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真少爷科举升官日常-第19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徐瑾瑜说着,语气中都不由带上了一点儿少年人的委屈郁闷之意。
成帝当初截过徐瑾瑜送给师信的肉干,回想起那别有风味又美味无比的肉干,确实是一件颇为遗憾的事儿。
不过嘛……
“瞧瞧,瞧瞧,这是嫌朕盯着他盯的紧了。”
成帝偏头看向冯卓,指着徐瑾瑜打趣,冯卓也赔着笑,成帝都忍不住道:
“那徐爱卿可知,朕这御赐的补药,那可是不知多少人的求不得呢。你这话若是被旁人听了只怕都要道你张狂了……也就是朕,哼。”
也就是他知道这少年的性子,所以更知道他说的都是大实话。
“那还是圣上知臣。”
徐瑾瑜立刻回了一句,成帝这才哼笑一声:
“你啊你,罢了,朕不与你计较。今日好容易徐爱卿进来一趟,不知有什么事儿?”
成帝随手拿起一本奏折,很是随意的问了一句。
徐瑾瑜不由哑然失笑,圣上几时也会明知故问了?
圣上让静安侯父子在宫门外跪着,可不是在等自己……来送上一份人情吗?
不过,作戏作全套,徐瑾瑜还是一板一眼道:
“回圣上,臣方才听闻顺国公,咳,静安侯被罚之事,似乎与当初林腾案有关?”
徐瑾瑜的语气很是正经,可成帝抬眸看去,便发现这小子眼底一片了然。
啧,这小子还真上道。
“可不是,若非是静安侯携子前来陈情,朕还不知此前徐爱卿过的什么水深火热的日子。
而今日头大,也好让其体会体会当初徐爱卿度日如年的滋味,朕这么说,徐爱卿心中可有痛快一些?”
成帝这话一出,徐瑾瑜却不由无奈一笑,眸子立刻晕染上了几分惶恐与激动:
“臣何以令圣上至此……”
“如何不能?谋害朝廷命官,是为藐视皇权!若非静安侯劳苦功高,此乃诛九族之重罪!”
成帝说的义正言辞,慷慨激昂,让人忍不住为龙威所慑,忙低下头来。
徐瑾瑜轻轻垂下头,激动到哽咽:
“话虽如此,可是郑家二郎君独守南疆,郑贵妃又为您孕育了二皇子……静安侯长子虽有罪,但,臣请圣上看在二皇子的份上,为郑家留些体面吧。”
“可徐爱卿,你差一点儿便因其而亡!”
成帝眉头紧锁,一旁的冯卓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圣上,可臣现在并不大碍,万事过犹不及!臣,恳请圣上开恩!”
徐瑾瑜站起来,拱手长揖。
成帝犹豫了许久,终于叹了一口气:
“既然连徐爱卿这个当事人都不再追究……冯卓,你去传朕口谕,姑且让静安侯长子且回府自省吧!”
冯卓迷迷瞪瞪的出去传旨,而成帝直接将奏折丢到一旁的桌子上,立刻去扶起了徐瑾瑜。
此刻,殿中无人,成帝这才有些愧疚道:
“此番,真是委屈徐爱卿了。”
只要郑二郎一日在边疆,他便不可能真正将郑家如何,更不必提他还要顾及二皇子。
但,既然郑家大郎先做了错事,且他已经猜到了圣心,便莫怪他用一用郑家了。
不过,在做这个决定前,成帝并不知徐瑾瑜会不会配合,如若他一时无法配合,那成帝也会暗中派人走一趟。
可徐瑾瑜来的实在是太快,也太及时了。
徐瑾瑜听了成帝的话,只是含笑摇了摇头。
郑家只是被利用的工具人罢了,且郑家的情况,圣上必不会将其一次按死,与其与之交恶,倒不如现在让郑家欠他一份人情。
如无意外,这份人情将有大用。
之后,成帝听说徐瑾瑜直接告了半日假,遂让人去杨掌院处销假,并留下徐瑾瑜与自己手谈几局。
“下一次不必告假,与杨越打个招呼就成了。吏部考核之中,官员的告假时长也会计算在内的。”
“是,臣记下了。”
徐瑾瑜一脸受教。
君臣二人倒是度过了一个轻松愉悦的午后。
反倒是静安侯父子,虽然二人全须全尾的回了府,可却丢了国公的爵位,可谓是灰头土脸。
最重要的是,静安侯想起冯卓那些毫不掩饰的话,这会儿脸上却是火辣辣的疼。
他本以为要去落井下石的徐瑾瑜,竟然在圣上面前替他们求了情!
