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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打破空白对话框-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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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你把那几个黄毛赶走了?”贺长望感觉记忆有些割裂。
  却见段桥轻描淡写地说:“我回家就那一条路,左右也要从他们面前过去。”
  贺长望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要真是为这点事而耽误这么多年,天王老子来了也要说不值当。
  他压在床沿上,脚踩在段桥两腿之间,急道:“你当时在,怎么不叫我?”
  “叫你做什么?”段桥似笑非笑地说。
  贺长望一掌推在他的肩上,把人推倒,仰躺在床上。他欺身而上,咬牙切齿:“就这么点事,你还不想加我微信?”


第7章 
  “你本科毕业那年我们见过一面。”段桥枕着胳膊,“我加了你微信,被你拒掉了。”
  贺长望按着他的肩膀:“你上哪见的我?我什么时候拒过你,你微信是我从班长那里要来的……”
  他话语一顿,想起来在山上时,段桥问“你从哪找到我的微信”。
  他该不会以为自己是回心转意,从旧申请列表里把他扒拉出来的吧?
  “我劝你现在把事情都说清楚。”贺长望指着他,“我没拒绝过你,这里面有误会。”
  他说到后面,声音低落了下去。
  段桥看到他垂下眼遮住眼底一闪划过的不甘和失落。
  像柠檬汁流到心尖上,段桥敛起笑意,把那枚小陀螺塞到贺长望的手心里。
  他知道贺长望在想什么。
  他们本不必错过这么久,谁的日子都是一天天走下来的,八年就是实打实的八年,走在这八年的时光里,没有人会预料到是否在未来的某时某日能够再见面。
  段桥始终觉得是他把鼓浪屿的那一场相遇搅得乱七八糟,明明是那样浪漫的海岛,有海有风有灯光,可他们却把整夜浪费在无聊的民宿里。
  没有交心、没有叙旧,只收获了几个意味不明的吻,在酒精的遮羞布下难辨有几分真情。
  “去年,我们在鼓浪屿遇到那天。”段桥撑起身子坐直,静静地看着他,“你一直问我口袋里装的是什么东西,你还记不记得?”
  贺长望点点头,随即似乎意识到了他要说的是什么,手中不自觉地发力,被小陀螺的两端刺得发疼。
  段桥便重新笑起来:“我在一家礼品店里看到了它,和你送我的那个一模一样,我就买了下来。买完心里不痛快,隔壁就是那家酒吧。”
  “所以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天呢?”段桥说着,偏过头去看窗户,落日刺眼的光芒激得人眼眶酸,“如果不是那天,我们遇到了,说不定能坐下好好聊聊。”
  他这话是说给他自己听。
  贺长望不可避免地陷入了回忆里,他清楚记得那天的情形,记得每一个细节,那时他低头踩着缝隙里攥着小草的青砖,沿着海岸长街一路走,岛上的路不是上坡就是下坡,他顺着路途起伏,心情乱到了极点就只剩下空白。
  段桥看他愣神,便从他手里将那半个橘子捞出来,一点点剥开。
  “我们大学不在同一个城市,也不知道你的毕业典礼是哪天,突然想去见你一面是临时起意,半夜去官网上搜,才知道就是转日。”段桥剥橘子的动作很轻,“我坐了第二天最早的一班车。读大学的时候总是能很轻易做出现在想都不敢想的事。”
