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除你的执念[快穿]-第1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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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语气漠然,显然并不对这世上的善恶之报有任何期待,似是经历了什么大变故,年纪轻轻,眼神却比峨眉派的女弟子还清冷。
“你们武林正道比不过还耍赖叫帮手?我可真是长见识了!”刘心月脸色阴沉,死死盯着突然上台来的陆无衣。
“毒大毒二,把她给我抓过来!”
话一落,她身边的两个高大侍卫就飞身朝着陆无衣而来。
陆无衣微微转动手中的剑,作势迎敌。
圆静大师本想帮忙,看了看她的神色,在最后一刻退开来,只在一旁为她护阵。
陆无衣一身白衣,身材纤细,对面的毒大毒二却是高大威猛,手段阴毒,她以一敌二,将云松剑法的十六式彻彻底底使了出来,步法、身法、剑法结合陆家独有的内功心法,如一道白色的光影,穿梭在两个毒大个之间,一招一式看得人熟悉又陌生。
熟悉是因为不久前似乎才看过;而陌生在于,和之前看到的又不太一样。
第250章 正邪不两立23
“这不是白帮帮主的武功吗?”
“是白帮的人?”
“白帮主的女儿?不对啊,我记得白帮主的女儿都已经出嫁作妇人了,这明显是个姑娘。”
“不是白帮,这是云松剑法!这才是云松剑法!”不顾师傅要求养伤的命令,偷偷跑出来观看比武的何志新瞪大了眼睛看着台上的女子,失声大喊。
这就是那日救他的人!是陆家人!
何志新激动不已,一再强调:“是六桥山庄!是陆家的云松剑法!陆家没有通魔教呀!”
他的声音响亮,况且之前便有白帮主使用云松剑法的说法,众人立刻听进了耳中,一传十十传百,全都传开了。
如此再去看台上的白衣女子,顿时觉得这剑法的确像云松剑法了。
所谓的踏光逐影,不就是这般吗?两个威猛的大男人都抓不到她一丝头发,想要使出暗器却对不准人影,反而是白衣女子的剑,一剑又一剑地割开他们的皮肉,转眼这两人就满身血呼啦,失血虚弱身法不断减慢。
也就在此时,一道白光破空而来,背靠背贴在一起防范状的两个男人直接成了个串串,被一剑穿心,一招毙命。
陆无衣利落拔剑,避开了血珠喷溅,稳稳落地后,手一抖,剑上流淌的鲜血散做血珠四处溅开,剑身反射着日光,丝毫未污。
“清濯剑!”刘心月猛地上前,脸上的自得妖娆全然不见,变得十分愤恨,“江知白!江知白把这把剑给了你!”
陆无衣看看她,又举起自己的剑看了看:“不过一把普通的剑而已,你输疯了?”
刘心月脸上仇恨、嫉妒、鄙夷种种情绪糅杂在一起,那张漂亮的脸即使隔着面纱都感受到了她的扭曲,复杂得陆无衣看不明白她到底是什么心情,但感受到了从她身上散发出的浓浓恶意。
刘心月看了一圈众人,嗤笑一声:“这是我和江知白订婚的剑,现在却在你手中,你说它普通?”
圆静大师走过来,问陆无双:“可是那位江兄弟?他今日有来吗?”
刘心月听到这话猛地回神,神色闪过一丝慌张,快速在四周扫了一圈,把散落四周的手下都喊到了自己身边。
“来了来了,圆静大师,好久不见,近来可好!”一个含着笑意的男声从远处传来。
众人抬头,便看到又是一个白影从会场边飞到了台上。
圆静大师微微点头:“江小兄弟。”
江知白挨着陆无衣,与她并肩而立,低头去看她:“那两个毒东西真是卑鄙,竟然两个打你一个,你没受伤吧?”
陆无衣:“无事,你先解决一下你的事?”
江知白垮脸:“你不信我啊?”
