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小姐很难追-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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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宁不由得揪了揪他衣角,颤着嗓,“哥哥,你不是喜欢浪的吗?”
床头灯没开,柔白的月光照进来,男人俊俏的侧颜仿佛被拢了层轻烟,眼神晦暗而隐忍,“嗯。”
温宁浑身乏力,艰难地撑着眼皮,像只倦怠的小猫,“可我现在浪不动。”
陆彦诚呼吸微沉,“哥哥浪就行。”
第52章 难追
温宁迷迷糊糊; 来不及思考,铺天盖地的吻重新落下。
窗外,云月相拥; 月色暗淡缱绻下来。
五分钟后; 陆彦诚从床。上下来,优越的下颔线微绷; 眸底的墨色依旧在翻滚。
小姑娘黑色散乱在雪白的枕头上; 小红唇水光潋滟。她忽地抿了抿嘴角,仿佛做了什么好梦,小梨涡若隐若现透了出来。
陆彦诚揉她脸颊; 哑着嗓子无奈地笑了声。
小姑娘翻过身,抱住他手臂蹭了蹭。
陆彦诚心被柔软地击中; 唇角弯起; “睡吧。”
不知过了多久,月色重新清明起来。
陆彦诚把小姑娘的手放进被子里; 她似乎在做梦; 身子忽地晃了晃; 一声娇气的“嗯”溢了出来。
陆彦诚眼神一顿,那股刚刚平寂的火重新汹涌起来; 刹那席卷了全身。
紧接着,她声音软得化水,娇滴滴地嘤呜起来; “哥哥; 哥……陆彦诚; 你轻点。”
陆彦诚嗓子眼失了火; 转身进了淋浴房。
温宁渴得醒来; 身边空空的; 她还穿着晚宴的礼裙。
落地窗开着,外面是游泳池,淡橘色的地灯和湛蓝的水面交织相映,像一副质感高级的壁纸。
她揉眼,发现时间才过零点,起身就着黯淡的光线,喝掉放在床边的水。
睡意被冲淡了很多,她踱步到露台,想吹吹风。
陆彦诚在喝酒,指间的酒杯折出细碎的光,在黯淡的背景中格外耀眼。他姿态放松,衬衫扣子开了两颗,有种颓然的淫靡感。
温宁想起梦中激烈的画面,心跳不自觉地乱了拍子。
他听到声响,抬眸,“过来。”
她踟蹰了一下,“不了……”
陆彦诚冷不丁扣住她手腕,她失去平衡,猝不及防坐到他腿上。刹那间,她长睫像受惊了的蝴蝶翅膀,飞快地扇起来,“你怎么喝起酒了。”
陆彦诚心不在焉,“想抽烟来着。”
温宁眨了下眼,“?”
“怕你嫌弃,改喝酒了。”陆彦诚勾起她下巴,恣意地吻起来。
温宁刚冒出点感动小苗头,他停下来,“梦里哥哥的表现还满意吗?”
他怎么知道的!
温宁讶然抬头,对上男人含笑的眸子,电光火石之间,她拿出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镇静,语气跟回答吃饭了没有一样,平静中带着点漫不经心,“一般。”
陆彦诚散漫悠长笑了声,“这就对的。”
温宁尴尬,怀疑自己是不是想歪了。
陆彦诚眉梢微扬,“梦都是反的。”
温宁杏眸瞪得圆圆的:“……”
“不信?”陆彦诚掀起眼帘,握着她的手慢条斯理往他腰间送了送,“你验一下货?”
温宁抿抿唇,把手抽走,瓷白的耳骨悄然变成桃粉色,“你能不能正经点。”
她下意识想逃,一只脚踩空,拉扯间,她把陆彦诚拽下去,水花溅了她一身。
温宁心猛地提到嗓子眼,扑通坐到泳池边上,脑袋一片空白,“陆彦诚。”
陆彦诚站在水中,直接捧起她的脸吻,舌尖肆无忌惮地探了进去,惩罚般疯狂地纠缠。
不断地有水滴落到她颈间,滑落她锁骨之下,冰冷和唇上的灼热,引得她忍不住地缩了缩。
他把她往怀里扣了扣,唇依旧贴着她,嗓音缱绻而霸道,“别动。”
吻到她几乎窒息。
男人松开她,他黑发挂着水珠,浅色衬衫贴在姣好的线条上,颊边带着抹酒后微醺的淡绯,眉眼春意浓郁,像色。气的男妖精。
温宁嗓子眼没来由地发干。
她难受得想躲,男妖精捏起她下巴,慢腾腾地往上抬,气息中揉进了细碎的笑,“刚刚不够确实正经。”
温宁杏眸怔怔地看着他,心口仿佛揣了壶热水,热到浑身难耐。
“那我正经地问,”他温柔地亲她脸颊,“能不能陪哥哥做一件事?”
