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小姐很难追-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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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彦诚抬起她下巴,自上而下打量她眼睛、鼻子,嘴巴。
他忽地笑了下,“哥哥是不是很好玩?”
他想象不到,她是怎么顶着这张娇俏无辜的小脸,撒娇一般说出绝情的话。
温宁吃疼,杏眸泛了层泪光,“以前的事,我都想起来了。”
陆彦诚似乎不在意,目光冷寂,直直地盯着她,“所以呢?”
温宁红唇微颤,好不容易搭好的漂亮面具被撕开一道口子,“我不喜欢你,不想继续了。”
她绷不住,站起来转身离开,被人扣住手腕,身体被反转,抵到落地窗上。
温宁心脏重重跳了跳,男人颀长挺拔的身体倾轧过来,不给她任何反抗的机会,攫起她下巴,重重地吻下去。
呼吸被人强势地夺走。
温宁脸颊瞬间涨得通红,他稍稍敛了敛力道,哄着她放松。
彼此的气息深度缠绕在一起。
良久,温宁被松开,男人眸色如墨,嗓音藏着情。动的痕迹,“不喜欢还亲了成千上万次?”
温宁咬着唇,眸子水漉漉地瞪他。
他桃花眼不走心地微勾着,手指蹭过她唇角,徐徐而下,落在她裙摆上,捻了捻,“不喜欢还……”
温宁心脏不由地缩了缩,止住他动作,声音变得哽咽,“你够了。”
陆彦诚眼神软了些许,“给我一个理由。”
温宁垂了垂眼,心乱成一团麻。
她喜欢他的亲昵。
她觉得自己好贱,这个时候了,还会被他勾引。
温宁抬眸,用力全力维持住五官不要乱颤,“你记得苏棘吗?”
陆彦诚:“嗯。”
温宁推开他,深呼吸了一下。
十八岁,她去试镜那部全圈瞩目的电影,被资方盯上,侥幸逃了出来。而那一天,她碰到陆彦诚。
之后,盯上她的苏棘精神也出了问题,苏家没落了。
陆彦诚从来没跟她提过这事。
温宁走到沙发上,坐下来,双手放在膝盖上,微微垂眸,“我们结婚前,苏棘经常给我发恐吓信息,只要我接到剧本邀约,就不断地骚扰我。有一次在超市,我发现她跟踪我,我假装给你打电话,他就吓跑了,之后安静了一段时间。”
陆彦诚坐到她边上,“你为什么不找我?”
温宁默了下,“我把你删了,不知道怎么找你。”
第一次见面后,陆彦诚没找过她,温宁当他只是礼仪性地交换联系方式。
她受不了被冷落,默默地把他从自己的世界淡化掉。
温宁揉了下眼睛,“结婚之后那些威胁短信就没有了。”
她顿了顿,郑重道,“谢谢。”
陆彦诚捧起她的脸,强迫她抬头,语气不悦,“你想说什么?”
四目相对。
温宁用尽了全力维持平静的情绪,“我怕家里人出事,因为害怕才和你结婚。我外婆走了,我马上跟你提了离婚。”
她哽咽,“我……从来没喜欢过你。”
陆彦诚冷冷盯着她,仿佛要把她看穿,“哭什么?”
“失忆之后,也一点都没有吗?”他不紧不慢地逼问,思路冷静而清晰,“失忆之后,你忘了苏棘是谁,还怕什么?”
温宁放弃表情管理,豆大的泪吧嗒吧嗒滴到他指尖上,“你能不能放过我?”
她所有的自尊,在看到他和林晓暮跨越时空的告白那刻,已经被撕得稀碎。
她做不到捡起一堆的碎片放到他面前,再让他践踏成碎屑。
陆彦诚咬着牙,嗓音隐忍,“温宁,回答我,一点都没有吗?”
