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不想批奏折-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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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我哥封地南边,我们先密切注意着些,你们还是要早做准备,我哥说早晚要打仗。”
宋知砚闻言叹了口气,道:“打仗自然是难免的,不过这要是打起来,可怜的还是百姓,唉!”
石光霁一时不知该如何安慰,左脚踩右脚半天也只能拍拍他的肩。
宋知砚暗自发愁了一会儿,又问:“你跟你哥关系怎么样了?”
“就那样呗!”石光霁撇嘴,卷起画像递给他,“反正毕竟是亲兄弟,他只要不为难我,那我便也不为难他了便是!”
宋知砚哑然失笑:“还是别闹太僵了,到时候你跟红衣姑娘的亲事,还得由哥哥嫂嫂做主不是!”
“谁稀罕……”他别扭地哼一声,烦躁不堪,摆摆手道:“别说我了,那么长时间没见,你跟陛下怎么样了?”
这下轮到宋知砚不自在了,刹那间便红了耳垂,支支吾吾道:“还能怎么样……我们你知道,不可能的,他就算说……”
“我记得你给我信中说他曾提过要为你废后宫,过继旁人的子嗣,我觉得这不像是虚情假意啊!”
“这漂亮话谁不会说?!我知晓他现在是喜欢我,感情昏了头什么山盟海誓不能许,到头来真正走到最后的又有多少……反正……反正我心里就是不踏实,我不敢信他。”
他的话越说越轻,到最后居然还有几分哽咽。
石光霁吓了一跳,没想到他平日里铁骨铮铮一个人,涉及到这情爱方面居然也跟个十六七的怀春小少年似的,这泫然欲泣的样子,简直了!
“反正旁人找我问着感情问题,我一般是劝分不劝和的。”石光霁摇头晃脑,“不过你这情况特殊,按理说也该劝分,但这自古以来也并不是没有立男后的先例,人家虽说后宫也有嫔妃,但野史记载也是恩爱非常,所以说嘛——”
“野史做不了真。”宋知砚打断他的话,说道,“他是第二任皇帝,先帝托我辅佐他左右,这要是真……我该如何向他老人家交代!”
“生前哪管身后事,这世间鲜有相互爱慕之人,既然难得遇上了,便索性别想那么多,大家都是男子,活得潇洒便是,哪里那么多思虑!”
石光霁是真心希望自己这个好友能开心一些,他一直紧绷着神经,一心为国为民,像是个木偶一般,简直要毫无感情可言了!
好不容易有个喜欢的人了,瞧着这皇帝也是个痴心老实的,他又有本事,总不能被人欺负了去,人生苦短,何妨一试呢!
宋知砚若有所思地发了会愣怔,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
第二天一早,宋知砚便揣着他给的那张画像入了宫。
去的时候正巧遇见殷承,他儿子现在身份尴尬,宋知砚也不想他遭受老年丧子之痛,想了想还是决定提点两句。
“殷大人近来倒是踏实勤恳,时长跑本王这儿问些问题,看起来是块可塑之才。”
“如此便好,如此下官便放心了!有劳王爷挂念。”
“无妨。只是他最近倒是对弘王颇为关注,前几日不是他来京都述职嘛,我去拜访的时候还瞧见令公子了。”
“……”
殷承果然脸色骤变,闻言也不接话了,半晌才拱手回道:“犬子不懂事,多些王爷提点!”
宋知砚忙笑着说没事,手里我这的拳松开了些许,和他又找了些旁的话题,一路聊着进了景仁宫。
封赫刚用完早膳,正要去校场,被宋知砚两人截了,便只好放下了手中的剑。
要不是这个碍事的殷丞相在这儿,他真想好好把人抱在怀里揉一揉。
难得阿砚主动来找朕,这都好些天没见了!
他的目光过于炽热,连殷丞相都察觉到了些不对劲,犹豫半天还是问道:“陛下,您脸色看起来不太好,是不是最近勤于政务,没顾得上休息啊?”