从这一刻起,只怕满京城都要知道,他郑家养出了一个怎样的拉阖族下水的孽障!
也会知道,他们父子二人,被一人从狼狈之中解救出来。
“侯爷!不好了!世,大郎君方才吐血昏厥了!”
“怎么回事儿?!”
静安侯惊怒交加,侍从只道:
“是大郎君醒来后,问可是圣上开恩,等听了圣上口谕的内容后,便……”
郑大郎方才早就被暑热晒的半死不活,整个人几乎都要趴在地上了,就连冯卓传口谕之时,他也是强忍着做好了姿势,可内容却一个字都没有入耳。
他素来心高气傲,纵使知道那少年有折万兵而不伤一卒的本领,却也自信自己可以将其扼杀。
谁曾想,他竟然会被他所救!
静安侯府一时兵荒马乱,混乱之中,一抹青影闪过。
“愚不可及。”
……
翌日,徐瑾瑜一到翰林院,同僚皆拱手问好。
“徐修撰来了?”
“徐修撰好!”
“徐修撰……”
徐瑾瑜有些莫名其妙,但也是都含笑回应,走到了自己的值房,却意外的发现,杨掌院正在值房外等候。
“杨掌院?”
徐瑾瑜有些惊讶,杨掌院却笑呵呵道:
“徐修撰,不请吾进去坐坐?”
徐瑾瑜一怔,随后立刻道:
“自然,您请进。”
二人一同进入值房,徐瑾瑜将这间小小的值房整理的很是整洁,那盆君子兰也被他放在了阳光最好的位置,平日里看书累了,一抬眼便能看到。
杨掌院一进去,就去看那盆君子兰,看那副惦记模样,徐瑾瑜忍不住无奈摇头。
杨掌院这般喜欢,何必当初割爱?
徐瑾瑜借着这个空档,去提了一壶茶水过来,却不想,徐瑾瑜刚一进门,杨掌院便激动的招手:
“徐修撰,你快来看看,这是不是君子兰的花苞?!”
徐瑾瑜也凑过去一看,原来这盆绿油油的君子兰,不知何时叶心处长出来一片边缘略有不规则的,白嫩嫩的叶片。
可如无意外,在不久的以后,它将变红,盛开。
杨掌院没有等徐瑾瑜回答,便忍不住惊叹道:
“君子量不极,胸吞百川流!也就是徐修撰这样气量何其之大的君子,才能在这短短数日内,便让这君子兰因你感染而开花了!”
徐瑾瑜:“……”
徐瑾瑜有些明白这或许是来自于古人的情谊,包括,自己今日在外面所遇到的热情。
他本以为,只是郑家的人情,却不想收获的更多。
“掌院大人谬赞了,这君子兰是下官才从您手中接过来的,论理,也是您养的好,只不过它恰好在下官手里开了花罢了。”
杨掌院闻言却直接摆摆手: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儿,想来这君子兰也是有感于徐修撰的君子气度,这才赶在今日准备开花了!”
杨掌院为这盆君子兰的突然开花找了一个绝妙的理由,然而,时人却对此深信不疑。
等到一个晌午,众人借着午膳的功夫,整个翰林院的人都跑来看这株只折服于君子气度,才会开花的君子兰了。
徐瑾瑜一时无言,最后索性直接开了窗,将其放在了窗台上。
一时间,徐瑾瑜的值房成了翰林院一景。
好容易徐瑾瑜在和自己的花被人当猴子围观了一下午后,终于听到了解放(划掉)下值的钟声。
“咦,今日还是徐大人头一日下值这么早呢!”
