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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把云娇-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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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可。”连燕茹摆了摆手:“他今朝本就恼了我,如今我再寻过去,他怕是要更加恼怒三分。”
  “那便只能眼睁睁瞧着老爷宿在翩跹馆?”细雨不甘心的问。
  连燕茹攥紧了手,猛地将桌上装着红纸的竹筛摔在地上,刚剪出来的窗花洒了一地。
  钱芳馆,钱老夫人那个老虔婆才死不得多少日子,她是也该跟着去了?
  便在这时,守在门口的婢女进来通报:“夫人,钱姨娘跟前的莳萝来了,说是有急事要见您。”
  连燕茹一愣,瞧了一眼和风同细雨。
  两个婢女也是微微一愣。
  细雨道:“夫人,钱姨娘这刻儿派人来,是甚的意思?”
  连燕茹摇了摇头:“叫进来瞧瞧便晓得了。”
  和风忙吩咐守院的小婢女:“去,叫她进来。”
  说着忙将地上的一片凌乱收拾了。
  莳萝进了屋子,恭恭敬敬的对连燕茹行了一礼:“奴婢见过大夫人。”
  “这么晚了,你来有甚的事?”连燕茹恢复了往日的端庄尊贵。
  “回大夫人。”莳萝垂头道:“是钱姨娘吩咐奴婢来的,老爷吃多了酒,昏睡在园子中,叫院中的婢女瞧见了,便扶回了翩跹馆。
  钱姨娘方才伺候着喝了些醒酒汤,又将身上擦洗了一遍。
  这刻儿正等着大夫人去将人带回来呢。”
  “哦?竟有此事?”连燕茹装作不知,手却死死的攥紧:“你先回去,我随后便到。”
  “是。”莳萝又行了一礼,这才退去。
  “啪——”
  连燕茹重重的将那个竹筛摔在地上,气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夫人!”
  和风同细雨对视一眼,皆是胆战心惊。
  大夫人平日里瞧着端庄和煦,可恼怒起来,也是可怖的。
  连燕茹霍然站起身。
  “不得好死的贱人,还敢到我面前来耀武扬威!”
  她摔了竹筛似乎还不解气,又拿起一旁的花瓶,狠狠的朝地面砸去。
  和风连忙冲过去接过。
  细雨也一把抱住她:“夫人,夫人,这个时候,夫人切莫动怒。”
  “都示威到我跟前来了,我还不动怒,当我是死人吗?
  还说甚的吃酒昏睡的园子中,当我这点耳目都没有得吗?钱芳馆,简直不把我当人,以为我是个草包吗!”
  连燕茹恼怒不已,挣扎着又要去摔东西。
  “夫人请息怒,请听奴婢一言。”细雨死死的抱着她,口中急急道:“既然钱姨娘派人来说了,奴婢觉得当务之急是先将老爷接回来。”
  “是。”和风也道:“夫人着气了,摔些东西远也不打紧,不过老爷等刻儿回来瞧见了,若是问起来,怕是不好说。”
  连燕茹逐渐平静下来,晓得方才情形她实在太过冲动,微微颔首:“你们说的有理,外头去叫上几个小厮,去翩跹馆。”
  她也晓得自个儿是心中烦闷的紧,便不似平日里进退有度了,得亏了这两个婢女提醒。
  一众人去了翩跹馆。
  翩跹馆众人见了连燕茹,自然行礼。
  只余下一个把云庭,坐在那处,纹丝不动,变同不曾瞧见她一般。
  连燕茹心中暗恨,面上却露出一抹笑意:“绍绍也在此处呢?”
  把云庭头也不抬,也不搭她的话。
  连燕茹好不尴尬。
  钱姨娘忙道:“是的夫人,绍绍吃罢了夜饭便来了。”
  这本是极为平常的一句话,且是为了迎合连燕茹的面子。
  连燕茹却因此更加怀恨在心,手死死的攥着袖子,这个钱芳馆,自认为生了个儿子了不得了,无时无刻不在卖弄!


第167章 护身符
  “夫人,老爷在这处呢。”钱芳馆引了连燕茹去到榻侧。
  连燕茹凑过去唤把言欢:“老爷,老爷?”
