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真少爷科举升官日常-第7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我就是替瑾瑜觉得不公!”
魏思武愤愤的说着,徐瑾瑜却摇了摇头:
“没有什么公不公的,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而我,不想去蹚临安侯府的浑水。
楚凌绝愿意留下,那我也只能祝他好运了。”
徐瑾瑜这话一出,魏思武幽幽道:
“瑾瑜啊瑾瑜,你这话说的,不知道的还以为那临安侯府是什么豺狼虎穴呢!”
徐瑾瑜笑而不语,反正对于他来说,这临安侯府,他敬谢不敏。
徐瑾瑜和魏思武在前院歇息了一晌,而长宁公主因为去庄子上跑马,所以并未归家,徐瑾瑜也并未拜见。
在家里歇了一日后,等到午后时分,徐瑾瑜便准备朝西宿而去。
东辰在香山山脚,而西宿却在京城之内。
一个清幽致远,一个热闹繁华。
简直是把对照组当的明明白白。
不过,徐瑾瑜还没有出门的时候,徐家大门外就停了两架马车。
徐瑾瑜听到声音才打开门,就看到那俩见不得,离不得“兄弟”开始互呛起来:
“庆阳啊,你这可不地道!还是我告诉你瑾瑜今个要去西宿读书的事儿,你这是来截我胡?”
“休要胡言,我截胡你做什么?我就是想送瑾瑜上学,仅此而已。”
“嗐,西宿那些人什么性子,你我谁不知道?”
“对啊,正是因为知道,你说是镇国公府的马车好,还是长乐伯府的马车好?”
魏思武:“……”
“大不了,我换公主府的!”
赵庆阳还想再争,徐瑾瑜揉着眉心走了出来,分开两人:
“庆阳兄,思武兄,你们先别吵了,能不能先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魏思武“哼”了一声:
“庆阳啊,你不是喜欢献殷勤吗?来,先给瑾瑜说说,我就不费这个口水了!”
“说就说!瑾瑜你是不知道,老头子当初还想让我去西宿上里面,指望着能刷一层金漆呢。
可是,你是不知道,那里头不管是学子还是先生,就一个字,势力!”
“那俩字!”
魏思武呛了一句,赵庆阳也怼了回去:
“我乐意怎么着?”
魏思武也没客气,直接揭了赵庆阳的短:
“我能怎么着?不过我倒是想起一些旧事,当初啊,我们赵世子想着隐姓埋名进西宿,到时候大放异彩,给他老赵家长长脸。可是,瑾瑜你猜怎么着?”
徐瑾瑜很配合的看了赵庆阳一眼,小声好奇:
“怎么了,思武兄?”
赵庆阳面色涨红:
“魏!思!武!说好了让我说的!”
“谁跟你说好的?”
魏思武说着,直接躲开了赵庆阳准备抓他的手,然后对徐瑾瑜道:
“然后,我们的赵世子就因为上课打盹,被先生罚去扫茅厕了哈哈哈!”
“魏思武!我和你拼了!”
赵庆阳差点儿没气疯,但魏思武到底在刑狱司没有白呆,身手矫健的躲过了赵庆阳的追击,笑眯眯道:
“然后当晚我们赵世子直接提着一桶金汁泼进了那先生的屋子。最损的是,那时候是夏天,先生开着窗户睡觉,他直接泼先生床上了,吓得西宿的先生夜里都不敢开窗睡了!”
徐瑾瑜不可置信的看了赵庆阳一眼,没想到庆阳兄还有这本事?
“对了,庆阳啊,你那一桶金汁怎么来的啊?”
赵庆阳气的想要抽剑砍人了!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终于息战,赵庆阳刮了魏思武一眼,这才看向徐瑾瑜正色道:
“瑾瑜你别听魏思武瞎说,那是那先生故意折腾人呢!我就是眨了一眨眼,他非说我打盹!
我精神好的在家都是子时睡,卯时醒,我能让他污蔑?再说,明明书院的茅厕有人收拾,他就是想要让人给他进贡一二!”
可赵庆阳是什么人,堂堂镇国公世子,眼里揉不得一点儿沙子,那是能给先生上供的吗?
