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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4章

消除你的执念[快穿]-第3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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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郎还是那个活泼的样子,到了郊外就满地跑,摘花捻草,招蜂引蝶。他是见过毛毛虫变成蝴蝶的小孩了,看到蝴蝶就更加青睐,一路追着翩跹身影跌跌撞撞,笑声满溪畔。
  朱其成的心情放松下来,看着这样的儿子忍不住产生了疼爱之情,脑中盘算起儿子的大名。
  正玩着,溪边又来了一户人家,马车停下,下来的是朱家大姑娘,朱其成的亲姐姐朱V。
  他们也是一家三口,朱V夫妻带着五岁的女儿。
  “阿成,弟妹!”朱V下车后看到弟弟弟妹,立刻惊喜挥手打招呼。


第424章 大善人6
  朱V嫁在当地,偶尔会带着女儿回娘家,周逸芳和这个大姑子相处不错。游玩见到关系亲近的亲戚自然是惊喜不已,两家人自然而然合在一起,周逸芳和朱V携手说话,朱其成和妹夫坐在溪边垂钓。
  两个小孩也是,朱V家的宁儿提着裙子去找大郎玩了。
  朱V看着花丛中的两个孩子,笑着问周逸芳:“什么时候给大郎生个妹妹?这个时候正好,妹妹出生时,大郎正好去学堂启蒙了,你也不会太累。”
  周逸芳笑笑没有回答,问她:“今天怎么只带了宁儿出来,老二呢?”
  说起不到一岁的小儿子,朱V长长叹了一口气:“在他祖母那呢,孩子还小,不方便带出来玩,家婆不放心。”
  周逸芳知道朱V的婆婆特别宠孩子,当年对宁儿就是如珠如宝,宠溺非常,如今对大孙子恐怕更变本加厉地当眼珠子养了。
  她了然地拍了拍大姑子的手:“的确还小,大郎那时候我们也不怎么带他出门。”
  朱V叹气,岂止呢,连她这个亲娘想日日亲香都不容易。
  两人说着话,看着景儿,就有些走远了,待想转身回来,孩子那边突然爆发出一阵大哭声。
  是朱V家的宁儿。
  “哇――”哭得好不凄惨。
  朱V和周逸芳对视一眼,提起裙子往回跑。
  哭的是自己的女儿,朱V跑得更拼命一点,一赶到,就立刻蹲下身扶着哇哇大哭的女儿焦急关心:“怎么了宁儿?”
  “娘――”看到娘亲过来,宁儿哭得更伤心更委屈了,眼泪水不停往下淌,指着站在前面的大郎控诉:“他打我!娘,他打我,好疼!”
  朱V立刻检查她的脸:“打你哪儿了?”
  宁儿哭:“打我脸呜呜呜……还想咬我……”
  周逸芳紧接着赶到,听到这话立刻看向儿子,就见到儿子被奶娘扶着,小脸通红,气鼓鼓地瞪着宁儿。
  她问奶娘:“奶娘,怎么回事?怎么打起来了?”
  这时,两家的男人也赶过来了。
  朱V丈夫一听女儿被大郎抓了脸,紧张不已地抱起女儿仔细看她的脸,夫妻两个都想起了朱家那个留疤的丫头。
  同样想到这事的还有朱其成,他先去查看外甥女的脸,但朱V夫妻正围着女儿哄,插不进手,他又皱着眉头看向儿子。
  此时,奶娘正在回周逸芳的话:“两位小主子扑蝶玩,宁姑娘捉到了一只蝴蝶,欢呼起来。大郎凑过去看,因为个矮看不见,就有些急了,估摸使了力气拉宁姑娘的手。宁姑娘不设防,手一松,蝴蝶跑了。宁姑娘气得跺脚,拉着大郎让他赔蝴蝶,大郎不理,两人就吵起来了,奴婢想上去劝,还没劝开,两个小主子就拉扯着打起来,大郎抓了宁姑娘,宁姑娘把大郎推倒在地上。”
  周逸芳走到大郎身边蹲下,往他身后一看,果然看到后背挂着杂草泥土,显然摔过了。
  她拍了拍衣服,问儿子:“大郎疼吗?”
  大郎鼓着腮帮子依旧气恨地瞪着宁儿,听到娘亲问话用力一摇头,继续瞪宁儿。
  周逸芳没想到这还是个记仇的倔小子。
  那边宁儿哭得怎么都哄不住,朱V夫妻没看到女儿脸上有什么伤痕,心中松了一口气,却又心疼不已,眼看着女儿哭得快要厥过去,脸色不太好地对着弟弟弟妹告辞:“阿成,我们先带宁儿回去了,小孩子打架不可避免,你们别怪孩子。”
  话虽这么说,但显然心中有着怨气,言语间认定了大郎欺负姐姐。
  周逸芳也说不出话来,若是的确如奶娘所说,大郎先出手,是他们理亏。
  朱其成陪着姐姐姐夫上马车,一路对着外甥女又哄又许承诺,宁儿一边哭一边说“不许骗人”,总算让几个大人的心情稍微轻松了一点。
  等到朱V一家走了,周逸芳他们也没心情踏青了,朱其成让下人收拾东西,周逸芳抱着儿子上车,所有人都静悄悄的,几乎没什么声响。
  朱其成站在车外,望着溪面出神,直到能出发时,才平静地上了马车。
  这个功夫,周逸芳粗略检查了儿子身上,没发现什么伤痕。这个结果既让她松了一口气,又有些心头沉闷。
  孩子打架,即便自家孩子错了也不过一件小事,赔礼道歉,该怎么做就怎么做。但是这事情放到大郎身上,却没这么简单。
  尤其,被打的还是朱家大女儿的孩子。
  而大郎,还有前车之鉴。
  朱其成低声问妻子:“你依旧觉得,这是一件普通的小事吗?”
