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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熙熙攘攘见明月-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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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等你给岳丈找好了伴儿,再来说我通房的事。”褚昉温温地说。
  陆鸢掀眸,目中有些恼意,想了想,忽笑说:“爹爹儿女双全,没有伴儿还可以含饴弄孙,不像你,着急子嗣,通房的事迫在眉睫。”
  褚昉不气反笑,“子嗣确实迫在眉睫,但谁说,要通房来生?”
  他忽把人抱过来,长臂一挥扫走了茶案上的东西,拿了席上的蒲团垫着,把人放了上去。
  “你做什么!”
  见他倾过身来,陆鸢慌忙推他,“不要在这里!”
  她脸上骤然起了红云,望着门口方向,生怕青棠听见茶器落地的动静,掀帘进来。
  “夫人?”
  果然,外面传来青棠询问的声音,陆鸢才要吩咐别进来,听褚昉道:“无事,房外伺候。”
  陆鸢心下一松,不防褚昉的手已不安分了。
  房内暖意升腾,褚昉的手掌并不如陆鸢想象的冰凉,反而渗着热意,贴在她腰上,一阵阵暖流渡了进去。
  “身上怎这般凉?”他褪下长袍把人裹了进来,屈起她膝盖藏进自己腋下。
  概因房内太热,陆鸢面色如火烧,目光亦像蒙了一层雾,飘飘渺渺,很难落定在一处。
  她却仍不放弃,握着他手臂,杯水车薪地想要阻下他,咬着一半的嘴唇,似在忍着什么,说:“别在这里!”
  褚昉笑了下,抱着她贴近自己,在她耳边问:“那去哪儿?”
  “帐……帐……中。”陆鸢咬牙说道。
  她的声音似因莫名其妙的颠簸而破碎柔软,轻飘飘的,落在人心尖上,叫人想伸手挠一挠。
  “哪儿?”褚昉轻笑着问。
  话音才落,陆鸢好似坐进了一辆失控的马车上,马车猝不及防冲下了看不见尽头的石阶……
  她下意识抓紧了褚昉手臂,好似下一刻就要飞落出去。
  “别……”
  细弱的声音几不可闻。
  “别怎样?”褚昉轻轻擦去她额上细密的汗珠,声音也有些哑了,却依稀可辨愉悦之色。
  不等陆鸢说话,马车又冲下了石阶。
  陆鸢额头又渗了一层汗,目光·迷·离,将要辨不清此处何处、今夕何夕。
  终于平稳了一些时,褚昉又低头,轻声问她:“阿鸢,你说要去哪儿?”
  陆鸢攒了全身仅剩的力气,灌在拳头上,擂鼓一般落在他胸膛,“帐中!帐中!”
  她气恼狠了,可这声声嗔语却带着更多羞意。
  褚昉难得见她如此生动的小女儿姿态,虽想再惹她恼上几回,但见她气力将尽,约是想与她生气也有心无力了,遂了她意。
  “听你的。”他笑着将人兜在袍中,进了内寝。
  陆鸢混混沌沌,约莫记得后来褚昉抱着她,叫人换了褥子,还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句:“我等着你,心甘情愿给我生孩子。”
  陆鸢没有用晚饭就睡了过去,睡到半夜,醒来用了些夜宵,在窗前站着消食。
  自窗子流泻进来的月光被辉煌的烛火映得了无痕迹。
  陆鸢明白,有些东西确实该放下了,不为别人,只为自己。
  人生在世,不唯情之一字。花儿固然赏心悦目,可若结不成果子,便只能凋零枯萎,碾作茫茫微尘。
  母亲说,不要执着于一件没有结果的事,此举除了纷扰,别无益处。
  其实仔细考量和褚昉的这桩姻缘,并非一无是处,且以世俗之见,大概颇称得上良缘。