  把言欢躺在榻上,醉眼朦胧的瞧着她:“你是哪个?”
  “老爷,我是……”连燕茹才方要解释。
  把言欢便瞧见了她身侧的钱芳馆,抬手一把拽过她:“翩跹!你别同我着气了可好?是我不好,是我对不住你……
  我不该啊……悔不当初!
  我有儿有女……又是何苦来哉……真不该贪图,贪图荣华富贵……”
  连燕茹气得胸口微微起伏,面上却仍要遮掩着,但脸色也已不大好看。
  钱芳馆更是不知所措,真真的是想要抽回自个儿的手,奈何把言欢拽的极紧,她挣脱不开,口中小声嗫嚅道:“老爷说的这是甚的话……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翩跹,你别走!别走!你叫绍绍睬我好不好?
  叫他好好同我说说话好不好……我就他这一个嫡子……他成年的都不回家,回来便对我横眉立目的……我这心头,我不好受……”
  他说着说着,竟抱着钱芳馆的手哭了起来。
  “老爷,老爷,你莫要这般,你是吃多了酒了。”钱芳馆瞧着他痛不欲生的模样,眼圈也不由跟着红了。
  连燕茹听他说的凄苦,心中也不好受,说到底,也怪她不得个本事生个儿子。
  否则,把云庭能不可一世到如今?
  “都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将老爷扶回主院去?”把云庭听得心中烦躁。
  起身吩咐了一句。
  一众小厮都瞧着连燕茹。
  “怎么?我说话不得用?”把云庭不悦。
  连燕茹呵斥道:“都瞧着我做什么,不曾听到少爷的吩咐?”
  “是。”众小厮应了一声,这才上前。
  把言欢死死拽着钱芳馆的手腕不肯松开,小厮们费了好些力气,才将他的手扒开。
  谁料才抬到门口,他张嘴又吐了一地。
  折腾了好大会功夫,这才将人抬了去。
  翩跹馆这头又是收拾,又是擦洗,等众人都忙得歇下来,瞧着已是下半夜了。
  “姨娘,你好生歇着吧。”云娇瞧着钱姨娘脸色不好,扶着她道。
  “嗯。”钱姨娘点了点头,这一番折腾下来,她着实有些体力不支。
  “李嬷嬷,你也去歇着吧。”云娇伺候着钱姨娘躺下,也不曾忘了年迈的李嬷嬷。
  李嬷嬷应了一声,又叮嘱了两句,这才去了。
  云娇原想着去叫把云嫣来一道守岁的,又不晓得她可曾睡下了。
  思虑片刻,晓得她心中定然不好受,叶姨娘被送去了庄子上,估摸着她也没得甚的守岁的心思,加之哥哥在这处,她来了也是拘束,便不曾命人去叫她来。
  翌日,爆竹声声中,钱姨娘起了身。
  云娇喂她吃了果子,照应着她穿上簇崭新的衣裳。
  这才同把云庭一道跪下磕头:“恭喜母亲,愿母亲身体康健,福寿绵长。”
  每年,也只得这时,云娇会唤钱姨娘一身“母亲。”
  “起来,起来。”钱姨娘满面欣慰之色,拿出昨夜便已备下的“报喜”,分发给二人:“来,报喜拿着。”
  二人欢喜的接过来,齐声道:“谢母亲。”
  这才起身。
  照理来说,钱芳馆如今只是一介姨娘,在这府中,身份便只比那婢女高上一等。
  云娇是万不能对她行此跪拜大理的。
  更毋需提把云庭这个嫡子。
  钱姨娘原先也是不肯的,但把云庭坚持如此,她也便依了他。
  但也只是摒退嬷嬷婢女,母子三人关起门来磕个头。
  钱姨娘上前瞧着一双儿女都打点妥当了,这才道:“走罢,去给老夫人拜年。”
  初一拜年,姨娘们也是要去的。
  过年便要有个过年的光景,人多才热闹。
  几人才出了院子,便见把云嫣站在院门外,两只眼睛又红又肿,显是哭了一夜。
  “三姊姊。”云娇忙唤她。
  “三姑娘。”钱姨娘福了福。
  “哥哥,钱姨娘。”把云嫣回了一礼。
  把云庭不曾说话。
  “你怎穿成这般?如何去同祖母拜年?”云娇瞧着她担忧的问。
  把云嫣身上穿的,仍是昨日吃夜饭的衣裳,凌乱不说,衣襟上也是污迹斑斑。
  “九妹妹,烦请你帮我同祖母捎个话吧。”把云嫣拉着云娇的手:“我便不去春晖堂拜年了,身上不适。”
  “三姊姊,你若是不去,祖母怪罪下来如何是好?”云娇不赞同的瞧着她。
  “怪罪便怪罪,大不了将我一道送走,那样我还能同姨娘在一块。”把云嫣说着,又忍不住流下泪来。
  “你说的这是甚的话。”云娇拉着她进了院子:“你相信那件事是你姨娘做的吗?”