周启章忍不住有些奇怪,徐瑾瑜则直接拉着周启章闷头直走,以期不会有同僚认出自己。
“可算是出来了。”
徐瑾瑜喘了一口气,杨掌院看着也是个端方君子的人物,怎么这嘴这么碎?
这个下午他是怎么过的,杨掌院他知道吗?!
周启章见状,却不由一笑:
“徐大人的大名如今在咱们翰林院,可谓是如雷贯耳了。”
徐瑾瑜有些说不出话,正在这时,徐瑾瑜突然听到一阵熟悉的呼唤:
“瑾瑜!”
“思武兄?”
徐瑾瑜立刻笑着迎了上去,又介绍两人认识,而周启章听完了徐瑾瑜的介绍后,直接眼睛都呆了。
伯爵世子,还是四品刑狱司少司?
这都是什么人物?
平日里在徐家有时候要和那位国公世子,四品右金吾卫将军一道用饭他都已经觉得足够战战兢兢了,可现在……
“周大人,今日思武兄一道去我家用饭,你也来,思武兄好久不来了,娘一定会做好吃的!”
他也不用再吃那些奇奇怪怪的夹带私货的菜肴了!
可喜可贺!
周启章想要拒绝,可是想起徐家的伙食,他抿了抿唇,轻轻道:
“好!”
周启章本来以为魏思武会是一个很不好接近的人,可是等他坐上马车后,却发现其是一个很有风度(?),颇有名门公子气度的人。
魏思武一路口吻温和,可因为在刑狱司久了的缘故,直接从周启章口中将徐瑾瑜在翰林院的日子给套了出来。
“谋害朝廷命官,还真是好大的狗胆!”
魏思武抱胸冷笑,眼神却一片阴冷:
“赵庆阳就是这么看的人,我就说他不如我!”
徐瑾瑜闻言不由无奈一笑:
“思武兄,若非是庆阳兄来的及时,只怕还真要被那林腾给得了手。”
魏思武闻言也只是哼了一声,却忍不住松了松护腕。
瑾瑜放过了郑大郎,可凭他干的那些蠢事儿,被套麻袋打一顿,不过分吧?
魏思武垂下眼皮,没有吱声。
因为魏思武的突然到来,徐母果然暂时放过了徐瑾瑜,做了一桌子的好菜,直把几人吃的肚儿圆圆。
周启章吃完饭后,便很有眼色的麻溜告辞了。
而魏思武与徐瑾瑜直接进了书房,一照面,魏思武便道:
“瑾瑜,我可能找到青衣人所在的花楼了。”
第187章
徐瑾瑜是知道魏思武这段时日私底下在忙碌着什么的; 可他没有想到,还真让魏思武给忙出结果了!
随后,徐瑾瑜精神一震; 激动道:
“来来来,思武兄坐下细说!”
魏思武与徐瑾瑜临窗而坐,穿堂风呼啸而过,院内还有一棵古树,倒是散了几分燥热。
魏思武方才刚一撩起衣摆坐下,随着一阵风拂过,一股子香气扑面而来; 只是那香气十分驳杂; 便是徐瑾瑜嗅到后; 都不由欲言又止。
思武兄说; 他找到了有问题的青楼。
不过,他不会是……为此献身了吧?