  褚昉有意与她修好,虽有时仍旧霸道了些,偶尔还耍性子不与她说话,但能看出他多番忍让,大有改观,便是怄再大的气,只要她一句话、一个关心的小动作,都能轻松化解。
  多少有些记吃不记打,这样的人也好相处。
  且他承诺,由着她继续奔波谋生意。
  再说褚家上下,待她皆是客客气气,该和善的和善,该恭敬的恭敬,婆母虽不喜她,却也不曾刁难,免她晨昏定省,也省她一桩事。
  再说到她自己,她在这里待过三年,也见过人性炎凉,对这府里的人事、规则相对熟悉,日后对事或对人,也会得心应手些。
  如此想来,这褚夫人、褚家妇也不是做不得。
  她大概不会对褚昉生情,但这并不是什么坏事,可以有更多理智应对二人的矛盾。
  ···
  过了上元节没几日,便是妹妹的婚期,陆鸢早几日就住在了娘家,陪着她准备一些上花轿时用的小物件。
  明日就是婚期,夜中陆鹭睡不着,叫侄子去陆鸢闺房把人叫来。
  褚昉这几日也告了假,说是帮忙筹备婚典诸事,日日赖在陆家,陆鹭几次想叫姐姐陪她,都被父亲阻下,今晚说什么也要把姐姐抢过来。
  陆鸢闺房内,夫妻二人也在讨论褚昉告假一事。
  “其实不太忙,我们应付的来,如今多事之秋,你还是尽心些罢。”陆鸢劝说。
  褚昉无所谓,“上次若非我告假,没有参与排兵布阵,大约也和郭元一样。圣上面前不缺我这样的人,告假数日而已,没什么。”
  陆鸢想他朝堂沉浮多年,也算历仕三朝了,又何须她来指点,没再多说。
  褚昉却注目看着她,眼中的光透着浅浅的愉悦。
  她是在担心他,怕他不尽心,受圣上责难。
  “这几日累了吧?”褚昉单手揽过她,另只手捏上她肩膀,手法娴熟,力道适当,竟按捏得她有些享受。
  他在家是主君,在外是将军,缘何会这伺候人的手法?
  “你怎么会这些?”陆鸢索性闭了眼,舒舒服服享受着。
  “早年在军中,受伤是常事,小兵小将可没专人照顾,只能自己跟着按摩生偷师,什么都学了些。”
  陆鸢掀眸看他,忽意识到自己忽略了一件事。
  她嫁他时,他已功成名就,后来的加官晋爵不过锦上添花,但九层之台起于垒土,褚家虽是世族,在皇朝却无世袭的爵位,他亦是凭着自己的血汗,以少年之驱扛起了封侯拜相、一族荣光。
  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他大概无数次从森森垒砌的白骨之中爬出来,死里逃生,才至今日荣光。
  其中艰辛,大约不输另辟商道、筚路蓝缕。
  陆鸢忽无法心安理得享受他的按捏了。
  “好多了。”她拨开他手,想逃离。
  褚昉却双手按住她,低头探她神色,不知她为何突然生了歉疚出来,正要开口问,听门外一声脆喊。
  “大姑姑,小姑姑有事找你。”
  话音未落,陆家小二郎砰砰砰敲着门,似生怕撞见什么不该看的,说着:“我进来了?”
  得到陆鸢允准才推门而进。
  这是长嫂教他的,就怕他行事莽撞给别人造成困扰。
  陆鸢趁机留下侄儿陪褚昉,自己去了妹妹房里。
  才进门,就被陆鹭拽去了内寝。
  丫鬟们在外头说笑,讨论明日要怎样为难新姑爷,此起彼伏的笑声与这处处贴着红双喜的闺房相得益彰。
  唯陆鹭看上去有些忐忑。
  “怎么了?”陆鸢笑问。
  “姐姐,我有个问题,你不能笑我。”
  陆鸢立即敛了笑容,收起任何笑话妹妹的嫌疑,一本正经看着她。
  陆鹭凑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句话。
  陆鸢抿唇掩盖忍不住勾起的唇角,状似认真地想了下,轻声对妹妹说:“会有点痛,但你不要紧张,放松些,越紧张对你越没好处。”
  “你看过那个了吧?”陆鸢朝箱笼看了眼,猜想以妹妹好奇心胜的机灵劲儿,对这事估计早有研究,研究的越透,反而越缩手缩脚,拿不准书上所言几分可信。
  陆鹭尴尬地笑了笑,点头,小声说:“可是书上说的自相矛盾,一会儿疼,一会儿又……妙不可言的,我也不知到底怎么回事。”