宋知砚没忍住笑出了声。
殷承顿时把目光投向他,宋知砚连忙解释:“陛下龙体重要,还是要多注意休息!”
封赫这才收敛了些,嗯一声,让来喜给两人赐了座。
宋知砚看看殷承,笑道:“您先说,本王这事儿不着急。”
殷承也不推辞,便把自己的来意说了。
原是为了后宫那些个糟心事儿。
他自从年后纳了妃,却一直当摆设一般,从未往后宫去过。
除了那位被打入冷宫的曹茗雪。
那位曹康也找人偷偷查了,也并未有夫妻之实。
这都快半年了,封赫却一次都没有宠幸过妃子,这不是成心要断了皇家的后么!
而且自己女儿也在宫里,整日以泪洗面,这当爹的心里就跟刀绞似的啊!
他自己劝了还不算完,老泪纵横后还得看着宋知砚再来一句:“摄政王您也说说话啊!”
宋知砚:“……”
封赫本来就烦地不行,见他还要把宋知砚给拉扯进来,更是头疼欲裂。
他看向宋知砚,嘴唇翁动,欲言又止。
宋知砚眼神闪躲,沉默半天也只说了句丞相说得对。
封赫脸色又难看了几分,几乎是一字一句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朕知道了。”
宋知砚这下连看都不敢看他,垂着头一直喝茶,只当自己不存在。
等殷丞相终于走了,封赫便让人把门关上了。
宋知砚吓了一跳,以为他要打人,手里抓着茶杯警惕地看着他,准备随时砸他头上。
结果封赫一个眼刀扫过来,他便不敢砸人了。
屋里暗了些,日光还没转过来,现下又关了门,窗户本就未开,更是晦暗。
封赫掰掰手指关节,正要拿他问罪,宋知砚立马从怀里掏出个画像来,微微后仰挡到自己跟前儿,喊道:“你先看这个!”
第八十四章 约定
“不看,先收拾你!”
“不行!你要是不看……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他说出这话便后悔了。
怎么跟个恃宠而骄的宠妃似的,这么跋扈呢!
可这句话确实效果显著,封赫身形微顿,立马便软了态度,也不掰手指了,瞪着他瞧了半晌,坐到了旁边椅子上。
宋知砚松了口气,立马把画像递给他,道:“这是根据鹤江阁那个管事所述,画的像。”
封赫接过来看了,咦了一声。
宋知砚问:“怎么?你见过?”
分割和摇摇头,又点点头,一脸纠结。
“倒是眼熟,是尔尔乌摩的人?”
“没错。”
封赫又看了半晌,这才把画像收起来还给他:“朕今日恰巧收到了封尔尔乌摩的信,说是要一个月派使者来我大合国,说是要商谈和亲事宜。”
宋知砚闻言立马支棱起来耳朵,问道:“和亲?跟谁和亲?”
“说是送了个公主来,到时候看朝中哪家有适龄的公子,朕赐婚便是。”
不是跟封赫和亲,那便好,那便好……
“等人到了再说罢!”宋知砚站起来告辞,“没有旁的事微臣便先告辞了!”
说着转身就走。
封赫忙叫住他,宋知砚转身,奇怪地盯着他问干什么。
封赫俊脸微红,嗫嚅片刻才说出口:“啊你……就是……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明日……啊不是……后天,后天晚上你有没有时间?”
宋知砚秀眉微蹙,歪头疑惑地看着他:“后天?有空啊,干什么?”
“这不是……过节么,朕想问问你,有没有一起过节,要是没有,能跟朕搭个伙吗?”
他语气期期艾艾,宋知砚这才想起来,后天正好是乞巧节。
他顿时也红了脸,但还是记挂着方才殷丞相叫人宠幸妃子的事,心下不平衡。
你说让我去我就去,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那么多后妃,你都答应人家丞相了,干脆跟她们去呗!
但话说出口却还是不舍得拒绝:
“好。”
封赫顿时兴高采烈起来,抓着他的手,眼神灼灼地瞧着他,问道:“那就这么说定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可不要食言,后天晚上我回去你府上找你的!”
