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爱无声-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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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得不承认; 这才是他最开始就想做的事。
两人交换着彼此的温度,直至全身都热得不像话,急需发泄出来。
衣服在激烈的撕扯中被褪去,宁东旭把宋深深扔到了床上。
酒店里用的是上好的席梦思,极为松软; 宋深深像是置身于海浪中,上上下下地起伏着。正迷茫着,一个炽热的身体压下,舔舐着耳廓的边缘; 细咬住耳垂,然后含进她的耳垂轻轻一吸。
宋深深软软地滩化在他的怀里。
宁东旭的热吻再次落下。
宋深深像水蛇似的缠上了他的腰,任他予取予求。
夜深而长,一室缱绻。
……
宋深深醒过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
一想起昨晚都干了什么荒唐事,她就头皮发麻。
要是失忆就好了,可偏偏她连细枝末节都想的起来,包括她主动向宁东旭献身,包括她缠着宁东旭一次又一次地索取着。
宋深深悔不当初。
“深深,我知道你醒来了。”
也许是刚经历了畅快淋漓的性事,宁东旭的声音听起来格外的魅惑,那男性的荷尔蒙简直是扑面而来。
宋深深恨不得直接消失在这世上。她紧密双目,躺在宁东旭的怀里装睡。
一只魔爪伸向她胸前的柔软处,重重地揉了一下。
宋深深欲哭无泪,继续装死。
那只魔爪沿着她的胸部一路往下,在她的小腹处画圈圈,正要继续往下,宋深深猛地抓住了那只使坏的手。
宋深深从床上蹦了起来,才发现自己全身不着寸缕。
而她的胸前,布满了星星点点的吻痕,一大片一大片,触目又惊心。
宋深深难堪极了,大概这辈子都没这么难堪过,又恼又羞,最后就变成了怒,“宁东旭,你乘人之危,你不是君子,你下流无耻!”
某人倚靠在床上,用色咪咪的眼神欣赏着自己的大作,还不忘为自己伸冤:“深深,昨晚可是你强了我。”
宋深深哽在喉咙的那口老血差点就吐了出来。她把身体埋进被窝里,“东哥,你怎么能血口喷人?”
“我是不是血口喷人,你自己看看。”宁东旭解开睡袍的系带,给宋深深看他被咬得一块青一块紫的胸膛。
惨不忍睹。
面对如山铁证,宋深深的脸红的要飘出血滴。
“深深,你是小狗吗?怎么每次亲热都咬我?”宁东旭继续臭不要脸道,“你强了我,你得负责。”
宋深深纳闷了,这人脸皮咋这么厚?
明明是他占了大便宜,偏偏还摆出一副受害者的姿态。
没救了,彻底没救了。
她开始装傻充愣,“东哥,你知道的,我酒后断片,其实我都忘了昨晚发生了什么。”
“是吗?”宁东旭凑到她耳边,用牙齿轻轻地摩擦着她的耳垂处,“要我帮你回忆,昨晚在床上、在浴室、在沙发上,我让你快乐了多少次吗?”