温宁眼睫,“一点都没有,就算有……”
她心猛地一缩,迫切自己说出口,“也只是喜欢和你上。床。”
男人表情震住,尔后渐渐收敛了情绪,最后变得清寂,仿佛是个俊美的人偶。
他没再看她,起身出门。
温宁怔怔看他背影,手指被捏出了一圈的钝钝的月牙印。
窗外,阳光被云层挡了大半,阴阴郁郁的深秋味浓了起来。
书房,陆彦诚懒洋洋坐着,点了烟,眉眼氤氲在霭霭白烟中。
电话响了无数遍。
他点了最后一根烟,把空盒扔了,哑着声接起,“说。”
程溪听得心里不禁抖了抖,差点忘了要说了什么,缓了两秒,“晓暮找到了。”
第78章 难追
陆彦诚指尖一顿; 烟灰被晃得散了散。
他轻轻阖眼,嗓音空寂,像在呓语; “晓暮怎么样?”
程溪:“那个家对她蛮好的; 从小精心养着,现在结婚了; 还不错。”
陆彦诚不说话; 良久,平静地睁开眼,“她好就行。”
小时候觉得林晓暮随时会回来; 她离开时他并没有太难过。忽地有一天,他突然发现; 长辈们已经找了她很多年; 花了无数的人力财力,依旧杳无音信。
他才意识到; 林晓暮可能再回不来了。
他从来不信老太太那套行善积德的心理安慰法。
找到林晓暮前; 他要做的是; 让有林晓暮的世界,能比原来好; 哪怕只好一点点,林晓暮也能因此过得好一点点。
他也觉得自己可笑。
但这是他唯一能做的,他只能全力以赴。
现在她好; 一切都结束了。
程溪清了清嗓; “不过晓暮今天好像和他老公吵了一架。”
“为什么会吵架?”陆彦诚微蹙俊眉; “先把她接回林家。”
程溪弯了下唇; “行; 现在去接吗?”
门外一阵闹腾。
陆彦诚拧了烟; 起身往外走,“你看着处理。”
程溪缓了会,“你确定都交给我?”
男人也挺善变的。
之前他为了林晓暮的一丁点虚无缥缈的信息,在红色预警的暴雨天,飞机不飞,交通几乎瘫痪的状况下,开车跑了上千公里去追。
陆彦诚行色匆匆,“嗯。”
楼下,原圆情绪激动地拉着温宁,看到他如释重负,“少爷,少奶奶非要走。”
陆彦诚瞥过小姑娘手边小巧的行李箱,对原圆说,“去忙吧。”
原圆识趣,跟兔子一样飞快跑开。
偌大的客厅只剩他们两人,连掉根头发都能听到一样。
温宁微微弯唇,“我先搬出去。”
离婚的事情说开之后,温宁反倒轻松了些,大起大落的情绪没了,人也变得冷静了些。
他们也不至于交恶到连声道别都不说。
陆彦诚站在她面前,多情漂亮的眉眼染着倦色,身上带着淡淡的烟味,衣衫扣子开了两颗,领口被折乱了些许,不似平日的矜贵禁欲,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淫。靡颓然的诱惑感。
勾着人上前,任他摆布。
温宁飞快挪开视线,他情绪淡淡说,“让我想想。”
她正要发问,陆彦诚冷静而自持,“我的婚姻变动对公司来说,属于重大变故,需要一段时间来处理。”
温宁握着行李箱拉杆的手紧了紧。
心里被蜜蜂蛰了一样,瞬间疼得发麻。
她在期待什么呢。
陆彦诚接过她的行李,“如果被拍到我和我太太分居,处理起来会更麻烦。”
公事公办的语气,好像她在和他谈合同,跟她讲清楚利弊。
温宁眼神木木的,“我出去和朋友吃个饭,你快点想。”
外面,太阳从厚厚的云层钻出,大片的阳光落下来。
半小时后,温宁坐在中式私房菜馆里,对着氤氲着热气的美食无动于衷。
钱语听完她讲租房子的前情,内疚得不行。她忙着乐队这小破节目,疏忽了温宁。
“不就一只猫吗,咱吃完饭就去买一只养,不,买两只,让他再当两回爸爸。”
温宁本来满脑子乱麻,闻言笑了出声。
钱语给她夹菜,“你管林家怎么想,事实就是你家陆哥哥娶了你,喜欢你就行了呗。”
温宁恹恹地撑着腮,“喜欢吗?”
钱语震惊到嗓音变了个调,“陆家一半的财产都给你了,这还不叫喜欢?”
