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小说网 > 同人电子书 > 残喘 >

第12章

残喘-第12章

小说: 残喘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风扑在面上,如同冰箱里的冷气涌出来,冷风夹着雨丝密密麻麻刺着肌肤,她一点也不觉得冷,想变成一个塑料口袋飞上天,又重重摔下。

    林海棠难得诗意一回,就被男人一嗓子打断了。

    “林海棠,你他妈干嘛呢。”

    程聚好不容易把屋里乱飞的东西压住了,转头看见女人纤弱的背影在风中愈加突兀,黑云逼近,狂风呼啸,看起来,真要飘上天了,女人中邪似的,一动不动,他猛的喊了一嗓子,连名带姓。

    林海棠回头看他,嫣然一笑,绽放在暴风雨里的笑容,像花儿一样,特别耀眼。

    程聚一怔,上前把她拖进客厅,关上门窗,挡住脱缰的风雨。

    程聚用干帕子蒙住她湿发,揶揄她,“非要吹点风去买药,我看你挺愿意的。”

    林海棠盯着脚尖,头上的力道不轻不重,好几次,她的鼻子撞在他坚硬的胸膛,闻到男人衣服上清爽的薄荷味。

    林海棠:“我从小就没怎么生过病,没事。”头顶的动作忽然停了。

    程聚屈膝,掀开一角帕子,像挑开心爱姑娘的盖头,对上林海棠湿漉漉的眼睛,睫毛沾了水,脸颊也是水,刚从水里捞出来的美人鱼,本来想骂人的,骂她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到了嘴边话就软了下去。

    程聚拨开腻在她脸颊的湿发,准确无误的印上去,衔住她的唇,狠狠地吸了一口。

    一声啵就完事,林海棠好似被火舌灼了一下,舔舐到脚尖。

    程聚把帕子往下一拉,盖住林海棠的脸,揉搓了几下,林海棠像洗了一帕子水,纤维往鼻孔里涌,是她被占了便宜,但隐隐觉得这人是在害羞呢。

    程聚家里没吹风机,两个大男人都糙,头发顺从自然干,擦了半天,林海棠头发还是有点湿,程聚扳正她,瞅见她肩膀外套上泛光的水,“把外面这件衣服换了。”

    程聚进房间给她找外套,林海棠不小心瞄见他的耳根红得滴血。

    真tm稀奇!!!

    林海棠跟着他进了房间,屋里的窗帘被风挑逗着溜墙外,那束苍白的天光渐渐黯淡,狂风暴雨没停歇,窗棂晃动,老楼在喘息。

    房间是水泥地,床头柜的烟灰缸,掉了半边门的衣柜,跟她第一次在这过夜的时候一样的布置。

    程聚把窗帘拽回来,关上窗子,一阵穿堂风噼里啪啦的席卷屋里的物件,带着最后一股直奔宿命的张狂劲儿,卧室的门嘭的一声在林海棠背后关上了。

    动静挺大,震得林海棠心脏咯噔一下。

    光源被挡在淋漓雨痕的窗户外,屋子一下子变得黑漆漆的,程聚手中一松,窗帘一放,唯一的光源都被挡了结实。

    林海棠找到墙上的开关,连着按了几下,灯没亮,程聚走到床尾,高大的身影把那小方窗的光彻底遮完了,“别瞎按了,坏了半年了。”

    林海棠准备打开门,结果扭了几下把手,一声脆响,门没开,球形把手被她没用多大力的情况下,生生的扭了下来。

    林海棠很尴尬,看着面前黑成碳渣子的男人,“我不是故意的。”

    屋里寂静了几秒,她也看不清他神色,程聚语气微凉,“你可真行啊!我小瞧你了。”

    门把手就剩了一截小铁帽,程聚上前也拧,将门又推又拉,忙活了半天,压根拉不开房门,气压一时很低。

    程聚显然也妥协了,不想再费劲,打开床头的一簇小灯泡,昏暗黄实的光芒细细碎碎,林海棠不妥协,较着一股蛮劲,借着光,想将门把手原封不动的安回去,找了半天孔,硬是斗不上去。

    程聚搬开半边斜垮的柜门,选了件厚实的羽绒服递给她,“把你的外套脱下来,换了。”

