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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未及你矜贵-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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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回去就是跟沉思行相看两生厌。
  这边离学校近,就在市中心,不管上法语课,还是学跳舞,或是做其他的什么,都更方便些。
  心里记挂着这事儿,前天晚上,开完一个临时加的高管会,沈兆庭就专门绕路过来看了看。
  中央空调、水、电都没问题,只有卧室的灯不亮了。
  这种小毛病倒不用非要叫人来,但当时夜深了,手边没工具,他就想着,白天再来看看。
  沈兆庭没说他为什么会知道卧室灯不亮了,初宜只顾着紧张,更没想起来问。
  他踩着凳子检查卧室的顶灯,初宜就站在一边,扶凳子,递工具,做一些没什么意义,但会让她看上去有参与的事。
  划水划得有目共睹。
  他动作很快,没几分钟,开了电闸,按下开关,顶灯就亮了。
  “考试还剩几门?”
  “四门。”
  “几号考完?”
  “十二号。”
  今天是九号,确实快了。
  “大哥要出去玩,跟你说过没有?”
  “去意大利,我知道。”
  沈兆庭审视的目光落在她脸上,初宜意识到这个的时候,就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转开了视线。
  她低下头,一手捏着卧室门把手,拇指在上面蹭来蹭去。
  半晌,沈兆庭道:“瘦了。”
  他的语气平平淡淡,初宜却突然一阵鼻酸,止都止不住,更不敢抬头。
  沈兆庭比她高得多,垂眸只能看到她不知道热的还是什么原因,锁骨都泛着红。
  他迈步走开,朝玄关去,初宜抓紧时间冷静了片刻,也才跟过去。
  “暑假打算住哪儿?不待见思行,回爷爷奶奶家也行,上周我回去,老太太还念叨你。要是打算住这边,我就叫赵佳欣找个阿姨来给你做饭,别天天吃外卖。”
  沈兆庭“别天天吃外卖”的话音还没落,门铃响了,是保安,热情洋溢道:“初女士!有您的外卖,跟您确认一下,没问题的话,我叫他送进去。”
  “……”
  初宜硬着头皮道:“是的,是我的外卖,麻烦你了。”
  说完,她小声对沈兆庭解释:“没有天天吃外卖,今天是特殊情况。”
  沈兆庭瞥她一眼,没说话,俯身把他带来的小工具箱放进了玄关的储物柜。
  “二叔,这个不用带走吗?”
  “以后用得着。”
  初宜“噢”了声。
  一直是沈兆庭在问话,沉默下来,初宜也想不到能说什么。
  “同学难得来一次,好好招待人家。”
  初宜点头:“好,二叔。”
  “我走了。”
  “二叔再见。”
  出门前,沈兆庭冲初宜身后那三个女孩儿点点头,女孩儿们就也跟初宜一样,规规矩矩道:“二叔再见。”
  啪嗒,门合上以后,电子锁自动落锁,沈兆庭走了。
  “……”初宜转过身,被三个室友直瞪瞪的目光盯得心里有些发毛,“干嘛这么看着我?”
  方娜娜道:“那个,就是,你经常提的,二叔?”
  初宜学她断句:“也没有,经常,提,吧?”
  “天呐……”林雨嘉两眼无神地离开玄关,“竟然不是小初想象出来,是真实存在的……”
  初宜没来得及反应这句话有什么不对,叶蓉就紧紧把她抱住,蹭过来扭过去:“他好帅!啊!他真的好帅!小初,你到底怎么做到跟他那么平淡地对话的?啊!我不行了!”
  从初宜这里得不到回应,她又去跟方娜娜抱在一起扭。
  没两分钟,外卖也送上来了,初宜拿到餐厅去,打开包装,分好餐具,她们三个人还没脱离蛇精病的状态。
  初宜敲敲餐桌:“过了啊。”
  叶蓉抗议道:“你装什么,别以为你对着人家脸红我们看不出来。”
  初宜又好气又好笑:“刚不是你夸我平淡对话的?”