  陆鸢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忖了许久才拉低妹妹,说了些细枝末节,引得陆鹭眼睛越瞪越圆。
  书中一些隐晦的词义才慢慢清晰了,陆鹭脸也红了。
  姐妹二人正说悄悄话,有丫鬟禀说周家来人了。
  陆家嫁女儿,这几日夜中十分热闹,宴席没有断过,都是些来道贺的亲朋好友,因着明日就是婚期,今晚来客已很稀疏。陆鸢出嫁时,周家没有来人,陆家以为这次他们也不会来。
  来者是客,又是这样大喜的日子,陆鸢捏了捏妹妹手,示意她别感情用事。
  周夫人和周家三位媳妇笑盈盈进了闺房,周家两位嫂嫂只寒暄几句便没了话,只周夫人和颖安郡主话多些,周夫人问长问短,果真像个操心的长辈一般,瞧着很用心,颖安郡主则递给陆鹭一个装着各类小点心的荷包,交待她明日别饿着。
  而后又象征性地吃了些喜果,在宴席上坐了坐,听闻周家男丁们已道罢恭贺,便也告辞。
  陆鸢和长嫂陪同着周家女眷,陆家父子和褚昉陪同着周家男丁,在府门口的影壁前汇合了。
  男人们寒暄着,陆鸢听到父亲询问周玘的身体近况,周玘音色一如既往沉澈,言已经无须吃药,只饮食上注意些便好。
  陆鸢没有朝那里看过去,送周家女眷们上马车,回身时还是撞上了迎面出来的周家男丁。
  陆鸢和长嫂闪身避向一侧,带着礼貌的笑容目送周家父子,目光似落在他们脸上,又似谁也没看。
  周玘却在她面前停驻脚步,目光直直落进她眼中。
  算来,这是陆鸢自汝州归京之后第一次见到周玘。
  既避不开,陆鸢笑迎着他目光,客气地说:“周侍郎,路上小心。”
  周玘清瘦的身形忽微微摆了下,唇角动了动,却什么也没说,同她回礼,出了府门。
  褚昉负手随在其后,不知为何唇角浅浅扬着,自陆鸢面前掠过时还看了她一眼,复去追随周玘脚步,“周侍郎,我送你。”
  过了会儿,送客的几人折返,听元郎不确定地跟爹爹说:“我觉得周叔叔又瘦了?”
  几人听了都呵呵笑着掩饰他的问题,打发他去做别的事。只有褚昉朝陆鸢看了眼,没捕捉到她神色有何异样。
  陆鸢又被妹妹叫去闺房,缠着她今晚陪她睡。
  “姐姐,你现在见到元诺哥哥会难受么?”
  两人躺在同一个被窝里,陆鹭却没多少睡意,之前姐姐再嫁安国公时,她问过缘由,没问出来。
  她自己揣测着,姐姐是伤心了,一时冲动,安国公又死缠烂打,这事才成了。
  话本里说,像姐姐和元诺哥哥这种半途而废、无疾而终的感情最怕见面,很容易死灰复燃。
  “不难受。”
  帐内黑漆漆的,淹没了所有情绪。
  “你对安国公动心了么?”
  黑暗中,寂静蔓延着,良久,酝酿出两个字:“没有。”
  陆鹭叹了口气,“姐姐,好辛苦啊。”
  “阿鹭,动情有动情的好处,无情有无情的好处,因人而异,各有千秋,别纠结这些了。”


第59章 别急别怕 ◇
  ◎你是要状告我以公谋私◎
  直到宫里的牡丹花开了; 褚昉也没等来圣上的鸟尽弓藏,倒是陆鸢的生意风生水起,汝瓷不止在宫里深受欢迎; 还被圣上钦点作为国·礼赐予外邦来使。
  自从陆鹭出嫁; 陆家绣庄涉及宫里的生意也交到了陆鸢手里,陆鸢往宫里跑的勤了些,有时赶得巧,还会碰上褚昉下值,难免同行。
  久而久之; 不知为何; 朝中竟传出安国公惧内的闲话来。
  褚昉无甚反应,陆鸢却委屈的很。
  她与褚昉虽算不上琴瑟和鸣,但相敬如宾还是有胆子说的,怎么就让他惧内了?
  自我反省之后,陆鸢询问褚昉:“这些日子; 我做的可有不妥之处?”
  褚昉抬眉; 疑惑地看她,显然不知她为何有此一问。
  “我不想让别人觉得你……”惧内。
  褚昉明白她未出口的话,唇角勾了下,“我也不想。”
  停顿不过一息,又说:“但我记得; 谁跟我说,不能活在别人的口舌之快里?”