  橘络都被风干,段桥把几瓣果肉里最中间的水分充足那瓣剥下来,递到了贺长望嘴边。
  即便是最早的车,到达贺长望的学校门口时仍然已经过了正午。
  学校太大,人又太多,段桥不知道怎么见到他。
  他翻到了贺长望的微信,发出了一个好友申请。
  他连说辞都想好,说是路过来看看就好。
  两个城市有温差,段桥扣着一顶黑色的帽子遮住烈日,在校园里随意逛着。
  随处可见穿着学士服拍照留念的毕业生,段桥走过操场,又走过草丛里立着的雕塑和花园内的小喷泉。
  他偶尔会回忆起高中时候的操场,贺长望不喜欢踢球,大部分时间都坐在看台上,身边散落着班里同学留在看台上的背包,他拧开水瓶喝水,视线落在操场上快速移动的球上,含着热气的风从身后吹来,吹起发丝飘几下再落下。
  也是这样炎热的烈日,烤得人睁不开眼,贺长望抬着胳膊挡出一小片阴影,鬓角发梢微潮。
  踢球的一群人里每次都会选出一个倒霉蛋,负责跑去小卖部买些饮料零食,如果选到了段桥,贺长望就会从看台上站起来,抱着胳膊喊他的名字。
  “给我捎一份,不要买带茶的。”贺长望会说。
  段桥知道他对茶类不耐受,喝一杯奶茶都会睡不着觉,喝到纯度高的茶还会心悸。
  不过也就悸了一次,此后贺长望便不敢再喝了。
  那次是段桥见过的他最可怜巴巴的时刻,彼时贺长望趴在一堆卷子和草稿纸上,侧着脸看他,小声说:“我感觉我他妈要死了。”
  下午的太阳光从不知哪扇窗子落进教室里,洒在他的身上,发丝也亮晶晶的。
  段桥托着下巴,手里乱七八糟地转着笔,转一会儿掉一会儿,在试卷上划出好几道笔迹。
  他垂眼对上贺长望的目光,盯了一会儿问:“要不要去医务室?”
  贺长望摇摇脑袋,又叹气:“等我高考的时候都不一定有这心率。”
  段桥便从口袋里拿出一颗橘子糖,放到贺长望面前。
  ——一晃已经过去这么久了。
  段桥看到有毕业生在跑道上拍合照,他便靠在树荫下静静望着。
  几分钟后口袋里的手机振动几下,他拿出来看了一眼。
  对方已拒绝您的好友申请。
  段桥盯着这行字,随后便状似若无其事地把手机放回口袋里,转身离开了操场。
  毕业生的玩闹声从身后传来,一片热闹,段桥却错觉听成了操场上追逐足球时候的呐喊声,仿佛他背后的确是高中那片草屑飞扬操场,贺长望还穿着白色短袖校服坐在看台上。
  他离开操场后迷了路,只好对照着手机导航走,途径一处广场时,他听到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段桥抬了抬帽檐,看到贺长望和五六个同学坐在操场中心的圆球上。
  那里面有一人他认识,是他们同一高中隔壁班的同学,是那一届唯一一个与贺长望考到同一所大学的,两人相识也不足为奇。
  与记忆中的模样所差无几,不过贺长望穿学士服的样子更亮眼,不再是那样青涩的高中生了。
  但贺长望拒绝了他的申请信息。
  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没到能够亲临彼此毕业仪式的程度,段桥不知道自己的不请自来是否算越界,但他猜贺长望不会多高兴。
  大学四年太长了,比高中要长一年,是他们同桌时长的两倍。
  贺长望有自己的新生活、新交际圈、新同学,也许还交了女朋友,或是有了暗自喜欢的人。
  这一趟也没有白跑,算是很有仪式感地给过去彻底画一个句号。
  他想此时应该拿出手机偷拍一张照片,可又觉得这样的行为太过自讨没趣。
  那便罢了吧。


第8章 
  段桥讲起这段往事时神色很平静,口吻也像个置身事外的局外人。
  贺长望把嘴里的橘子咽下去,酸涩里混着回甘,半晌没能说出话来。
  他最知道段桥是个什么样的人。
  许多人说过自己又倔又执拗,但他知道段桥也与他一样,只不过平日里表现出的样子太淡漠,好像天大的事在他眼里都如过眼云烟。
