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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把云娇-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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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槿只觉得心中一直紧绷着的弦在蒹葭这番话之下,瞬间崩断,她再也忍不住,掩面失声痛哭,尔后细细道出其中缘由。
  那时陈画竹还是把府之中一个籍籍无名之辈。
  他虽有绘画天赋,却从来不曾读过书,目不识丁的之人,在这处处以读书为荣耀的世道,自然是上不得什么大台面的,把言欢将他养在府里,却从不曾放在眼中。
  不过,把言欢瞧他不上,可在府中婢女小厮眼里,他倒也算是个人物,时日一久,他倒与下人们厮混甚熟。
  那日傍晚,木槿趁着闲暇去花园移些燕尾香回去,在花园堆杂物的耳房门口,听到里头隐约传出人声,可那门外头锁的好好的。
  木槿吓得不轻,当是闹鬼了,可外头斜阳尚在,魑魅魍魉怎的不等天黑便出来兴风作浪了?
  侧耳倾听,又好似没了响动,她便壮着胆子,凑到门缝跟前朝里张望。
  虽近黄昏,好在这屋背临西窗,光线倒也充足。
  内有一男子背对门站在屋中那张破旧的方桌前,手中不停忙碌着,好似在写写画画。
  木槿瞧着这背影眼熟,想过了片刻才认出来,这是府中画师陈画竹。
  再瞧里头靠菱窗的位置,斜倚着一白衣女子,木槿思索了片刻,便明白过来,画师是在为这女子作画。
  因那陈画竹挡住视线,木槿瞧不见那女子长相,便踮着脚去到一侧窗边,用手指沾着口水,在那窗纸上点了个眼,凑过去一瞧,登时心中一惊,那窗边坐着的竟是二姑娘跟前的贴身婢女春分。
  木槿这一瞧清楚,心下更觉怪异,听闻陈画竹待下人们亲和,倒不曾听说他何时给下人们作过画。
  再说了,画师是专为老夫人作画的,婢女哪有这资格。
  这两人躲在这处,偷偷摸摸的,此事自是不足为外人道。
  她瞧了两眼便抬脚悄悄往后退去,二姑娘是长房的嫡长女,向来心高气傲,她跟前的大婢女,自然也不是好惹的。
  九姑娘喜静,一向待在院中,两耳不闻院外事,也曾细嘱过她们,见了其它院的人绕着走便是,不到万不得已,不得与他们起龃龉。
  是以府中人人都熟的陈画竹,木槿还须得想上一想才能认出来。
  “你鬼鬼祟祟的,瞧见什么了?”
  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凌厉的女声。
  木槿正蹑手蹑脚的外后退,生怕被耳房内二人察觉,并未料到身后会有人来,被那声音猛地一喝,腿一软几乎坐倒在地。
  回头一瞧,来人竟是二姑娘跟前另一个大婢女谷雨。
  “谷雨,”木槿定了定神,心中暗暗叫遭了,勉强扯出一抹笑容:“我家姑娘让我来瞧瞧,这花园中可有合适燕尾香,好移两株回去。”
  而这时,因着谷雨的喝声,耳房里头的二人也被惊动了。
  陈画竹推开了窗,瞧到二人,并未言语。
  “这杂物间中有燕尾香?”谷雨冷哼了一声,不由分说,上前一把拽住她的手腕:“你在这窗外能瞧见个甚?既这般好奇,索性随我进去瞧个清楚。”
  “不,不用了,”木槿扭动着手臂想要挣脱她的手:“你放开我,我得回去了,九姑娘一会儿见不着我定会寻来的。”
  “寻来又如何?我还怕她不成?”谷雨浑然不惧,硬拉着她往门边中去。
  木槿个头虽不矮,可身量纤细,谷雨比她年纪大,早已长开,木槿自然不是她的对手,被生拉硬拽的拖到门边。
  谷雨一手拽着木槿的裙裾,一手打开了门锁,将木槿推了进去。
  木槿想要逃,谁料春分便在门边候着,见她们进来了,门便重重的合上了。
  “放我出去,我只是路过而已,你们将我拉进来做什么!”木槿心中害怕,奋力想要扯回自己的裙裾。
  “路过?”谷雨半句也不饶她:“你躲在窗边偷窥,瞧见了我们的事,还想一走了之?”