  叶蓉道:“相对平淡,相对平淡,是以我们做参考系,懂不懂。”
  相对论运用得很熟练,但考试能拿多少分,就看命了。
  *
  方娜娜没有吹牛,今天的黄焖鸡果然豪华,初宜埋头吃饭,誓死不参与讨论。
  但这一点都影响不到室友的热情,一顿饭的功夫,她的耳朵都要因为“二叔”两个字生起老茧。
  “要是打算住这边,我就叫赵佳欣找个阿姨来给你做饭,别天天吃外卖。”
  “同学难得来一次,好好招待人家。”
  “啊……”方娜娜重复了两句沈兆庭说过的话,倒在林雨嘉怀里,“为什么,什么话从二叔嘴里说出来,都苏得我神魂颠倒?”
  林雨嘉压低声线模仿道:“瘦了。”
  方娜娜又是一声一波三折的叹息。
  “是我的二叔,谢谢。”初宜终归忍不住抬起头,鼓着脸道,“别到处乱认亲戚。”
  “呦呦,还霸占上了。”方娜娜爬起来,若有所思,“我记得你说过,二叔单身,是吧?依你所见,二叔对女大学生有没有什么想法?本科学历,有考研的想法,特长是特别能吃,小初,努力一下,姐妹的幸福都在你身上了!”
  林雨嘉和叶蓉也不遑多让,三个人不依不饶,再一次响起的门铃声,才解救了初宜。
  来人是很久没见过的沈兆庭的秘书赵佳欣。
  她拎了两个很大的塑料袋,看logo是附近的山姆,扫一眼,就看出里头大都是水果和蛋糕零食。
  赵佳欣应该还有事,只说是沈总吩咐她买的,让初宜和同学好好复习,然后放下东西就急急忙忙地走了。
  方娜娜等三人又是一阵哀嚎,恨不相逢未嫁时。
  不对,现在也没嫁。
  而且,二叔也没娶。
  ?
  方娜娜严肃道:“说实话,我看不出我和二叔之间还有什么阻隔。”
  初宜挖一勺她手里的岩浆蛋糕,塞进她嘴里:“快吃,吃完复习。”
  “有你这样的吗?二叔说了,让你好好招待我们。”
  “就是,这算哪门子的待客之道。”
  “我要给二叔告状!把二叔电话给我!”
  初宜抿抿嘴,笑了下,又要恶魔低语。
  方娜娜紧急道:“我学!我学!不许说那两个字,不吉利!”
  晚上十点半,四个女孩子才终于结束一天的复习。
  在初宜的书房里,空间足够,气氛到位,还没有人来人往打扰,效率前所未有得高。
  收拾好书包,初宜问:“明天再来?”
  其余三人欢呼:“好耶!!”
  沈兆庭的生活秘书买来的零食水果太多,回寝室之前,四个人整理了一遍。
  能放冰箱的放冰箱,后面几天过来复习可以吃,不能放冰箱的,就全带回去,给隔壁的宿舍分一分。
  用方娜娜的话来说,就是“笑话,全是高级货,一口都不许浪费”。
  赶着十一点闭寝的时间回了宿舍,洗漱完以后,初宜躺在床上,拉上床帘,才有空回忆下午碰到沈兆庭的场景。
  她反应过来,沈兆庭一开始可能是误以为她住在灯不亮的卧室里,既不叫人来修,也不告诉他和沈靖川。
  所以,听到初宜说她没住的时候,沈兆庭才会说“那就好”。
  在他看来,她就这么缺乏自理能力?还幼稚得过分。
  初宜翻了个身,自己也知道自己抿着嘴在笑。
  *
  七月十二号,最后一门《力学》考完,初宜的大一生涯宣告结束。
  考试周拖的时间长,到今天,其实只剩下了两门课的成绩没出。
  如果没有意外,两学期的全科满绩点,就是她这一年所有的收获,拿的奖学金,完全可以包圆一个大学生普通的衣食住行。
  刚四点半,还不到吃晚饭的时间,初宜也没什么胃口,就打算直接回宿舍。
  室友们都是今晚的火车飞机回家,晚上,就只剩下了初宜一个人。
  她开着灯睁眼到十一点,才意识到,原来住宿舍跟家里不一样,一个人睡,是会害怕的。
  怎么办。
  怎么办。
  初宜裹紧被子,不知道哪年哪月积累下来的恐怖素材,全都在此刻冒了出来,此起彼伏。
  可她摸出手机两次,列表从上滑到下,找不到一个可以在这个时候打电话的人。
  第三次,她点开沈兆庭的微信对话框,最后一条消息,停留在二月份寒假的时候,她被沉思行带到山上去,淋雨发烧住院,出院以后,沈兆庭问过她一句没再咳嗽吧。
  初宜的手指悬浮在“语音通话”上,来回犹豫。
  不想打。
  不敢打。
  想他。
  很想他。
  大半夜的,楼道里突然有人怪叫一声,初宜本来就草木皆兵,浑身一哆嗦,语音电话就拨了出去。
  等回过神来,她点挂断的手都是抖的。
  但没用。
  看着屏幕上出现的沈兆庭来电,初宜捏住手机,先用力闭了闭眼。
  在他身上,她的运气就连一次都没好过。
  “二叔,我点错了,不好意思打扰你休息了……”
  “放假了?”