  但段桥最是死心眼的。
  解不出一道题时无论如何也不放下,非要亲自把答案算出来才作罢,偏又不告诉任何人,连他这个同桌也不说,只是偶尔会见到他心情不错地撂下笔,稿纸上是一大片混乱里圈出来某个确切数字。
  段桥说话做事同样又倔又单刀直入。
  可以说去见一个人就去,说转身走就走,说放下就放下。
  “我没有看到你的申请消息,我没有拒绝。”贺长望说。
  他知道是谁做的。
  拍毕业照片那日的记忆已经模糊不清,但他大概能猜到。
  那个和他一起考进去的隔壁班的章哲——当时有拿着他的手机拍照。
  ——段桥的消息在那个时段进来的,被章哲私自回应后闭口相瞒,这是唯一一个合理的解释。
  贺长望沉默着没有说话,手却气得抖。
  他的取向在进入大学后便不是秘密,他不确定章哲是否对他有过什么想法,但他能够看出来章哲不喜欢段桥。
  他们本就不是同一个学院,只有几次学校放假的时候会搭伴返家。在寥寥几次的交谈中,难免会提到高中的事情。
  章哲非但不喜欢段桥,还会在提起这个“同桌”时随口扯几句流言蜚语。
  比如说他品行不正,又自大又拽、目中无人一系列。
  贺长望自然不信,但他每次听到时都很心情复杂。
  每当段桥这一名字重新出现在生活里,都会带出一丝不真实感,明明高中生活已经是那样遥远的一段记忆,可身边人的交谈似乎又能将他带回到过去。
  一如每一个和朋友在厕所门口偷偷讲八卦的课间,聊谁和谁打球打出了脾气、聊班里的谁在追哪个女孩、聊段桥今天又跟他因为什么而吵了起来。
  贺长望从未追究过章哲对段桥的敌意从何而来,也许是因为得知了他的性取向,所以习惯去贬低其他人来装逼,又或许是别的。
  “我知道是谁做的。”贺长望气得眼花,他探手去拿手机,却被段桥按住。
  贺长望咬着牙:“你别拦我,我现在火很大。”
  “没有要拦你。”段桥靠近了一些,“你去找他说什么?”
  说你在好多年前挡了我的桃花,说我和你最讨厌的人……
  哦还没有在一起。
  话赶话说到这里,猛然把两人都默契放在最后的话题提到了面前。
  贺长望被这一出搞得心情很混乱,说不意难平是假的,错过的路口就摆在面前,可再悔也无济于事,他没法再回校园里,过去的日子也无法再回来了。
  他立刻又想起一出旧账来。
  “那我今天要加你微信,你为什么装没看到?”贺长望没有力气再兴师问罪,叹气般地问道。
  段桥说:“不是装没看到,是不知道要和你说些什么,所以想等等再回复。”
  “等等就错过了。”贺长望把掌心里那枚小陀螺捂热,“如果我走了呢,如果我没有叫住你呢?”
  段桥说:“不会再错过的。”
  贺长望看着他没有说话。
  “不会。”段桥重复了一遍,抬手揩掉了贺长望眼尾湿润。
  被人看出来要掉眼泪很丢人,贺长望侧过身子,迎着夕阳光坐着,把涌上来的酸涩憋了回去。
  他觉得他们争辩的事情很幼稚,又不是全世界只有微信才能联系、只有微信好友才能说上话。
  可却也就是那样幼稚,明明社交网有许多重叠部分,可他们就是断联了那么久,硬生生摆出了一副老死不相往来的姿态。
  橘黄色染了半边天,段桥的屋子向阳,看不见落下的太阳,只有片片余晖光落在屋里。
  贺长望又想到了高中的走廊,长长一条都是背光面,他很喜欢在落日时从走廊里跑过。
  高三的周末补课,放课比工作日要早些,半个小时的时间热闹过后,教室便只剩零星值日生。
  他记得某一个春天的傍晚,他把练习册落在了教室里,都走到了校门口,只好再跑回去取。
  他敞着外套,跑起来书包里的书本纸笔哗啦啦响,手里还捏了一个喝干净的塑料水瓶。
  走廊里偶尔有学生从身边走过,光线昏暗,只有夕阳的尾巴,连影子都是模糊不清的。