  “有话好好说,不要起争执,谷雨你先放开她。”男子温和的声音响起。
  谷雨冷哼了一声甩开木槿的手。
  木槿感激的抬眼,便见到陈画竹朝她微微一笑。
  她从未离男子这般近过,心中一慌连忙垂目,便见到了方桌上的画。


第9章 脱身不得
  这幅画已接近尾声,木槿瞧着那画,不禁睁大了眼睛,几乎忘记自己身处何境。
  那画上的人惟妙惟肖,可不就是活脱脱的一个春分吗?逼真得仿佛要从画纸上走出来一般。
  “井底之蛙!”谷雨俏目一翻,语气讥讽:“也只配跟着那个没见识的九……”
  “谷雨,”春分及时站起身来打断了她不敬的言语,嗔怪的看了她一眼:“不许胡沁。”
  谷雨不服的哼了一声,倒也不曾继续往下说。
  春分又看向木槿,声音轻柔:“你别害怕,谷雨她性子一贯这般,没甚坏心肠的。”
  木槿看向春分正欲答话,一见她的装扮,登时吓得失了神,张着口愣是说不出话来。
  春分今日打扮的温婉华贵,瞧着不像婢子,倒像是府中的姑娘。
  她本就生的有几分姿色,今日面上使了胭脂黛粉,显得肤更白,眉更秀,一头乌发绾作个堕马髻,配着五彩花朵缀成的花冠,幽雅可人。
  瞧见她身上的衣裳,木槿不禁惊骇的往后退了半步。
  那衣裳轻薄透白,如同一片无暇的云彩,衣角襟边绣有精致的花卉,细看便可见那些花卉品类尽皆不同,有春日海棠,夏日粉荷,秋日绿菊,冬日腊梅……
  木槿认得这衣裳,是由上好的花绫绸缎精心裁制,上头绣的花也有说道,乃是将一年四季不同季节开花的花卉皆绣到一处,是以这衣裳之名唤做“一年景”,且不说刺绣繁复冗杂,单这衣料也是价格不菲。
  她心下直犯嘀咕,这可是小姐夫人们才可穿着的衣裳,且不说大夫人治家严谨,严令禁止婢女们穿红戴绿,烟视媚行。
  单说这春分一介婢女,如何能穿得这般华贵的衣裳?
  这若是让大夫人瞧见了,那可不得了!
  乱棍打去勾栏院算是好的,若是逢上大夫人心中不爽快,当场命人打死也是有的,春分敢在府中这般,莫非是失心疯了?
  且今日她恰好撞见此事,她们怕她走漏了风声,定然不会轻易放她走。
  木槿越想越是惊惧,不欲与她们多做纠缠,脚下不着痕迹的往门边退:“我今日什么都不曾瞧见,时候不早了,我们姑娘院中还有差事要办,便不打扰了……”
  “你还想跑?”谷雨怒喝了一声,挡住她去路:“别当我不知你心中是如何思量的,打量着从这处跑了,去告诉你家姑娘今日所见所闻,好叫她去大夫人面前告我们一状,这样便斩断了我们二姑娘的左右臂膀,是也不是?”
  木槿有些发慌,连连摇头:“我不曾这般想,我发誓今日之事我绝计不会同第二个人提起。”
  “装腔作势,谁信你!”谷雨往前走了一步,咄咄逼人。
  “我真不会说出去的……”
  她说着便往窗边退,那合窗半开着,若是速度够快,也能逃出去。
  谁料谷雨早已料到她会有这一着,在她有所动作之时,冲上去一把揪住她,抬手便给了她一个重重的耳刮子:“小贱蹄子,你当你这点小伎俩能骗过我?”
  木槿红着眼睛捂着半边脸。
  “谷雨,你别这样!”春分这才走上前来,拉过木槿的手,柔风细语的安慰她:“你别怪谷雨,她也是担心我,关心则乱。
  我晓得你是被我的装扮吓到了,我也晓得我这样很不妥,我只是想被画的好看些,才甘愿冒这般大的风险,同为女子,你懂我的吧?”
