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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炮灰真少爷科举升官日常-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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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卓,已经一个月了,柳洪可有新折子递上来?”


第89章 
  成帝按着眉心; 等着冯卓的答复,又道:
  “地龙烧的太热了,熏的朕都有些乏了; 让人缓一缓再烧。”
  冯卓应了一声诺,随后出去吩咐,顺便探问柳洪之事。
  只不过,没过多久,冯卓难得一脸苦色的回来禀告:
  “启禀皇上,这个月柳大人没有递折子上来。”
  “没有递折子?”
  成帝有些惊讶,手指在椅臂上敲击了两下; 缓缓道:
  “难不成那徐瑾瑜这一个月都毫无进展不成?一个小小的截杀案; 那女娘再如何聪慧; 难道徐瑾瑜也无法从她口中探得实情吗?”
  成帝凝眉思索了一下; 心里是有些不愿意相信自己一早就看好的人会是这般无用之人,随后他思索片刻; 道:
  “冯卓; 你去传柳洪来见朕。”
  “是。”
  这场雪下了足足一个时辰,不但没有变小之势; 反而越下越大。
  柳洪从马车上一下来; 就被扑面而来的风雪吹的后退几步; 扶着车辕这才站直了身子。
  柳洪看着那漫天的飞雪,不用旁人明示,他也知道圣上今日传他所谓何事。
  只是; 这会儿看着这鹅毛大雪; 柳洪脑中在一起浮现起当日在河里看到莹莹那张苍白; 毫无生气的面庞。
  她的脸,似乎也如今日这雪一般白。
  这偌大的雪; 是否也是老天为她不明不白的死去而落下?
  “柳大人?柳大人,您快随咱家走吧!皇上都等许久了!”
  一旁的内侍官急得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柳洪匆匆回神:
  “是,是是,有劳您了。”
  “来,您这边请——”
  大雪将勤政殿上的金色琉璃瓦所覆盖,所目皆是红墙白雪,这是柳洪为数不多的几次入宫,他跟着内侍官不敢乱走,等看到冯卓那张熟悉的脸时,柳洪这才松了一口气:
  “冯大人。”
  冯卓好容易等到柳洪,这会儿也是结结实实的松了一口气,皇上没想起这事儿的时候,心里不惦记倒也不觉什么。
  可是这一个晌午,冯卓都觉得皇上情绪添了几分燥意,要是再拖下去,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柳大人您可算来了!”
  冯卓笑容满面,看着柳洪如同看到了救星一般,在柳洪还有些发懵的时候,就被引了进去。
  柳洪有些拘束的跟上了冯卓的脚步,他虽有侯府的血脉,可是嫡母严苛,除了俸禄他并未有什么别的进项,还要时时贴补姨娘,是以身上这件官袍已经足足穿了三年有余。
  这会儿,柳洪看着自己衣角那发白起毛的地方,忙不动声色的藏起来,随后一拜:
  “臣,清丘县令柳洪,叩见圣上。”
  成帝早在外头有动静的时候,就已经知道柳洪来了,这会儿人既然已经到了眼前,成帝倒是没有先前那般急切了。
  柳洪这一拜,便是一刻钟。
  勤政殿的地龙烧的很暖,可是柳洪却觉得背脊之上,一缕寒意缓缓爬了上来,很快,他的额角就冒起了几滴汗珠。
  “柳洪,你可知罪?”
  成帝终于看完了一本折子,落下几句批语后,他方抬起头,声音不怒而威,却让柳洪只觉得心脏被一只大手狠狠的攥住。
  “圣上,臣,臣愚钝,恳请圣上明示。”
  柳洪呐呐的说着,成帝冷哼一声:
  “区区一桩截杀案,由朕钦点的第一秀才协理,过了两个月却还未见分晓。
  而你身为主理官员,亦不行禀报之举,难道不是为官无能,为臣不敬?这罪,你可认?!”
  成帝一番斥责让柳洪只觉得脑子“轰”的一下子,炸开了一样,几乎不能思考。
  但很快,柳洪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让自己冷静下来后,这才缓缓道:
  “圣上亲口治臣之罪,乃是臣得福分,可不知圣上可否容臣多言几句?”