    林海棠念念不舍的离开门把手,她里头穿的毛衣,修身的,在晕黄的光照下,她的身体柔柔的,露出小蛮腰,鼓起胸前两座小山丘。

    两三步开外,程聚眯眼看着她,只觉这光的热度渐渐在融化他。

    男人的羽绒服确实厚,林海棠拢上,像极了冬天的北极熊,摸哪,哪哪都是鼓的。

    她穿上很滑稽,她看一眼程聚,男人嘴角勾笑,她认为他是在取笑。

    林海棠坐在床沿,下巴扬了扬,“你想办法把门打开。”

    程聚坐床头,点燃一根烟,二人隔了一米的距离,“打不开。”

    林海棠双手揣兜,取暖,“你学过开锁的技术,这世间难道还有你打不开的门。”

    程聚看她一眼,一本正经,“没工具。”

    林海棠不信,“有技术就成。”

    程聚抿唇,淡笑一声,“技术倒是有的,只不过没用在开锁上。”

    说实话,这男人开起车来,往低矮丛林驶,一半隐晦,一半留给你遐想,林海棠十指扣住床沿,心脏进行加速运动,想起上次在她家厨房里做的事,虽然没进行到最后关头,踩了一脚刹车,但她也被带进了沼泽,她不得不承认,她是陷进去了,只露出半个脑袋正常呼吸。

    一安静下来,谁也不开口说话了,林海棠坐立不安,扭着一股劲,闲着也是闲着,继续上手捣腾把手,这门可不能一直关着。

    隔了半响,程聚走到她身后,按住她发凉的手背,打开了开关似的,触电的感应,从手到脚,打通了任督二脉。

    “海棠,睡个下午觉。”这次是个低音炮,勾人。

    程聚半拥着她倒在床上时,床板咯吱一声响。

    二人唇齿交缠,像缺水的鱼,夺取对方口中的氧气,游走,追逐,暴风雨来临,乌云在上空张牙舞爪,雷声在耳边轰炸,一声声清脆的雷鸣入耳,谁也没听见。

    程聚嫌羽绒服隔在中间像发胀的泡泡,拉链哧啦一声,起伏的山峦在掌下颤抖。

    林海棠脸颊涨红,大口的吸氧,然后胸前漫过一片潮水,她不受控制的在往下掉,差不多会掉进深渊。

    她盯着天花板,脖颈上是程聚温热的吐息,他舌尖每一下的触碰,她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程聚不轻不重的揉捏,林海棠眼前晃得厉害。

    寒风激烈拍打一切有棱角的东西,拐着弯攀升旋转,它激烈的磨平一切的阻碍,呼啸着穿过巷弄,席卷每一处边边角角,势必要严丝合缝。

    林海棠溺在水里,拼命挤出稀碎的话语,叫他,“程……聚。”

    程聚勾住她的腰,往下一扯,头埋在她两腿之间,

    一小股落单的风打着旋儿经过墙角刚抽芽的新苞,也要裹挟着雨丝硬挤进去,顺着根茎,钻进土壤里,强横的渗进它的根系,花苞得了滋润,在那寂静无人的地方缓缓绽放,美得艳人。

    她微微仰起头,眼里的一切都是虚幻的,大片大片的花朵绽放,摇摆。

    她紧紧揪住床单,五指生疼,死死哀求,“轻……点……。”

    她出声就是片娇媚。

    林海棠咬着牙:“你……他……妈……几辈子……没……”

    花瓣留念那一阵野风,随它卷上云端。

    ……

    暴风雨过后,摇落一地鲜嫩的花瓣。

    程聚身上冒了层汗液,古铜色的肌肤泛着冷硬的光泽,像夜间蓄势待发的猛兽,抬头看她。

    林海棠脸上透着泛红的肌理,红润润的,眸子亮晶晶的。

    他眼里的雾散完了,照进一盏灯,澄澈的眸子坦荡荡,有星斗,草原,嘴角上扬,痞笑,这是他最原始的模样。



    第17节

    能当一阵穿堂风,也能在沙漠里掀起风暴。

    作者有话要说:

    快上车来不及解释了,今早第one章被查了,心累了。

    第20章 白天

    雷声遁远,雨停了。

    林海棠头枕在他臂弯里,抽空了力气,瘫软成一碗土豆泥,差不多能拿来糊窗糊墙。

    程聚点燃一根烟,林海棠仰头,直勾勾的盯着他看,刚才一阵天翻地覆,她清清楚楚感受到这男人身上除了硬,还特别刺。

    他后脑勺的头发刺,咯她手,下巴上的青色胡渣也刺,倾轧她身上每处柔软,激起肌肤一阵阵颤栗,宛如沙子进了河蚌,碾磨每一寸细嫩光滑。

    男人嘴里含着烟,猛的吸一口,闷在口腔游走半圈吐出,烟雾层层迭起,云海翻腾,林海棠声音是软绵的,拐道弯出来,掺了娇嗔,“我要。”

    程聚小腹绷紧,低头瞅她,脖颈一弯,贴上她的鼻尖,呼吸沉重,“再说一次。”

    林海棠不上他的道,红唇斜勾,眼眸亮澄,一字一句,“我说的是,我要……抽烟。”

    程聚笑一声,把烟嘴送到她唇边,林海棠准备咬下去,他故意将手往前一移,她亲到他粗糙厚实的掌心。

    程聚好整以暇的看着她笑,成心逗她玩,林海棠不甘示弱,探出舌尖轻舔一下,程聚眯眼,摁灭了烟,盯了她几秒,翻身就把她压在身下,胸膛微微起伏,流畅的腹肌曲线。

    兽性大发。

    程聚撑在她上方,轻啄她的面颊,“没烟抽了,你还想要什么?”

    林海棠以手背抵着他坚实的胸膛,深吸口气,“我想要问你几个问题。”

    程聚眉峰一敛,眼里又叠起了雾,点点头,很大方,“你问。”

    林海棠纤细的手指划过他紧实的锁骨,问他,“你是警方的卧底?”

    程聚捏她的细腰,回答很快,“不是。”

    一个人的眼睛,都说是心灵的窗户,最真实,但腾起雾的眼睛,有几分真真假假,她不清楚。

    林海棠的指尖往上游弋,经过下巴,临摹他的唇,“你和历辉什么关系?”

    程聚嘴角挂着一抹笑,手渐渐向下移,摩挲,“仇人。”

    林海棠顿了两秒,呼吸渐渐不畅,手指离开他的唇,手心抚上他棱角分明的脸廓,如同石头铸造的雕塑,此时此刻,褪去肃冷,在她掌下泛着热度。

    程聚的手越来越不规矩,林海棠神经紧绷,上身微挺,看着虚妄的天花板,问了第三个问题,“你以前,是不是见过我。”

    身下的动作瞬间停了,程聚抽离手指,目光晦暗,抬头对上她湿润的眼睛,水灵灵的。

    林海棠刚到这座城市,玉林城那片见不得人的违法勾当猖獗,黄赌毒像三个毒瘤,发展到晚期,根深顽固,丽姐领她入门,当时丽姐正受宠,长得乖,她面黄肌瘦,没营养,她跟在丽姐后头,时常能见到历辉,一个饭桌上吃饭,她的酒量就是那时候练出来的。

    历辉是地头蛇,每天登门拜访请吃酒的不在少数,各路人马,形形色色,口味多变,就有人喜欢清纯的,不爱浓妆艳抹,林海棠就面不敷粉,主要任务是陪。酒,很简单,把人灌醉。

    她见过很多人,老的,少的,宿醉一场后,完全记不起那些人的面孔,顶多是个走马观花的形式。

    在同一张饭桌上吃饭的,有朋友,就有仇人,丽姐受宠了四个月后,历辉找了个更年轻漂亮的,林海棠就很少出入玉林城了。

    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见过他,或许,见过,抑或第一次见面就是在那个黑不溜秋的、灌满冷风的胡同,仅仅是一时的情。欲滋长。

    两具身体紧密的贴合,水乳交融,程聚凑在她耳边,隔了半响,闷哼一声,“两年前,我见过你。”

    林海棠身体一震。

    林海棠勾住他的脖子,看他眼睛,想看清楚他到底有没有在说谎。

    程聚见她不信,好笑,“真的。”

    林海棠眼眸灼热,膝盖一折,一顶,撞到男人的重要部位,嗤笑一声,“你藏得够深呀。”