  木槿哪有心思懂她,只想快些脱身,见她似乎好说话些,忙道:“春分姐姐,你放我走吧,我真不会同旁人讲,再说你们也知道,我们九姑娘一向是不爱管闲事的。”
  春分叹了口气:“我自然是要放你走的,你我同样是为奴为婢的姐妹,本身便够可怜的了,我又何苦为难你呢?”
  木槿有些愣神,还当她不追究了,忙感激的道:“谢谢姐姐体谅,今日之事我决计不会同旁人说半句,那我便先回去了。”
  “木槿,我体谅你,你也要体谅我不是?”春分微微一笑,拉紧她的手:“你这般走了,你觉着我能安心吗?”
  木槿脱身不得,脑中一片混沌,呆呆的望着她,不知该如何作答。
  “我倒有个法子,能让你我都无后顾之忧,就是不知你愿不愿照做了。”春分一副与她商量的模样。
  木槿早已乱了分寸,顺着她的话问道:“是什么法子?”
  “你随我来,”春分拉着木槿又回到方桌边。
  木槿茫然,只得跟从。
  “陈画师,此事干系到我与谷雨的性命,不晓得您可愿帮帮我们?”春分殷切的望着陈画竹。
  陈画竹摇头叹息了一声,:“今日之事若是闹的不可开交,不光你们脱不开身,便是我也恐不为把大人所容,若有权宜之法,那自是极好的。”
  “那便请陈画师也给木槿画上一幅画像吧!”春分说着将木槿往前拉了一把。
  木槿一时间有些转不过弯来,呆呆的看着春分。
  “蠢货,”谷雨鄙夷看了她一眼:“今日你算是因祸得福了,你便穿上春分身上的衣裳,也画上一幅画像,这下我们算是两相牵制,看你还敢不敢告状。”
  木槿这才恍然,她们要将她绑到一条船上去,可她怎敢穿这衣裳?
  “这……我……”
  “时辰不早了,你快些吧,”春分有些焦急的催促:“万一被人瞧到了,那可不好。”
  木槿深觉此事不妥,正欲拒绝。
  谷雨怒道:“你还磨蹭什么,敬酒不吃吃罚酒是不是?若是待会儿真有人瞧见了,我便说你也是与我们一道的,害死我们你也别想好。”
  木槿被她这么一吓,稀里糊涂的便被她二人拉到墙角,那处不知何时扯了个帘子,里头光线迷蒙。
  “我换上衣裳,谷雨你替木槿妹妹宽衣,换上这‘一年景’吧。”春分忽然道。
  谷雨一听如何愿意,她长到这般大也只伺候过二姑娘穿衣裳,木槿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让她伺候?


第10章 也该是祸不单行
  “她……”谷雨正欲讥讽几句,忽觉腰眼被人拧了一下,口中一顿便转过话头:“这黑漆麻乌的,看在春分的面上,我便勉为其难帮你一把。”
  谷雨晓得拧她的人是春分,虽猜不透春分心中所想,但她一向是个有主意的,大夫人还曾夸过她做事沉稳有算计,听她的定然无误。
  “两位姐姐,我求你们了……”木槿揪着自己的领口心慌极了。
  “矫情什么,”谷雨一把扯开她的腰带,在她腰上用力一拧:“同你客气你当福气。”
  木槿痛呼一声,忙伸手去拢自己的褙子。
  春分趁二人拉扯的功夫,已然换上了自己的衣裳,便也上来帮忙。
  木槿不知所措的被二人夹在当间,脱身不得,只得任由她们摆布。
  等拾掇妥当之后,二人一左一右扶着木槿坐到方才春分坐的那藤椅上。
  谷雨似乎分外开怀,给木槿摆了个半躺的姿势,忙前忙后的替她整理裙摆,半分不见方才的不耐。
  木槿穿着那衣裳心乱如麻,如芒在背,靠着椅背任由她们摆布,甚至都不敢往自己身上瞧一眼。
  “陈画师,都准备妥当了。”春分笑盈盈的望着陈画竹。
  陈画竹一抬眼便是浑身一僵,脸上的神色十分不自然。
  谷雨走上前来,与春分相视一笑:“陈画师,这处便交给你了,我们去外头守着。”
  “等等,”春分体贴的点上了烛火,二人这才相携而去。
  木门重新关上。
  小小的杂物间内,烛火忽明忽暗,只余下木槿与陈画竹二人。