  成帝让人将柳洪大老远叫来自然不是想要把他从头撸到底的,这会儿听了柳洪的话,点了点头:
  “说吧。”
  柳洪在脑子里飞快的组织了一下语言,随后很快就将徐瑾瑜运用引蛇出洞之计,最终成功抓住贼人之事说了出来,成帝听完后面上立刻闪过了一丝欣慰,但很快他又沉着脸道:
  “既然如此,你何不早日禀报?”
  柳洪并未在成帝面前第一时间道出杜江的身份,是以成帝这话一出,柳洪也只是苦笑一下,随后又继续道:
  “回圣上的话,臣之所以未能及时禀报,是因为……莹莹已经不在人世了。”
  截杀案尚未完全结案,可苦主却已经命陨,他如何有脸奏秉圣上?
  成帝听到这里,心头不由起了一丝火气:
  “你前面说已经抓住贼人,后面又说那莹莹命陨,岂非自相矛盾?
  如此看来,你前面所说种种,都是在欺骗与朕,这可是欺君之罪!”
  君王一怒,连往日最得宠信的冯卓都在这一刻忙跪伏在地:
  “皇上息怒!”
  “圣上息怒啊,还请您听臣把话说完吧。”
  柳洪虽然也是两股战战,可是此刻外头的风雪撞在门上,发出的闷声,都似乎是在催他不要隐瞒。
  而柳洪,也无意隐瞒。
  成帝听了柳洪的话后,修长的手指在桌上敲击了两下,冷冷道:
  “柳洪,今日之事你若是不给朕一个合适的说法,这清丘县令,朕看不必等年末考核,就可以换一个人了。”
  “是。”
  柳洪将头顶的乌纱帽摘了下来,放在一旁,沉声道:
  “此事,若是臣讲不好,只怕也无颜做这一县父母官了。”
  柳洪这话一出,成帝眼中诧异万分,冯卓更是急急道:
  “柳大人,您莫做傻事啊!”
  柳洪却是一笑,这笑容所蕴含的感情太过复杂,莫说冯卓,连成帝一时也无法看穿。
  随后,柳洪为成帝缓缓讲述了花月楼三十六,不,三十七条性命被人以意外手段残忍杀害之事。
  这件事他曾经和徐瑾瑜交流过,之后也自己暗地寻找消息,文书查看过,他将自己从蛛丝马迹发现的疑点一一道明。
  他的用词平静却饱含感情,仿佛不是一个叙述者,而是记录者。
  成帝听着听着,不由坐直了身子,攥紧了椅臂上的龙首,等听到柳洪分析过那些“意外死亡”的漏洞后,成帝都忍不住怒声道:
  “荒唐!京兆尹莫不是吃闲饭的?连一个小小县令都看出来问题的文书,他却视而不见,罔顾三十七条性命的冤情!”
  外头的风雪越大大了,打着胡哨一般,可是柳洪的心却陡然宁静下来。
  这是莹莹当日悲怆的情绪啊。
  时至今日,连帝王都再为此事而怒!
  冯卓忙给成帝端了一杯茶水,让成帝消消气,而这时柳洪才继续道:
  “而也正是因为这样“意外”的发生,莹莹其实一直不信任官府。即使莹莹一直多次报案,也只是为了让自己还活着的友人,升起警惕之心……”
  柳洪确实是一个讲故事的高手,倒叙、插叙,种种手法让成帝的情绪也一时都沉湎了进去。
  “这样聪慧敏锐,重情重义的女娘,是该厚葬!”
  成帝忍不住如此说着,可随后,柳洪脸上就浮起一个有些讽刺的笑容:
  “连圣上都如此觉得,可是莹莹所有的家人,不拘是夫君还是爹娘,都以莹莹为耻,故而……臣与莹莹生前友人,不得不寻得一出风景将莹莹安葬。”
  “何至于此?!”
  成帝亦皱眉道:
  “可若不是莹莹聪慧,引来贼人,只怕其夫也早就遭了毒手!”