宋深深连忙捂住了双耳。
“如果你忘了也没事,我们可以再重温下。”他的手在她的腰上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
宋深深连忙推开他,跳下床。刚迈出一步,双腿阵阵发软,她一屁股坐在了地板上。
她没脸承认,她被那个到下不了床。
宁东旭哈哈笑了出声。他走下床,抱起了宋深深。
宋深深把脸埋进他的胸膛,根本不敢再看他。
“深深,我们……恋爱吧。”宁东旭低头,亲了下她的发顶,“我会是个很好很好的男朋友。”
突兀的短信提示音在这时响了起来。
宋深深从宁东旭怀里爬了下来,套了件睡袍。摸出手机,是宋青枫发来的。
不久就要举行校一年一度的钢琴大赛。宋青枫让她今晚去秦家练习参赛曲目。
“什么曲目?”宁东旭抚摸着她的长发,温声问。
宋深深简直要溺毙在他这柔情似水又热情如火的目光中,“命运交响曲。”
“这首很难啊。”
“别小看我。”宋深深从宁东旭衣柜里翻出了一套运动衫,到浴室去了。她可不像某人,脸皮厚到可以当她的面换衣服。
宁东旭叫了外卖。
宋深深陪着他吃了顿热辣辣的水煮活鱼,离开前,她打着手语,对独居的宁东旭说,“东哥,搬回来住吧。我,我们需要你。”
宁东旭的心中炸开了绚烂无比的烟花。
他是个雷厉风行的人。当天晚上,宋深深从秦家回来,就看到宁东旭穿着一身米驼色的运动服,老神在在地坐在沙发上,看两个小戏精在飙戏。
不,其实是一个。
“宋爱妃,别以为朕不知道你和宁侍卫一直眉来眼去。说,你有没有做出对不起朕的事?”宁语宁双手叉腰,厉声斥道。
宋莞尔努力做出一副伤心的表情,叫道:“皇上,臣妾冤枉啊。臣妾心里只有皇上一个。”
宁语宁一手继续叉着小肥腰,一手指着放在宁东旭身旁的芭比娃娃,怒目圆睁:“小莞是朕的亲生女儿吗?”
宋莞尔忘词了,小声询问宁语宁接下来的台词。
宁语宁一秒变脸,露出个凄然的神色,眼里还泪光闪闪,无不委屈道:“皇上,你怎么可以怀疑臣妾呢?臣妾是真的爱你啊。”在宋莞尔重复完后,宁语宁再次变脸,将一个巴拉拉小魔仙魔法棒塞到宋莞尔手心里,冷然着脸,命令道:“宋爱妃,拿着这把剑,去杀了宁侍卫。”
宋莞尔摇了摇头。
“你不肯是吧?那朕就亲自动手。”
宁语宁爬到宁东旭身上,对着他的胸口处,正要捅下去时,宁东旭薄唇轻启:“皇上,微臣喜欢的那人不是宋爱妃,是宋太后。求皇上成全。”
宁语宁愣住了。她从来没想到东东竟然会配合她演戏,更没想到东东会说出这番话来。
她细细琢磨一番,东东是在向深深姐姐表白吗?
宁语宁转了转圆溜溜的眼睛,嘻嘻笑道:“行,朕将母后赐予你为妻。”
宋深深傻眼了,这场戏怎么还演到她身上了?
“母后,你快过来。”宁语宁向宋深深招了招手,待她走到跟前,把她的手和宁东旭的手放在一起,“母后,朕已经把你许配给了宁侍卫。今晚你们就洞房成亲吧。”
宁东旭唇角扬起促狭的笑意,“我和宋太后昨晚已经洞过房了。”
宋深深连忙用恼怒的眼神示意他闭嘴。
宁东旭用手抚摸着下唇,不知道在回想什么,笑得一脸猫腻。
宋深深的脸又刷的一下全红了。她打开冰箱,发现牛奶全喝完了,拿着钱包要出去一趟。
“我去买吧。深深,你累了一整天,快去休息。”宁东旭招呼两个小孩,“皇上,宋贵妃,要跟我一起逛超市吗?”
宁语宁和宋莞尔异口同声道:“要!”