  陈画竹搁下手中的画笔,端起烛火,走到藤椅近前,眼神在木槿身上上下游走,仔细打量。
  木槿本就从未这般与男子单独在一处过,再加之他眼神似乎有些不对,被他这般瞧着,登时坐卧不定,羞涩难安,手半握着不知如何安放才好。
  半晌,陈画竹像是看够了,这才走到画纸前提起画笔。
  木槿轻轻松了口气,只当是绘画之前须得如此,才能将画像画的那般逼真,便也不曾多想。
  夜色逐渐黑了,也不知过了多久,木槿心焦不已,煎熬难安,只觉得这时辰好似过了一年那般久。
  陈画竹终于轻缓的放下了手中的画笔。
  木槿放松了些,微微动了动双肩,舒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子,这才撑着手臂站起身来。
  她抬脚欲去换回自己的衣裳好回院子,又想着此事该如何与九姑娘细说,正思量之间,无意低头瞥了一眼身上的衣裳,顿时惊恐的尖叫了一声,脑中一片混沌,捂着胸口便朝着垂帘的那处冲将过去。
  春分与谷雨应声推门而入,二人取过桌上的画细细一看,登时相视一笑,神色间极为满意。
  “陈画师果然画术高超,登峰造极,”春分赞了一句,将手中的画交给谷雨:“你先将这画拿回去。”
  “还是你有法子,”谷雨喜滋滋的接过那尚未干透的画,急匆匆的去了。
  “今日真是多谢陈画师了,”春分笑盈盈的朝着陈画竹轻轻一福。
  “春分姑娘不必客气,与人方便便是与己方便,”陈画竹拱手还了一礼:“日后有机会,还请春分姑娘为陈某人在你家二姑娘跟前多多美言几句。”
  “那是自然,”春分掩唇笑道:“凭你的本事,日后在帝京自有一番天地,到时可别认不得我们才好。”
  “姑娘这是哪里话……”
  二人客套几句的功夫,木槿便已换回自己的衣裳,跌跌撞撞的从里头走了出来,面上一片失魂落魄。
  “出来了?”春分满面笑意的迎了上去:“你可别怪我,我也是迫不得已,这府中之人都晓得九姑娘待下人们极好,我是怕你回去反悔,才出此下策,想必你也是能懂我的吧?”
  木槿双臂抱着自己瑟瑟发抖,眼中泪水簌簌而落。
  花绫绸缎轻薄通透,几近透明,是以在制成衣裳之后,里头皆会配有一层同色的素绢衣,这般内里绢衣垂坠,外观绸缎飘逸,走起路来摇曳生姿,极为绮丽,是以这花绫绸缎才深得帝京小姐夫人们的青睐。
  可木槿方才所著的那一件,竟只有外几层的花绫绸缎,整个身子如同赤luo,展现在陈画竹跟前,且还画在了画纸之上。
  那内里的素绢衣,此刻还在春分身上穿着,她方才换衣之时根本就不曾脱下来。
  木槿无心听她言语,直瞧向那方桌,只见那方桌上,仅余几根画笔,一摞白纸,她那幅画早已不知去向。
  “画呢!”她愤慨的瞪春分。
  泥人也有三分火性,木槿是真的恼怒了。
  若那画叫旁人瞧见了,她定然生不如死,此刻顾不得旁的了,便是拼了性命,也要夺回那画毁去。
  春分轻柔的拍了拍她的肩,似在抚慰:“木槿,你莫要担忧,那画我与谷雨自会藏好,不会叫旁人瞧见的,你不是活契吗?待九姑娘放你出府那日,我自会还你。”
  木槿气急,一把揪住她的发丝发狠道:“你若是不将那画还我,今日我便与你拼个你死我活,同归于尽!”
  春分被揪的歪着头,却似乎并不买账,言语之间一若平常,不紧不慢:“我劝你还是放开我,莫要动粗,若是谷雨瞧着我不快活,将那画拿出去与小厮们瞧了,到那时该如何是好!”
  “你!”木槿红了眼,羞愤欲死,可最终还是颓然的松开了手。
  春分慢条斯理的捋了捋有些凌乱的发丝,掩唇笑道:“小厮们瞧见了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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