那必然不能!
可那先生也知道怎么整治这种学生,把脏活累活苦活都丢给他,在教学斋里孤立他。
一个年长者想要折腾一个孩子,再容易不过了。
如果赵庆阳真的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学子,指不定哪天就得低头。
可是,谁能想到这个看着普普通通的学子,却有那么叼的家世呢?
“反正这事儿老头子知道后,二话没说,直接让人连夜往在那先生泼了好几车的粪……应该有半个京城的了吧?”
赵庆阳过了那个尴尬期后,还开始和魏思武忆起了当年,魏思武也附和的摇了摇头:
“没有那么多吧?不然朝臣肯定得闹!”
徐瑾瑜看了赵庆阳一眼,小小的叹了一口气。
这一言不合就泼粪的习惯,镇国公祖孙还真是一脉相承啊!
“总而言之,我俩说了这么多,那西宿书院真不是个好地方!
也就是那些没啥本事的勋贵子弟在那里镀一层金,有些想要讨好他们的官宦、富商也把儿子送去看看能不能落点儿好罢了。”
徐瑾瑜听着两位友人鲜活生动的演绎着西宿的不堪,他犹豫了一下,真诚道:
“可是,我有亿点点馋西宿的历年考题。东辰的藏书阁遭过火,现在能看的题我差不多都看完了。”
“这样啊……”
赵庆阳率先想起了徐瑾瑜那过目不忘的本事,摸了摸下巴:
“那这不就是瑾瑜你走一趟,就能搞回来的事儿?再说,东辰的藏书阁着火的事,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呢!”
赵庆阳说着,撇了撇嘴,徐瑾瑜一看就知道有内情,反正这会儿时候还早,徐瑾瑜索性请两人在明间喝着新制的奶茶说话。
“瑾瑜怕是不知道,这西宿早就已经大势已去,也就是上任山长对清淼居士有恩,把人绑在那儿做了山长,也算没有砸了西宿的招牌。
可实际上,西宿的主事人是监院韩峰,此人手段卑劣不堪,你们书院有个碧虚先生知道吧?”
“云先生正是我的诗赋先生。”
徐瑾瑜忙不迭的说着,赵庆阳闻言很是惋惜道:
“那碧虚先生一手竹刻手艺,令人赞不绝口,每逢夜间,流水有鱼,竹香阵阵,曾受多少人追捧过?
可就是在碧虚先生声名最甚之时,他在一次招生时,被一个农户打断了胳膊。”
徐瑾瑜闻言一脸错愕,赵庆阳还在继续,语气满是讥讽:
“而那农户,正是因为儿子被东辰录取上了,但束脩太贵,所以一时激愤。
不过,有人曾经说他见过韩峰的人和那农户说过几句话。想想也是,碧虚先生只是主持,又怎么会这么轻而易举的被人冲撞了呢?”
只不过,当时人多手杂,没有抓住人不说,就连韩峰一方,也因为勋贵子弟的原因,多有袒护,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徐瑾瑜听到这里,突然想起自己报名之时,余明远那异常的举动,以及当日林书真的话……
“不知庆阳兄所说的之事,是哪一年的?”
赵庆阳想了想,直接一拍大腿:
“就是瑾瑜你去东辰的前一年啊!你忘了,我那没有血缘的敬国公府的小姑姑,就是因为碧虚先生出事儿的原因,这才买了咱们第一单?”
“我没忘。”
徐瑾瑜不止没忘,他这时才觉得自己的胸口被填满了怒气,平阴侯心狠手辣,那这韩峰就是阴险毒辣!
他难道不知道手对于文人来说,有多么重要?
徐瑾瑜虽然愤怒,可是却没有被愤怒冲晕了神智,深呼吸两下后,徐瑾瑜才郑重道:
“多谢两位兄长告知此事!”
赵庆阳和魏思武纷纷摆了摆手,魏思武这会儿喝了一口奶茶,吃到里面的珍珠后,不动声色的多嚼了两下,这才慢悠悠道:
“总而言之,我们俩告诉瑾瑜你这么多,就是想说那西宿是真真的先敬罗衣后敬人。
今个我们两个在你后头给你撑腰,你只管去就是了!”