现在是讨论信不信的问题吗?她不确定江知白和刘心月什么关系,但现在刘心月的话就是栽赃她和魔教妖女的未婚夫搞在了一起,无论是这事还是别的什么,陆无衣的确很不爽快。
陆无衣举起剑:“你不解决我就用自己的方式解决了,到时候你别后悔……心疼。”
江知白顿时笑了,一把握住她握剑的手,满眼欢喜:“我知道了――你吃醋了是不是?”
这哪跟哪,倒是自恋!
陆无衣皱眉瞪他。
江知白连忙见好就收,下一秒变脸,凌冽的视线直刺向看台的刘心月:“你这魔教妖女真是恬不知耻,清濯剑是我家传宝剑,只此一把,谁订婚用单剑定亲?即便定亲,也该我送给未婚妻,如今到了未婚妻手里……”他笑眯眯地看了一眼陆无衣,包着她的手举起剑,放在眼前观赏,“这‘清濯’二字,一看便是江家的东西,刘家要有剑也是大刀剑,流氓剑,无耻剑……像我这样风度翩翩玉树临风的人,看上我的多了去了,我可不是谁都看得上眼的。剑,是我江家的剑,送的是我江知白的心上人,你是挑拨我和小衣儿的关系也好,是输了妄想污蔑小衣儿也好,这满场的正道侠士可不是瞎子。”
陆无衣抽回自己的手:“你送我的时候没说这是你家传的剑。”
江知白搓搓手指头,指尖仿佛还残留着一丝温软,眼神也软塌塌的:“我又不用剑,它留在我身边也碍事。那时候我觉得你配它,便给了你,而如今看来,却原来是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安排。”
圆静大师一个出家的老年人,实在不好意思多看小年轻谈情说爱打情骂俏的,不得不出声打断了一下:“江小兄弟认识这位……刘姑娘?”
江知白“哦”了一声,直喇喇地说:“认识,我刚入江湖的时候太过单纯,以为她是个普通女侠,看到她被人追杀便出手救了她,后来才知道追杀她的人是陆庄主,她才是那个大魔头,赶紧趁她不备跑了。”
圆静大师一听,立刻追问:“陆庄主?”
江知白看向陆无衣:“就是小衣儿的爹啊,陆贤章庄主。”
“陆贤章?!”
“什么?这女子是陆家大小姐?”
“陆家不是被灭门了吗?”
“我在杭州远远见过那个陆无衣,不长这样!”
“可她的确会云松剑法!”
“……”
圆静大师也震惊地看向陆无衣:“吴施主?”
陆无衣抱歉地笑笑:“大师,我本姓陆。”
圆静大师:“陆……陆吴衣……陆无衣!”顿时恍然大悟又下一瞬眼眶发热,仔仔细细地看了她一圈,“好孩子……你……你安好便好!”
陆无衣笑着说:“多谢大师一直以来不曾落井下石,还愿意出手相助为陆家说话的人。”
圆静大师顿时羞愧不已,低头不停念佛。
陆无衣身份一曝光,全场便掀起轩然大波。所有人此前的认知都是陆家和魔教勾结。但是现在,陆无衣一人救下圆静大师,连杀三个魔教之人,还和魔教妖女敌对,看着完全不像是流言所说那样。
刘心月突然哈哈大笑:“陆无衣,你可知道江知白是什么人!”
江知白转着玉箫云淡风轻:“我是什么人?被你这么一说,我都不知道我原来是什么人了。”
刘心月笑容一收,露出狠厉:“姓江的,你少装了!扮猪吃老虎这么多年,还没演够!枉我爹看中你,枉我信任你!你们这些江湖大侠,不是要杀大魔头吗?我算什么,真正的大魔头在那呢!魔教教主,江!知!白!”
“什么?”
“魔教教主来了!”
“他不是说偶遇妖女?”
“陆无衣和他在一起,这……”
圆静大师目光落在江知白身上。
江知白浑然不觉周遭的恶意,依旧笑得人畜无害,语调也不见一丝心虚急切,调用内力让全场都能听到他的每字每句:“哈,我是魔教教主?我倒希望我是呢,我若是教主,上位第一天,我就把魔教中如你等这样的奸恶之人一个个铲除干净!还世间一片朗朗乾坤!”