宋知砚被他这热烈的心绪感染到,本来也就抱着些隐隐的期待来,现下更是忍不住弯了嘴角。
窗外鸟叫三两声,两位偷听墙角的小太监捂着嘴压着笑。
回去的路上,来福一直忍不住瞧他,宋知砚前两次还不以为意,后来次数多了,便实在是受不了了。
“做什么一直看本王!胆子肥了是不是?”他曲起指节照人脑门上敲了下,来福哎呦一声,也不敢躲在,嘴角却还是带着笑的。
“奴才这是为您高兴呀主子!这乞巧节一年一度,他又是主动约您,可见您在他心目中地位可见一斑呐!”
宋知砚嗔怒道:“瞎说什么!只不过是出去过个节而已,你不也要和来喜一块儿出去的么?”
“那不一样啊!我跟来喜多少年的好兄弟,从小一块长大,什么节都是搭伙儿过的……不过他最近看上个小宫女,估计……唉不提也罢!”
宋知砚被他逗乐了,自己其实也不得不承认,心里确实是有些期待的。
“丞相让他多往后宫走动,他还应下了,依我看,不过是一时兴起,做不得真。”宋知砚低头,语气有些低落。
“哎呦都现在了您怎么还想着陛下是逢场作戏呢!”来福语气颇有些恨铁不成钢,“您见陛下亲近过什么女子?而且来喜说,他可是每日都要念叨您呢!”
宋知砚听地面红耳热,但还是想继续听下去。
“要奴才说啊,您这就是当局者迷!您瞧您平日里多睿智冷静一人,怎地这般糊涂啊!”
来福喋喋不休地说着,眉飞色舞,比他这个当事人还要激动。
宋知砚听到最后,也不禁怀疑,难不成真是自己当局者迷了?
他既然都说了会为自己遣散后宫,相必也不是儿戏,但若是真那样做了,这朝臣一人一口唾沫不还得把两人给淹死。
况且现如今宰左还蠢蠢欲动,其他几个邻国看起来也颇为不安分,内忧外患未除,怎敢谈情说爱呢!
他心事重重地回了府,连来福再说什么也统统听不进去了,一边想着后天见了面要怎么说,一边又想着尔尔乌摩为何要买凶,一时间心乱如麻。
下午又阴了天,晚上便落了雨。
宋知砚翻来覆去睡不着,一会想着后天他会干什么,一会又想着自己那天该穿什么衣服去。
左右也不过那几件,好久没做新的了,要不明日去成衣铺子里置办两身?
这雨也不知明日会不会停,若是停了最好,不停的话还得打伞,麻烦。
封赫会穿什么颜色的衣服呢?要不要问问他,然后穿个差不多的,倒也显得般配些……不不不,这样贸然去问的话实在是太不矜持,跟我上赶着似的,明明是他要约我出来,我还是得拿着些架子才是,免得被他牵着鼻子走。
宋知砚想来想去睡不着,外边雨不知什么时候停了,小虫鸣叫声不绝于耳,聒噪非常。
“哎呀!”
他索性起了身来,披个外袍下了床,打开了窗户,让晚风吹进来,凉爽宜人。
窗边还燃着灯,桌上放着自己还未看完的那话本,宋知砚拿过来翻了翻,撑着下巴继续看了下去…
“王爷,起了没?奴才进来了?”
清晨,来福端着水盆在外头叩了叩门,问道。
宋知砚刚合上书,正要去睡会儿,闻言便想三两句把人打发了。
可仔细想了想,还是把人放了进来。
来福一看见他就吓了一跳,这怎地脸色这般差!
宋知砚却不以为意,神情疲惫地朝他扬扬手里的话本,问道:“这本还有没有第二部之类的,你去帮本王找找。早膳先不用准备了,我再睡会儿。”
来福忙垂首应了,放下水盆,帮他关上窗便退了出去。
这位爷该不会是看了一夜话本吧?窗户也没关,这要是受了凉可怎么是好!
