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真少爷科举升官日常-第1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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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不错,那天,本官将天牢膳房之人抓获后,拷问出林腾当时的饭食之中有人受人指使加入了大量的阿芙蓉。
或许,那阿芙蓉便是信号,有那阿芙蓉,林腾连死都是松快的……那幕后之人当真是视国法于无物!
且不光是林腾,本官还查到,那林腾还有一个外室子,也染上了阿芙蓉,本官现在怀疑,可能有人以此来要挟林腾对徐侍读下手!”
不得不说,林寒肃最终与徐瑾瑜当初请赵庆阳查到的消息,殊途同归。
随后,林寒肃便急急带着人前往春月楼,不多时,一阵阵惊呼声,尖叫声响起。
“思武兄,我们先归家吧。”
以林主司的手段,徐瑾瑜相信不日便能查明真相。
这一次,林主司还真是一场及时雨,且看幕后之人又能往哪里逃!
徐瑾瑜面上带起一抹淡淡的笑容,最后一缕余晖映的他面颊微红,美不胜收。
“咳,瑾瑜你还是先把面纱带上吧。”
魏思武已经不知这一路过去,有多少人盯着徐瑾瑜看了,他们的马车还有一段儿距离。
“好。”
徐瑾瑜从善如流的带上了面纱,随后与魏思武回到马车之上,这才将头发散开,换了衣裳。
魏思武只认真道:
“瑾瑜,你放心,这回不可能出现天牢之事了!”
徐瑾瑜安静下来后,喝了几口茶水,这才轻轻道:
“劳烦思武兄,盯紧了那个龟公。最好,请林大人将他单独关押起来。”
“好。”
魏思武没有丝毫犹豫,一口应下,徐瑾瑜这才缓缓道:
“他的骨相,不对。”
那龟公的骨相,似男非男,似女非女,实在奇怪极了。
魏思武有些不解:
“瑾瑜的意思是,那个龟公带了□□?”
“不,不是□□,应该是一种手法……”
徐瑾瑜思索着,看魏思武一脸疑惑,他遂解释道:
“大多数人的骨相因为男女之分有着鲜明的区别,而□□可以改变皮肉,却无法改变骨相,便会造成二者不协调的情况。
那位被送进二皇子后宅的女娘便是因为带着□□,所以我一眼便可以看穿,可是这个不同。”
不同在,你明明知道他的脸不对劲儿,可却无法确定是何处不对劲。
“这些日子,我在翰林院的藏书楼倒是看到过一则杂文,其中说,有一怪医,有推骨换容之术,当时我以为此或许只是一桩奇闻,现在看来……或许有成真之可能。”
魏思武一时瞠目结舌:
“这,这,这……”
徐瑾瑜也觉得这不可思议,可是翰林院的藏书楼乃是皇家藏书楼,里面搜罗着古往今来的绝大多数书籍。
有真有假,全靠自己辨别。
但,这样的情况,与徐瑾瑜记忆中的那则杂文,实在是太过相似了,让徐瑾瑜不得不多想。
魏思武随后也将此事放在了心上。
随着春月楼的全员被抓,徐瑾瑜知道林腾案即将不日告破,只不过,能将这么大批量的阿芙蓉在严密的城门守卫下源源不断的提供给春月楼……只怕这背后还有一股势力。
徐瑾瑜在脑中将京城纷杂的势力抽丝剥茧,可却因为少一些东西一时无法勾连起来。
等到翌日,正是大朝,成帝将最新的宁州军报公之于众之后,众人一时面面相觑。
乌军在宁州城里转了一圈,就如同贼在家里翻了一遍,还耀武扬威,当着主人的面儿离开一般,让人如鲠在喉。
“乌军此举实在是太过分了!圣上,臣以为应当派兵狠狠扼杀乌军的嚣张气焰!”
“刘大人此言差矣,去岁才结束了与越军的交战,如今又要掀起战争,银子粮草从何而来?”
