然，很快宋家的人就在通过网络密信私聊联系上了她，股票体系是全国最核心的监管部门看着，宋家可没能力找到本人，但密信里面提出要收购她手里的股票，价格好说。
　　多好说呢？
　　不等对方先开一个略高的价格，阿刁直接一锤定音，开价1500万。
　　这把对方惊住了，还未压价，阿刁继续道：“我知道你们宋家偏文，王家偏武，继任崔庸金陵指挥使空位的必然会是王家，为了避免让王家全方面吞下崔氏的军工产业这块大蛋糕，然后压制你们宋家，你们必须掌握一门核心产业而扼住对方的发展势头，也能分到至关重要的利益，我手头股票其实不多，但积少成多，这个价格我觉得不高，也许跟你们开价的人里面甚至胃口更大的都有。”
　　“对了，王家的人找过我了。”
　　“我之所以不答应，是不希望金陵一家独大，宋王两家平分秋色，对于我们这样的小角色来说是最好的局面了，所以不要辜负我的好意哦。”
　　“你们好好考虑。”
　　仗着对方不知道自己身份，才18岁的股市菜鸡疯狂装X，还真把对方唬住了。
　　后来他们同意了，因为王家擅武，但没宋家有钱。
　　这场角逐最终以宋王彼此牵扯各自吃肥而结束。
　　而阿刁也直接暴富，资金到账后，她茫然了。
　　这么多钱，我该怎么花？
　　买灵核，买灵栽体，买禁忌物？
　　马桶忽然提醒她：“等升到二级会出现汤药配方，那很费钱，建议你别把钱花在其他方面，以后需要购买的资源会越来越多，怕你钱不够用。”
　　配方？这算是很有用的提醒，阿刁打开淘宝打算从上面买一颗灵核，却发现上面一颗价格竟被推到了一百万。
　　？？？
　　这价格太特么虚高，韭菜变黑松露阿！
　　这种逆天的肯定是被有心人炒上去的，恐怕市面上的灵核都被人买光了。
　　一切都因为越来越近的高中招收日。
　　阿刁头疼了，一百万一颗？什么鬼！
　　30万她都嫌贵，估计也是有价无市。
　　正好封庭联系她第二天见面，要把灵核给她，阿刁算着也不差一天，就放弃了从淘宝买灵核。
　　希望过段时间价格回落吧，太坑了。
　　——————
　　阿刁算着高中招收的时间，准备雇点人去网上发些帖子让陈然知道自己还有个可爱的女儿流落在外。
　　她只剩下三天时间了。
　　却没想陈家人先找到了她。
　　一个老嬷嬷，板着菊花脸，亲自带人推着她的轮椅去了陈家。
　　陈家的门还是没开，因为朝廷奖励没下来之前，很多人家都在观望——他们担心某些权贵会拿陈家泄愤。
　　不过也有少数敏锐的官员悄悄送来了贺礼跟药材表达好感，只是不好放在明面上。
　　陈家有进有退，处理得当。
　　但这扇门为阿刁开了。
　　一进门，跟外面差不多，很娟秀低调的格局，不比一些富贵人家装修奢华，也不比有些世族古典雍容。
　　这是一个中等小官的府邸，也是一个传承有些年头但也没落了很多年的书香世家。
　　唯一为官的陈然几经浮沉，欲崛起，它必须低调。
　　垂花拱门，古朴挂铃，廊炆灯盏，竹屏画壁……以及一个火盆。
　　老嬷嬷依旧板着脸，说：“三小姐，踏个火盆吧，去去晦气。”
　　我特么坐着轮椅，你让我跨火盆？！！
　　忒不人道了！
　　阿刁怀疑自己可能要进入宅斗小说了：当前已知反派角色恶奶奶，渣爹……这老嬷嬷是被恶奶奶驱使来消遣她的么？
　　但阿刁不敢反抗，于是她抬脚拆下了粗胖的大象腿石膏，下了轮椅，轻轻松松跨了过去。
　　来，走两步。
