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小姐很难追-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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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宁愣了下,脑中一瞬间冒出很多东西,比如她父母会不会来,比如宋栀会不会来,林家会不会来……
陆彦诚亲昵地蹭了下她脸颊,“我想先见见你妈妈,再跟你商量。”
“嗯,”温宁心头的喧嚣被抚平了些许,低低说,“她可能会问你要钱。”
陆彦诚:“嗯。”
温宁仰头,鹿眼浮着不安,“她会跟你要很多很多钱。”
“嗯。”
“你干嘛一直嗯呀,你不了解她……”
男人低头,吻住她的嘴,像克制了许久,直接地抵开她的贝齿,放肆地纠缠起来。
换气时,他低哑地喃,“担心哥哥吃亏的话……”
温宁热得窒息过去,被人粗野地抱到桌上,紧紧地扣入怀里,“先给哥哥点甜头吃,提前补偿一下。”
窗外,夕阳缓缓西沉,在屋里投入一片软柔而缱绻的光晕。
吻完之后,温宁倚在他怀里,杏眸氤氲着水汽,有点不确定地问,“你不是要甜头吗?”
陆彦诚低头,桃花眼微微戏谑,“要了。”
小姑娘噎了下,馥白的脸颊染了抹绯色,像盛夏里,粉扑诱人的水蜜桃,陆彦诚忍不住继续逗人,“下次吧,温秘书。”
他抬手,指腹蹭了蹭她被咬得嫣红的唇角,“我太太平时不来,这里要是放套的话,被她看到,我死定了。”
温宁心口微颤。
他亲了下她眼睛,认真又周到地提议,“下次我背着她给你准备点。”
温宁恼羞成怒,拍了下他胸口,“臭流氓。”
男人不受影响,似乎笑了下,胸腔随之微微起伏,“所以,你下次什么时候来?”
温宁懒得理他,脸埋在他怀里,趴了会,“你下班了吗?”
陆彦诚看了下腕表,“先送你回去。”
回到家,空荡荡的,陆彦诚俊眉微蹙,“原圆人呢?”
温宁早就想好借口,“她晚上有个聚会,提前做好饭了。”
陆彦诚低头亲了她一下,温宁拉住他,“你别走了,我一个人害怕。”
她微微蹙眉,继续输出。
“你按时下班一天不行吗?你过两天就要出差了。”
“起码先陪我吃完饭。”
小姑娘雪腮微鼓,像软糯的包子,声音软下来,尾音带着颤,嗲得不行。
陆彦诚探究地看她,“行。”
小姑娘眼眸弯弯,坚持不懈把他哄上楼换衣服。
等他再下来,客厅灯光已经暗掉,餐桌亮了烛光,像无边的夜空洒了稀疏的星星。
小姑娘站在边上,发扎了蓬松的丸子头,面容清艳,美眸倒影了细碎的光芒,紧张而期待地看着他走过去。
“生日快乐。”
陆彦诚征了一瞬。他敛了眼底情绪,走过去,揉她脸蛋,“蛋糕哪来的?”
温宁心虚地说实话,“买的呀。”
她有想过自己动手,想想还是决定不要毁了他成年后第一个过的生日。
“我本来想点数字蜡烛,但你这么多年都没吹过蜡烛,为了让你多吹一会。”她坏心眼地停了下,“我特别买了最大号的蛋糕,勉强能点上了二十八根。”
陆彦诚看了下摇曳起舞的小蜡烛,“……”
她报复人的小心思全花在上面了。
温宁把她拉到主位上,笑靥生辉地把生日皇冠拿起来,“这个要不要戴上?”
精致又可爱,和他特别违和。
她还挺想看的,用骗小孩的口吻撺掇人,“过生日可以当一天的国王。”
陆彦诚偏头,视线慢腾腾在她身上扫,语调暗昧,“国王是不是可以为所欲为?”