“依臣之见,乌国要的不过是互市开放,不若……”
“你这叛国贼!乌国让开就开!那当初我大盛被其扒皮示众的官员九泉之下岂能瞑目!”
……
一封军报,如同滴进油锅里的水,直接让整个朝堂都炸了开来。
成帝冷眼看着,又是这样,宁乌之战,打了又打,到这一步,他们还在争论不休,没有丝毫建设性的提议。
“肃静!”
成帝使了一个眼色,冯卓立刻扬声高唱,众大臣这才渐渐消了声。
“乌国已经都踩在了我大盛的脸上,尔等不思如何击溃乌国,反而为了一个小小互市争论不休,实在荒谬!”
成帝听了徐瑾瑜那一言,互市现在开不开已经不重要了,如若彻底胜了乌国,别说开互市,便是去乌国的王帐外吃肉高歌又有什么?
格局打开之后,成帝现在心心念念的只有一事。
赢。
狠狠的将乌国打怕,打断他的脊骨,敲碎他们的牙齿,让他们彻彻底底的成为大盛之臣!
“圣上恕罪,臣等知错。”
众臣纷纷告罪,但随后立刻有人道:
“可圣上,臣等虽有一颗报国之心,奈何那乌国铁蹄实非常人能及,连镇守凉州数年的郑将军都败北,臣实在不知还有何人能与之一较高下!”
兵部尚书沉声说着,他之所以不主战,是因为他不想吗?
乃是因为无将可用!
先帝在世时,坐下大将不知凡几,可到了本朝,用的还是老将,可老将终会老去啊。
第191章
兵部尚书这话一出; 不少大臣纷纷附和,先帝好战今上守成,本是极为妥善的安排。
可谁能想到; 昔日早就已经打的服服帖帖的两大敌国,如今一个个跟吃了熊心豹子胆似的,对大盛已经露出了獠牙。
可偏偏此前成帝专修内政,对于武将的重视程度远远低于先帝时期,也就造就了如今尴尬的局面。
成帝听的这里,面色才和缓一些:
“所以,诸位的意思是; 若是有人能有击溃乌军之力; 便能与乌军一战?”
“不错; 可是圣上; 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啊!”
兵部尚书忍不住沉沉叹了一口气; 成帝随后笑了一下; 对冯卓道:
“你且将去岁南疆的详细军报呈上,让诸卿一观。”
众臣闻言面面相觑; 却不曾发现; 平日里本不理事上朝的镇国公与平阳侯这会儿却是一脸了然。
去岁南疆的军报因为雪崩一直未曾成功送达京城; 再加上成帝的刻意遮掩,众臣只知道去岁武安候及前去南疆的两位世子打了一场漂亮的胜仗。
至于那个因为句读之名,一并前往南疆的少年; 也不过是个添头。
可是; 等军报一页一页的传阅下去:
“特使徐瑾瑜大人抓出军中密探; 此为我军副将……”
“特使徐瑾瑜大人为我军寻找到被藏匿的军粮……”
“特使徐瑾瑜大人设计越军服下霉粮,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我军无一人伤亡,共俘虏越军……”
“特使……”
“徐瑾瑜,这是徐侍读?!”
杨掌院是最后拿到军报的,这种场合他本不需要表态,可是奈何这些军报实在是太让他震惊了。
六元及第的文状元在殿试前竟然在南疆力挽狂澜,让原本摇摇欲坠的卫家军打了那般漂亮的一仗!
最重要的是,徐瑾瑜明明以年少之身,便立下这等不世之功,可如今已经过了大半年,他自始至终都不曾吐露一个字!
这是怎样的心性啊?!
杨掌院拿着军报的手都忍不住颤抖起来,他单知道徐侍读有本事,可没想到他的本事竟然这么大!
而杨掌院这话,犹如溅入油锅的清水,顷刻间就让整个朝堂炸了锅:
“徐侍读?就是那个六元及第,不到半月就被圣上升了半品的那位?”
“静安侯府对他下杀手,他能宽仁以待;一己之力平定南疆,他更是不声不响,如此贵重的品行心性,实非常人,难怪圣上眷顾!”