  “我不信,我当时便在姨娘身旁,那油脂不是她倒的。”说到此事,把云嫣便激动起来。
  “既然不是她做的,你便要想尽办法替她查清实情,洗净冤屈。”云娇劝慰道:“你若是意气用事,也被送了出去,你当叶姨娘便会欣慰么?”
  把云嫣愣愣的瞧着她。
  “三姊姊,你只有留下来,才有机会慢慢查明真相,才能还叶姨娘一个清白。”云娇又接着道。
  “九妹妹,你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把云嫣擦了把眼泪:“你说得对,我要留下来查明事情原委,到时候,父亲自然会让我姨娘回来的。”
  “如今你回去换衣裳已然来不及了,便在我这处挑一身吧?”云娇拉着她进了屋子。
  把云嫣边换衣裳边问:“九妹妹,我不晓得从哪入手才能查清那件事。”
  “回头再从长计议吧。”云娇催着她:“你快些,要赶不上了。”
  “妥了。”把云嫣牵着她手,二人一道出了门。
  把云庭同钱姨娘还等在门口。
  把云嫣歉意的道:“姨娘,哥哥,为着我耽误你们时辰了。”
  “不碍事的。”钱姨娘笑了笑。
  “走吧,晚了不好。”把云庭瞧着云娇欢喜同把云嫣一块,对她倒也客气了些。
  云娇冲他调皮的眨了眨眼睛。
  他便忍不住有些失笑,晓得她是在说“怕甚的,有哥哥你这个嫡子当护身符呢”。


第168章 越大越没得规矩
  春晖堂。
  把老夫人一身二色金库锦制的衣裳,面上笑的端庄自然,瞧着精神矍铄,极有大家老夫人的风范。
  云娇几人到时,府中旁的人几乎都来齐了。
  便只余下个四姑娘把云姝,因着鞭挞之伤未好,还在铺上躺着,自然是来不了的。
  把言欢正在堂上伺候着把老夫人,连燕茹也是满面端容的在一侧伺候着。
  把言笑同邹氏不远不近的站着。
  云娇同把云嫣上前分别磕了头拜了年,拿了报喜,在各自位置上坐了下来。
  把云庭这才上前给把老夫人拜了年,至于把言欢同连燕茹,他全程瞧都不曾瞧一眼。
  反倒对着把言笑拱了拱手:“二叔,二婶,恭喜了。”
  “恭喜恭喜。”把言笑忙笑着回他。
  邹氏更是满面笑意:“恭喜我们绍绍往后读书越读越好,做个比你父亲还大的官儿。”
  她不大识字,说话也朴实。
  把云庭笑了笑:“借二婶吉言了。”
  把言欢瞧得心中不是滋味,亲生的儿子倒跟他弟弟比他还亲。
  他只是心里酸溜溜的,倒也不曾恼怒,这么些年,把云庭只要在家中过年,便是年年如此,他也是惯了。
  “云闱,快去唤你哥哥。”梅自香催促着儿子。
  把云闱是把言欢唯一的庶子,排行老八。
  他比云娇大了几个月,同她同岁,过了年便十一了。
  梅姨娘平日里护他如同互自个儿的眼珠子一般,从来舍不得将他一人放出院子,是以便养的有些不通人情世故。
  他直直的走过去,对着把云庭唤道:“哥哥。”
  把云庭淡淡点了点头。
  “云闱,要行礼。”梅姨娘见状小声的嘱咐他。
  把云闱便欲对着把云庭行礼。
  把云庭摆了摆手:“不必了。”
  谁料他便硬生生的收回手,回头瞧着梅姨娘:“姨娘,哥哥说不必了。”
  梅姨娘好不窘迫,任她平日里多聪敏伶俐,一时间也不知该说甚的好。
  把言欢皱眉,这男儿养在妇道人家膝下,终究是不得男儿该有的气概,连这点应变能力都不得,再养下去便废了。
  “过完年,云闱也不小了,该分院了。”他缓缓开口道。
  “分院子?”梅姨娘一惊:“老爷,云闱他年纪尚幼……”
  “十一了,不小了。”把言欢打断她,瞧着连燕茹:“得空将前头空着的院子收拾出来,选个好日子让他搬进去。”
  “是。”连燕茹应了。
  梅自香心中不愿,可把言欢已然拍板了,她又能如何反驳?