　　推了一路轮椅的老嬷嬷：“……”
　　边上的丫鬟们瞪大眼。
　　来自老嬷嬷A＋188！
　　来自丫鬟B＋24！
　　来自……


第30章　还钱
　　——————
　　本来念力已经27000了；　目前又朝28000努力咯。
　　阿刁觉得自己得赶紧搞一块灵核升级马桶，不然看着这么多念力不舍得用，太心痒了。
　　进了正厅；　老太太正满囤图怒坐着吃糍膏，花生粉滚着软糯的糯米小团子，还有些豆芽碎，看着很馋人。
　　这老太太真会吃；　一把年纪了，也不怕粘牙。
　　“饿了？”
　　老太太问她。
　　不管内心怎么DISS老太太；　阿刁表面装乖；　“不饿，孙女一心想念奶奶您；　一点都不饿。”
　　老太太不为所动；　淡淡道：“哦；　那你多想想；　就不必给你吃了。”
　　挥手就让人把东西撤下了。
　　啊！这老太太；　跟十几年前一样恶劣，妥妥的宅斗反派。
　　阿刁内心郁卒；　但还是小心问道：“奶奶您接我回来，是想让父亲帮我办好学籍么？孙女不想强求其他；　只想有个读书的地方。”
　　这破陈家谁要回谁回；　她才不稀罕；　在外面还更自在些。
　　“他已经差人去办了。”
　　“……”
　　阿刁很惊讶；　陈然那狗大户怎么会？
　　“是奶奶您帮我说的么？”
　　老太太瞥了她一眼；　“你猜猜我是怎么说的。”
　　这有什么好猜的。
　　阿刁正想装傻；　老太太喝了一口茶；　一边解腻一边道：“猜中了就给你吃的。”
　　我缺你这口吃的？
　　不过事儿还没办成；　阿刁也不吝讨好她，于是说：“您一定是告诉父亲，人到中年喜当爹其实也不是什么坏事，听着怪喜庆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陈然被绿了。
　　幸好他本人不在。
　　边上的老嬷嬷跟丫鬟：“……”
　　几十几十的念力也挺好，是真的怪喜庆的。
　　阿刁如此暗想的时候，老太太顿了下，眉目深深：“你这些年是被那老道士养着吧。”
　　“是啊。”
　　“他常给人接生办喜事？”
　　“……”
　　那没有，经常送葬倒是真的。
　　阿刁也不好说这话啊，只笑得乖巧，大概老太太精力也不足，加上对这么一个诈尸的瘦巴巴三孙女似乎不太喜欢，就让她离开了。
　　走的时候，阿刁不太开心，说好给我吃的呢？
　　老太太骗人。
　　老嬷嬷走在前面，带她去安排好的院落。
　　住处都安排好了？陈家这是真的要接纳她了？
　　院落很偏僻，看得出来是个打发她的破地儿，但也算干净，里面收拾好了，行礼也都送进去。
　　老嬷嬷看她嘴角挂拖油瓶的样子，垂眸而去禀报，老太太嗤笑了下，刻薄一句：“馋货，跟小时候一样。”
　　没过多久，小厨房那边送来了沾着花生粉香气的热腾腾糯团子。
　　“！！”
　　欢喜的阿刁满嘴甜腻好听话，就差喊老嬷嬷亲奶奶了。
　　老嬷嬷：“……”
　　这在外这么多年是吃了多少苦啊，小时候也没见这样啊，拿点吃的就能把自己卖了似的。
　　——————
　　门一关，阿刁就吃起来了，一边吃一边感伤：糯团子里竟还包着鲜美的海鲜肉！都是陈家的孩子，我在外面漫山遍野挖番薯，哥哥姐姐们就在家吃这些好东西？！
　　她心态一边崩着，一边愤愤把它们都吃完了，最后舔舔手指，暗骂了好几次陈然狗大户，最后松了筋骨躺床上，暗道老太太一定是这么劝陈然的。
　　老太太：你有一个女儿，诈尸活了。
