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替身魂飞魄散后-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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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她已经到了悟剑峰山脚下。
悟剑峰还是和从前一样,高高耸立,山崖上云祁用剑意题就的“悟剑峰”三个大字,剑意嶙峋,从前她多瞧一眼便会双眼生疼,像是被剑意霸道切割着眼睛。可如今,她已经能够直视那些剑意,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林初一步步走上悟剑峰,步履不疾不徐,与当初云祁收她为徒后,拉着她的手,一步一步走上峰顶时的速度差不多。
她的剑还未出鞘,凌厉的剑意却已经从她的体内迸发而出,刺向四面八方。
悟剑峰中的草木随风颤动,被无形的剑意切割,飞得四处都是。
此时,云祁的洞府中,气氛一片旖旎。
“师尊,弟子,呜呜呜……弟子不成了。”白蓁蓁抬手推拒着男人的胸膛,粉面含春,杏眸中有晶莹的泪珠滚出,缀在下眼睑处,模样楚楚可怜。
云祁屈指揩去她眼睑处的泪珠,望着她嘤嘤哭泣的模样,眼眸越发暗沉。
“蓁儿。”他沉声叫着她的名字,耐心哄着她,“别哭,是师尊的错,是师尊害得你如此难受。”
他没注意到,随着他喊出的一声蓁儿,白蓁蓁的身体僵了下,抵在他胸膛前的拳头悄然握紧。
白蓁蓁暗暗吸了口气,正要开口,便见云祁的脸色突然变了变,她吓了一跳,下意识往后退了退。
很快她察觉自己失态了,连忙又上前拉住云祁的手,问他:“怎么了,师尊,你的脸色好可怕,吓到我了。”
云祁随手拿过挂在床沿的衣袍,穿上后对白蓁蓁道,“蓁蓁,你先在此处待着,为师没让你出去,千万别出去。”
白蓁蓁对他的如临大敌感到不解,但见他神色严肃,只好点头答应。
她垂眸看见自己的衣物散乱落在地上,方才师尊情动难耐,将它们都撕碎了,如今再不能穿,她脸红了红,起身在师尊的衣物中随便寻了一件,将自己身上的痕迹都遮掩住,赤足走出师尊的洞府们,悄悄看向外面。
云祁走出洞府大门,便见一名女修从山下缓缓走上来。
她的面容普通,平平无奇,但是浑身气质却很是不凡,更令他惊异的是,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剑意,缥缈孤绝,气势万千。
这样强的剑意,他从未见过。
云祁忍不住疑惑,三界之中,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如此厉害的剑道强者,为何他从来没听说过?
除此以外,更令云祁感到不解的是,对方散发出来的杀意很浓,这明显是冲着他来的。
可他不记得自己曾经得罪过对方。
云祁皱眉,问道:“不知阁下是何人,来我的悟剑峰所为何事……”
林初抬眸沉沉地望了他一眼,淡声道:“自然是来报仇的。”
云祁:“本尊从不与人结仇,会不会是有什么误会?”
林初冷笑一声,“好个从不与人结仇,只怕云祁剑尊做的恶事太多了,都忘了吧!”
云祁脸色沉下来,“阁下若是存心来找事,别怪本尊不客气了!”
明日便是三界大比,他今日便被找上门来挑衅,若是不将此人拿下,明日此事传扬出去,岂不让他成了三界的笑话,届时他颜面何存?
云祁掌心出现本命剑,还不待他出手,林初的剑已经出鞘了。
云祁曾经是林初最崇拜的人,她跟着他学剑,跟着他接触各宗高层,学习如何与人往来,她对他的剑招比任何人都熟悉,对他的一些用剑的习惯更是了如指掌。
二人都是剑道天才,甫一交手,便已过了百余招。
云祁隐隐察觉到不对劲。
对面的女修竟然只有化神期修为,比他低了足足两个大境界,可她的剑道境界却远超出自己,缥缈的剑意笼罩住他,一招一式都精准地打在了他的剑招弱点上。
她对他了如指掌,他的一招一式还未使出,就已经被她提前预知并且做出了破解。
可是他却对对方一无所知。
云祁内心一沉。
若是让人知道他堂堂第一剑尊却在剑道对决上输给一个来历不明、修为比他低的女修,他颜面何存?
