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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王爷的婚嫁盲盒很甜-第4章

小说: 王爷的婚嫁盲盒很甜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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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潇临摸了摸被冻得有些发红的鼻子,丝毫不为自己出门就不能自理的事感到羞耻,若无其事的跟了上去。
  书房门口还是站着那个寒黎,见到潇临后先行了个军礼,然后就是公事公办的阻拦他进门。
  但这次的理由说得有些牵强,难得寒黎这么正经的人,会含糊其辞地说道:“侯爷可能有军务要忙,说所有人都不见……王爷,还是,请回。”
  潇临挑了下眉,看了看这个将军,感觉哪里有点奇怪,似乎他的腰板没有白天站得笔直了,而且后面某处还在有意避开贴墙站。
  想起往日在宫里捣蛋之时没少受过体罚,潇临对这现象一眼看出,可谓经验丰富了,问道:“你受罚了?”
  寒黎诧异了下,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但潇临看见了那眼里一丝闪躲,可棱角分明的脸上透着坚毅,似乎并不愿对此多作解释。
  “他是挨罚了”这时有个人从走廊那边走来道。来人正是晓风,他看了眼寒黎,对潇临意味深长地笑说道:“寒将军悍勇得很,去找侯爷自行领罚了,挨了三十军棍,我们拦都拦不住。”
  潇临闻言看了看他们二人,不解道:“为何会被罚?”
  他们两个同时沉默。
  潇临说完后就瞬间明白怎么回事了,想是白天他闯进书房触怒了顾慕沉的事,估计是迁怒上寒黎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顾慕沉会不会也太小题大做了些?还是他在故意杀鸡儆猴给谁看呢?
  不管如何,这事终归还因自己而起,潇临有些过意不去,他对寒黎说道:“你们将军还真是刚正不阿之人呢,本王佩服。罢了,本王不进去就是了,免得再牵连你受罚,既然身上有伤那就要及时上药别硬撑着,我那有好的伤药,一会让晨风给你送些过去。”
  说着便看着晨风示意他回去取药送去,晨风想起白天的事,还对这个冷面将军心怀怨念,但不敢违逆王爷的交代,只好不情不愿的去了。
  寒黎有些意外,愣了愣,没有矫情拒绝,抱拳道:“谢王爷体恤。”
  晓风笑了笑,没想到这个王爷还挺好说话的,便道:“王爷,天色已晚,外面凉,属下送您回去歇息。”
  潇临笑了笑,便点头跟着回去了,临走前突然想到什么,便转身对那屋门高声说道:“既然侯爷军务繁忙,那本王就不打扰了,你也别太累着,不然为夫会心疼的。还有,若是觉得太晚回来怕打扰到我,你留宿在此为夫必然也不会怪罪于你。”
  这话说得有些意味深长,听得那两位都有些脸色微妙,但都知道自家侯爷是在故意冷落这个七王爷,然而顾及他身份赶不得骂不得,所以只好躲着人家了。
  而现在这王爷自称“为夫”是在故意膈应他们家侯爷呢,还是想挽留些被冷落的颜面,他人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当着他们侯爷面,敢这么直白表达心意的,这王爷怕是第一人。
  里面洞察外边一切动静的顾慕沉,正在屋内刚设好的巨型军事沙盘桌上,摆弄着里边的山丘城池与标注旗帜,听到这话后手中动作微微一顿,抬眸瞥了那一眼,随后置若罔闻般,继续手中的事。
  接连三日,顾慕沉都没有再进过潇临的屋子,摆明了是在跟他分房睡,潇临就算再怎么粉饰太平,也架不住府中下人日益增长的议论声。
  起先潇临还能在书房找着人,但都以人在练功或在忙军务不能打扰而吃了闭门羹,或者那人直接在书院忙到夜不归宿,有时不知所踪连白天都见不着人。
  潇临就算再愚笨也知道,那家伙是在故意躲着自己了,摆明了打算以后跟他各过各的。
  守在外面的晓风两兄妹有些忧虑重重,蚕月虽然面上没表现出来,心里却喜闻乐见,想到侯爷对这个王爷这样冷落,说明就是不喜欢不待见了,看来自己还是有机会得到小侯爷的心。
  他们两个自幼被老侯爷收养,陪伴着小侯爷一起长大,蚕月自认与顾慕沉青梅竹马,从小就对他芳心暗许,她这份真心与情意,这个废物王爷怎能跟她比?
