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豪都是我马甲-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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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条悟一进办公室，就开始明目张胆地吹口哨。
　　森鸥外满脸习以为常，向他点头：“五条先生。”
　　五条悟一脸惊讶：“刚才还没看到，森先生你的发际线怎么好像又后退了！”
　　森鸥外微笑：“……五条先生，你不介绍一下你身边这位咒术师吗？”
　　五条悟坏笑着回应：“行啊。这是我的新同事，也是‘文豪结社’的成员芥川龙之介。”
　　【芥川龙之介】向森鸥外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森鸥外吸气：………这就是那个被【太宰治】称作“芥川老师”的【芥川龙之介】？！
　　“原来是芥川先生，久仰大名。”森鸥外很快回过神，也没失礼地直接询问“‘文豪结社’怎么和咒术界搭上关系的”，而是先介绍起来自己这边的成员，“我身边这位是干部中原中也。”
　　而后，他转过身，一脸痴迷地看向正玩着皮球的金发女孩：“这是我的女儿爱丽丝哦～她很可爱吧！”
　　青木荒耶：……欸？
　　五条悟从伏黑惠交上来的报告里大概知道了【芥川龙之介】发狂原因，不禁也在心里发出一声：……哦豁。
　　森鸥外还在喋喋不休：“爱丽丝爱丽丝，处理完这件事我就去给你买条新裙子怎么样？你这么可爱，必须得配上最好看的裙子才能变得更加完美啊！”
　　爱丽丝把皮球往森鸥外脸上一丢，气鼓鼓地回答：“爱丽丝才不要穿裙子！死变态！幼女控！大混蛋！”
　　尾崎红叶一掩袖子：“哎……”
　　她用抱歉的眼神看向【芥川龙之介】，却发现对方已经低下了头，无法再窥见脸上的任何神色。
　　五条悟已经把无下限术式的力度开到了最大，还难得好心地提醒了一句：“你们小心点。”
　　众人的目光投向五条悟，却看见他往【芥川龙之介】那边侧了侧脑袋。
　　他们又看过去。
　　所有人都看见，仿若浮世绘一般的美丽纹身渐渐从【芥川龙之介】的脖颈处浮现，并且慢慢爬上到了他的耳际。
　　——【芥川龙之介】打算放宝具了。
　　听到“女儿”这个关键词后，他就会误以为自己是《地狱变》中的那名画师良秀。
　　而因为女儿的死亡而痛苦自裁的画师，自然不可能忍受疑似有恋女倾向的森鸥外。
　　黑发的男人终于抬起头来，用亮绿色的眼睛死死地盯住森鸥外后，缓缓开口：
　　“我之众善施于彼，众生迷茫罪归于我。”*注
　　“——‘佛堂的蜘蛛丝’。”
　　介于真实与虚幻间的白色丝线喷薄而出，刹那间就将这座办公室整个吞没。
　　……………………………………………………
　　作者有话要说：
　　中也：所以为什么‘文豪结社’的人两次发疯我都在场啊？！
　　注：【芥川龙之介】的宝具台词改自《戒本法语》与《华严经》。
　　感谢帮我一起想宝具台词的基友～
　　另外，今天突然想说说，其实我给每个英灵都设定了一个关键词x
　　芥川先生的关键词是【慈悲】。


第40章　040（加更）
　　几个小时前；　【芥川龙之介】来到港口mafia的时间段内，池袋的某处。
　　在终于建立起基地——准确来说，把矢雾制药极大一块的区域归为‘文豪结社’的外交部门所有后；　【爱伦·坡】也终于不用像以前那样每天从凌晨工作到半夜，稍微闲下来了些；　每天只需要在下午处理几个小时的文件。