“如此人物落于我大盛,此乃我大盛之福!”
有人赞不绝口,但也有人保持怀疑态度:
“有道是,嘴上无毛办事不牢,这徐侍读到底还是太过年少了些。”
魏思武今日正好在朝,闻言只冷冷一笑:
“朱大人倒是生的一把美髯,此前远赴桑州巡盐之时,倒是巡出个什么结果了?”
朱大人因抚民有方,政绩斐然故而被成帝特招回京封为盐运使,可或许他的脑子都长在了抚民之上,巡盐之时被底下人连同当地人欺上瞒下,最后只巡回了往年三分之一的盐税。
当时便气的成帝直接贬了他的官,又重新派人前去巡盐。
至于朱大人现在能出现在这里,乃是因为此前锦州知府经过这么久的时日被清查之后,即将被送往京城。
现在的锦州虽不似宁州战火纷飞,可也因为前任知府导致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尚还需要朝廷派大吏前去抚慰。
朱大人被魏思武这话说的满面通红,他只是觉得将一国边疆之稳固系于一个少年身上,实在有些不妥。
“有志不在年高,朱大人狭隘了。”
镇国公淡淡的说着,朱大人顿时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怎么,怎么连您也觉得此事合适?”
当初镇国公在先帝座下四处征战之时,偶然救下过朱大人的祖先,是以朱大人一心想要在镇国公面前展示一二,谁曾想……
“吾曾亲眼得见武安候呈报密报,徐侍读之才,区区军报……也不过只有徐侍读十之二三的风采!”
镇国公斟酌的说着,他想,圣上之所以没有让武安候的密报传阅,实在是因为上面的各种夸赞之词实在是太损其之英名了。
镇国公这话一出,反对的大部分都不由消了声。
镇国公那是什么人?
原顺国公即便让大盛的军队在越国的王都驻扎一月,在四公之中也不过堪为第三。
而能居其首的镇国公,能与之比肩的,也就只有当初的老临安侯了!
临阵必安,镇国定邦。
这二位在军中从无败绩,他们的名字,便是铁招牌!
而在大多数人都已经默认了这个事实之后,新的问题又来了。
“可徐侍读如今不过五品,若是派起前往凉州,该授其什么职位才妥当?”
“对啊,徐侍读到底是读书人,也不好孤身一人前去凉州,不知圣上欲派何人护送?”
那位徐侍读连镇国公都能出面背书,想来若是让家中亲眷儿郎相随,也能得些好处。
君不见,当初南疆平定之后,那些原本被当做弃子塞进那支宣抚使队伍里的兵将们归京以后接连升了两级,可谓是看红了一众人的眼!
众人就这个问题,又开始吵了起来,成帝听着面色越发冷淡。
大敌当前,他这些好臣子一个个倒是急着为自己的亲眷后辈从中捞好处!
真真是烂透了!
“够了!徐侍读之职朕心中已有打算!至于随行人员……”
成帝冷着脸在众人面上挨个扫过,他语气冰冷道:
“确如诸卿所说,徐侍读乃是读书人,故而这一次随行之人若是让徐侍读受一点儿伤,皆给朕提头来见!若有意同往,尽管递折子上来,朕在御书房静候诸位佳音!”
成帝这话一出,金銮殿立刻鸦雀无声。
他们是想要让儿孙蹭功劳,可不是要让他们去送死啊!
成帝随后又淡淡补充道:
“对了,诸卿也不要想着一人都不推举,若是要朕选人,那可就不知会是哪家了。好了,退朝!”
成帝直接潇洒的转身离去,留下众人面面相觑,不由颤颤巍巍道:
“圣上此番对于乌国之时,是不是有些太过急切了些?”
“对啊对啊,好久没有看到圣上这么生气了。”
“啧,都被人蹬鼻子上脸踩到脸上了,诸位大人倒是能沉得住气,圣上乃是天子,君辱臣死,这个道理诸位难道一点儿也不知道吗?”