  潇临在屋内的椅子上坐着,单手捏着眉心,显然也有些烦躁,晨风先前还在喋喋不休明日见了太后怎么告状的事,察觉到他脸色明显不太好,就不敢再说话惹他心烦了。
  潇临知道与顾慕沉这样僵持下去不是办法,他们两个都成亲了却不同房,太后所期望他靠合修压制气疾病症这事明显要落空了。
  还有他们两个存在的那条没法跨越的无形鸿沟,迄今为止潇临都感觉有力不知往何处使的无力感,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当面把话说清楚,不能让关系越来越冷淡下去了。
  这晚,顾慕沉回了府,潇临让晓风提前去准备,安排下人在西苑暖阁里摆了桌酒菜,以有要事相商为由让蚕月去请顾慕沉,他心怀期待得坐在桌旁等人。
  眼看月上中天,等来了蚕月的回话却是——顾慕沉今日外出办事体乏了已就寝,有事明日去找他说。
  潇临等了一晚上,眼见着桌上热腾腾的饭菜佳肴由热变冷,炉子上温的酒也快熬干了,还有他满心的期待,等来的却是这样被无视的结果,这让他心里怎能不气?
  他手中杯子紧了紧又松开,努力克制自己的怒气不要发泄出来,还算心平气和的问道:“侯爷知道明天要进宫觐见太后与圣上么?”
  蚕月其实并没有去传话,只是猜到侯爷肯定不会来赴约,那她又何必多此一举去请?说不定还会惹得侯爷不高兴。
  闻言便道:“早上公公来传话,陈管家也在场,想必已跟侯爷说过了。”
  潇临满心郁闷得叹了一气,挥挥手让人退下,顺便让晓风安排人把酒菜撤了,自己回了寝殿。
  看到潇临黯然神伤走去的背影尤为失落,令人心生不忍,晓风心里都有点同情起来。
  那气呼呼的晨风,终于忍不住对着晓风二人骂道:“你们侯爷实在太过分了,我家王爷放下身段在这等了一宿,他竟然还敢不来?这些天王爷在这受了多少委屈,我可都记着呢!这事我会让太后娘娘知道,定会治你们侯府无视皇亲的怠慢之罪,特别是那个目中无人的武安侯,哼!”
  晓风刚才看到潇临失落的样子也有于心不忍,闻言皱了眉,忧心的看着气冲冲跑出去的晨风。
  而旁边的蚕月,却是一副惶惶不安之色,晓风奇怪问道:“蚕月,你怎么了?”
  蚕月没想到这事会闹到太后那里的地步,她只是想让这个王爷安分些,好好在候府当个名义上的侯爷夫人,让他打消对顾慕沉的其他肖想,听完那个小童的话,是要祸及候府,便着急得把这件事情给说了出来。
  晓风听完后变了脸色,他知道这丫头对小侯爷的心思,可没想到她会这么大胆去假传话,生气骂道:“蚕月,你真是胡闹!”
  蚕月急得要哭出来:“哥,那现在要怎么办?”
  趁这事还有挽回余地,晓风赶紧去了书房,将这事告诉顾慕沉。


第7章 我知道了
  顾慕沉还在书房摆弄那些刚做好的兵器架,旁边站着的副将寒黎,他手里捧着各样式刀枪剑之类的兵器,看着自家将军一件件整齐的将它们摆放在架子上。
  自从边关的军营里回来后顾慕沉就没闲着,不是在院子里打木桩,就是在屋里搞沙盘,还把书房的书架、多宝阁都给挪去了偏室,愣是把书房改造成了军营里的样子。
  书房的门开着,晓风站在门外,提声请示道:“侯爷,晓风有事求见。”
  顾慕沉手中的活没停,淡声道:“进来。”
  晓风进来后先对屋内大变样的陈设瞠目结舌了番,看顾慕沉还在忙碌,就知道这些都是他的杰作了。
  身为一个胸有抱负,也梦想参军的人,晓风对这些东西同样怀着热衷,碍于性质不同,他只能成为一个暗中执行任务的影卫,还是惊叹道:“侯爷,这才几天时间,你都把这改造成军营了?”