　　主要还是因为矢雾波江虽然没有了股份；　但却还是在负责和以前没什么差别的工作。
　　所以【爱伦·坡】只需要把不长眼找上门来的人全给打回去就好。
　　很擅长物理商战的【爱伦·坡】最近真的感觉很轻松。
　　所以在出门时遇到折原临也的时候，他的心情其实还算不错。
　　黑发红眼的情报贩子脸上倒是看不出有什么憔悴的神色；　态度自若地向【爱伦·坡】打了个招呼：“哎呀；　真是巧遇呀；　坡先生。”
　　【爱伦·坡】瞅了人一眼后，笑道：“特地来找我的吗？”
　　折原临也耸了耸肩：“粟楠会那边有些事情要问我……不过说是专门来找爱伦·坡先生你的也没什么问题。”
　　【爱伦·坡】指了指矢雾制药的方向：“有事情的话就去‘文豪结社’的基地里聊吧。”
　　折原临也：“……说实话，我没想到你会做到这种地步。”
　　青木荒耶注意到他说的是“会做到”而不是“能做到”——看来折原临也应该已经是对【爱伦·坡】的想法心里有数了。
　　【爱伦·坡】摆了摆手；　问：“需不需要我带你过去？”
　　折原临也觉得肯定没好事：“不，还是慢慢走过去，边走边聊比较好。”
　　【爱伦·坡】遗憾地收回手——他刚才确实是想把折原临也给直接拎着飞回基地的：“好吧。”
　　折原临也看了看矢雾制药那庞大的占地面积：“你们组织应该是求精不求多的类型才对？”
　　——虽然“精”的方向好像稍微有点走偏。
　　【爱伦·坡】明白了折原的意思：“我们选择基地的前提要求不在于面积的大小；　而在于它会不会提高‘文豪结社’这个组织的‘知名度’。”
　　青木荒耶：……？
　　等等，他还是第一次知道这件事。
　　然而【爱伦·坡】的灵基却没有给他解释的意思；　青木荒耶只好继续向折原临也说了下去：“所以横滨和池袋都建造了这么大的基地；　一次是因为菲茨杰拉德不愿意投资更小的庄园，一次是因为矢雾制药本身的规模就足够大。”
　　他笑了笑：“巧合罢了。”
　　青木荒耶没说的是；　【爱伦·坡】选择矢雾制药还有一个原因：池袋这边的基地绝对不能比【芥川龙之介】所属的基地小。
　　青木荒耶：……这Foreigner恐怕才上幼稚园小班吧。
　　这个理由实在是太丢脸了，他实在说不出去。
　　折原临也接受了青木荒耶的解释，毕竟吞并矢雾制药的确是一个震撼了所有池袋本地势力的操作：“‘知名度’是什么？你们存活的食粮吗？就像有些神话里神明需要依靠人类的信仰来增强力量那种设定？”
　　【爱伦·坡】眨眨眼睛，对他温柔一笑：“你以为你是谁；　凭什么我要告诉你啊？”
　　折原临也：“………”
　　人生第一次，他的厚脸皮竟然在一对一中甘拜了下风。
　　总觉得再追问下去绝对会被揍一顿的折原临也及时转移了话题；　抑制住了自己身为情报贩子的好奇心。
　　他凑近过去，问道：“你不猜猜我为什么要来找你？”
　　【爱伦·坡】疑惑地瞥他一眼：“这个语气，你是不小心把我当作志贺君来对待了吗？”
　　折原临也：……救命。如果有可能，他不想再和这个天天都在阴阳怪气别人脑子不行的男人多说哪怕一句话。
　　他深吸进一口气，坚强地挺住了：“所以你果然猜出来了。”
　　“算是吧。”【爱伦·坡】看着已经到了自己眼前的大门，刷下门卡后，带着折原临也一起走进了矢雾制药，“费奥多尔君有事找我，你想让我去找费奥多尔君，还有跑来问我解除诅咒的办法——大概就只有这三种可能性。”
　　折原临也摆弄着小刀的手停了下来：“虽然爱伦·坡先生的说话方式很烦人，不过进入话题的速度也是很难得一见的迅速啊。”
　　【爱伦·坡】将观察着他面部表情的视线收了回去，转过头：“看来是第二和第三个原因。”
　　折原临也又开始摸小刀了：“你好烦。”