“就是!不行我再搞一些金汁泼他们!”
魏思武顿了一下,生硬的转折道:
“总之,现在你可以选让我俩谁陪你去!”
庆阳这个憨憨,就知道泼金汁!
而徐瑾瑜听后,更是对于两位友人的心意动容,他没有拒绝,而是想了想,笑眯眯道:
“我不能两个都选嘛?两位兄长好容易来了,我还能让二位中的人打道回府不成?”
赵庆阳/魏思武:“……”
好像也确实是这么个道理。
“好了,事不宜迟,那咱们即刻出发吧。”
徐瑾瑜今个有关西宿的事儿已经了解的够多的了,他也想要真真正正的了解一下,这个西宿书院是否是真的这样令人发指。
赵庆阳家的马车比魏思武带来的马车大了一倍,所以三人统一意见的坐在了赵庆阳的马车上。
至于魏思武的马车,自然不好空车而行,所以徐瑾瑜的行礼则放在了上面。
属于是,一碗水端平了。
徐家到京城骑马尚需一个时辰,这马车自然会更慢一些,但赵庆阳这马车一看就是个百宝箱,连叶子牌都能来上几盘。
不过,因为徐瑾瑜过目不忘,又会算牌,等三人到书院的时候,魏思武和赵庆阳两人脸上已经沾了不少白条。
就算是大白天拉着出去吓唬人,那都是可以试一试的。
“行了行了,以后我再也不和瑾瑜来这种需要动脑子的了!”
“就是就是!”
赵庆阳有气无力的叹了一口气,吹起了自己脸上的白纸条儿。
徐瑾瑜无奈的放下手中的牌:
“下次我收着点儿就是了。”
可是赵庆阳和魏思武逗幽怨的表示拒绝。
三人谈笑间,马车已经停在书院门口好一会儿了,别的不说,只赵庆阳那象征着镇国公府的马车就让西宿书院的人纷纷不寒而栗。
没过多久,就连韩峰都忙不迭的赶了过来,小心翼翼的在帘外询问:
“尊驾可是赵世子?”
他们西宿又是哪儿招惹了这位煞星?
第83章
韩峰的声音一出; 赵庆阳便露出了一个厌恶的表情,用口型对徐瑾瑜比了“韩峰”两个字。
徐瑾瑜顿时心下了然,而韩峰间马车里面依旧没有动静; 又恭敬的躬身道:
“赵世子,若有要事,还请您入内叙话。”
主要是,这会儿马车横在这儿,他心里慌啊!
谁知道这煞星是不是又被谁招惹了,这要是当着所有人的面儿给他们书院泼粪,他们西宿还要不要活了?
最重要的是; 以这位的家世; 他们连告状都没地儿告去。
而就在韩峰说话间; 那架奢侈的马车之上; 终于有了点动静,不多时; 只听一阵衣料摩挲; 车帘终于被挑了开来。
韩峰小心翼翼的抬眼看去,但见一个玉质少年探身而出; 他肩披银白鹤纹兔毛滚边斗篷; 足下踏着的靴子也是同样的面料; 看着便华贵不已。
韩峰继续往上看,随后不由呼吸一滞,那少年眉眼如画; 墨眸沉星; 淡红的唇如三月里的桃花; 让人心里不由赞一句:好一个玉树临风,霞姿月韵的翩翩少年郎!
徐瑾瑜跳下马车; 冲着韩峰拱手一礼:
“学生东辰书院徐瑾瑜,见过韩监院。”
韩峰一听东辰二字,立刻脸色一变,但也一时没有发作出来,只是皮笑肉不笑道:
“哦?那不知你与镇国公世子有何干系,方才本监院在外呼唤许久,你又在做什么?”
徐瑾瑜唇角的笑容一顿,到还不待他说什么,原本不愿意看见韩峰那张老脸的赵庆阳直接掀了帘子跳下马车:
“韩监院好大的威风!方才本世子正和瑜弟玩牌,你平白扫了我们的兴不说,这是要给我瑜弟扣什么帽子?不敬师长?
本世子这个人倒是很懂尊敬师长,不知道韩监院可怀念数年前的与本世子的师生情深啊?”