江湖上流传过魔教换了教主的事,但谁也不知道新教主高矮胖瘦,是男是女。如今看这场景,刘心月姓刘,和老教主是同一个姓,许多人都在猜测她是否就是教主那个独女,更甚者,是不是就是新教主?
至于江知白?他外貌实在太具有欺骗性,眼珠子更是仿佛掉在了陆无衣身上,对着陆无衣和对着旁人完全两幅面孔,就一个陷入情爱无法自拔的年轻人。
况且,在场不少门派弟子这些日子天天在饭厅看到这两个白衣男女进门吃饭,也耳闻恒山派弟子和他们交好,心中早就默认他们就是名门正派,刘心月一个妖女的指控,大部分人都不信。
若江知白是教主,同为魔教中人,刘心月能这么好心帮忙指出来?
刘心月的煽动并没有太大的效果,甚至连揭破那些大门派丑事的效果都比不上。
她作为魔教妖女,的确心狠手辣,却低估了这些江湖侠士的“人心”。江知白身上没有任何话题、利益纷争,谁会一哄而上花费力气去针对一个无名小卒?
她煽动不了这些江湖草莽,江知白却很会。
“各位大侠,这些魔教最是奸恶狡猾,君子切磋武艺点到为止,但和这种杀人无数的魔教众人讲什么江湖道义!能杀掉一个恶人便是积攒一分功德!我们这么多人,还怕他们几人不成?武林盟主马上就要选出,我建议,大家一起上!就以杀掉的魔教人数做个比拼!杀魔教最多的,功劳最大的,即便比武落败,也该进武林盟当个长老!”
“说得有理!”
“好!”
人群中呼应声越来越高:“武林盟本就是我们一起推举的,能推举盟主,也能推举长老!”
“这个法子好!大家杀魔教!”
“难得魔教送人头!机不可失!”
江知白神色激昂,振臂一呼:“杀魔教――进武林盟!杀魔教!进武林盟!”
陆无衣环视四周。经历过一场场人为主导风向的阴谋,她现在可不会轻易相信随便谁就能上来做意见领袖,她仔细看着人群中情绪高昂支持江知白的人,虽短时间没看出端倪,却把不少人暗自记在了心里。
怀疑有人里应外合是一回事,陆无衣对江知白的煽动能力也是一等一的佩服。他精准把握人心,勾出了底层门派、游侠、弟子……这个最大群体对进武林盟的渴望,许了一个虚无缥缈的馅饼,但所有人都被吸引住了。
刘心月愤恨瞪了一眼台上的白衣二人,纵百般不甘,还是识时务为俊杰,运起轻功转身往外飞去,离开的刹那,朝着陆无衣射出一道暗器。
第251章 正邪不两立24
人声嘈杂之中,暗器来得无声无息,寻常人难以注意,但不包括早有防范的陆无衣。
然而不等陆无衣动作,一柄玉箫率先飞了出去,暗器打在玉箫上,一个反弹,调转方向射中了护着刘心月的杀手。
一个功夫不弱的侍女,猛地从半空坠落,在地上挣扎了许久难以起身,最后直接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这暗器,剧毒。
江知白收回玉箫,依旧用内力对着满场说话:“陆姑娘连杀三个魔头,我也杀了一个,大家加把劲儿啊!可别让魔头跑了,剩下的魔头不多了。”
他那语气啊,仿佛不是在和魔教对战,而是在自家驯养场杀鸡,“一共只有十只鸡,你们想吃鸡肉的下手快点啊!我们已经杀了四只了,留给你们的机会不多了!”