　　【爱伦·坡】又刷了一个门卡，走进了一栋纯白色的建筑物：“这里是矢雾制药待客用的楼层，你想说什么的话现在就可以直说了。”
　　折原临也明白【爱伦·坡】这是在催促自己有话快说，但思考了一秒后，他还是没踏进去：“我就站在这里聊吧。”
　　【爱伦·坡】嘲笑：“值得你这么警惕吗？”
　　折原临也反唇相讥：“谁知道你会不会把人抓起来后给打一针镇静剂，逼我进入那个除了把人逼疯以外没有任何用处的梦。”
　　【爱伦·坡】思考了一下，发现如果自己的兴致上来了，说不定还真会这么做。
　　但他面上还是认真否定了一句：“矢雾制药已经不做人体实验了。”
　　折原临也岔开话题：“‘魔人’费奥多尔·D还在日本。”
　　【爱伦·坡】点点下巴：“啊，其实关于这件事，我还是知道的，而且他最近好像就在池袋这一带流窜呢。”
　　折原临也：“……为什么你能知道的这么清楚？”
　　我们两个到底谁才是情报贩子？
　　【爱伦·坡】从大门里走出来，和他面对面交流起来：“这件事还得谢谢志贺君。”
　　折原临也回想了一下：“志贺直哉和费奥多尔·D……我记得他们两人在横滨见过一面？”
　　【爱伦·坡】点头，承认了这个说法：“当时费奥多尔君想要离开的时候，志贺君总觉得这么轻易让他离开不太好，所以就下了大概七八个追踪魔术在他的身上。”
　　折原临也：“………”
　　他的第一反应是：“你们没也给我下追踪魔术吧？”
　　【爱伦·坡】怜悯似地一瞥：“志贺君说你看上去实在是太可怜了，所以就干脆放了一马哦。”
　　折原临也咬牙切齿：“……那还真是谢谢你们了。”
　　【爱伦·坡】语调轻松地回答：“不用谢。还有问题吗？”
　　折原临也就算有也不敢再问了，不然恐怕又要被拐着弯骂。
　　他又深吸一口气：“没有了。既然爱伦·坡先生已经知道了‘魔人’的位置，那之前的诅咒——”
　　【爱伦·坡】用食指戳了戳黑发男人的肩膀，微笑着打断了他的话：“难道你觉得我会以为你把无头骑士送上门来是出于好心？不可能帮你的，放弃吧。”
　　折原临也又回到了情报贩子的状态，嬉皮笑脸道：“只要结果是好的不就行了吗？”
　　“……你说得对。”【爱伦·坡】沉吟，“只要结果是好的就行了——所以折原君你和我一起去找费奥多尔君合作吧。”
　　折原临也：“………？”
　　他呆滞片刻：“你说什么？”
　　看到【爱伦·坡】还在朝自己微笑，折原临也忍不住补充了一句：“你不是和费奥多尔君有仇吗？”
　　【爱伦·坡】摇了摇头，叹息：“在成年人的利益面前，哪还有什么隔夜仇呢。”
　　……干嘛把这话讲得和我不是成年人一样！
　　已经成年了足足好几年的池袋情报贩子感觉自己有点无语。
　　【爱伦·坡】还在说：“而且志贺君已经替我报复过费奥多尔君了。”
　　就知道这人不会这么好心。
　　在【爱伦·坡】的面前，就算是池袋的有名情报贩子都忍不住化身为吐槽役：“还真是恩怨分明呢，爱伦·坡先生。”
　　【爱伦·坡】自信回答：“毕竟再怎么说，我也是外交部门的部长嘛！”
　　折原临也也笑容灿烂地回复：“那看来‘文豪结社’最迟不到明年就要倒闭了！”
　　【爱伦·坡】摸了下自己的眼角，温和道：“差点忘了，还没给你解除诅咒呢。”
　　折原临也非常能屈能伸地闭嘴了。
　　【爱伦·坡】触碰着自己的眼睛问他：“想和我们两人一起合作吗？”
　　折原临也信誓旦旦：“当然。这件事一听就特别有趣。”才怪。
　　【爱伦·坡】叹气：“可惜志贺君现在不在这儿……算了，能得到一句口头保证也不错。”
　　“——如果你违背誓言我就把你宰了。”
　　他说完这句话，伸出手来，用指尖在折原临也的额头上轻轻一点，将自己下的诅咒亲自收了回去：“能达成三人合作还是多亏了折原君你。”