温宁眨了下眼,“什么?”
他灼热的唇辗转到她耳畔,沉沉地呢喃,“爱。”
温宁一愣,心口仿佛有壶热水忽地烧开,泡泡咕噜咕噜直往上蹿,把她整个人都给蒸沸了。
泳池局促地溅起一片水光。
迷糊间,她手软脚软,无力地推推他胸口,“我想回里面。”
衣物和水珠散落了一路。
屋里没开灯,霜白的月光和暖橘的地灯透过落地窗,像轻薄的暮霭裹住里头的昳丽。
温宁无措,呆呆看着男人翘长的睫毛扫过自己脸颊。
陆彦诚的动作变得轻柔绵长,耐心哄着她,“别怕,抱我。”
温宁十指在他背上相扣,恍惚想起陆老太太生日那晚,她刚失忆,在陆家老宅的客房,以为自己在做不可描述的梦。痴缠间她喊了声“彦诚哥哥”,男人陡然停下,多情勾人的桃花眼染了分克制,覆盖了原先浓郁到失控的欲念。
这份克制一直持续了一年半。
她依旧没想起为什么偷偷和他领证,但这似乎又没那么重要了。
刚失忆那会,温宁觉得失忆前的自己可能疯了。
男人笑起来多情又勾人,总能面不改色把人搅得面红心跳,像个专门祸害小姑娘的男妖孽,一看就不是良人。
时间长了却发现,他骨子里却是十足的绅士,润物细无声般释放着极致的温柔,让人不知不觉沉迷进去。
她好像理解了失忆前的自己的选择。
折腾到晨曦渐着,温宁嗓子哑了,浑身软得没了形才堪堪能睡下。陆彦诚从身后抱她,亲了亲她眼角的泪痕,“成人礼喜欢吗?”
温宁征了片刻,想起晚宴前“平平无奇”的对话——
“这么乖,哥哥是不是要补你一份成人礼。”
“行,今晚就补上。”
她拉了拉被子蒙住脸,咬着唇,“不喜欢。”
陆彦诚把被子掀开,眸底的笑意温柔又暧昧,特别斯文败类,“用嗓过度成这样,我以为你喜欢呢。”
温宁扯过被子从头蒙到脚,“我要睡觉。”
陆彦诚隔着被子亲了亲她的脸,“睡吧。”
屋里安静下来。
男人没再搅合,温宁依旧很热,像揣了个小火炉,热气不断往脸上蹿。
不知过了多久,她半睡半醒,似乎有人把被子拉开,微微的凉意掠过,软和的唇贴着她耳朵,“答应我。”
耳边一阵寂静。
随即,他嗓音温柔,带了丝让人难以置信的脆弱,“别离开我好吗?”
午后。
温宁醒来,身边已经空了。
她挪了挪身,猛地倒吸了一口气。
十分钟后,她拖着两条仿佛已经不属于她的腿,姿势极其别扭,慢吞吞挪到书房门口。陆彦诚衣衫整齐,扣子扣到最上一颗,眉眼清冷,正专注地工作,春日午后的阳光柔和而澄澈,落到他姣好的侧颜上,显得禁欲而惊艳。
如果是昨天之前,温宁可能会安安静静多看上几眼,这个画面她平时看到并不多。
而现在,拖着被倾轧过的躯体,温宁雪腮微鼓,“衣冠禽兽。”
陆彦诚眼睫稍抬,“醒了,过来。”
温宁一下委屈了,杏眸溢了层薄薄的水雾,“我走不动。”
陆彦诚征住,似乎觉得有点荒唐,“不会吧,睡前不好好的?”