宁东旭一手牵着一个小孩,走出家门口,留给宋深深一个温暖的背影。
接下来的一周,宋深深忙于准备钢琴比赛,宁东旭忙于处理公司大大小小的业务,日子过的平淡而温馨。
这天,宋深深睁开眼睛时,已经是上午八点半了。
上午没课,宋深深又睡了个回笼觉。
洗漱好后,走到一楼餐厅。餐桌上摆好了她的早餐——一瓶罐装豆浆和一个新鲜的三明治。
宋深深在椅子上看到了一个黑色的皮夹。
她拿在手上,用指腹摩挲着皮夹细腻的纹路。那是她十五岁那年,拿到全国钢琴大赛一等奖时,用全部奖金给东哥买的。
看来售货小姐没有骗她,这个钱包质量很好,就算用十年也不会坏的。
展开一看,里面有一些现金,还有若干银|行卡、信用卡、会员卡。
宋深深的视线从一开始就被一张照片吸引住了。
照片上的是一男一女,穿着校服,站在开满紫色小花的苦楝树前。相比少年的清隽挺拔,少女显得过于瘦小,才堪堪到他的肩膀处。
少年搂着少女的肩膀,笑得一脸阳光。
少女怯生生地望着镜头,浅褐色的瞳仁全是紧张,可嘴角是微微勾着的,那小小上扬的弧度泄漏了她内心的无限欢喜。
是少时的宁东旭和宋深深。
宁东旭用漂亮的瘦金字体在照片背后写了一行英文:“love you forever,my little wife。 ”
时间正正好是十年前。
这张照片就像是潘多拉的盒子,宋深深很想知道里面是什么,想伸手打开时,又惧怕那里面藏着可怕的魔鬼,把她好不容易安定下来的人生再次搅得天崩地裂。
一分钟后,宋深深抓起皮夹,飞快地跑了出去。
前台秘书经历过沈梦和秦音两大噩梦后,对待所有来找老板的年轻女人,都是一脸亲和的微笑:“不好意思,宋小姐,宁总在开会。请稍等下。”
半小时后,秘书装模作样打了个内线电话,对宋深深又说道:“不好意思,宋小姐,宁总这个会要开的很晚,要不您今天先回去吧。”
宋深深没有再等下去的耐心,她急于搞清楚一些事。那些事困扰了她多年,每每想起时总是痛彻心扉。
她给宁东旭发了条短信:出来,我在你办公室门口。
还没三十秒,宁东旭快步走到她面前,有些惊讶又有些欢喜:“深深,你怎么来了?”
宋深深严肃着脸,拉着宁东旭的手,把他拖回办公室,随即关上了门。
她从皮夹取出那张合照,“东哥,你到底什么意思?”
宁东旭有些茫然:“什么什么意思?”
“你对我到底是什么意思?”她定定地看着他。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有多么着急地在等待他的答案。
宁东旭楞了一下:“你不会明知故问吧。”
宋深深又打了一遍手语,“你对我究竟是什么意思?”
“我对你什么意思,你还不清楚?”宁东旭笑了出声,“连小孩子都看出来,你千万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
宋深深眼圈开始发红,“你说啊,你给我说清楚。东哥,求你说清楚。”
宁东旭收起了笑,严肃又诚挚地做出了人生第一次的告白:“深深,我爱你。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对你存了这个心思,但当我意识到时,我就知道这辈子非你不可了。”
他的话像是一束最最灿烂又最最温暖的阳光,穿过层层阴霾,直射入宋深深的心间。又像是潺潺溪水,滋润着她早已干涸的内心。
原来,一直以来,她并不是单相思。
原来,一直以来,他们都是相爱的。
宋深深的眼泪无声无息地落了下来:“为什么以前不说?”
“我以为你懂。”从小的家庭教育让宁东旭从不把喜欢啊爱啊挂在嘴边。他原以为,自己表现得这么明显,宋深深一定懂的。
可宋深深不懂。
“你不说我怎么懂?”宋深深恨不得穿越回过去,拿砖头去敲醒宁东旭的大脑,“宁东旭,你一定是天底下最笨的笨蛋!”
他笨,所以不懂正确表达自己的感情。
她也笨,不懂他对她变态似的占有欲其实就是对自己的爱。
“深深,我爱你。”
她心心念念的男人,她日思夜想的男人,此时此刻正站在她面前,对她说“我爱你”。
“那你为什么打断我的手?”宋深深急切地问。
宁东旭把她拥入怀中,用苦涩的声音道出了真相:“爷爷和沈家联合起来,要以杀人未遂的罪名判你终身□□。判决书已经下来了。深深,我不能让你在牢狱里度过一生。我跪着求爷爷。爷爷说只要我打断你的手,把你赶出宁家,他才会放过你。深深,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很痛苦。”
他的声音渐渐哽咽住了。
雨霁天青,云开日现。
宋深深心里头从未如此舒坦过。她推开他,一巴掌打了过去。
宁东旭被打懵了。
“好好走你的霸道总裁路线,非要装什么苦情男主啊?憋在心里不说,活该把自己折腾出抑郁病来。”宋深深愤愤然地骂道,“宁东旭,你脑子有坑是吧?”