　　折原临也觉得这人肯定说不出什么好话，但他就是抑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为什么？”
　　【爱伦·坡】回答：“除开精神波动的确没以前稳定之外，也没看到你有信仰吾主的预兆……”
　　他露出一个不屑的眼神：“还真是没天赋。”
　　折原临也无言以对。
　　他刚想回答一句“没这种天赋难道不是好事？”，却听到背后一道有点耳熟的女声通报：“坡先生，预定的那位费奥多尔君已经到会客室了。”
　　折原临也回过头去，看见的是矢雾制药的前董事长矢雾波江。
　　等矢雾波江走开以后，折原临也跟在往会客室那边走的【爱伦·坡】身后，提问：“矢雾制药是家族企业吧？其他对你接手矢雾制药提出了抗议的人呢？”
　　【爱伦·坡】打开会客室的门，头也不回地回答：“都住医院了。”
　　随后，他对坐在靠近后门边缘位置上的俄罗斯人点点头，打了个招呼：“费奥多尔君。”
　　费奥多尔·D放下手中矢雾制药的宣传手册，勾起一个淡薄的笑容：“坡君。折原君。”
　　折原临也三两下地就蹿到了正中间的位置上，大大咧咧地翘着腿坐了下去。
　　【爱伦·坡】也随便选了个位置坐了下来，朝对面两人抬了抬下巴：“既然人都到齐了，就让我们直接进入正题吧——费奥多尔君，你毁灭横滨的计划内容是什么？”
　　折原临也的小刀掉了下去。
　　他立马抢在费奥多尔·D之前开了口：“坡先生，我怎么不知道你们两个所谓的‘合作’指的是这种内容？”
　　【爱伦·坡】目露茫然：“折原君你最近是和平和岛君待一起太久了吗？智商被影响了？”
　　折原临也冷笑：“我不干了。”
　　【爱伦·坡】笑道：“那我就宰了你。”
　　折原临也：“……我之前什么都没说过。”
　　他心里好苦。
　　费奥多尔很没良心地装作刚才什么都没听到：“我有一位朋友，对横滨的某样存在很是执着。”
　　【爱伦·坡】和青木荒耶的第一反应是菲茨杰拉德提到的那本“书”。
　　然而费奥多尔的下一句话就推翻了这个猜想：“他把那份异能力当作自己的最高追求来看待，但却并不清楚所寻求的究竟是哪一人拥有的哪一个异能力。”
　　【爱伦·坡】有了兴趣：“他怎么获得自己想要的异能力？做成人体标本吗？”
　　折原临也：“……人死了不就没法使用异能力了？这种操作不太可行吧。”
　　【爱伦·坡】的手指点了点：“抱歉，我忘记这边没有‘封印指定’了。”
　　费奥多尔朝【爱伦·坡】摇了摇头：“他的异能力本身就可以将他人的异能结晶取出体外。”
　　这个设定让青木荒耶一下子就想起来英灵的灵核：“异能结晶取出之后，异能力的载体——也就是人类本身，会因此而死亡吗？”
　　费奥多尔又摇了摇头：“当然不会。”
　　不如说，下意识地认为失去结晶就会死亡的【爱伦·坡】……
　　费奥多尔觉得自己好像明白了些什么。
　　折原临也开口：“你的朋友是谁？”
　　“看来折原君的心里已经有人选了。”费奥多尔抬起头来，“毕竟你是一名情报贩子，对各位通缉犯的身份肯定也是如数家珍——”
　　折原临也眯了眯眼睛：“涩泽龙彦。你打算把他重新引到横滨去吗？”
　　青木荒耶：“……涩泽龙彦？”
　　其他两个人刷地转过头，看向他：“怎么了？”
　　费奥多尔微笑询问：“难道‘文豪结社’里又有同名的人物？”
　　“不，这倒不是……”青木荒耶迅速把语气调回到了【爱伦·坡】模式，“只是感觉我也听说过——可能是前几个月搜集资料的时候看到的。”
　　一边说着，他还真想起来了自己看到过“涩泽龙彦”的资料。并且，根据【爱伦·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