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的婚嫁盲盒很甜-第2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晓风有点慌了,就像怀里有个碰不得的烫手山芋,手都不知往哪儿安放,想这皇上还是刚醒来,上来就给灌醉了,这若是让那些大臣们瞧见,指不定得参他一本欺君罪名。
怀里的潇颐开始全身发烫,面颊也变得绯红,整个人柔软得跟没骨头一样,晓风想是酒劲开始发散了,再留在外面吹风很容易着凉,他再次说声“得罪”,抱起人施展轻功落到了地面,抱人进了寝殿。
反正皇帝动不动就晕倒这事侍卫们都司空见惯了,看到晓风抱着人进来就一点也不惊奇,等把人放躺去龙榻上的时候,躺着的潇颐睁开了眼睛看着眼前的晓风,抱着他脖子问道:“楚统领,你是不是说过愿意为了朕“万死不辞”的话?”
晓风起身的动作顿了下,看着这张俊秀如白瓷般的脸,两人距离极近,让他有些口干舌燥地滚了下喉咙,说道:“是说过。”
“那就好”潇颐欣然地笑了下,对着那唇轻轻吻了上去,看到全身僵硬的晓风还发着呆,便离开了唇,柔声看他道:“不愿意吗?”
晓风有些呼吸凝滞地看着他,片刻后,鬼使神差地对着那唇吻了回去,不一会儿两人滚去了榻上,龙床上的被褥变得凌乱。
大殿外的灯火熄了,王公公退身出去,关上了那扇厚重的红木雕花殿门,还把门前看守的赵允几个挥退下去了,王公公看着身后大殿不多时就传出了喘息声,嘴角挂着欣慰般淡淡笑意。
…
在江南地区的西下坊。
潇临被关在一处潮湿的仓库里,里面还有各种刺鼻的香料气味,这让鼻子灵敏的他醒来后,差点又给熏晕了过去。
仓库的大门被人打开了,外面暖阳高照,看来今天是个好天气,那刺目的光线让潇临久处黑暗睁开的眼睛很不适应,他眯眼缓了好一阵才敢去看进来的人身影。
那人背光看不清样貌,只听他声音如蛇吐信,带着令人不舒服的嗓音。
“潇临王爷终于醒了?”
那个人似乎携着某种阴沉寒气走进来,一股属于这个人身上的异香飘了过来,那香气让潇临不适地皱了眉。
就好比一个嗜酒如命的人,常年沉积下来,身上都会带着某种酒气,这个人应该是经常使用某种熏香或是药物,才让他身上有这种浓郁异香。
潇临视线逐渐聚焦,看清了这个男人,他面颊有些凹陷,脸色如扑粉异常的白,眼睛周围与眼眶里都带着某种异状的猩红,眼瞳里都有红血丝,让这张还算俊美的脸显得更加恐怖。
看人还穿着一身翠绿宽袍,再配着那张诡异的脸,显得他更像一只神态慵懒的草青蛇,潇临看人朝自己走过来,本能地开始心生戒备。
“你就是那些南洋密探的头领?”
第51章 要干什么
潇临背后的手,还有双脚都被一条指粗的麻绳绑着,此时起身不得,只能坐在稻草铺成的地面上。
而那个人,听到潇临这话后轻轻笑了下,他蹲下来,目光打量着潇临,边说道:“我有个中原名字,可以叫我锦瑟,是“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那个“锦瑟”,来自你们中原的诗,是不是很有意境?”
潇临没觉得他这种附庸风雅的取名有什么意境,但可看出这个头领与那些南洋密探确实有些不同,此人说话更像中原口音,长得骨骼俊秀,体型也没那么高大壮实。
但从眉眼看,潇临觉得此人与倾羽国师有相似之处,像个中原与外族的混血。
潇临往后缩了缩,给自己有些发凉的手取暖,避开了那人透着冷光的视线,说道:“我与你素不相识,你抓本王来这做什么?”