  沈兆庭的声音听着很清醒,应该不是被她吵醒的,这么想着,初宜勉强为自己挽回一些,同时道:“嗯,下午考完力学,放假了。”
  “想好没有,假期住哪?”
  “二叔,我住宿舍。”初宜道,“学校假期也挺多人的,食堂超市都正常开,很方便。”
  “不舒服。”
  那确实,毕竟学校对面那房子,叫沈兆庭来评价,也不过是可以用来落脚。
  她专心致志地抠着指尖:“不会,平时一直都住着的。”
  沈兆庭不强迫她:“大后天老太太过生日,记得回家。”
  “我知道,二叔,我还给她买了丝巾,用奖学金买的。”
  “嗯。”沈兆庭似乎带了点笑意,“小初很棒。”
  初宜很容易就能想得到他此时的神态,并不温和,相反,初宜一直都觉得,不知为何,他有点笑意的时候,会显得很有攻击性。
  她突然感觉口舌发干,张了张嘴,说不出话。
  她转过来,又转过去,滚乱了吊带睡裙,最后坐起来,调整系带,握着手机的那只手也不停地出汗。
  可再不舍得,这通电话也有结束的时候。
  尤其是她根本不找话题,只有被动地回答沈兆庭问题的情况下。
  一分四十九秒,是这通语音的完整时长。
  初宜失眠到天边出现鱼肚白,这次,不是因为怕鬼,是因为心里有鬼。
  以前,那鬼只有她自己知道,沈兆庭的态度,还算情有可原。
  可如今,沈兆庭明知她心里有鬼,还是用一样的态度对她,每一次在初宜这潭池水中惊起的波澜,就都要更久,更久才能平息。
  *
  沈家老太太过生日那天,因为不是整寿,老人家也坚持不大办,所以只有家里人。
  初宜落座晚,只有沈兆庭左手边,和桌尾有两个座位。
  她朝桌尾走过去,书晴就招呼她:“别坐那儿,什么都夹不到,坐你二叔身边。”
  初宜坐下,笑了笑说:“没事儿,能夹到。”
  她还伸了下胳膊,给书晴示意她胳膊长得很。
  “坐过来。”
  是沈兆庭开了口,语调威严,是命令。
  桌上静了静,初宜也抿了抿嘴,书晴打圆场道:“小初快去,也亏今天大哥不在,不然可轮不到你坐风水宝地。”
  初宜起身,垂着眼到沈兆庭身边坐下。
  桌上人多,还有老太太的娘家人,静只是一瞬间,很快就重新热闹起来。
  初宜本来就吃得少,坐在沈兆庭身边,更有些食不知味。
  但这种喜庆的日子,她不仅不能露出走神,还要一直笑。
  一顿饭下来,心神俱疲。
  亲戚们叙家常,小孩子发疯乱跑,初宜走到后院,蹲在厨娘开辟出的一畦菜地旁边,在黑漆漆的泥土上涂写。
  比小孩子更幼稚,更无聊。
  沈兆庭道:“小初?”