温宁讪讪地抿了下唇,忽地意识到自己在凡,默默结束这个话题。
陆彦诚喜不喜欢她另当别论,但他不会用钱来示爱。
这只是他用来负责任的方式。
他就是这样,外表多情招人,骨子却温柔、绅士、极度有责任感。两个极端在他身上融合,变成了一种让人难以抗拒的气质。
他的喜欢,会用更昂贵更热烈的方式来表达,像对林晓暮那样。
钱语努力想法子,“小宁儿,如果,我说的是如果他不喜欢你,他有心之后要娶林小姐,你乖乖离婚,不就是亲者痛仇者快的下场吗。”
温宁眨眨眼,“有点道理。”
这么听起来,他还挺渣的。
还想到还凑效了,钱语揉她脑袋,“提离婚干嘛,你之前你不是挺会的吗,跟纪老师去约会来气他。”
温宁讶然,“他就是顺路送我回家。”
钱语翻了个白眼,“要是陆哥哥顺路送女同事回家,途中一起去吃东西,看见她哭了,陪她大半个晚上,这还没完,第二天他又继续,你怎么想。”
小姑娘就是双标。
温宁噎了噎,眼神晃了一下,“我……”
“这不正好扯平了吗,”钱语三下两下帮她算得明明白白,“话说回来,陆哥哥生气的时候怎么Do?野不?”
温宁嘴角抽了一下。
钱语还不知道精准踩了雷点,“别想那么多了,晚上回去要回来。像陆哥哥这种姿色,再有钱也搞不到,好好享受呗。”
温宁耷着眼皮,捏着手指嘀咕,“我不会跟他……那个了。”
钱语:“哈?”
温宁抓了抓头,感觉说这些有点难为情,“他也不会想了。”
她说出那伤人的句话后,虽然只有一瞬,她还是看到了陆彦诚眼底有东西在坍塌。
他从小就被众星捧月,习惯了被喜欢被仰慕,应该接受不了自己只是那方面的工具人吧。
她和陆彦诚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吃完饭,钱语买完单回来,笑成一朵花,看起来灿烂又肉疼。她递给温宁一张东西,“这顿饭没白大出血,运气都变好了。”
温宁眯眸,“什么?”
钱语有点为难:“店里今天有抽奖,中了个最大的,你也知道我最近忙节目没空,你帮我去接接运气呗。”
温宁一看,榕庄双人温泉顶级套房一晚。
手写的。
好随便。
榕庄跟她和陆彦诚之前去的天籁山都是顶级的度假酒店,不过榕庄主打都市度假。物以稀为贵,即便榕庄价格比天还高,依旧很难预定到。
温宁无语,“我跟谁去呀。”
钱语丧丧的,“我这运气好不容易求来的要散咯,没人帮忙接,哎算了还是多去烧香多求点符傍身吧。”
温宁知道她信这些,想到男德符,怕她之后又乱来,犹豫说,“那我自己去试试。”
钱语提醒她,“明天周末,我已经约好了,你不能鸽啊。”
温宁敷衍点头。
饭后做SPA,看电影。电影散场时人很多,电梯挤得厉害,温宁感觉发丝夹到,赶紧捂了捂帽子。
从电梯出来,人来人往中,她感觉怪怪的。
钱语问她,“怎么了。”
温宁眼神有点愣,指指前面,“我好像看见林亦然的妈妈。”
钱语对温宁上小孩子综艺的事还有印象。给温宁的事业惹过麻烦的,钱语通通都没好脸色,阴阳怪气道,“这商场林家的啊,我还以为她们有钱人逛街会清场呢。”
温宁心想应该是看错了,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走到她俩面前,恭敬地鞠了鞠躬,“温小姐,钱小姐,我家太太想请你们喝杯咖啡。”
温宁和钱语面面相觑。
她们还是去了。
典雅低奢的包厢,窗外是璀璨的夜景,宋栀坐在窗边若有所思,闻声起来迎接她们。
“小温,好久不见。小钱,你好。”
“伯母好。”
“阿姨好。”
面对面坐下,宋栀示意她们点单,开门见山说,“之前的节目给你俩添麻烦了,尤其是小温,今天正好碰上,想当面说声对不起。”
温宁微愣。
宋栀穿了身经典小黑裙,高贵又耐看,气色比之前好得多,眉眼中的喜悦藏不住。
钱语也愣了,在桌底下疯狂摇温宁的手,眼神难以置信:这真是林茶茶的妈妈?