  周逸芳反问:“难道不是吗?”
  朱其成看着妻子:“泰山大人育人无数,娘子从小耳闻目濡,难道不曾听说一句话‘慈母多败儿’。”
  周逸芳:“正因为我从小耳闻目濡,所以见过太多孩子在学堂打架,但又有几人成年之后为非作恶了?”
  朱其成摇摇头不再说话。
  周逸芳也不说话了。
  她话出口也觉得怪得很,明明的确是这个理,可是说出口,却有一种溺子母亲包庇儿子的感觉。
  一家人开开心心回去,心情低落地回来,唯独大郎是个没心没肺的,生完气,躺在奶娘怀里呼呼大睡。
  朱其成回到家就去了书房,他心情不好,言两语就可能与周逸芳吵起来,索性避开。
  周逸芳坐在屋里出神,有些心神不定,却又不知道为何这样。
  答案在傍晚的时候揭晓了。
  朱V的婆婆万老夫人闹上了门。
  万婆子是个厉害人物,但非常护短,疼儿子疼儿媳,所以朱家才愿意把女儿嫁过去。到了下一辈,万婆子疼孙女仿佛别家疼大孙子,事事宠事事顺,邻里有名。
  可想而知,朱V抱着哭哭啼啼的女儿回家后,万婆子是什么反应。
  朱家二老却是十分实在厚道的人,他们原本不知道外头发生的事,朱其成也想瞒下不说。但是他们没想到万家老夫人会直接闹上门。
  与朱家人的厚道不同,万婆子嘴皮子很刻薄,张嘴就把大郎的批命说了出来,闹着要朱家给一个说法。
  “我家宁儿哭得几次厥过去,睡梦中还在惊惧抽抽,我养她养到这么大,不敢让她磕着碰着,结果就出去玩一趟,就被人害成这样!”
  “你们养的好孙子!明知道是个祸害还放出来,我养孙女养得小心翼翼,你们是知道自家恶人不吃亏,所以根本不管教是不是!”
  朱家二老被骂得面红耳赤,又气又羞愧,只能不断赔礼道歉。
  周逸芳被叫过去,什么话还没说,同样被万婆子劈头盖脸攻击了一遍。这事情大郎先动手便是错,面对苦主,她也说不出“不过是孩子打闹”的话,在万婆子嘴里,宁儿回家后还遭了许多罪,周逸芳想起那个娇俏可爱的小姑娘,张开嘴又闭上。
  只是说别的都可以,扯到大郎那个批命她就不乐意。
  “亲家母心疼宁儿我们也心疼,您怪大郎我们理解也会教训他,但是那些捕风捉影的话,大家都是亲戚何必说话这样难听?大郎如今不过岁……”
  “岁怎么了!岁看到老!现在能把大两岁的表姐打成这样,以后是不是还要杀人了!这个挨千刀的哟!我们怎么会摊上你们这门亲戚――”又哭又闹又唱又打。
  朱老夫人制止周逸芳:“你不要再火上添油了,你儿子是亲儿子,别人女儿也是亲女儿啊!”
  周逸芳张张嘴,竟说不出话来。
  朱其成一直沉默,这时出声:“万老夫人,您希望我们怎么做?这次的事的确是犬子做错了,我们愿意承担一切责任。”
  “溺子如害子,我知道你们朱家家风清正,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家,既然如此,岁小儿犯了错,也要受惩罚!我要你们打那个小畜生个板子,负责我们宁儿此后所有医疗费,确保她安然无事才算了结!”
  说到这,万老夫人还特意看了一眼周逸芳强调:“我已经看在他年纪小的份上,只要求个板子,如果换成大人,至少十板子!”
  朱老夫人连忙说:“应该的应该的,宁儿之后的所有医疗费补品,我们家都会负责,宁儿也是我的外孙女,就算不负责,我们也会照顾的。”
  周逸芳捏紧了手:“娘,大郎这么一个小身板,如何受得住个板子?”
  万婆子立刻接上说:“今日受不住板子,焉知日后会不会挨十板子,五十板子,甚至上砍头台?”
  周逸芳蹭地站起来:“万老太太!”
  万婆子毫不理亏地瞪过来。
  周逸芳看向自己的公婆,气愤不已:“爹娘,哪有不足两周岁的孩子挨板子的?是你们不要这个孙子了,合起来找个由头除掉眼中钉吗?”