  只能耐下性子,在心中思索着对策。
  “姊姊,我渴了,要吃茶。”把云闱朝着七姑娘把云婵道。
  把云婵比他大一岁,也是梅自香所生,平日里除了请安,也不大露面,便是露面了,也不大与众人说话。
  府中大多数人都不晓得她是甚的性子。
  云娇瞧着把云闱开口,心中好不奇怪,怎的这个把云闱同一母同胞的姊姊说话,便如同对着个婢女一般?
  把云婵也不言语,端起桌上的茶递了过去。
  把云闱也不知道想些甚的,手伸到半途又缩了回去。
  把云婵却已然松了手,反应过来之时却已赶不及了,那杯子“哐啷”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粉碎。
  “把云闱!”把言欢怒了:“多大的人了,连个杯子都拿不好!”
  要晓得,这大年初一早上便打碎了东西,那是极为不吉利的。
  “我又不是故意的,是姊姊不曾拿好,怪我做甚的。”把云闱理直气壮。
  “你还犟嘴是不是!”把言欢气的要去打他。
  梅姨娘暗中拧了一把把云婵。
  把云婵痛的眼泪都快下来了,上前跪下道:“父亲,不怪弟弟,是婵儿不曾拿好。”
  连燕茹将一切瞧在眼中,在一旁拉住了把言欢:“老爷息怒,小孩子摔碎了东西,不作数的,碎了便是岁岁平安。”
  这大初一早上的,把言欢也不是真想打他,连燕茹给了台阶,他便顺着台阶下了,口中兀自骂了一句:“这是越大越没得规矩。”
  “婵儿,快些起来。”连燕茹亲自走下去搀扶把云婵,手中装作不经意的模样,将她袖子往上抬了抬。
  便见她手臂处一片青紫,显然不是新伤。
  把云婵慌忙将袖子往下扯了扯,遮掩了过去,口中道:“谢母亲。”
  “客气了。”连燕茹笑的一如既往的柔和:“人既都来齐了,便吃早茶吧。”
  初一吃早茶,吃的是圆子同红枣汤。
  大渊朝有个习俗,初一早茶要由家中掌家的男子来做。
  也不得甚的特别的寓意,便是家中主母辛苦一整年了,初一早上也叫主母歇上一歇,也是叫男子体贴夫人的意思。
  这是平常人家的做法。
  如把言欢这般,自然无须亲自下厨,只需去厨房锅门口塞把干柴意思意思便可。
  吃了早茶,把老夫人便叫众人各自散了。
  到晌午之时,便会有拜年之人陆续登门,直至天黑,络绎不绝。
  把言欢的才学不假,想拜他为师的人也是真多。
  可他眼光挑剔,一年也便只收三五个。
  到得初二这一日,便是女儿女婿回娘家,给岳丈岳母拜年的日子。
  这也是大渊朝的习俗。
  连燕茹一早便备妥了车马,把言欢起身用了些早饭,便同她一道动身去了宰相府。
  同去的还有把云庭。
  他是不愿去的,奈何家丑不可外扬,他是把家嫡子,若是与继母不合,传出去谁都不得好处。
  不过,他去也不过是做做样子,进了门转身便出来了。
  秦南风策马到门前来接的他。
  两人约了几个兄弟,又去会仙酒楼吃酒去了。
  到得天傍晚时分,把云庭才回府。
  云娇埋头在屋中研制新茶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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