第八十五章 发汗好得快
结果证明,来福真的一语成谶。
晌午再来叫他的时候,人已经快要烧傻了。
来福吓了一跳,连忙让人去街头请大夫,大夫来了给诊了脉,只说是受了风寒,开了些药便离开了。
宋知砚强撑着喝了些粥,吃了药,这才有力气说话。
来福在旁边几乎要哭出来了,问他怎么会如此不爱惜自己身子。
眼看着明天还要出门过节,却出了这档子意外,换谁谁不糟心。
宋知砚半躺着发呆,不知有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
晚上睡觉前那大夫又来了趟,看着他喝了药,嘱咐夜间多盖些被子,发场汗便好了。
来福把人千恩万谢地送走了,回来便给他加了床棉被。
宋知砚苦笑不得:“不用这么多吧?冬天也用不着这么厚的被子啊!”
来福说:“多盖些好得快,您现在是病人,还是要听答大夫的话才是!”
宋知砚摇头无奈地笑了笑,抬起胳膊让他把被子给自己盖上,然后往下缩了缩,就要打发人离开:“行了行了,你去外间歇着吧,晚上有事儿会叫你的!”
来福端着盏烛灯一步三回头地离开,到了外间突然短促地叫了一声。
宋知砚以为他还有什么要折腾的,叹了口气翻身面向墙壁,故意不做理会。
他在黑暗中屏息等着对方的动作,一动不动。
身侧的被子被掀开,身上骤然轻快不少。
宋知砚大喜过望,以为他终于想通了放过自己了,转头正要说些什么,却猝不及防对上一双含笑的眼睛。
不是来福。
封赫站在他床边,一手还拎着被角正往旁边桌上拖,见他转头,终于瞧见人憔悴的神色,于是脸上露出担忧心疼的神情,放好被子便赶快走了回来。
他踢了鞋,站在那就开始脱衣服。
宋知砚烧虽然退了,但喝了药昏昏沉沉的,见他这样,顿时给吓了个激灵,以为他要趁人之危,顿时又往下缩了缩,被子几乎要盖过头顶。
封赫只当他是害羞,好笑地撸了把他露在外边的毛茸茸一圈头发,笑道:“我不怎么你,快出来,仔细闷坏了身子!”
宋知砚将信将疑地探出双眼睛,咕噜噜地转了转,把视线放到他身上,闷声道:“真的?”
“真的。”他嘴上答应地痛快,手下动作却没停,不多会儿便把自己全身上下脱得只剩个亵裤,便要掀被子往里躺。
宋知砚还在害羞方才看到的男人的胸膛腹肌,这会儿被对方面对面抱住,那股子羞意更甚,几乎要把人烤熟了去。
但现在也没力气躲了。
封赫伸手探探他的额头,说道:“不是要发汗么?来,朕身上热,抱着你,用不着那些个棉被。”
宋知砚知道他是好心,于是也不挣扎了,烧了一天心累身子也疲惫,闻言只是轻轻嗯了声,便在他怀里寻了个舒服的位置,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身边早就没了封赫的身影,连被窝都是凉的,不知走了多久,甚至让宋知砚不禁怀疑,那是不是只是自己的一场梦。
不过身上倒是舒服许多,想来是昨夜发汗有了效果。
来福循着声进来,招呼人抬沐浴用的热水。
宋知砚扶着额头下了床,问他:“昨夜可有什么人来过?”
来福忙上前把人搀上,回道:“陛下昨夜来过,不过今儿一早就走了,估摸着是要去宫里处理政务。”
宋知砚坐下喝了口茶,看着仆从进进出出地准备热水,天光大盛,细小的灰尘在光束中飞舞。
“什么时辰了?”
“回王爷,刚过午时,先沐浴还是先用膳?”
午时了吗?这一觉睡得倒是够久的。
他摆摆手往屏风后走去,说:“没什么胃口,先备下吧,本王洗完再吃。”
来福低声应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