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先婚后爱]-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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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迟来的告白。
他说,当一见钟情和一心一意揉在一起时,大概可以换个说法。
叫在芸芸众生里,我却独独看到了你。
作者有话说:
第64章
当天晚上回到明河公馆; 洗过澡,怀央来了温九儒的卧室。
抓着他的枕头被子开始帮他搬东西。
“你干什么?”温九儒声音淡淡。
怀央脸不红心不跳:“帮你搬去主卧。”
说实话,温九儒现在对跟她睡一起这事有点抗拒。
根据前几天的情况看; 她每次困了,扔掉手机,闭上眼就能睡着。
但他不行。
因为她在旁边。
温九儒走上前; 把自己的枕头被子从她怀里抱回来:“等你姨妈走了。”
怀央抱得不紧,东西转眼就到了温九儒手上。
“今天差不多就走了。”她说。
温九儒拎着枕头,闻声抬眼:“差不多是有多差不多?”
“就是差一点点。”怀央伸手比指尖。
温九儒轻哼一声,被子往床上一扔; 声音非常冷酷:“不去。”
他话音落; 突然被人从身后抱住。
隔着薄薄的睡衣; 贴上来的不仅是温热的气息,还有女人身前。。。。。。的那片柔软。
温九儒顿时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炸了。
他仰头; 看了下天花板,紧接着转过去,抬手捏住怀央的下巴。
头疼的:“好玩不好玩?”
“还挺好玩的。”怀央舔唇。
她眼睛偏圆; 是那种很温柔的杏眼。
眨着眼睛看你的时候总是无辜又懵懂。
温九儒被噎了一下,盯着她的唇; 顿了两秒。
紧接着拇指抬起; 压在她的唇上。
轻声哼笑; 意有所指:“你知道我有别的办法。”
“哦。”怀央再次舔舔唇; “但你不舍得。”
“………”
空气安静了两秒。
温九儒捏着她下巴的手晃了晃。
咬牙切齿地妥协:“你赢了; 不玩了好吗,再玩儿要死你手里了。”
怀央终于忍不住眯眼笑起来; 退后半步; 和温九儒隔开半米。
笑声弱下去的时候; 又看着他突然认真道。
“也没全是玩。”她垂眼,语气有些落寞,“明天就要走了,要十天半个月见不到,想跟你睡。”
声音里的认真再次击碎温九儒的心理防线。
真的就……被她拿捏了。
她身上穿了套奶白色的绸制睡衣。
长发凌乱地搭在身后,微垂头,像个霜打的茄子似的。
说“想跟你睡”。
温九儒按了下眉心,拿她没办法。
“走吧。”男人捞了床上的枕头。
怀央抬眼,视线在温九儒身上疑惑的扫了两下。
看他这架势是要跟自己走?
“真的跟我走?”上前扯住他的半只袖子。
尾音软趴趴的,让人听了耳朵都要软掉了半分的撒娇。
温九儒“嗯”了一声,转身往外走,嗓子都开始发紧。
眼神一秒钟都不想往她身上分。
怀央追上去,在他身后:“那你会睡不着吗?”
“睡不着不睡了。”男人声音里明显有一丝怨气。
两人一前一后,几步绕到主卧。
怀央抽过温九儒手里的枕头扔在床上。
转身问他:“你没拿被子吗?”
温九儒冷笑:“跟你盖一个。”
答应来这儿睡就是做好了赴死的准备,半死不活和死得更彻底一点,有什么区别?
反正今天晚上不折腾到两三点,他估计是睡不着的。
“啊,好吧。”
怀央应了一声,对他张开双臂:“睡吧。”
温九儒看她一眼。
?
“想抱抱。”怀央解释。
女人手上红线穿着的手链,随着她伸手这动作,在她细白的手腕上一荡一荡。
温九儒视线落在那处。
觉得她连手腕的骨节都在勾引自己。
男人一直不说话,怀央好奇。
“在想什么?”她问。
温九儒抬眼过来:“在想有没有什么事需要去大理出差。”
紧接着终是叹了口气,往前两步,抱住她。
怀央在他怀里小声:“我可以帮你。”
“怎么帮。”温九儒笑了,“你还懂得挺多。”
怀央抬头,一脸坦诚。
“没吃过猪肉,但见过猪跑。”
温九儒半扬了眼角:?
“我还看过挺多小黄。文的。”
“………”
温九儒冷笑:“以后不许看那玩意儿。”
“为什么?”怀央莫名其妙,“大家都看。”
27了,看个小黄。文怎么了。
温九儒伸手勾住她的腰把她往怀里带。
“看的时候不会想里面的男人吗?”低头,轻咬在她的脖子上,声音有点低,“不能想。”
怀央睡衣的扣子本就系得松,被温九儒扯开了一些,又亲住肩头。
“洗澡了吗?”温九儒突然问。
“洗过了。”
怀央奇怪,刚洗的时候他不是知道吗?
“嗯。”温九儒仍旧一点一点亲着她,“要不要再洗一遍?我帮你。”
他声音低低的。
被他一下一下亲得痒,怀央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软了半边。
“为什么要再洗一遍?”