  摆放完兵器,顾慕沉拂了拂衣袖上的灰尘,抬眸看了那两眼放光盯着兵器看的人,面无表情问道:“你来何事?”
  晓风这才想起正事,斟酌了下措辞,轻咳道:“那个,晚膳的时候,王爷在西苑暖阁备了桌酒食等你过去,说是有要事与你相商,他本是让属下前来请侯爷过去,可是中途出了点……”
  顾慕沉想都没想,冷着脸直接回绝道:“明日就要进宫,有事明天再说。”
  这个回应,跟蚕月胡编的那句假话有些相吻合,门外提心吊胆站着的蚕月本来担心哥哥会把她做的事情说出来,还担心挨责罚,现在听到了顾慕沉这句话,反而得意的勾了勾唇。
  “所以王爷就先回去歇息了……”晓风艰难地把话接下去,犹豫了片刻,还是硬着头皮婉言劝说道:“侯爷,这临王爷毕竟是当朝亲王,属下担心你们分居之事会传到皇宫里,就怕那国师借此机会大做文章,到时太后与陛下怪罪下来……恐对候府不利……”
  看人没有任何不悦神色,晓风才接着道:“再者,相信老侯爷也是不希望咱侯府因此卷入朝堂那些不必要的纷争之中,所以侯爷你,还是去看看王爷为好……”
  顾慕沉听到最后就皱起了眉,前面那些话他还置若罔闻,但后面提到了父亲,他还是听进去了,毕竟今天陈管家来提明日进宫之事,也提及了父亲对他的那些嘱咐,内容与此如出一辙。
  顾慕沉因为常年身在边关军营,染了与行伍之人同样的不羁性子,对这些生长在金玉城中只图享乐的纨绔子弟很是不屑,对这些权贵做不来卑躬屈膝逢迎讨好。
  那潇临就算凤子龙孙的王爷又如何?他觉得既然嫁入了侯府就该守他侯府的规矩,现在看来,他本以为那国师费尽心思把这废物王爷安插进来能有什么阴谋手段,原来只会拿他侯府上下来作要挟么?
  这几日把人晾着也没见出什么动静,看来还是高估他了,顾慕沉轻蔑地冷笑了一声,只说道:“我知道了。”
  晓风顶着压力说完那些话,还以为会受到不满斥责,毕竟他懂自家候爷向来对权贵都是不假辞色的性子。
  闻言诧异地抬起了头,就见一道白影从身前走过去了,晓风回头去看时,就见顾慕沉那翩然身姿出了门。
  潇临所住的寝殿叫寿延殿,名字寓意很好,据说这还是特地为他所建,当时在江南的老侯爷得知这个婚旨后,便第一时间通知陈福加紧修葺出来的寝殿。
  顾慕沉背手站在殿前,挺拔身姿长身玉立,晨风本靠着门点着脑袋打瞌睡,像感受到了这股凛然气场靠近,瞬间就醒了。
  晨风看见人先眨眨眼愣了片刻,随后立马反应过来,第一个动作就是伸手拦人,脱口而出道:“你你你,你来干什么?”
  顾慕沉面色平静,冷眼看他,只道:“见他。”
  晨风本来就讨厌这个欺负主子的人,想到王爷好几次被这人拒之门外,这回风水轮流转他也不能让人进去,虽然不知为何他见了这人就有些露怯,还是故作凶巴巴地道:“王爷他睡下了,谁谁谁都不见,尤其最不想见你,你你你请回!”
  话至最后还有些发抖,晨风这典型的只敢背后对人口诛笔伐,这回当着人家顾慕沉的面他莫名有些害怕认怂。
  晨风觉得再接下去可能心态上要撑不住,幸运的是,那顾慕沉并没有要坚持硬闯的意思,只是挑了挑眉,冷笑了声就转身走了:“既然如此,那便不用见了。”
  晨风不明所以,摸不着头脑看那背影,想这武安侯到底是干什么来了??只是走过场吗??
  身后的殿门被打开,潇临只披着单薄的外袍,疑惑问道:“你刚在跟谁说话?”