云祁不愧是对战经验丰富的剑道天才,他很快便反应过来,并做出了应对。
他改成了左手持剑。
右手剑的习惯多年不变,瞬间改变并不实际,他便将握剑的手换成了左手。
他的修为比林初高得多,如今又换成了她并不熟悉的出招方式,林初之前的优势便不再了,云祁很快占尽上风,林初甚至还负了伤。
不过,她并不慌乱,毕竟对于这一点,她早就预见到了。
修为差距如此之大,她能仅凭剑招就与云祁战了这么长时间,就已经很不错了。
再一次被云祁的剑刺伤,林初被他逼退数步。
云祁面容含笑,像是已经不计较林初上门挑衅一事,温和道:“本尊见你的年龄不大,不到半百的骨龄,竟有如此剑意,在剑道上的天赋已超出三界绝大多数人,实在不忍见你陨落,谅你是初犯,今夜你上悟剑峰偷袭本尊一事就不与你计较了。”
他看着林初,又问:“你可愿意拜本尊为师?”
听到这话,林初突然有些想笑。
“想收我为徒?你还不配。”
林初掌心中飞出几张符篆,配合着她的剑,袭向云祁。
她的修为是敌不过云祁,但不代表她杀不了他。
符篆飞出,转瞬间形成一个困兽符阵,将云祁困在中央,她的剑紧随而至,精准刺向云祁的咽喉——
“大胆,你是何人,竟敢偷袭云祁剑尊!”
一声怒喝传来,紧接着几道身影飞掠而来,欲将林初当场击杀。
林初瞥去一眼,来的都是临川剑宗的几位长老,除此以外,远处几座迎客峰中亦有各宗掌门和长老飘然而至。
对方人数太多,若执意杀云祁,她无法全身而退。
可就这么退了,她又不甘心。
她眼眸一冷,随手拿出几张符篆,预设成一个大型爆破符阵,金色符文印记闪烁间,她的身影在原地变得模糊,在众人来不及反应之际,她已经消失无踪。
“拦住她——”
“轰!”
悟剑峰上传出一阵惊天巨响,悟剑峰顶被炸成一片废墟。
“师尊,救我——”
云祁的洞府随之坍塌,坍塌时众人听见一道娇弱的呼救声。
云祁还被困在符阵之中,临川剑宗的长老们听出这道声音的主人,丝毫没觉得不对,第一反应便是过去救人。
倒是闻声而至的各宗来客听到这声音,都疑惑了一瞬。
他们都幻听了吗,云祁剑尊的洞府内怎么会有女子的声音,不曾听说他何时结了道侣啊?
随着临川剑宗各位长老们灰头土脸地从废墟中将白蓁蓁救出来,这个疑惑很快便解开了。
原来是云祁剑尊的徒弟啊。众人心道。
只是,云祁剑尊最疼爱的这位女弟子,怎么会满面春色,披着云祁剑尊的衣裳出现在他的洞府中呢?
在座的众人都是活了数百年的人精,略微一想便明白是怎么回事,心照不宣地对了下眼色,默契地按下此事不提,以免坏了剑尊清誉,届时得罪了他。
毕竟,云祁剑尊向来克制律己,是修真界的正道君子,可这样的清冷仙君,背地里却与自己的女弟子……传出去一定会为人所不齿,这对他和临川剑宗的声誉都是极大的打击。
可有些人怕云祁剑尊和临川剑宗,却也有人不怕得罪他们,恨不得将此事传扬得天下皆知,最好是让云祁身败名裂。
冲虚、飞仙二宗的掌门对视一眼,内心狂喜。
冲虚宗掌门一副疑惑不解的表情,拉着一名临川剑宗的长老问道:“云祁剑尊何时与他的女弟子成了亲,怎么之前从来没听说过?”