    程聚按住她的大腿,扬眉,“我藏啥了。”

    林海棠按他后脑勺的硬肉,继续挑明,“是不是很早以前就喜欢我了。”

    程聚笑,点漆的黑眸流光熠熠,完全不正经,“没有。”

    “以前没有,那现在呢。”林海棠的声音低了下去,手指沿着他的后脑勺滑向宽阔的背脊。

    程聚当初跟着历振混饭吃,历振的年龄比他大几岁,但历振是孩子天性,整天喜欢打打杀杀,历振和他哥历辉又互看不爽,一山不容二虎。

    历振把对付他哥的计划提上日程,程聚盯过几次梢,不好下手,毕竟他们几个愣头青初出茅庐,比不上狡猾的狐狸。

    但那段时间盯的梢,程聚的眼睛不时看女人去了,黑丝袜,大长腿,冬天穿裙子,路肩,有一天还看见个与众不同的,没穿丝袜和裙子,穿得比较暖和,被一个糟老头抱着。

    女人显然不愿意,扭扭捏捏的,往后退,路灯不太亮,他只看见个模糊的轮廓。

    某天陪同历振去玉林城吃饭,有个女人趴在洗漱台哗啦啦的吐,头发散乱,那衣服眼熟,程聚在镜子面前站了半天,好长一段时间,女人双手撑着洗漱台没反应,他手腕上的廉价手表在慢慢的滴答。

    他刚准备走,女人猛的一抬头,猩红的一双眼盯着镜子,掬水洗了把脸,不算是洗,是用手狠狠的搓,他只瞥了一眼。

    眉眼清秀。

    其实没留下太大的映像,不过是一个小插曲,他想,应该是寂寞太久了,正值青春期,尤其对异性比较关注。

    过了两年,映像早就模糊了,直到那天在诊所看见她没化妆的模样,突然蹦出来一张女人的面孔,一时间放大清晰,对上号了,而且一股廉价的香水味唤起他那晚的记忆,面容能被厚厚的脂粉遮住,但女人的那双眼睛,瞬间拨开迷雾见青山。

    嗯,那感觉不好说,就像上帝特意摆了件东西放在你面前,直接问你要不要,还吆喝着过了这个村,就没这家店。

    他当时做了选择,脑海里跳出一个字,要。

    毕竟上帝很忙,抽出时间跟你这个凡夫俗子讲话。

    算是天大的馈赠。

    他当时追出诊所,自个归结于腿不受控制,他主动请她去烧烤摊吃饭,想的是补偿她,源于内心的愧疚,他们最像同类人,为了生存奔波,吃上一口热饭,艰难的在这座城市挣扎,拼命的想融合进去,显然这地方容不得外乡人,筑起一道道高墙。

    在玉林城二楼的洗漱台前面,多年前相同的地点,回头看见她爬在地上喝醉酒一动不动,明知道她在做陪酒的勾当,说不定还陪。睡,在大门口见她上了有钱男人的奥迪车,心里像有沙子在磨。

    沙子细,一旦开了条口,陆续招朋唤友的涌进身体里,钻入骨子里,血液中,塞嵌,流动。

    一见她受伤,流血,哭泣,更多的沙子挤进程聚的身体,兜了一片沙海,他在其间上下浮沉,觉得这女人给他下了慢性毒。药,心脏那地儿隐隐作痛。

    想离远点,却不由自主想靠近,想同她好生的说话,自己非要嘴上不饶人,逗她生气。

    他喜欢看女人瞪她,因为她眼里装的是他。

    他觉得这像以前高中的一道超纲兼加分的数学题,很难,不懂涵义和方法,明明他可以不做,反正他的数学一向差得像狗屎,从来没及过格,但他偏要扭着一股劲儿要证明自己能行,说他疯了也好,脑子抽筋也罢,偏偏执意要碰。

    一碰就上瘾。

    他要身下的女人,不是身体,要她的心,要她的全部。

    “我现在想好好爱你。”他抵着她的额头,重重喘息。

    他说不来最动听的情话,仅仅一个爱字,足以让林海棠心智紊乱。

    这个男人无论是有意抑或无意的闯进她的生活,她都不在乎了。

    有人爱,真好。

    ……

    晚上,八点。

    余庆生终于解脱了一根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