皇冠瞬间变得烫手,温宁赶紧放一边,嘟着嘴嗔,“你都二十八了,小孩子的玩意,不合适。”
陆彦诚桃花眼漾开弧度,“也行,我们做点大人才能做的事。”
温宁耳朵悄悄红了红,催他,“快点吹蜡烛。”
“不对,”她连忙喊停,“要先许愿。”
陆彦诚敛了轻佻,嗓音清朗而认真,“生日快乐。”
蜡烛是烟花蜡烛,他说话间烟花绽放开,他眸子映入无数的星光,显得璀璨又深情。
“你好敷衍呀,”温宁蹙眉,“可以许三个,剩下两个你好好许哦。”
哪有人愿望是祝自己生日快乐!
陆彦诚转头,“你帮哥哥许一个。”
小姑娘眼神微动,“那我打个样。”
她双手合掌,长睫像两把细密的扇子扫过下眼睑,默了片刻,“好了。”
陆彦诚:“许了什么?”
“希望我快点恢复全部记忆,”温宁眼睛弯成月牙,摆。弄他成双手合掌状,“到你啦。”
陆彦诚长睫垂下,掩住眸底的澜动。
蜡烛被吹灭,屋里暗下来,仿佛流星划过,短暂的绚烂后恢复平静。
温宁撑着腮,看他切蛋糕,“你许了什么愿?”
陆彦诚淡淡道,“秘密。”
温宁耷下眼帘,像只丧丧的小猫。
从他下楼的那刻,她就没在他眼里看到过欢喜。
幸亏她没大办特办,不然像大学男生跑到女生楼下当众表白一样,而她就是那个没点数的男生。
陆彦诚把蛋糕送她面前,顺便刮了刮她鼻尖,“着什么急,等你愿望实现了,哥哥再告诉你。”
凉凉的,有点黏。
温宁用手擦了下,杏眸染了愠色,“幼稚。”
她觉得丑,“我去洗一下。”
陆彦诚眸色明快,拉了她一下,又点了几下她脸颊,“多麻烦啊,吃完饭再去。”
温宁抹脸,看着指尖的奶油,气炸了。
他慢条斯理擦赶紧手,黑色睡衣的扣子齐整地扣到最上一颗,语气温雅,像十足的斯文败类,“实在着急的话,哥哥先帮你吃掉。”
温宁鼓腮,脏手朝他伸去,被他精准地逮住,吻重重落下。
吃完饭,温宁着急洗澡,丢给他一句“礼物在床头柜上,自己去拿。”
洗好出来,她去衣帽间换衣服,打开衣柜,看到度假村寄来的黑色的礼物箱,鬼使神差再次打开。
这玩意到底怎么穿的呢。
细细的带子好多呀。
这尾巴怎么弄上去。
她拿起毛茸茸的布料在身上比了比,抱着研究的心态试着弄了弄。
勉强弄了尾巴,她对着镜子转了转身,发现不对劲,她都不能自由活动。
勒得慌,她脸颊急得泛红,别捏地找解开的口子,陆彦诚推门进来。
四目交错。
温宁心下一空,无措地捂了捂,“……你先自己看看礼物。”
陆彦诚朝她走过来,拿起猫耳朵发箍,步步逼近,“正在看。”
温宁后退,背碰到冰冷的落地镜上,不由地倒吸了一口气,“你出去。”
陆彦诚捻了捻掌心的猫耳朵,眸底仿佛有墨在化开,“礼物还没包好,不让哥哥看?”
靠得近,他温热的气息扑洒到她脸颊,宛若有缓缓的电流淌过她鼻尖,耳根,锁骨,然后一直酥进心口。
她杏眸泛上层薄薄的水雾,“不是。”
男人把猫耳朵给她戴上,嗓音低醇而蛊惑,“那就让哥哥来帮忙包。”
第75章 难追
衣帽间灯色微醺。
陆彦诚进门前完全想不到会看到这一幕。
小姑娘无措地站着; 肤色像莹润的初雪,上面堪堪洒了一片两片黑色羽毛,被勾勒得深邃、诱人。而她颊边覆了抹淡绯; 清眸噙着水光; 模样娇气、柔弱。
从发丝到脚趾,都在挑起人想占有和摧残的恶念。
“生日可以多许一个愿吗?”