锦瑟其实就是南洋巫师阿鲁特,潇临不知道他真实身份,但从此人身上透出来那股子阴邪之气,像与那神棍国师有异曲同工之处,显然也不是个什么好人。
锦瑟从进来开始就一直盯着潇临这张脸看,像是欣赏又像是在嫉妒,他抬起那只皮包骨般修长手指,用了狠劲把人下巴给扳了过来。
“但我与你那顾侯爷可是老熟人了”锦瑟突然凑近了脸说道。
潇临看人凑近,把脸别开道:“你要干什么?!”
锦瑟那只手冰冷的像条蛇描摹着潇临的脸,还凑过来在潇临脸颊上伸。舌吐着信子,那语气还是不温不火地道:“那姓顾的原来是喜欢你这种类型的么?你说我若是在这把你给上了,他是不是会痛不欲生呢?”
潇临忍着恶心避开与人触碰,闻言看过去,锦瑟那双眼里升起了某种兴奋和欲。望,那张脸上的狰狞表情都比刚才鲜活了起来。
潇临听完这话不自禁的往后瑟缩了些,还是看着人,毫无畏惧地道:“你抓我就是为了威胁顾慕沉?那别做梦了,本王宁死也不受你屈辱。”
锦瑟像是玩弄够了,笑着站了起来,说道:“看来王爷还挺有气节,不过顾慕沉在南下坊坏了我的交易,杀了我手下,还烧了我的货物,这笔账我肯定要狠狠的跟他清算。”
随即居高临下看着他道:“王爷就在这等你家侯爷,带着从我这全数劫走的猛火油来交换你吧。”
说完这些,锦瑟便笑着扬长而去,仓库的门被关上,里面再次回归黑暗与平静。
潇临看了看这个地方,皱着眉想着刚才锦瑟说的那些话,想来对方是想拿他作为诱饵引顾慕沉前来,届时必定设下天罗地网等着顾慕沉来自投罗网呢。
潇临不想坐以待毙,或许可以做些什么,目光便投向了仓库一角堆放着的刺鼻香料上。
…
顾慕沉与玄武书院的夫子游学到了武安郡内,因为天色已晚,便在当地一家客栈落脚。
这次游学主要都是文院的夫子,他们看见院长还安排了寒黎同行就有些不理解,起先觉得他一个武夫哪懂得什么文人雅趣,跟着他们有些格格不入。
但是路上遇上了几次劫匪拦路都被寒黎轻易制服了,才知道出门在外带个会武之人的重要性,便对寒黎生了钦敬之情。
寒黎若不是因为顾慕沉在,才懒得跟着这帮酸书生,一路上被那些夫子的“之乎者也”听得快耳朵冒烟了。
这个时候,顾慕沉正坐在屋里书案后,那放在桌上的手,还握着一枚白脂玉佩,那是当初潇临在皇宫里送给他的,算是定情信物。
此时的顾慕沉脸色极为阴沉,抓着那玉佩的手越收越紧,是因为听到了蚕月汇报潇临被南洋密探劫走的事情,才让他如此气愤。
此时屋内晨风还在哭,武宣边安慰他,边对顾慕沉道:“顾侯爷,那帮淫贼作恶多端,且手段残忍下流,王爷被抓去了那肯定……不行,我这就回去告诉我叔叔,让他派兵去救王爷。”
说完,武宣起身要出去,就被门边站着的寒黎抓了后颈,给拎了回来,说道:“你知道那些南洋人下落何处么你就去抓?这事先别惊动武总兵,我们侯爷自有定夺。”
武宣看人说话语气突然这么严肃,也不敢多嘴顶撞,只好跟人站在门前点点头不说话了,但眼睛时不时往人身上偷瞄。
顾慕沉看见蚕月皱眉隐忍,嘴唇发黑,就知道是中了毒,便示意寒黎带她下去请大夫治伤,晨风与武宣都被安排去了同个房间,让他们先下去休息了。
片刻后,寒黎走了进来,对站在窗户前面色凝重的顾慕沉道:“那个巫师狗急跳墙抓走了王爷,想必是针对那批货物而来,接下来很可能会派人过来谈条件,所以王爷暂时应该不会有事。”
顾慕沉也想到了这些,可是潇临身陷险境还是令他不免担心,毕竟那南洋巫师有多恶毒他是知道的。
但他保证,他们若敢动潇临一根手指头,他绝对会让他们付出更惨痛的代价。
顾慕沉还疑惑着另外一件事,便对寒黎说道:“侯府里守卫森严,出来后更是加派了人手警戒,这次南洋探子与国师的人同时夜袭,还都是找准了守卫薄弱处,府内很可能安插了两方势力之一的细作,你派人去通知陈管家查一查。”
寒黎点头应是。
顾慕沉握紧了手中那枚玉佩,珍重地将之拢以袖中,沉声问道:“那个南疆香师你如何安置了?”