“魏大人今日倒是好利的一项口儿。”
魏思武的话刺痛的某些人的心,有人下意识的刺了一句,魏思武却只是扬了扬眉:
“利吗?也不知若是如诸位这般躲躲藏藏,贪生怕死,如若他日乌军打入王都,届时诸位且看是吾的口利,还是乌军的刀利吧!”
魏思武说完,直接扬长而去,气的众人忍不住直瞪眼,不由小声嘀咕:
“说的那么好听,他怎么不去护送那位徐侍读?”
……
朝堂之上的风波,徐瑾瑜并不知道,只不过他由六品晋至五品之后,身上的官袍又该重新换新了。
今日,本该是织造局上门的日子,徐瑾瑜照旧前往衣帽所,却不想织造局人正两手空空的坐在原地。
看到徐瑾瑜进来,四人连忙起身:
“徐大人来了,您快坐,您快坐。”
自从原来的京城织造一朝下狱,现任京城织造废了老鼻子劲儿才隐隐约约探得一点儿口风,知道当初是这位徐侍读入了宫没多久便直接被圣上派人拿了去,一时心里把这位徐侍读的重要性直接拉到了顶点。
京城织造尚且如此,便更不必提下面人了。
那副热情似火的模样和初次相见的倨傲不逊简直判若两人。
徐瑾瑜依言坐下,立刻有人奉上了茶水,徐瑾瑜并未取用,只是不解道:
“诸位两手空空而来,莫不是吾的的官袍出了什么问题?”
四人对视一眼,不由一笑:
“瞧徐大人说的,您的事儿咱们大人还能不放在心上?您的官袍咱们早就准备妥帖了。”
旁的不说,当初织造局整改退银子的时候,这位徐大人可是在头一批里呢!
徐瑾瑜闻言眉头轻轻一皱:
“既然如此,那还请诸位大人送来吧,吾如今这般模样,到底有些不合规矩。”
“嗨呀,本来昨日您的官袍便快要制好了,可是圣上突然派人前来……”
织造局人拉长了声音,似乎是在等徐瑾瑜主动问,可徐瑾瑜听到这里,就像是没有听到一般,老神在在的喝起了茶水。
织造局人不由无奈道:
“徐大人,您就不好奇吗?”
“揣测圣意,可是大不敬之罪。”
徐瑾瑜四两拨千斤,织造局人听了这话,忙看了看周围,压低了声音道:
“圣上并未下密旨,不过我们大人说,总不好让您干等,这次派我们走一趟……您啊,这回的官袍怕是要换个色儿了!”
换个颜色?
饶是镇定如徐瑾瑜,闻言也不由一顿。
大盛的官服依据颜色区分级别,一至四品为绯色,依据深浅不同而细分,五至七品则为深青色,再往下便是淡绿色了。
徐瑾瑜当初听说了这个等级区分之后,都忍不住想,幸亏这大朝只请四品官员上朝,否则怕是一副万绿丛中数点红的美景呢。
而现在,他还只是一个从五品的侍读,便要从青到红,哪怕只是一个从四品,那也是连跳两级了。
“多谢诸位告知,吾知道了。”
徐瑾瑜随后起身拱了拱手致谢,可是织造局人哪里敢受,连忙侧身避过:
“哪里哪里,徐大人迟早要知道的,咱们哪里敢当您一句谢?”
织造局人客客气气的与徐瑾瑜说了一会儿,随后起身告辞。
只是,临行前,看着那被深绿色裹挟着犹如森林仙人的少年,心里不由叹了一口气。
有些人,天生便是被人仰望的。
从六品至四品,他才走了几日?
……
成帝故意迟迟没有宣布徐瑾瑜的官职,并且用随行人员的名额狠狠的将大臣之中的不正之风煞了一通。
以至于这些日子不少大臣都越发焦虑,他们不知道同僚递上去的折子举荐的是谁,要是自家儿郎呢?
一时间,众人熄了那颗争名夺利之心,开始认认真真为这场战役准备粮草和补给。
而徐瑾瑜在上值了大半月后,终于迎来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