  他大概也是出来透气,站在厨房后门的廊下,发现了玩土小乌龟一只。
  初宜起身,抬腿朝前院走,像屁股着了火,头也不回地说:“我去找书晴姐姐!”
  *
  两个月后,沈令嘉和书晴结婚。
  两人相恋多年,从校服到婚纱,沈令嘉一个多清心寡欲的人,婚礼筹备却一切从奢,只为了给书晴一个完美的婚礼。
  光是初宜的一件伴娘礼服,就有团队专门从巴黎飞来五次修改,再不用说其他方面。
  她一整天寸步不离地跟著书晴,很有伴娘的样子,除了不能帮忙喝酒,其他方面都周到到书晴打趣,说结完婚还要继续雇她做保姆。
  但也不可能一口都不喝。
  婚礼上,哪有能从头到尾都一口不喝的人。
  好在要结束了,书晴没什么需要她的地方,初宜有些晕,想找一个休息的地方,但回廊弯弯绕绕,连门都找不着。
  沈兆庭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迎面撞上,初宜下意识就是转身走。
  “过来。”沈兆庭立在原地,淡声道,“初宜,别让我说第二遍。”
  初宜背对着他,垂在身侧的指尖掐得掌心生疼,想心一横走掉,又迈不动步子。
  她想他,想得心一直在痛。
  好一会儿,初宜才挂上一个自认为勉强正常的表情,转过身去。
  “二叔,我刚才没看见你在这儿。”
  “没看见,叫你还跑?”
  “没跑,我正打算去找书晴……找三婶,好一会儿都没看见她,不会喝醉了吧,她酒量很差劲的,你不知道,我……”
  “初宜。”
  沈兆庭打断了她,初宜蓦地收声,停住了废话。
  她似乎听到沈兆庭叹了口气,可惜太轻,又太短,没来得及确定。
  “快两年了,你说,到底打算躲我到什么时候?”
  “我没……”
  “还是说,上了大学,你的翅膀硬了,再也不需要我们了。”
  这话是初宜自己说过的,想到当日场景,沈兆庭逗她,要跟她结算装修的费用,后来,她还腆着脸去闹沈兆庭,哪里料到今天这种场面。
  初宜的心底刺痛,像有无数根小针反复戳刺,又像被一只大手紧紧攥住,涨到青紫,不管多热的血,都泵不出来。
  无法呼吸。
  她缓缓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这个意思,那是哪个意思。”
  沈兆庭的眼底黢黑,神色也沉下来,对这场由初宜单方面发起的你躲我追的游戏,他的耐心正式告罄,语速渐缓,一字一顿,冷如粹冰地道:“我是怎么教你的,遇到事情不肯面对,只知道逃避。逃避了一年,再逃避一年,我问你,管用吗?”
  前年,他对沈令嘉否认,说他没训初宜。
  当下,他对初宜讲话的语气,是前所未有的严厉。
  甚至称得上苛责。
  初宜当然感受到他态度的变化,可也不像以前那样,稍微察觉到气氛不对就低下头,这一次,她只把眼神瞥向一边,在沈兆庭面前更显娇小的身板挺得笔直,不肯跟他对视。
  “还觉得自己有理,是吧?”
  沈兆庭一字一句说得慢,声音也低,从语气中根本听不出来,只有眼底的幽暗,才透露出他动了怒。
  这太罕见。
  沈家的生意铺排得很大,他手底下那么多号人在干活儿,难免有出错的时候,天天都有这样那样的不顺和乌龙,但工作归根结底就是工作,根本不足以真的影响他的情绪。
  家里的人,无非就是沉思行犯些大小错误,每回动手,都是觉得“应该动手”,要把沉思行这颗小树往直溜里修砍,更谈不上生气。
  今天,时隔已久地单独面对初宜,她再一次转身就走,沈兆庭自己都没发觉,是实实在在动了心底里的火。
  “从头到尾,我说过你什么?怕你伤了面子,又怕影响你考试,都顺着你的心情,你高兴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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