　　陈然：！！！谁？
　　老太太：阿刁。
　　陈然：什么雕？什么鸟？谁？
　　老太太：陈阿刁，你三女儿，咋滴，你忘了？
　　陈然（其实真忘了）：没有，儿子怎么会忘，她怎么了？死了？怎么诈尸了？莫不是有人来冒认的吧。
　　老太太：是真的，你媳妇也见过DNA报告。
　　陈然：那……此事实在悬疑，还是再查查吧，就算真是我女儿，既在外面活的好好的，若是贸然接回来，恐怕也……
　　老太太：此前还好，你处境不妙，多她一个反而不好。现在否极泰来，如果不收她，外面传些风言风语，于你道德有亏，影响官途，你如今的大好局面必有亏损。毕竟赵瑜是倒了，他背后的人损失惨重，未必不想给你泼脏水。
　　一关乎前程，陈然立即支棱起来了：对，母亲您说得对，儿子自然要把她接回来。
　　阿刁脑补了这些画面，不免叹气：陈然这种人能干事能办事，是个当官的好手，自然极计较自身利益，对她这个女儿本来就嫌弃不喜，如今迫于形势接她回来，肯定不会多疼爱，甚至连面都懒得露。欸，等读高中了就住校吧，我这样单纯无城府的人并不适合宅斗。
　　不过既然我的好爹爹不喜欢我，那我就让他还钱吧。
　　阿刁微笑着拿起手机。
　　另一边，正在养伤的陈然也在想阿刁的事。
　　他百分百不喜欢这个女儿，从小就不喜欢。
　　不好看，一点都没继承到他与其母的高颜值，平平无奇就算了还病怏怏的，各种带着衰运，喝个水都能差点呛死，平地摔不知道多少次，每天都鼻青脸肿的，跟着她的丫鬟仆人也都走衰运，竟然还有夜里如厕掉茅坑淹死的。而他的官途不知为何在她出生后那几年极为不顺，各种碰壁，他心里自然膈应，后来病重欲夭折，他内心深处还有点解脱了的感觉，只是不足为外人道也。
　　算了，以后就随便养在家里吧，等年纪到了就打发嫁出去。
　　资源是肯定不能用在她身上的。
　　希望她知道轻重，不要妄图利用陈家的人脉找什么好学校。
　　陈然顾自思量的时候，手机忽然响起。
　　信息上就俩字——还钱。
　　大写的，彩信，还带大红灯光滴血闪烁效果。
　　神似某些非法讨债组织的暴力催债路数，就差泼粪了。
　　陈然：“……”
　　兄弟，我没忘，可你这何必呢，才过去多少天！
　　清明上坟也没这么急的！
　　——————
　　来自陈然＋666！
　　念力飙起来的时候，陈然的短信也过来了。
　　“阁下，我没忘，也多谢相助，阁下是个人才，可否考虑过来我麾下？”
　　阿刁暗想：真虚伪啊，表面笑眯眯，内在MMP，还不知道怎么骂我呢，竟还想拉拢我。
　　我都来你家里住了，以后都得喊你爹爹，你拉个锤子。
　　——不必，我放荡不羁爱自由，等你下次再遇上这种要丢官降职抄家灭门的事儿，我再找你。
　　我的天，这什么破嘴！
　　来自陈然＋666！
　　“多谢阁下仗义，至于上次的报酬，二十万星币，如何？”
　　阿刁的心理价位是十万，这狗大户一下子提到了二十万。
　　不能让他一口买断，不然以后他就会以为价格都在他预料之中。
　　——不如何。
　　完蛋，难道他要狮子大开口？
　　陈然纠结了。
　　来自陈然＋344！
　　——三十。
　　竟然只是三十！我还以为他要往五十万喊！
　　陈然大大松一口气，满口应下，“好的阁下，那就说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