  这话很熟悉,陆鸢尴尬地笑了笑; 还是说:“我若有不妥; 你尽管提出来。”
  褚昉的目光定在她脸上; 似有些意味深长; 转而笑了下,递给她一张帖子,“明日宫里摆宴,五品以上的官员可带母亲与妻子入宫赴宴,母亲说她不喜牡丹花的味道,托病不去了。”
  如今正值牡丹花开,宫里的牡丹园向来颇负盛名,既让百官带了家眷去,定是要游园赏花的,郑氏每次去,都忍不住想打喷嚏,当着诸位命妇又得生生忍着,实在难受。
  陆鸢觉得不妥:“母亲托病,我还去赴宴,是不是有点不好?”
  褚昉垂眼,似在想她的话,“那就不去了吧。”
  陆鸢嗯了声,又问褚昉:“你明日穿常服还是朝服?”
  “不是说不去了么?”
  陆鸢轻轻“啊”了声,“你也不去了么?”
  “你和母亲都不去,我去做什么,听别人说我惧内么?”温和中带着些懒散。
  陆鸢被这话噎了下。
  褚昉见她动摇,适时说:“眼见为实,你也不想让我背着惧内的名声吧?”
  “可是……”陆鸢都不知这名声怎么来的,也无法对症下药,她自认不管在外在内,不曾下过褚昉面子。
  赴宴日,皇城南门下了马车,褚昉去与同僚打招呼,陆鸢站在马车旁,颔首同遇见的命妇致意,本意等着褚昉一道入宫,却见朝官多是三五成群相伴入宫并不与家眷一道。
  恰有命妇来邀陆鸢相伴,陆鸢朝褚昉那边看了眼,见他还在寒暄,想来也会撇开她和同僚一起,遂应了命妇所请,几人说笑着朝宫门走去。
  同僚邀褚昉同行,他并未立即答应,朝自家马车处望了一眼,没看见人,下意识往宫门口瞧去,很快捕捉到陆鸢身影,笑了下,见同僚也心照不宣的相视一笑。
  斯抬斯敬一番客气,朝官们也进了宫门。
  宫宴设在禁苑内,长几成阵、锦席如列,整齐安放于嫩油油的青草原上,花色争艳,草色清新。朝官命妇同圣上行过大礼后,文武分列,依等而坐。
  褚昉和周玘一个武官二品、一个文官三品,品阶、年岁皆相当,故而座次相近,周玘夫妇恰坐于褚昉和陆鸢对面,中间隔着一条不足丈宽的小道。
  四人如寻常见过礼后,并不似其他同僚寒暄,反倒刻意回避似的,自饮自茶。
  陆鸢与褚昉比肩而坐,更不曾移目去看周玘,盯着几案上的点心,无聊地摆弄着。
  对面席上,周玘低头喝茶,颖安郡主也在摆弄点心,时而偏头笑着与周玘说话,好似想逗他开心。
  褚昉漫不经心扫过对面,目光落定在身旁的妻子身上,推着一碟小饼给她,不轻不重地说:“阿鸢,这是牡丹花饼,现采现做的,你尝尝。”
  陆鸢愣了下,觉察哪里不对。他一般只在帐衾之内才会唤声“阿鸢”,今日这场合,他该称“夫人”的。
  陆鸢很小声地道了谢,褚昉却并没就此止步,但凡有机会就要唤句“阿鸢”。
  “你别这样。”陆鸢小声提醒,不动声色掀眸看了眼周玘,见他始终垂眼盯着几案,看不出神色。
  褚昉不知是真没听见还是为何,微微向陆鸢倾去身子,低声问:“你说什么?”
  陆鸢下意识也向他靠过去,挺直了腰身,离他耳边更近了些,重复句:“别这样。”
  “好。”褚昉笑了下,似冷玉生辉。
  两人动作虽没有太逾矩,但亲近却是显而易见的,尤其褚昉在听完陆鸢细语之后的笑容,温煦明畅,很难叫人不猜测,小两口是说了怎样甜蜜的悄悄话?
  陆鸢转过头,瞥见向这边投来的目光,回想方才动作,耳尖一红,才知又上了褚昉的当。
  懊恼之下,见褚昉又向她推来一碟点心,便想推回去。
  褚昉没丢手,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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