  贺长望跑到班里,猛地推开后门,一入眼却是大片金灿灿的落日,明亮的橘色夕照洒满整间教室,窗外天边还缀着几缕漂亮的火烧云。
  段桥拿着扫把站在课桌间,转过头看着他。
  他站在落照里,周身都罩着一层毛茸茸的光,金色交融入阴影内,明暗相交里,那双往日里沉静如水的眼睛里都亮着光。
  贺长望驻足。
  “落东西了?”段桥问他。
  “嗯。”贺长望仓皇避开视线,跑到课桌旁蹲下,在桌洞里闷头找着。
  空旷的屋子里只他们二人,段桥安静地扫着地,扫帚落在地面上发出细微的清理声。
  贺长望把练习册草草卷成一卷握在手里,蹲在桌腿旁,看得见段桥的运动鞋和裤腿下露出的那一截脚踝。
  他捏扁了塑料水瓶,走到段桥身边,丢进垃圾桶。
  “怎么就你一个人?”贺长望问。
  段桥踢了一脚课桌,把压在下面的废纸扫出来:“他们有事,先走了。”
  “哦。”贺长望从讲台上蹦下来,走到门口时没忍住又回头,“别太晚了吧。”
  “嗯。”
  ——同样的一片斜阳。
  贺长望回神,把手中的小陀螺抛回段桥怀里。
  段桥精准地接住,随后却没有收回手,只是悬在半空中。
  贺长望按了按胸口,酸涨饱胀的情绪让人失控。
  他费力地在床上转了身,向前挪了几步,支起身搂住了段桥的脖子。
  段桥悬起的手这才放下。
  贺长望发现自己已经太久没有和人拥抱过,还是这样温暖又倾尽全力的拥抱。
  明明什么都做过了,却连抱一下的时候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手放哪里。
  ……好纯情。


第9章 
  这个拥抱浅尝辄止,还没等人回味就被一串敲门声打断。
  贺长望眼前一黑:“哪位?”
  敲门声戛然而止。
  贺长望脑子终于清醒一下,想起来这不是他的房间。
  段桥看他愣住的样子可爱,笑了声便走去开门。
  门外站的是陈穆,手里拿了个转接头,一脸不可思议,并试图向屋子里看。
  段桥没有挡住他,接过他递来的转接头:“谢谢。”
  “你屋里有人?”陈穆见了鬼一样。
  “有。”段桥也转头,却发现贺长望不知道藏去了哪里,不由得想笑,“人呢?”
  话音落后,才从角落里探出来个头。
  贺长望清了清嗓子,对陈穆打招呼:“你好。”
  陈穆又沉默了,一双眼睛瞪得很大:“……你好。”
  说完开场白,陈穆便尴尬地退后一些,替段桥把门关严了。
  “怎么躲起来了?”段桥挑起眉来,“出来。”
  贺长望跌坐在床上,盘起腿:“这不是怕影响你的同事关系吗。”
  “有什么可影响的,他是我项目组长,手底下带了一群人,懒得管我们的私生活。”段桥把转接头插到电脑上,将相机的sd卡抽出来,按进转接口里。
  贺长望看着他坐在电脑前的背影,吃惊道:“他是你的头儿啊?我看他长得像你带的实习生。”
  “长得显小而已,他人挺好,跟我们平时不分辈分。”段桥说着又补充道,“厦门那个项目也是他带的,也算有缘。”
  贺长望哑然。
  “来看看我拍的照片?”段桥说。
  “噢。”贺长望试图从床上坐起来,但这床垫太软,下陷着要挣几下才能坐直,他干脆膝行几步,爬到床沿边,手撑着段桥的椅背直起腰,看向电脑上的画面。
  文件夹大部分是以日期和地点命名,他一眼扫去,遍布天南海北。
  段桥点开了厦门的文件夹。
  “其实我拍了你的照片。”段桥说。
  贺长望仍处于反应迟缓的阶段,一时间竟然没能理解他的意思:“你拍了……我?”
  “嗯。”文件夹里面细分了很多二层文件,写着精修图、废片、待定、终审,还有一个是“拍着玩”。
  段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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