寒黎说道:“在总兵营大牢秘密关押了,我们抓了此人,想必那巫师手里的香料等于是废了,短期内无法再跟国师的人进行交易。”
顾慕沉现在满心担忧的是潇临的事,便说道:“让江南地区潜伏的影卫,先去找那些抓了潇临的南洋人行踪,有可能潇临就在他们秘密据点里,有消息了立刻来告诉我。”
寒黎知道他心里记挂着潇临王爷,便没多说什么,转身出去安排了。
西下坊。
潇临靠在稻草垛里睡了半天,到了晚上就有人开门进来给他送饭了,听到开门声,他便警惕的睁开了眼睛。
门口还守着两个人,这进来送饭的是个十六岁左右的少年,他低着头走进来,便把食盒里面的饭菜一样样端出来,放在了旁边一张破旧的手工木桌上。
少年放好了菜就走过来替潇临松绑,潇临看着眼前这个皮肤白皙的孩子,看到人只穿着单薄的且到处是布丁的粗布衣,那皓白手腕上带着很深淤青,像手指印,是被人用力抓出来的。
等被人松开了手跟脚上束缚,潇临站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便在那张桌子前坐下来,而那个少年则在旁边低头站着,似乎是在等他吃完好收了碗筷再给他重新绑上。
潇临看了那些饭菜,虽是粗茶淡饭但聊胜于无,想来他还有利用价值那些人不至于下毒害他,就将就着吃了些,他抬眸看了那孩子,试探问道:“你手上为何会有伤,他们经常打你吗?”
少年本来在两眼无神地发着呆,闻言抬起头看他,随后小心翼翼看了看门边,对着潇临有些哽咽地咬牙道:“你也是被抓来的吗?他们不是人,都是魔鬼,拿我们当牲畜,没日没夜都来摧残折磨我们……”
潇临闻言皱了眉,想起了那晚上,那些南洋男子说得放浪之言,对着这番话就猜到了些什么,便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他们还抓了很多人进来?”
少年点点头,小声道:“而且都是男子,抓了很多人供于他们玩乐,这里应该是西下坊,我从一些守卫口里偷听到的。”
潇临点头,还待再问,这时门外正在聊天的两人听到动静突然走进来一个,朝他们吼道:“你们在聊什么?不准私下交谈,吃完就赶紧收拾出来!”
没等潇临吃完,少年已经被吓得手忙脚乱地收拾起了碗筷,还给潇临重新绑上了绳索就匆匆出去了。
那守卫警惕地看着这个王爷,用手摩挲着下巴,眼里同样有垂涎之色,随后转身离去。
潇临喊住道:“这位大哥,请留步,在下有一事想请求。”
那个高大汉子回过头,看人长得不赖,便没了刚才粗鲁暴脾气,说道:“何事?”
潇临看了眼墙角那些香味浓烈的东西道:“我的鼻子比较敏感,对这些南疆香料闻不得,可以麻烦把它们清出去吗?”
守卫那粗眉就吊了起来,狐疑看他:“你居然还能闻出这是南疆香料?”