飞仙宗掌门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云祁剑尊向来低调,或许早就瞒着我们结了契,在宗门内大办喜宴了。我们这些外人,想讨他一杯喜酒喝,难哦。”
临川剑宗众长老:“……”
众长老也是暗暗叫苦。
他们只知道掌门疼宠蓁蓁,却不知道他们背地里竟然是这样的关系啊,若是早知道,方才他们宁愿先委屈蓁蓁被压在废墟之下,也不会当着众人的面将她救出来。
可惜,现在再说什么都晚了。
有冲虚、飞仙二宗掌门这两个大嘴巴在,今晚的这些事情想要压住是不可能的了。
不,掌门的感情私事不算什么,只要后续处理得当,后果倒也能接受。现在放在他们面前的,还有别的问题更加严重。
几位长老看着终于从符阵中脱困而出的云祁剑尊,心下暗叹。
身为三界第一剑尊的云祁剑尊,竟然在自己的洞府门前,被一个化神期的女修困住了,而对方不仅全身而退,临走前还将剑尊的洞府炸成了废墟。
这件事情一旦传扬出去,对于云祁剑尊、对于临川剑宗而言,都将会是一个致命的打击。
很显然,云祁也想到了这一点。
他沉着脸,顾不上整理自己凌乱的仪容,先是向在场的众人拱手道:“诸位,方才那位女修,是本尊的故人,她与我有些恩怨,故意捉弄于我,才闹出这么大的笑话。希望诸位给本尊一个面子,不要将此事传扬出去,不胜感激。”
他知道冲虚、飞仙二宗没这么好打发,直接朝二人传讯,许出去了不小的好处,才成功将他俩的嘴给堵上了。
这次付出的代价之巨,令他内心肉痛不已。
然而,明明说好了不传出去的,到了第二天,三界大比还未正式开幕,前一晚发生的事情便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
第33章
三界大比的传统早在当年三界之主还未陨落的时候;就已经定下来了,在这片山海大陆延续了数万年之久。
每一年的大比都是三界人人关注的盛事。三界之中,各势力众多;整场大比至少需要一个月;前十天比剑道;中间十天比丹道,剩下的十天分别比炼器和符术。
以往的剑道大比;都是临川剑宗拔得头筹,成为大比之上的主角。
而今年大比还未正式开始;临川剑宗便因为掌门洞府昨夜发生的事情,成为了各宗弟子议论的中心。
“师弟;我刚从师尊口中得知一件事;是关于云祁剑尊的;师尊嘱咐我不能告诉旁人,你听了之后可别到处传扬……云祁剑尊他昨夜遇袭,竟被一名化神期的女修打败了;而且那女修离开前炸了他的洞府,然后,他最疼爱的那个女弟子竟是衣衫不整地从他的洞府中出来,实在是叫人大吃一惊……”
“师兄放心,我不是那种人;必定会守口如瓶的。”
“师妹,师兄刚告诉我一件事,你千万不要告诉别人;云祁剑尊他昨夜被一名潜入剑宗的外宗女修;那个了。”
“……那个是哪个?”
“就是那个啊。不过此事事关云祁剑尊的清誉;师兄叫我不要乱说;你可千万要保守秘密,别传出去啊。”
……
大多数人的劣根性在于,乐于关注八卦,乐于将平时高高在上的人从神坛上拉下来。
剑道大比还未开始,各宗弟子就被不明来源的关于云祁剑尊的瓜砸得脑瓜子嗡嗡。
临川剑宗的弟子们昂首挺胸从各峰御剑而下,高调地落在大比广场前的空地上,以为会像往年一样收获来自各宗弟子们羡慕、崇拜的视线,然而当他们倨傲地扫视全场时,却见各宗弟子都在交头接耳地小声议论着什么,根本没几个人注意到他们的到来。
“去打听一下他们都在聊什么,怎么这么投入?”