  晨风回头看他,还愣愣说道:“武安侯,他过来说要见您,又走了,这奇怪的人。”
  “来了怎么不让他进来!”潇临诧异地埋怨道,看了游廊处还未走远的白衣身影,连忙就追了出去。
  其实晨风也只是想刁难下那人,谁让他这些天敢这么冷落王爷的,早就想出这口恶气了,但没想真的把人赶走啊。
  “王爷你不能疾跑,小心身子!”晨风担心叫道,他赶紧先回屋里拿件毛氅来。
  潇临在后面边跑边喊的追上来,顾慕沉当作没听见般健步如飞,半途还改了道拐去了府中的莲花别苑,而后面的人已经气喘吁吁,中途脚下一崴,惊呼一声跌去了地上。
  有气疾的人不能疾跑或做其他激烈的活动,不然加重病情,潇临已经感觉到胸闷气滞,在不住的粗喘着气,脑海里更是有人拿锤擂鼓般嗡嗡作响,两边额头突突直跳。
  潇临勉强看了看黑黢黢的四周,可看出是别致的亭台水榭,竟不见了那人踪影,有些失落的心里一酸,刚想要站起来,那扭到的脚踝处就传来一阵锥心的疼痛。
  他猛地又扑回去地上,尽管夜里寒凉还是让他疼出了一身冷汗,此时的模样真是狼狈极了,他咬着牙,心里再次怨恨起了自己这身弱不禁风的样子。
  潇临很无助,正在想着晨风能不能找到这来,眼前便出现了一片白色衣角,清冷中带着讽刺的声音从头顶传来:“王爷这身子还真比女子还弱呢,需要本将军扶你一把吗?”


第8章 今晚陪睡
  潇临从这话里听出了嘲弄意味,这种类似的语气,类似的话语,他在平日里虽没少听,还是很快被戳中了痛处。
  以前这种声音,有来自于当面恭维背后嘲讽的朝臣;有表面卑躬屈膝在背后议论的那些宫婢;还有那个他用真心来相待,最后却毁了他尊严与身体的丞相之子……
  那都是前世的事了。
  他以为自己的内心已足够强大,但这些话从眼前这个人口里说出来,无疑还是刺伤了他,或许是他在乎这个人的缘故。
  潇临抬起头就看到了顾慕沉那张冷漠的脸,心里更是酸涩,他抿唇低下了头,没好气道:“用不着,我自己可以!”
  他用没扭到的那只脚支撑起身体,伸手攀着旁边廊柱,倔强的站起身,就这么个小小动作,就似乎费了他大半天力气。
  顾慕沉冷眼旁观,看这人明明身如少年的体貌,却如同风烛残年的老翁,颤颤巍巍的艰难站起来,在伸手去够柱子时,披着的那件单薄外袍滑落去地上,那瘦弱的身躯上只剩下一件里衣,那动作勾勒出了细瘦腰肢。
  这么看,真有柔若无骨我见犹怜的病美人体态,看得顾慕沉有些失神。
  潇临冷得发抖,加上身体不适,爬得十分艰难,对于一个男子,病歪歪的跌在地上,还连爬都爬不起来,实在没有比这更丢脸的事了!
  他一边在心里暗骂那顾慕沉没良心,居然还在旁观他窘迫样子不施于援手,实在太可恶;一边费力的站起身,在他终于要抱到那个大红柱子时,身子突然一歪,向旁轰然倒了下去。
  这次并没有想象中的摔去坚硬的地上,反而落进了一个温暖的怀里,他怕会被人推开,抓救命稻草一样慌乱抓紧了那人衣襟稳住了身形。
  潇临感受到那人身体僵了僵,却没有要推开他的样子,便忍着左脚踝上的剧痛,大着胆子踮起脚伸手环住了人脖子,趴在人肩膀上有气无力道:“不求你能心疼下为夫,好歹借下肩膀让我靠下,总可以吧……”
  “为夫?”顾慕沉站得挺拔如松,闻言挑了下眉,想起了在书房所听到的那些话,便抬手在人腰侧惩罚性注入了一许劲力,带着玩味道:“谁的夫?王爷是不是忘了自己嫁入了侯府,是本将军的妻了?”
  这话就像是故意在提醒他此时的身份,依然带有嘲讽意味,想他如此心高气傲的高贵王爷,显然还没接受自己嫁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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