  “因为莹莹乃是在离开驿站前往水真县的次日,便不幸被人奸污,被逼自尽。
  她去时,咬掉了舌头,自坠茫茫大河,在极致的痛苦中死去,不贞的骂名加注在她的身上,她的家人都在以她为耻,可臣……今日想求圣上给莹莹一个公道——”
  柳洪将头重重的触在地上,水真县,是他这段时日废了不知多少精力才查到的莹莹最后去往的地方。
  他不知莹莹为何去那里,可是那里却是莹莹的丧命之地。
  柳洪的言辞并不激烈,可是却让成帝不由得捏紧了手指,咬掉了舌头,而后坠河,这样的痛苦随便取一样放在一个人的身上,她都无法承受,可是一个羸弱的女娘却心甘情愿的承受这样的苦楚。
  她究竟藏着什么样的冤情?
  成帝的心也在这一刻沉了沉,随后他缓缓开口:
  “若朕如你所说,此事朕必严查!朕也希望给莹莹这样坚韧不屈的女娘,一个公道!”
  而随着成帝话音落下,外头原本呼啸的风声突然停了下来,柳洪都不由得回身看去。
  风停了,雪住了。
  是莹莹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吗?
  无人知道,而这时,成帝却是冷笑一声:
  “不过,柳洪柳县令,在你给朕讲了这么多故事的前提下,你是否也该吐口那贼人究竟是何身份?
  他究竟是何身份,才能让你不敢言?才能让京兆尹都为其遮掩?这些你是一个字都不说,莫不是把朕当几岁的娃娃在哄?”
  成帝是个喜欢听故事的,可是故事已经到了尾声,那诉说者却不愿意揭晓谜底,实在是让人恨极。
  柳洪听了这话,也是身体一僵,随后道:
  “臣自然对圣上不敢有所欺瞒,但臣恳请圣上,莹莹之事能依旧让徐秀才去查。
  这天底下,臣自知不如徐秀才聪颖过人,而若是唯一一个能给莹莹公道之人,也就只有徐秀才了。”
  “你这是……在跟朕讨价还价?”
  成帝似笑非笑的看了柳洪一眼,柳洪忙低头拱手:
  “臣不敢,只是臣……”
  “朕应了,你且说吧。此事,本就是他徐瑾瑜的差事,自然得要他有始有终!”
  柳洪听了这话,行了一个大礼,这才缓缓道来:
  “当日被抓获的贼子,乃是平阴侯府已逝庶孙,杜江。”
  成帝听后,眉尾一扬。
  难怪柳洪说这事儿只有徐瑾瑜能办,可不是只有他?
  一介白身都敢掺合皇家阴私,这事儿确实得要徐瑾瑜来做。


第90章 
  但与此同时; 成帝想起平阴侯府那种种盘根错节的姻亲势力,倘若此事真的查实,就算要处置他们; 只怕也要引的朝上动荡。
  柳洪这是给他出了一个难题。
  也难怪他一直遮遮掩掩!
  而这时,柳洪心里已经紧张的几乎都无法呼吸,这会儿他悄悄抬起头,就对上了成帝微凉的眸子,吓得柳洪立刻就低下头。
  成帝见状,没好气道:
  “怎么,这会儿知道怕了?”
  柳洪身体一个哆嗦; 但很快便小声道:
  “回; 回圣上的话; 平阴侯府势大; 臣,臣害怕; 不丢人的。”
  “哦?”
  成帝只是发出了一个没有意义的疑问语气的单字; 而柳洪舔了舔自己因为紧张而也一同紧绷的唇,几乎用气声道:
  “臣; 臣不过一小小七品县令; 在臣之上; 连正四品的鸿胪寺卿大人都,都畏平阴侯府,是以; 臣并; 并不丢人。”
  柳洪几乎用尽了所有的胆子说完了这话; 但于此同时,成帝的脸色也在一瞬间变得难看起来。
  平阴侯府喜与朝中大臣结姻亲之事; 在先帝时期便已经有了苗头,等成帝登基后,其早已经根深叶茂,根基深厚,是以这四公八候之中,平阴侯府一直是成帝最为忌惮的。
  而今日随着柳洪这两句话,成帝心中的忌惮几乎达到了顶峰。
  柳洪口中说的是鸿胪寺卿,可实际上呢?
  四品大员又如何?
  连自己这个皇帝,不也要考虑到平阴侯的势大吗?