“想帮你脱衣服。”
“在这里不能脱吗?”
“想看水流没有阻隔地打在你的皮肤上。”
……
被抵着后腰推进浴室时,怀央只有一个想法。
温九儒真的挺变态的。
这一遍洗了有将近一个小时。
怀央洗的脑子都是模糊的。
最后是被裹着浴巾从浴室里抱出来的。
被放在床上时,她脸埋在枕头里就想睡过去。
太累了。
你懂那种明明什么都没干,却又什么都干了的感觉吗。
“乖,不能睡。”男人坐在床边,恶劣地把她翻过来。
怀央迷蒙中睁开眼睛,特别没气势地瞥了他一眼。
实在不能理解:“你都不累的吗?”
“总共一个小时,你只分给了我二十分钟。”温九儒看着她,语调不高,却一脸坦荡,“你只帮了我二十几分钟,我累什么?”
“我也没要那另外的四十分钟。”
“嗯。”温九儒把她身上的浴巾扯掉,用被子重新裹住她,“我非要给的。”
怀央不想理他,翻着身要转过去,再次被温九儒逮住。
他坐在床沿,手压着床上人的手。
手指插进她的手指,俯身再次去亲她:“明天真的不能不去吗?”
怀央觉得再亲下去,自己身上真的要软得骨头都不能要了。
刚在浴室没亲够吗?
她侧头躲着,轻喘气。
“票都买好了。”
温九儒的气息还喷在她的颈间,不甘心:“那明天走之前可以吗?”
“不可以。”怀央拒绝得非常干脆,“还有一点点。”
“嗯。”温九儒应下。
三分钟后,怀央实在受不了这若有似无的撩拨,抬手把他推开。
换了个话题。
“要打游戏吗?”问他。
被她推开的人眸色还有些深,看着她,答得随意:“都可以。”
说罢,垂头,又想亲她。
怀央推拒着躲开,伸手去摸手机。
她把温九儒的手机塞他怀里:“就我手机上的那个,你现在下。”
话落,挣扎着要起来穿衣服。
温九儒正垂眼,在手机上搜索游戏。
头都没抬,单手按着她:“你干什么?”
“穿衣服。”怀央莫名。
不然这么“坦诚相对”着玩吗?
不过说坦诚相对也不对。
相对的是他们两个,“坦诚”的只有她。
温九儒身上一件不落,她身上是一件没有。
“嗯。”男人点头,语声懒懒,“这游戏是穿得越多打得越好?”
什么鬼?怀央一头雾水。
“不是……”
温九儒打断她:“那你穿什么衣服?”
“………”
?
所以现在开始不要脸了是吧?
怀央哼笑一下,伸手去扯他身上的。
“那你穿这么整齐干什么?”
温九儒刚找到怀央说的那个游戏,点了下载。
右手握住她的手,连头都没抬,轻描淡写:“还想再洗一遍?“
怀央手一顿。
下一秒抄起枕头扔他身上,往后一倒,裹着被子窝进去。
气鼓鼓的:“不想跟你说话。”
温九儒手机放下,好笑:“你讲不讲理?是你让我搬过来的。”
“不讲理。”怀央把他的手拨开,一副拒绝交流的样子,“我让你过来睡觉没让你干别的。”
“你觉得我光睡觉能睡得着吗?”
“所以我说我帮你啊,”怀央瞪着他,“你动我干什么?”
温九儒看着她笑,貌似觉得她生气这样子有点可爱。
“我想。”他语声淡淡,恬不知耻。
怀央被噎得没话说,抬脚踹他:“温九儒,你烦死了。
温九儒捏住她的脚踝,把她往自己身边拉了拉。
声音正经了点:“这游戏怎么玩?”
怀央裹着被子坐起来。
整个手臂肩膀都露在外面。
温九儒把自己的上衣脱给她。
衣服罩在她身上的时候问:“要用卫生巾吗?”
“不用。”怀央把他的手机拿过来,帮他注册账号,“几乎没有了。”
“那为什么不行?”男人貌似对这个问题很执着。
“经期前后的两天,宫颈口是开着的,容易生病。”
怀央这次用了学术性的知识,解释的非常彻底。
温九儒帮她把头发拨开,没再坚持。
温九儒的睡衣比怀央大了不止两个码。
纯黑色的对襟绸制,只系了最中间的两颗扣子。
领口处和下摆的都散着。
露着无限春光。
温九儒把她抓进被子里,自己也进去。
从后面抱住她,看她给自己注册账号。
“起个名字。”怀央扭过去。
温九儒对这个不是很在意:“你取吧。”
“想不出来,你自己起。”
“你叫什么?”温九儒问她。
“宁大心理学博士。”
“………”
男人看她,表扬:“挺清新脱俗的。”
“那你叫什么?”怀央问。
“纽大CDS硕士。”
“………”
温九儒道:“看我干什么,跟你取个情侣名。”
怀央不说话。
空气静默了两秒。
温九儒看着她:“怎么不往里面输?”