温宁一言难尽地盯着他。
渣男。
下了床就翻脸不认账。
她鼻头一酸,情绪跟暴雨一样,“什么不会吧,你久不运动突然运动过量当时也没事啊,隔天就酸得死去活来……”
陆彦诚嘴角微妙地勾了一下。
温宁垂下眼睫,“我就举个例子。”
陆彦诚过来抱她,“让哥哥看看。”
温宁不自在地躲了躲,“你走开。”
两条腿很自然地出卖了她,她重心往后倒了倒,被男人往前一步抱进怀里。
这反而像她故意投怀送抱一样,还是很拙劣那种。
陆彦诚把她抱回卧室,“先声明一下,我没有运动过量。”
温宁:“?”
昨晚从被窝到浴缸再到吧台,那个可能不是他,是狗吧。
他眉眼坦荡,漂亮修长的指尖缓缓抚过她腿上的痕迹,“我倒是想过量。”
温宁红唇微张:“……”
男人手伸到裙子底下,碰了碰她,眉梢微挑,啧了一声,“我们家小姑娘还是那么娇气。”
咦,怎么变成她的错了。
温宁拍他胸口,“……你能不能要点脸。”
吃完午饭,陆彦诚给她上了药,她倚在窗边看剧本,等游轮靠岸。
看了会她突然想起一件事,翻了翻包包,“跟你说个正事。”
陆彦诚在开电话会议,一心两用,“你说。”
她递给他一张卡,“给你。”
陆彦诚摘了耳机,偏头看向她。
小姑娘穿了短裙,坐在沙发上,两条腿随意地交错,淡色的痕迹像被狠狠摧残过的的玫瑰花瓣,散乱在雪地上,暗昧而抢眼,四目相对的瞬间,她眼睫刷地垂落。
陆彦诚不动声色松了松领带。
第一次见面,在陆家老宅,她抱着猫,阳光斑驳在她脸上,一双眸子清澈又灵动。
她抬眼,冲他弯了弯嘴角,颊边透出两个甜甜的小梨涡。
那一瞬,他心情如雨后初霁,随即冒出了个阴暗的想法,想卸下所有的伪装,把她禁锢起来,在无人的境地,像禽兽一样,放纵地占有她。
但昨晚,她哭的时候,他却收敛了。
他没有变,只是想要的更多了——哄着她,让她的一切都属于他。
温宁被他盯着不自在,扯了扯裙摆,“快点拿去。”
陆彦诚眉眼重新染上笑,接过她的卡,“对昨晚的表现很满意?”
温宁一肚子安抚人的措辞被生生堵在喉咙,“啊?”
男人尾音上扬,一双璀璨的桃花眼散漫地扫过来,“这么着急想包养哥哥?”
第53章 难追
温宁定定瞪他。
陆彦诚眸子粲然; 调笑地对上她视线。
她从没见过这么狗的男人。
她眉头拧成一小团,想把卡抢回来,“我这钱太少; 您还是去找个富婆吧。”
陆彦诚往后靠了一下; 修长好看的指尖夹走卡,“我不嫌弃。”
温宁够了几下没够到; 放弃了; 才发现自己跪坐在他身上,手臂搁在他肩膀,姿势暧昧到极点。
她猛地起身; 被人扣住腰。
男人指尖摩挲过她腰侧,她突然就淡定了; 昨晚更亲密的事都做了; 没什么好矫情的。
她闭了闭眼,再睁开; 不急不缓拨了拨耳畔发丝; 眉眼清冷指使人; “帮我把剧本拿过来。”
不让走她就坐他身上看剧本,指不定谁先受不了。
对付狗男人的方法就是比他更狗!