还不等徐瑾瑜细思; 魏思武随后也是一笑:
“因瑾瑜此前的推论; 这些日子我一有空,便去城南的红袖街蛰伏; 略有收获。”
徐瑾瑜闻言一脸认真; 可是鼻翼间那随之而来的若隐若现的香气; 却是让他目光游离。
魏思武并未有所察觉,别看他此刻说的轻描淡写,可实际上; 因为魏思武那原本洁身自好的性子; 以至于他这一次的探查并不顺利。
他自幼便因为父亲的薄情而情感淡漠; 自然不会放纵自己的情绪在陌生的女娘身上,纵使有时会逢场作戏; 可也没有本次这么长时间的泡在花楼里的时候。
魏思武的身份在这些花楼中人的眼中,是一个极好的攀附对象,他尚未娶妻,后宅干净,谁要是能攀上这根黄金枝,那便一朝飞上枝头了。
是以,魏思武是结结实实的过了整整一个月唐僧在盘丝洞的日子。
“咳,红袖街的花楼林林总总,大大小小共计三十九家。我每逢下值便会去转转,正好七月七有一场花魁之间的比斗,花楼的老鸨特意给我送了帖子……”
徐瑾瑜听了魏思武的讲述,目光微微一顿,算算日子,三十九家,思武兄便是三日去一家,那也……不是一桩轻松的活计。
这一次,怕是真的辛苦思武兄了。
而魏思武也正是因为这场七月七的花魁盛会,从中摸到了一些门道。
虽然花魁盛会定于七月七,可是花楼里的姑娘确实要从初春就开始准备。
毕竟,谁若能为花魁之首,只当天的万金之夜,便能让老鸨将投入到她们身上的金银,精力,心血收回。
是以所有人都十分重视,可在魏思武的旁敲侧击之下,他得到了一个消息:
“春月楼日前,最有风姿,盛名满扬的秋月姑娘不知为何生了一场急病,只怕无缘七月七日的盛会了!”
这是魏思武从那些姑娘嗔笑的话语中提炼出来的信息。
“所以,思武兄的意思是,那位秋月姑娘,可能就是钱英送给二皇子的姑娘?”
“不错,别的不说,那二皇子可挑着呢,寻常庸脂俗粉,也留不下。
就是这秋月姑娘,据说乃是江南人士,从小就被老鸨养的十分金贵,在绣楼里从未踏出一步,也不知其模样。”
魏思武说起这事儿,便不由挠了挠头。
无人见过秋月姑娘,所以纵使他们知道那位被送进二皇子后宅的姑娘是什么模样也白搭。
“现在,我便是在这里卡住了,不知瑾瑜可有什么办法?”
徐瑾瑜抿紧唇,垂眸思索了一下:
“不知思武兄可还知道当初钱家与顺国公府中人发生矛盾之时的那家花楼现在如何了?”
“那家花楼啊,我隐约记着,叫什么湘雅楼,在钱鹏入狱一个月后,便遣散了楼中之人,已是人去楼空。”
“那思武兄不妨查一查,那些花楼中人的最终去向。”
魏思武遂一口应下:
“好,这事儿我去查!不过,瑾瑜,如若那秋月姑娘的身份确实是送入二皇子府上那姑娘的,那这一局可就要是我赢了!”
他就说,好端端的女娘,怎么会去当一个龟公呢?
徐瑾瑜听到这里,不由莞尔:
“思武兄还记着呢?不过,未到最后一步,我亦不会认输。”
魏思武看了徐瑾瑜一眼,不由一笑:
“那这一次,我定要让瑾瑜你心服口服。”
等魏思武走后,徐瑾瑜将魏思武方才的话重新复盘,如若当初湘雅楼散后,他们的楼中人到了春月楼,那就有意思了。
从送到二皇子后院的假“姑娘”,到翰林院的杀机,再到林鹏之死,成功让顺国公背锅,如此步步谋算,可谓是机关算尽。
好一张劈头盖脸的铺天大网!
徐瑾瑜轻轻的呼出了一口气,唇角却缓缓扬起了一抹淡笑。
没关系,雁过留痕,人过留声,他倒要看看这幕后之人可能将自己的狐狸尾巴藏的妥妥当当!
……
静安侯府乃是三日后派人送来了谢礼,不过静安侯并未屈尊降贵,而是只派了府上的管家前来。
郑大郎的突然卧病,将静安侯的大部分心力都抽走了,等他反应过来如询问夫人对于徐瑾瑜的感谢事宜时,这才得知了事情的始末。
静安侯夫人见静安侯脸色不好,只呐呐道:
“侯爷,那徐瑾瑜不过是一个六品小官,就算他占了几分圣心,可又哪里值得您亲自致谢?
有道是宰相门前九品官,打发管家去已经是他的荣耀了,您又何必……”
静安侯这些日子早就已经精疲力竭,这会儿他听着夫人的荒谬之言,只是疲倦的冷笑了一下:
“本侯又如何?你也知道他独得圣心,大郎也知道圣心在他,那你们为何非要和他过不去?
本侯让你准备谢礼,可不曾让你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