那种凌驾于魔教之上,丝毫不把对方放在眼里的感觉,让人分外畅快,就连某些菜鸡,握着大刀砍人都多了几倍信心。
刘心月身边的护卫拼力相护,不停使用毒药毒倒拦路人,终于护着她成功逃出了会场。江知白收回视线,对陆无衣说:“小衣儿你在这等我,我去去就来。”
陆无衣看了一眼刘心月远去的背影,点头。
江知白一笑,衣袍鼓起,纵身冲着刘心月的方向追去。
圆静大师走到陆无衣身边,目光担忧:“这位江兄弟……”
陆无衣坚定地说:“他是个好人。当日是他将我从血泊中救出,一路来也从没滥杀无辜,只是对什么都好奇,喜欢看热闹而已。”
圆静大师放心了一些,想问问她,这些日子经历了什么,却又问不出口,是怯也是愧。
陆无衣对他说:“大师不必萦怀,世上的人和事有几个是黑白分明的?好人会做错事,坏人也偶有善心,人的好坏善恶,终究看的是一个人的本心本性。大师是个慈悲为怀的高人,江大哥是个顽劣却有是非心的好人,这便足够了。这世道,坏的是那些披着人皮却行恶做凶的禽兽。”
圆静大师叹了一口气,对陆无衣说:“世侄女通透宽容。”但愿对自己也能如此宽容,也能这样劝说自己放下。
然而这些未说的话,圆静大师也说不出口,陆家惨案谁都没资格劝陆无衣放下,尤其在这陆家冤屈犹未昭雪的时候。
底下打成了一团,看台上的掌门长老早就在被扒下遮羞布的时候便失去了对整个局面的掌控,圆静大师站在比武台上,低声念经。
陆无衣握着剑,一边观察着场下的局势,一边注意着江知白离去的方向。
半山腰。
刘心月带着手下出逃,下山不到三分之一,突然踏入了一个陷阱,三成的人都中了招。她取出武器双刀横在胸前,警惕地望着周围:“谁?”
“大小姐,久违了。”一个年轻男人带着一群穿着干练制式服装的人缓缓从深林中出现。
“左使……呸,左狗,忘恩负义的狗东西,比贱狗都不如!”
男人哼笑一声:“忘恩负义?不提我当初给老东西做了多少事,就你这条命,还是我放水送的,你不感恩戴德,还妄想得寸进尺?送你活路你不走,偏要和教主作对,早知如此啊,我当初真不该心软。你说说,放你走,给我自己惹了多少事?”
男人被骂了也不见恼怒,反而越说笑容越大,然而刘心月却越发警惕。
“江知白不是在杭州准备结婚吗?为什么都来了泰山?”刘心月知道自己在劫难逃,却分外不甘心。
左使笑:“教主早就到了泰山,都不知陪着教主夫人上上下下玩了多少回,只是若让你知道了……吓得你不敢来了可怎么好?我们这么久没见,甚是想念啊!”
刘心月一脸的恶心,顿时明白江知白算准了一切,知道她会求成心切,想借着武林大会扬名,因此来这里瓮中捉鳖。她心中懊悔不已,却为时已晚。
“叙旧这么久?旧情难忘?”一个冰冷的声音从后方上空传来,众人抬头,只看到一道白影疾速下山,最后停在了一棵大树的树梢,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尤其是领头的左使。
左使一个激灵,再也没了自得的心情,脸一沉,对着身后一挥手。
瞬间两方激战在了一起。
剩下的刘心月,左使缓缓拔出腰间的刀,刀刚出了一半,白影从上方飘落,轻得像一片落叶,却又快得如同闪电。
刘心月只来得及依靠身体本能抬起双刀抵挡,却无力反击一招。
这个变态,变得更强了!
刘心月心如死灰。
本可以一招致命的江知白却没有直接毙了她,反而退后一步,握着玉箫和她打了起来。
左使一边砍不长眼的喽喽,一边仔细观察江知白的招式,心中嘀咕,难道真的对前夫人旧情难忘?真到了眼前舍不得下手了?这招招能将人毙命却招招留情不到最后一步,这不是**是什么?
想到一年多前,自己揣测上意放走了刘心月,结果换来教主严厉惩罚……顿时觉得好冤。
被江知白猫捉老鼠的刘心月要是知道左使的心理活动一定会破口大骂,她本武功不弱,武林大会那几个沽名钓誉的掌门至少三成不是她的对手,加上用毒,她能打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