怀央表情一言难尽:“你仿佛在嘲讽我脑子有病。”
作者有话说:
第65章
第二天温九儒照例去公司; 怀央下午从家出发,去临安的高铁站。
临安到大理,六七个小时的高铁。
怀央去的地方是大理西南边的一个小镇; 和附院的人一起,要在这边呆上一周。
白族小镇,无论是食物还是建筑; 甚至是村民的热情,都带着当地的风土人情。
一连三天晚上,怀央都要跟温九儒打着电话才能睡着。
村子里条件不好,她认床认得更过分。
她这毛病; 属于心理作用; 没什么好的办法; 只能干熬。
温九儒白天还要去公司,怀央不想让他陪自己。
但视频挂了; 他还会再打过来,挂了再打。
怀央最后没办法,只能让他陪着。
到了第三天; 温九儒拿着开了视频的手机上了明河公馆的三楼。
这房子装修时正值一个公益拍卖会。
温九儒在拍卖会上拍了架钢琴回来。
没处放,扔在了三层的阁楼。
纯白色的三脚架钢琴。
穿着黑色睡衣的男人在深棕色的琴椅上坐下来。
戴了副无框眼镜; 连衣袖半卷; 露出的手指骨节都透着斯文雅痞的气质。
手机支在三脚架钢琴的最上面。
怀央透过屏幕看向他。
“你还会弹钢琴?”问道。
温九儒食指顶了下眼镜; 垂眼; 手指在琴键上很随意地拨了下:“上学的时候学过; 好多年没有弹了。”
怀央看着他:“要弹给我吗?”
“嗯。”男人垂着眸,在记忆里搜寻安眠的曲子; “你不是睡不着?”
怀央受宠若惊:“我何德何能; 竟然能让华泱的老板给我弹钢琴哄我睡觉。”
“知道就好。”温九儒抬眼看她; 轻笑“所以,早点回来。”
怀央攥着被子点了点头:“结束了一定第一时间买机票飞回去。”
“想听什么?”温九儒问,“天空之城听过吗?”
这话问的是怀央,但其实也没真想让她回答。
毕竟,温九儒在脑子里搜索了一遍,还记得琴谱的也就只有这个曲子。
三层的阁楼开了淡黄色的落地灯。
镜头那面的男人像不知道冷似的,这个天,单薄的睡衣还是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
敞着前襟,露着脖颈和锁骨。
他修长的手指按在琴键上,下一秒,舒缓的钢琴声响起,荡在整个明河公馆的阁楼,以及远在一千多公里外的人耳边。
好久没有碰过琴了,即使这首曲子烂熟于心,温九儒还是弹错了几次。
怀央闭着眼睛,睡意慢慢爬上来时突然道。
“这是我最喜欢的一首钢琴曲,以前睡不着的时候总会插着耳机听。”
温九儒稍怔了一下,这次,他是真的不知道。
会这首曲子,是几年前在纽大读书那段时间,每次夜深人静,他心里烦的时候,总会坐在公寓的钢琴边,透过落地窗看外面的灯火,弹上那么几遍。
温柔的钢琴曲,总是有让人心静的力量。
他很喜欢这首曲子,那两年,弹过很多遍。
倒是没想到怀央也喜欢。
一曲终,温九儒手按在白键上,从曲子的第一个音符再次敲起。
“你信命吗?”温九儒突然问。
怀央没答反问:“你呢?”
那端顿了两秒。
男人低声笑:“有点,从认识你开始。”
有时,冥冥中,总会有一个不算明朗的念头。
好像他们本就该在一起。
像是有根线牵在他们之间,无论他们两个在什么地方,无论以何种方式,最后,他们总会在某个时间相见。
在茫茫人海中,隔着遥遥众人相见。
那个词怎么形容的来着?
是宿命感。
…
怀央在大理的第五天,所在镇子发生了山洪。
温九儒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放下手头一切工作,联系了怀央。
在确认她无事后,带着救援物资在第二天早晨赶到。
村镇损失惨重,山洪冲毁了一些基建和村子里仅有的一所小学。
种了庄稼的田地有一多半,今年也不会有好的收成。
温九儒把带来的物资交到当地的救援队手里,又捐了一笔数额不小的善款。
这个县并不算富裕,这场山洪对于当地的经济形势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
所以温九儒的这笔钱算是雪中送炭。
县长亲自迎接,忙忙叨叨了两天。
整个县有一半的地方都处于灾后重建阶段。
食宿条件都不好,温九儒和怀央却都不在意。
无论是怀央一直以来追求的事情还是温九儒的心怀家国,都让他们在这种时候,把在灾难前怎么帮助他人渡过难关放在了第一位。
第三天早上醒,温九儒去了隔壁临时搭建的房子把怀央叫醒。
男人坐在床边,拇指蹭着她的侧脸,俯身喊她:“起床了。”
这几天帮着安置学校的孩子,太累,怀央认床的毛病好了点。
她迷蒙着从睡梦中醒来,睁眼看到温九儒。
很小声地哼唧了一下,前额蹭着温九儒的掌心又闭上了眼睛。
“带你去拜佛。”温九儒再次叫她,声音温和,带着清晨日光的温暖,“去晚就不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