宁东旭有些不知所措,嗫嚅道:“其实我一直想说,是你打断我的。”
“你还怪我了!”
宁东旭缓缓吐出两个字:“不敢。”
宋深深伸手去抚摸他的左脸,刚刚她用了五成力,不知道有没有把他打疼了。余光中瞧见了一道白光,宋深深定睛一看,在宁东旭的鬓角处发现了一根白发。
刚刚还气势汹汹的宋深深眼泪先是一颗一颗滴落,跟着是一窜一窜的掉落,最后是忍不住犹如决堤了的河水一般的漫出眼眶。
“深深,你怎么哭了?”宁东旭急道。
宋深深蹲在地上,把脑袋深深地埋进双臂间。
她一遍又一遍地扪心自问:宋深深,这么多年,你都在干些什么?
第46章 命运交响曲(7)
四个激昂有力的音符如同惊雷般在鸦雀无声的礼堂中炸开。
命运在敲门。
短暂、震撼。
如排山倒海之势; 一阵比一阵更加汹涌猛烈的琴音重重地敲打着听众的耳膜。
紧接着就是一声高过一声的加强音; 音乐渲染着不安的色彩,那种不安也带着彷徨和迷茫,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在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中,宋深深仿佛看到了年幼时的自己。
十岁时; 失去了父亲、又不招堂叔家待见的宋深深因为特殊的血型,被堂叔“送”到了宁家。
在宁家,她见到了满头白发不怒自威的宁老爷子; 也见到了自杀不成一脸阴郁的宁家大少爷。
管家告诉宋深深; 半年前大少爷在一场车祸中失去了他的父母,自己也受了重伤,差点就因为供血不足死在手术台上。从此以后,大少爷就郁郁寡欢。
宋深深同情他的同时,却有着些许不厚道的窃喜。
原来; 他跟自己一样; 也是无父无母。
原来,在这个世界,居然还有人比她还惨。
然而,这位皮相极好的大少爷脾气似乎并不太好。他把宋深深叫到身边,拿起剪刀直接剪掉她的两个辫子; 理由是辫子一甩一甩的,看的他心烦。最后还恶狠狠地警告她不许告状,否则就撕烂她的嘴。
宋深深吓坏了,想哭却哭不出声。
她救了他; 他不感谢就算了,竟然还对自己恶言相向。
宋深深无言地屏着眼泪,惊恐的脸上布满无措,怯生生地看着漠然得近乎冷酷的宁东旭。
她从他的眼里看到了跟自己一样的东西:孤独,无穷无尽的孤独。
宋深深去拉宁东旭的手。宁东旭不耐烦地甩开。
宋深深又去拉。宁东旭用力甩。
宋深深不气馁,紧紧地抓住他的手,紧得他再也甩不掉。他虽然比她大了几岁,但是大病初愈,比力气宋深深绝对不会输给他。
“真是好笑,爷爷竟然找了个小孩来当我的保姆。喂,小孩,怎么不会说话?”宁东旭发问。
宋深深打开随身携带的本子,用小学生的字体端端正正地写道:“那天,火很大。我大声喊我爸爸,可他没有逃出来。从那以后,我就不会说话了。”
宋深深握紧小拳头,克制着不让自己哭出来。宁东旭轻轻叹了一声,终于拿正眼去看她。
那瘦弱的身体整一个非洲难民。
被晒黑的脸上还泛着两块高原红,淋漓尽致地展示着什么叫乡下人的质朴。
“小孩,你不怕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