温宁嘴角弯了很小的弧度。
陆彦诚姿态舒展地往后靠了靠; 语气散漫而浪荡,“自己动。”
温宁猝不及防噎了噎。
对峙两秒,男人把剧本拿过来; “抱歉; 哥哥以为你坐上来是想自己动。”
声线挺愉悦的; 没有半点歉意。
温宁低头看剧本; 雪腮鼓成小海豚; “你闭嘴。”
过了会; 陆彦诚服软,“你想跟哥哥说什么。”
温宁的剧本一直停留在同一页,没好气地嘟了下嘴,“忘了。”
陆彦诚拨她耳畔碎发,“我错了。”
温宁还是有点气,瞧了眼自己的卡,“那是我全部的身家。”
她严谨地补充了句,“不包括你给我的,完全是我自己的。”
陆彦诚姿容放松,等她说下去。
温宁吸了一口气,“给你找林晓暮用。”
她想快点找到林晓暮,她不想她老公一直想着别人,即便只是愧疚。
空气似乎凝固住了。
她瞥见了男人眼神松动了一瞬,只一瞬,又恢复了平静养眼的模样。
高中的时候,温宁参加过陆家的慈善基金会给中学生办的培养项目,也是那个时候认识了陆老太太,知道了陆家一直在深耕慈善。
直到从林亦然那听了林晓暮的事,她自己查了资料,才知道教育只是陆家慈善事业中极小的一块版图。
陆家对慈善的狂热,有人调侃甚至超过了经商本身。跃景能坐稳数一数二的财团位置,因为它的目标不在陆家的家族事业,而在全社会。
希望林晓暮所的世界好一点点。
温宁努力措辞,“不完全是你的错,你一直内疚的话……”
她顿了顿。
似乎也没什么办法,只能一直内疚下去。
陆彦诚看她眼睛,“听听哥哥的版本?”
温宁点头。
简言之,林晓暮和林亦然被抱错了。
林太太年轻时,单位有个实习生,刚十八岁就生了个女儿,是单亲妈妈,只能勉强养活,还好单位也开明,实习生经常带着女儿去上班。
林太太看到和女儿年纪相仿的孩子,母爱泛滥,经常给实习生送母婴用品,帮她看孩子。
那孩子就是林晓暮。
时间长了,林太太跟林晓暮感情变深,看不得林晓暮跟着不靠谱的少女妈妈吃苦,说是帮忙,基本上是把晓暮带到林家当养女。
林晓暮坚果过敏,有次家庭聚会,在陆家老宅,林晓暮吃着冰淇淋去看大男孩打游戏,陆彦诚吃了她的冰淇淋,把裹着坚果的全吃了。
小朋友顿时委屈大哭。
林太太宠她,带她出门重新买,很巧,那天,林晓暮的父母突然兴起上门,看到女儿不受待见,阴阳怪气把孩子抱走了,再没回来。
这事林太太郁郁不欢了很长一段时间。
陆家为此上门道歉不少次,如果没有那次聚会,林晓暮说不定还能在林家呆下去。
几年后,林亦然长大,林家收拾小时候的玩具,发现林晓暮的用过的小书包,里面放了一封信,是晓暮的妈妈留下来的。
林家翻了天。
信的大意是,那女人知道晓暮是抱错的,找到了亲生的林亦然之后却迟疑了。她过意不去,找机会接近林太太,把林晓暮丢回给林太太。她给了机会,林太太却没认出自己女儿,她只好抱走了。
两家疯狂找人,发现实习生是个假的身份,甚至医院那边都是另一个假的身份。
林太太大病一场。
二十年过去,林晓暮还是没回来。
温宁红唇微张,安静地听完了。
温宁心头仿佛压了层重重的东西,轻叹了口气,“明明不关你的事……”
她能想象得到少年陆彦诚骄矜温柔的模样。
他捧着游戏机,神情散漫而乖戾,似乎什么都不在乎,转头恶劣地咬了口小朋友的冰淇淋。
还挑了小朋友最爱吃的坚果。
如果真不在乎,那一天大概以林晓暮上医院告终。
他默默承受了不该他担的愧疚。
温宁拉住他的手,软软地揉了下。
陆彦诚抬眸,小姑娘眼神清澈而郑重,“你没有错。”
声音软软的,在替他委屈。呼吸扑洒在他脸上,温热又安宁,像她名字。
陆彦诚心口重重地震了一下,关心这事的人,心思都在林晓暮身上,没人在乎他想什么。
他忽地想把她藏起来,他意外得到的宝贝,不想让别人发现她的美好。
陆彦诚拿起那张薄薄的卡,放回她掌心,“想买什么买什么,给你老公买也行,其他事交给哥哥。”
温宁恼他一眼,心底掠过一丝甜意。
看了两页剧本,她忍不住转头看正在开会的某人,“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找到林晓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