小姑娘紧紧贴到镜子上; 抬眸无声地责问; 愈显楚楚可怜。
陆彦诚嗓子眼哑了火,“想要以后每年都能这样过生日。”
温宁用力抿着唇,没心思听他说什么。
他微粝的指腹缓缓划过她; 慢条斯理地帮她扣好衫物,身上像持续过了电。
她急的快哭了; 非要选的话; 她宁愿像平时一样,痛快点。
她推了推人; 想逃出去; 力气却绵绵乏乏; 像被困在陷阱里无助乱撞的小动物,反而引来了猎人更放肆的逼近。
陆彦诚抚了下她尾巴; 极富侵略感的危险气息扑洒在她脸上,“怎么了?小宁宁。”
他嗓音微醺,“不是你要给哥哥过生日吗?”
温宁阖眼; 感觉浑身上下每个细胞都在叫嚣。
他重重地把人扣进怀中; “现在又不想满足哥哥了?”
良久; 晨光微熹。
手机嘟嘟。
温宁睡眼惺忪间; 男人低头亲她额头; “睡吧。”
温宁迷迷糊糊拉他; “你去哪?”
她无神地瞪着眼,看到他腕表:早上六点。
他们才刚睡下一会。
陆彦诚声音温沉,“我回陆家一趟。”
温宁困得不行,睡了过去。
她再次醒来已经中午,原圆贴心地给她把早午餐送到房间的小露台,她姿态扭捏地挪过去。
外面天气甚好,清湛的阳光落下,驱走微寒的秋气。
陆彦诚电话进来,“吃饭了吗?”
温宁不想跟他说话,把手机立起来放桌上,舀了勺汤送到唇边,“你自己不会看呀。”
陆彦诚静静地看她,“多喝点。”
温宁勺子停在空中,看着白瓷小炖盅色泽清怡的冰糖雪梨,眼皮跳了下。
他笑,语气暗昧又温柔,“刚用嗓过度,好好养养。”
温宁耳骨悄然红透。
无数的画面清晰地涌进脑中。
她手指在衣帽间镜子上紧紧蜷了很久。之后,她被抱去盥洗室,空气氤氲着水雾,她看着水面不断澜动。后面还去了露台透透气,她看着星星在天上剧烈抖动。
之前也有这样放纵的时候,但都是她不太清醒的状态。
这次的记忆鲜活得多,羞耻感也随之指数级暴涨。
她转移话题,“你家里什么事呀?”
陆彦诚:“没什么事。”
听得出他声音轻快,温宁嘟喃了一句,“那是好事吧,你这么开心。”
陆彦诚抬眼,“开心吗?”
温宁想起来还有点不舒服,说话带刺,“反正比吹蜡烛昨天开心。”
陆彦诚敛了敛松散的情绪,“小宁宁。”
温宁心尖一颤,“干嘛?”
陆彦诚注视着她,“谢谢。”
温宁捏了下手指,隔着屏幕,看到他平静的眸底倒影着自己。
陆彦诚:“之前不喜欢过生日,是因为小时候过生日只会让我痛苦。昨天之后,我还挺期待过生日的。”
小姑娘睫毛垂下去,像两把精致的小扇子扫过眼睑,嘴角扬起,但很快腼腆地抿了下去,非常仔细地控制微表情。
但颊边浅浅的小梨涡出卖了她。
陆彦诚想起见到她的那个熠熠发光的下午,眉眼柔和下来,“生日许的愿应该灵的吧。”
在那天前,他目标明确、自律、野心勃勃。
在那天后,他除了工作,除了林晓暮,开始有了隐晦的私心。
而温宁像个小帮凶一点点地引诱,让他彻底堕落。
她会跟他说,对于林晓暮,他没有错。
她也会理解他,拿起自己所有,愿意跟他一起找林晓暮。
她还会让他知道,过生日值得期待,是因为能被人特别珍视。他不应该拒绝被人珍视。
屏幕彼端,温宁眼神微懵,“你说什么呀?”
陆彦诚弯着眼,“没什么。”
他昨晚许的愿是:温宁恢复记忆后,依旧和他在一起。
灵了最好。
不灵的话,他这辈子就没信这些有的没的。
几天后,温宁去《我和我的乐队》上班,官宣刚发出,质疑她的还挺多,毕竟是个专业的音乐节目,她粉丝也不满,觉得她被经纪人道德绑架,让宁知顾吸血。
有点翻车,节目组热度倒是炒上去了。
第一天录完,温宁抽空去医院复诊。
钱语开车送她,揶揄:“之前不是觉得失忆无所谓吗,怎么突然积极治疗了?”