  成帝缓缓敛目,手指有节奏的在椅臂之上轻轻的敲击着,那狭长的凤眼之中,情绪莫辨。
  不知过了多久,成帝这才淡淡道:
  “柳洪,你可知道,平阴侯府何等人物,区区一个徐瑾瑜当真能对的上他?
  你难道不怕最后功亏一篑,反而让徐瑾瑜的青云志折在半路?你难道不怕他怪你?”
  成帝意味不明的一句话,让柳洪心头一跳,思绪也不由跟着成帝的话走了。
  这一刻,柳洪只觉得喉舌都变得艰涩起来,是一个民女的公道,还是一个有三甲之才的少年郎?
  柳洪巧用心计,换来了成帝的金口玉言。
  但这句金口玉言亦不是那么好用的。
  成帝将残忍的现实,放在了柳洪的面前,柳洪固然知道成帝看重徐瑾瑜,可他却并不知道徐瑾瑜在成帝心里究竟有多么重。
  倘若,此事真的引来平阴侯府的报复,成帝真的会保他吗?
  这一桩桩,一件件,柳洪所没有想到的种种,成帝寥寥几句,就让他不由动摇。
  “柳洪,现在,你可还要求朕为莹莹主持公道?”
  成帝坐在御座之上,那两条被雕刻成龙形的椅臂似双龙一般拱卫其身侧,两双龙目,一对凤眼,都睥睨一切般看了过来,柳洪以头触地,声音不知何时已经掺了几分哑意:
  “臣,请圣上为莹莹做主。”
  方才他一时被圣上的话语吓住,可是那徐秀才真的对于勋贵心怀畏惧吗?
  若是真的,他自不敢替其随意做主。
  可若是不是呢?
  寻常之人,只怕是听到一二有关勋贵的消息,都恨不得自闭耳目。
  可那徐秀才那日抓到杜江之时,显然是早就知道了杜江的身份。
  他无畏,亦无惧。
  这样不慕权贵,不屈不挠之人,岂会因为圣上口中的报复而畏缩?
  若要让柳洪来说,他此番俯首请求的依仗,正是徐瑾瑜的品性。
  “哦?你倒是相信那徐瑾瑜。”
  成帝语焉不详的说着,柳洪只觉得自己掌心里结结实实攥了一把汗水,正在这时,成帝轻声道:
  “既然如此,那就查,好好的查。朕也想知道,究竟是怎样的事儿,能让平阴侯府要用这么多条性命隐瞒。”
  柳洪听到成帝这话,有些不可置信的抬起头,面露激动之色。
  他以为,他以为圣上不愿意再查此事的!
  成帝这时,面上也露出了几分和缓,眸子闪过一丝笑意:
  “怎么,在柳卿眼中,朕便是那是非不分,黑白不辨,一心袒护权臣的昏庸之辈?”
  柳洪连忙俯身:
  “臣不敢!”
  成帝哼笑一声:
  “好了,柳卿起身吧,先喝一盏热茶暖暖身子,稍后朕让人送你出宫。”
  柳洪听了成帝的话,整个人迷迷瞪瞪的,似乎有些分辨不清这会儿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但等那上好的碧螺春送入口中,温热的液体流淌过喉咙,柳洪才觉得自己整个人醒了过来。
  圣上,竟真的应了!
  一盏茶后,成帝御笔写下一道旨意,交给柳洪:
  “这道旨意,连并这块腰牌,你一并交给徐瑾瑜,旨意要不要公开,由他自己决定吧。”
  柳洪立刻应是,心里却在啧舌。
  看在这徐秀才远比他以为的受圣上重视,还未入仕,堂堂天子都还开始为他思虑打算起来了。
  柳洪在温暖如春的勤政殿停留了盏茶时间后,便被冯卓亲自送出了勤政殿,并送到了宫门口。
  柳洪有些受宠若惊:
  “冯大人,这怎么使得?”
  冯卓听了柳洪的话,却摆摆手道:
  “柳大人言重了,您先走好,您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柳洪听后只觉得是冯卓在为自己宽心,他今日能用那点儿浅薄的算计,来换得圣心一顾,已经是天大的福分了,至于以后……他怎敢奢求?
  看着柳洪的马车远去,冯卓终究没有说出那句“替咱家向徐秀才问好”。
  那孩子还未入仕,就已经得到了天下之主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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