四目对视,宋栀挪开视线,“对不起,小温,之前是我太没有分寸感,给你造成很多困扰。”
对方这么说了,温宁反倒不好意思,“是我太不礼貌,伯母,我也要给你道歉。”
宋栀抬手示意,两份礼物随即被摆到桌上,“一点小心意,希望你们能收下。”
钱语眼睛都直了,挣扎着保持基本的社交礼仪,“阿姨,我们能打开吗?”
钱语是雕刻复古的厚重金镯子,温宁的是对闪闪的钻石耳坠。
一打开满屋都是金钱的味道。
咖啡喝得还算尽兴。
走的时候,温宁回头说再见,看到宋栀眼神直直地盯着她,那种难以言状的不适感再次袭来,温宁心口滞塞一下。
宋栀抿了下唇,冲她抱歉笑着,挥挥手。
回到车上,钱语兴致勃勃对着她的耳坠查资料,“宁儿,陆哥哥之前不是送过你一条闪瞎眼的项链吗?”
“耳坠是一套的,是顶奢珠宝大师Ada的封山之作,听说灵感是来源于他一对朋友夫妇。”
“名字好有味道啊,项链叫晓色,耳坠是暮色,是珠宝收藏家梦寐以求的藏品。”
温宁心头猛地一咯噔。
钱语忽地反应过来,“靠,不喜欢咱拿去卖了。”
温宁把耳坠装起来,“喜欢呀。”
只是不属于她,属于林晓暮。
回到水悦浅湾,陆彦诚不在,温宁也不觉得意外,把耳坠放回衣帽间的首饰柜,余光扫到边上,眼神澜了澜。
旁边放了块男士手表,还有件衬衫。
都是温宁送的礼物,从来没见他穿戴过,看得出被小心翼翼收藏着。
洗漱好出来,屋里一股很重的酒味,她看着沙发上姿容舒展的男人,“你怎么喝酒了?”
陆彦诚抬眼,“不行吗?陆太太。”
原圆敲门,端着醒酒汤塞到她手里,“少奶奶,麻烦你了。”
温宁只好硬着头皮坐到他边上,满脑子想今晚怎么睡,“快喝。”
陆彦诚往她身边凑进了些,拖着嗓音,“这么不耐烦?”
温热的呼吸伴着醇厚的酒味,慢腾腾地洒到温宁脸上,温宁感觉有点陌生,他生日之后似乎就没亲昵过,跟过电了一样,从鼻尖倏地往下,通过背脊,直至尾椎骨。
陆彦诚眼尾染了抹红,“你还没回答,是不是不喜欢你老公喝酒?”
温宁不想跟醉狗纠缠,嗯了一声,“把醒酒汤喝了。”
陆彦诚往后懒洋洋靠了下,“行,陆太太不喜欢,以后不喝了。”
他微阖着眼,长睫顺从垂在眼睑上,冷白的肤色透着淡淡的红,有种说不出的旖旎和温柔。
温宁眼睫飞快地扇了起来,低低说,“醒酒汤放在这,我先去睡了。”
刚站起来,男人捏住她手腕。
温宁被拉着重新坐下来,男人微微垂眸,似乎有点难受,喃喃说了句,“等一会,哥哥马上就好。”
温宁把手抽回来。
陆彦诚缓了会,头稍稍向后,修长白净的手指划过喉结,慢条斯理往下解扣子。
温宁心跳砰砰加速,“你干什么。”
陆彦诚桃花眼迷离,漂亮的肌肉线条若有若无的透了出来,活脱脱一胆大直白的男妖精。
“你喜欢的,给你。”
温宁脸红到耳根,嗓子眼有点干,“陆彦诚!”
臭不要脸。
她捏着指骨,心头很躁,努力保持理智,“我们都要离婚了……”
陆彦诚微抬长睫,手指继续徐徐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