温宁望着窗外:“感觉不太完整。”
她已经慢慢找回十八到二十岁的记忆,二十到二十二的还是一片空白。
钱语长长哦了声,“因为这几年全是陆哥哥,丢了多可惜啊。”
温宁侧过脸,对着她不满地哼了一声,耳根却悄悄红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开始想拥有那段时光,想知道和他在一起的一切。
碰上红灯,钱语耸肩,“对了,纪星辰来当音乐顾问,虽然只是偶尔来把把关。他基本没收钱,团队也不官宣这个,相当于偷偷做了个慈善。图啥啊他。”
温宁秀眉微蹙,“我也差不多呀。”
钱语扭头,“我是不是还得夸一下你俩CP感特强,连冤种都冤到一块?”
“……”
从医院出来,夕阳西下,淡淡的霞光晕染了一小片的天空。
温宁接到陆星觅哭腔隐隐的电话,“嫂子,你能不能来接一下肉包子。”
温宁茫然,“怎么了?”
陆星觅抽抽搭搭,“肉包子病重,各种病叠在一起,好不容易抢救回来了,不愿住宠物医院,一直歇斯底里叫,也不让人碰。”
“它不是很喜欢你吗?你能不能来接它回家?”
温宁举着手机的手僵了僵。
陆星觅央求,“它生病的时候只黏我哥,我哥出差,你能不能来试试?”
温宁鼻头有些发涩,“好。”
半小时后,她接到了陆星觅和陆家的猫。
小段日子不见,胖成球的猫变得孱弱,躲在角落谁都碰不得,温宁一来就乖乖地缩进她怀里。
软软的一团,爪子冰凉,温宁心口微颤了颤。
一路上,猫都黏着她。
温宁问陆星觅,“怎么突然这样?”
陆星觅垂着头,有些丧,“不是突然,前几天凌晨突然高血压,我哥回来之后它就稳定下来了,以为没啥。”
“肉包子身体挺好的,活那么长,医生说已经是奇迹了。”
“可是……”
温宁征了征。
陆星觅擦了擦鼻子,似乎在努力想别的事,“嫂子,你真的给我哥过生日了?”
温宁唇角化开淡淡的弧度,“嗯。”
陆星觅眼眸瞪大,“姓陆的变了。”
温宁看她夸张的样子,有点好笑。
陆星觅情绪来回自如,开始话痨起来,“晓暮姐小时候要他一起过,他俩就差几天,一起过他的生日,六岁那年生日过完,晓暮姐被带走了,他就没过了。”
温宁心口仿佛被人猛地攥了一下。
陆星觅摇摇头,“你能理解吗?”
温宁眼眶渐渐热了热,喃喃说,“能理解。”
也许对陆彦诚而言,没有林晓暮的生日,不能叫生日吧。
温宁原以为他只是没有仪式感,却没曾没想,他只是把仪式感都留给了林晓暮。
她想起几天前过生日,他脱口而出许的愿:生日快乐。
原来,那是对林晓暮说的。
陆家风风火火给猫搭了个医院,和外面比条件只好不差,医生也挑好了。
温宁把猫交给医生。
猫一下就惊醒了。
温宁狠狠心,和陆星觅匆匆告别,转身深呼吸,没回头。
回到水悦浅湾,她没胃口,恹恹地吃晚饭。
原圆紧张,“少奶奶,我给你重新煮点?”
温宁摇摇头。
原圆给她倒了杯冰柠水,找到迁怒对象,“都怪亦然小姐。要不是她,少爷也不用出差。”
温宁讶然抬眸,“林亦然怎么了?”
原圆满是怨气,“上周拍卖会,林先生看到自己送女儿的古董皇冠,一查才知道,亦然小姐把自己的珠宝全抵押了,换了两千多万美金,林先生气得病如山倒,正好最近林家有个重要的并购案,让我们家少爷去撑场了。”
温宁脸色微变,“不关林亦然的事。”
原圆越发地气,“林小姐害你那么多次,你还替她……”
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