潇临装模作样吸了吸鼻子道:“我曾拜过南疆香师为师,所以略懂一二,你那边的香料好像泡水受潮了吧?而且里面还夹杂了劣质香料的气味,令人闻着难受。”
守卫睁大了眼睛,刚才的狐疑荡然无存,要知道那些南疆香料的气味是非常浓烈的,普通人闻了只会觉得是一种气味,只有香师才能辨别其种类来。
且这批香料运输途中出现了差池,顶级与劣质盒子相同,不小心全混合到了一起,后来那个南疆香师被抓,这些香料就无法分出来,这让他们头领头疼了好久。
看见潇临居然还能辨别,守卫立马想到了个邀功的机会,说道:“那你能将这些香料分出来吗?你若能,那可是大功一件,我们头有赏。”
潇临等的就是这句话,语气自信道:“这种还算难度低的,应该不是问题。”
“等着。”守卫压抑着高兴出去了,想必是去把这事汇报给那个巫师锦瑟。
在武安郡。
得到陈管家密信的顾慕沉脸色有些不好看,他让蚕月前来屋中见他。
第52章 你跟我来
客栈房间内,顾慕沉负手站在窗前,目光无聚焦地看着外面夜市街长上的车水马龙,眉宇间都是忧虑之色。
距离潇临失踪已经第三天了,影卫几乎把江南这块地方翻了个底朝天,但是依然未能找到那个南洋巫师藏匿点。
自上次捣毁了那些南洋密探的老巢,那些南洋人带着那批香料落荒而逃,这次围剿也给那巫师阿鲁特造成了沉痛打击,虽然可以确认他们还未逃出中原,但这次的藏匿点肯定会比之前更加隐蔽小心了。
听到身后开门声,顾慕沉转过身,看到那进来的蚕月气色好了许多,想来身上的毒解了,便走过去桌边坐下,开门见山地说道:“蚕月,侯府遇袭前晚,你是不是出去见过什么人?”
潇临住在候府那些天候府内部人员出入都有严格限制,未到掌灯时分便有宵禁,禁止任何人进出,陈管家后来查到,有影卫见到蚕月在遇袭前晚出去过。
蚕月闻言脸色有些苍白,她知道顾慕沉肯定会发现这个端倪而派人去查探,所以也没有隐瞒,坦诚说道:“我是出去过,我去见……见了鸿安郡守,苏言。”
听到这名,顾慕沉神色顷刻冷了下来,当即怒而拍桌道:“你好大胆子,居然还敢与国师的人接触?那告诉他们侯府护卫布防的人,也是你了?!”
见到顾慕沉发怒,蚕月吓得膝盖一软立马跪了下去,辩解道:“侯爷息怒,苏言在书院刻意接近属下,但属下并未与他有勾结。这次他来是有意试探侯府的布防位置,属下也未曾透露半分,这点属下可以用性命起誓绝无欺瞒,只是,只是属下不知他们后来是如何发现……”
顾慕沉目光冰冷至极,听了这话反而像气笑了,说道:“蚕月,身为影卫你若因个人情感而耽误了任务,那你便不符合资格了。你那日避开护卫从后宅废院出去,回来还是走的那条路,苏言他们再傻也该知道为何你会不走正门,你现在连最基本的警觉都没有了是吗?!”
听到后面那话,才让蚕月瞠大了美目,她全身冰凉地跪在那里,现在眼里只剩下懊悔。先前她是有怀疑过是否那日回来被人跟踪了,只是后来自己不想承认而已。
蚕月知道这次犯了大忌,哭着伏在了地上,说道:“是属下大意,以后不会了,还请侯爷宽恕属下这一回。”
顾慕沉面色阴沉地站了起来,那俊美的脸上此时都是愠怒之色,但他还是压住了情绪,让自己心平气和下来:“你再三犯错,我都容忍了,那是看在你兄妹二人誓死追随我这么多年的情谊上……
顾慕沉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地上发着抖的人,似乎在等他接下来的宣判,令他不禁想起了那晚晓风的话,片刻后,他道:“这是最后一次,再有往后就自行去执法堂领罚谢罪吧,滚出去。”
蚕月抽泣着起身出去了,而顾慕沉则头痛欲裂的坐在桌案后,单手捏着钝痛不已的额头。
这几日与南洋那帮人周旋,耗费了他太多精力,后来又遇上潇临被劫的事,来到江南不过短短几日,接二连三的发生许多的事,这已经让人够心力交瘁了。
…
在西下坊的潇临已经成功实施自己第一步计划,他终于不用再被绑着手脚呆在那个阴暗潮湿破仓库里了。
终于能重见天日,潇临心情很好,对着难得从云层里出来的暖阳伸了个懒腰。
冬日的阳光不是很强烈,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