赵庆阳将师生情深咬的颇重,韩峰听了都没忍住哆嗦了一下。
是金汁情深吧?
下一刻,韩峰就换了一幅面孔,笑呵呵道:
“哪里哪里,我就是与瑾瑜是吧,我就是与瑾瑜学子玩笑几句罢了。
如今一看,瑾瑜学子倒是颇有大将之风,临危不惧,沉着冷静啊哈哈哈——”
韩峰的话还没有说完,便又听到一声嗤笑,随后魏思武也走了出来。
韩峰眼珠子都差点儿没瞪出来,这位魏世子虽然比不上赵世子家世显赫,可是他的出身已经足够说明一切了。
尤其是,他小小年纪,就已经是皇上亲封的正四品刑狱司少司,又是一个得罪不起的人物。
“我们瑾瑜以后就要劳您照顾了啊,韩监院。”
魏思武笑眯眯的说着,可是那通身名门公子的威慑与半年在刑狱司养出来的锐气往那儿一站,便让韩峰下意识的低下了头,连忙道:
“不敢不敢,魏世子放心,在下一定让瑾瑜学子在西宿感受到先生的关爱与贴心,一定不会受一星半点儿的委屈!”
魏思武看自己等人来得效果已经达到了,这会儿也微微颔首,道:
“我自是相信监院的,那我就和庆阳先回去了。”
说话间,不远处又行来了一辆马车,众人寻省看去,魏思武却脸色微变:
“怎么这么凑巧?”
赵庆阳也看到了那象征着临安候府的车徽,连忙看向徐瑾瑜,却见徐瑾瑜没有半点儿反应,只静静的站在那里。
不多时,马车停了下来,楚凌绝刚一下马车,就看到魏思武和赵庆阳那有些不善的目光,下意识的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打扮。
他今个应该也没有穿什么让这二位忌讳的衣裳吧?
不过……
等楚凌绝将目光挪到一旁的徐瑾瑜身上后,顿时眸子一亮,几步上去:
“你可算来了,我早就听说东辰过来的人里有你的名字!”
徐瑾瑜冲着楚凌绝笑了笑:
“看你这样子,是欢迎我来了?”
“那是,当初东辰的择生试你我没有比过,这回我倒要看看我和你差哪儿了!”
楚凌绝语气里属于少年的胜负欲,可却透着一种熟识的亲厚,随后他便自如的伸手拉起徐瑾瑜的衣袖准备入内。
一旁呆滞的魏思武这会儿才回过神,喃喃道:
“庆阳啊,这就是你说的本该势同水火的……”
真假世子?
魏思武的话没有说完,而一旁同样呆滞的赵庆阳这会儿也是小声道:
“那得是瑾瑜有本事,连楚凌绝那家伙都能收了!”
说起来,他是真的好奇,这楚凌绝就不怕瑾瑜回来抢他的位置吗?
他就那么自信临安候夫妇一定会选他吗?
这会儿,魏思武和赵庆阳大眼瞪小眼一阵后,和徐瑾瑜告了别,准备在马车上好好说说这件事儿。
而另一边的韩峰又何尝不震惊,镇国公世子也就算了,长乐伯世子他也能想通,毕竟这两个打小就好的跟穿一条裤子似的。
可是,这个临安候世子,和前两位那是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起的啊,又是什么时候和这个叫徐瑾瑜的学子交好的?
韩峰百思不得其解,且大为震惊,但这不妨碍他立刻招呼人过来把原先准备的下三等的舍馆换成上等的独门独院的舍馆。
徐瑾瑜这会儿被楚凌绝拉着袖子就要进门,但他及时的唤住了楚凌绝:
“等等,我还有事未曾问清楚。”
“什么事儿啊?可要我帮忙?”
楚凌绝回身看去,徐瑾瑜摆了摆手,态度温和的询问起门外接引的学子:
“这位兄台,不知今日我东辰九名学子可是已经到齐?”
西宿里的学子最大的优点就是会看眼色,虽然方才他离得远,没有听到韩峰与赵庆阳和魏思武的对话,可是看韩峰方才那恭敬的模样,就知道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