白蓁蓁作为云祁剑尊最疼爱的弟子,出风头的事情自是不会错过,这一届剑宗参比弟子的队伍便是以她为首,她特意穿上了自己最美的一套衣裙,精心打扮一番才出来的,发现根本没人看她,偶尔有几个人见到她,不仅没露出惊艳的神色,反而面露异色。
这让她觉得很不舒服。
被她随手指到的一名弟子连忙去打听,片刻后回来,脸上的神情复杂无比。
他觑了白蓁蓁一眼,“小师妹,他们议论的内容,是关于你和剑尊的,我觉得你还是……”
不要听的好。
可他话没说完,便被白蓁蓁笑着打断了,“关于我和师尊的?快说说看,他们议论我什么?”
是夸她容貌好看,气质出众,还是羡慕她得师尊宠爱,嫉妒她已经站在了所有人的终点?
那弟子不能理解她为何会表现得这般期待和开心,噎了一下,吞吞吐吐道:“他们议论的都是些没什么根据的话……”
白蓁蓁瞪他一眼:“吞吞吐吐做什么,听到了什么,快说!”
对方原本是为她好,见她自己都不在意,甚至还对自己这般颐指气使,深吸了口气,他道:“他们说,有人瞧见你昨夜和师尊……”
白蓁蓁平日仗着云祁剑尊和剑宗长老们的疼爱,目中无人,任性妄为,不知得罪了多少人,看在云祁剑尊的面上,没人敢明着得罪她,背地里却没少暗暗骂她。
此时知道与白蓁蓁有关的八卦,他们能说出什么好话来。
白蓁蓁听到一半,便听不下去了。
她的脸先是涨红,之后青一阵白一阵,最后怒声道:“给我住口,不许再说了!”
有人劝道:“小师妹,你别生气,清者自清,我们都相信你和剑尊是清清白白的师徒关系,不是他们臆测的那样。你不必理他们,等时日一长,他们找不到证据,自会停止这些荒唐的揣测和议论。”
不过,更多的剑宗弟子们都不吭一声,纷纷低下头去,神色各异。
剑道大比即将宣告开始,各宗弟子齐聚下方,掌门、长老们高坐看台,而身为东道主的临川剑宗掌门和长老们在最后一刻才踩着瑞气虹光从各峰洞府降临,落在高台首座上。
云祁剑尊刚落座,还未开口,众人便见一道粉色身影当众飞掠上台。
白蓁蓁哭着扑进云祁剑尊的怀里,“师尊,呜呜呜,他们、他们竟敢在背后那样议论我,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将这些胆敢背地乱嚼舌根的人都杀了!”
“怎么了?谁背后嚼舌根了,都说了什么,惹得你这么伤心?”
云祁剑尊习惯性地拍了拍白蓁蓁的后背,温声哄着她,但片刻后他意识到气氛不太对。
他抬眸,便见自家宗门的长老们满脸焦急朝他使眼色,其他各宗掌门和长老们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紧接着像是在掩饰一般,望天望地四处张望,就是没看他。
至于高台下方的各宗弟子,此时全都瞪大了双眼望着他和白蓁蓁,面上的表情都极其丰富,或震惊、或八卦、或失望,不一而足。
云祁剑尊的修为比在场的人都高,台下一些小辈低声议论,自以为压低了声音,无人听见,实际上全都进了云祁剑尊的耳中。
也就是在这时,他才知道,昨夜的事情已经不知被谁传了出去,并且添油加醋,造出了许多离谱至极的谣言。
关于他和白蓁蓁师徒俩的事,原本有许多人是不信的,现在亲眼目睹他们当众如此亲密,丝毫不避嫌,由不得人不信了。
云祁剑尊的手一僵,他将白蓁蓁缓缓推开,语气变得冷了些。
“蓁蓁,有什么事等大比之后再说,不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喧哗。”
他忍不住皱眉,蓁蓁以前是个很有分寸的孩子,知道在什么场合说什么话,如何表现。可自从当年陷落崡清秘境,失踪多年,回来后,她的性子便比从前任性了些,时常说话不经大脑,不看场合。
白蓁蓁没察觉他的脸色变化,她一心记着方才听见的那些闲话,虽然事儿是她做的,有一部分是实情,但她不能承认,也不能任由这些闲话再传得沸沸扬扬。
她的目标不仅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