  朱家人全都变了脸色:“怎能如此胡说!”
  周逸芳挺直了腰板:“没教好儿子,是我的错,也是夫君的错,今日既然万老夫人非要打我们板子,那我和夫君一人板子,我们替孩子挨打。我们生的孩子,我们自己教,他成人之前,犯的错,我们来承担!”
  朱其成动容,走到周逸芳身边:“爹娘,夫人说得对,我们做父母的应当承担责任。”
  场面顿时僵住。
  万婆子眼睛在他们夫妻身上转了一圈,坐在那不说话。
  朱家二老怎么可能打儿子儿媳?尤其是打儿媳,说出去怎么做人?是儿媳品德败坏,还是他们婆家做人苛刻?若是只打儿子……打儿子也舍不得啊。
  僵持的场面让气氛僵至冰点。周逸芳这次并没有善解人意地为公婆解围,坚定地站在那,毫不低头。
  朱其成心软,又觉得爹娘这样为难自己心中有愧,忍不住向着万婆子行礼道歉:“万老夫人,您看,如何才能让您出气,我们夫妻都可以尽量赔罪。”
  到最后,朱家又多赔了一笔钱,才把万婆子送走了。
  等到难搞的万婆子走了,大厅的气氛越发僵硬冰冷,所有人心情都很不愉快,但又不知道该怪谁。
  回到自己的小院,大郎已经醒了,正在院子里玩耍,朱其成看到他,到底忍不下心中芥蒂,撇开眼走了,走之前对周逸芳说:“明日我们去姐姐家赔罪。”
  周逸芳嗯了一声,朝着儿子走去。


第425章 大善人7
  周逸芳走到儿子身边,发现他难得安静地蹲在地上,垂着脑袋看着什么,一动不动。
  她蹲下身,凑过去看,发现是成群结队的蚂蚁在搬运食物。
  不知谁丢了一块小碎点心在地上,引来了蚂蚁,它们非常有序地排成一条直线,来来回回搬运点心,几只蚂蚁搬运一小块,还有一大群围着点心似乎在分解,更有从蚂蚁窝出来的,正顺着这条黑色直线逆向朝着点心而去。
  有序、快速,让人惊叹。
  大郎是个急躁的孩子,也充满了破坏欲,周逸芳以为他会出手打破这条“蚂蚁直线”,却没想到他一直安静蹲在那里,双手放在膝盖上,认认真真地看着单调重复的蚂蚁搬运,并没有厌烦。
  周逸芳想看看他能耐住性子多久,没有叫他,陪着他蹲着一起看。
  这么过去大概几分钟,大郎动了,他站起身,拉住周逸芳的袖子,拉着她顺着蚂蚁搬运的方向走了两步,走到了蚂蚁窝的尽头。
  “娘。”他指着蚂蚁窝看向周逸芳。
  养孩子久了就会知道他一个“娘”字,其中表达的到底是开心、疑惑、生气、撒娇……这次的“娘”,周逸芳一听就知道他在询问,翻译过来就是“这是什么?”
  周逸芳给他解释:“这是蚂蚁的家,里头有个很大的窝,还有一个专门生小蚂蚁的蚁后。”
  大郎年纪小,这类科普他大多是听不懂的,但是也会听懂一点点,也就是似懂非懂。
  但是他会一副我听懂了的样子,点点脑袋,继续扒着膝盖伸着头往洞里看。
  周逸芳拿了一根树枝,轻手轻脚地扒拉那个蚂蚁洞,洞穴很深,挖下去不容易,轻轻一推可能就整个坍塌堵住洞口了。周逸芳用上了累世经验知识储备,小心控制着力道,在不影响蚂蚁进出的前提下,勉强挖了一小半,挖不下去了,若再碰一下,洞口可能全都堵住,大郎想看的蚂蚁搬运也会消失,变成“乱锅蚂蚁”。
  这期间,周逸芳屏气凝神,大郎竟然也出奇地安静,一动不动地看着娘亲的动作,随着曲折的洞口被扒开,他的小嘴渐渐张大,一脸单纯好奇宝宝的模样,分外可爱。
  周逸芳停下挖洞,他不乐意。
  周逸芳给他解释:“不能挖了,再挖下去,蚂蚁的房子就要塌了,大郎看不到蚂蚁了。”
  大郎自然是不听的,拿起她那个小树枝,学着她的样子往洞口戳。
  他一个小孩,哪里能像周逸芳那样精细控制力道,一戳就把洞口彻底堵住了,再一拔,泥土下陷,蚂蚁洞彻底不见。
  正排着长队搬运的蚂蚁开始从洞口发生混乱,有的顺着小缝隙钻进了土里,有的团团转,仿佛失去了方向,很快,整齐有序的蚂蚁直线彻底被打乱。
  大郎急了,不停戳洞口的位置,但是越戳,泥土越松,越找不到原来的那个入口。
  “娘!”他急急地喊。
  喊完,丢掉树枝就上手扒拉泥土。
  周逸芳阻拦不及只好任他去了,正好让他感受一下着急的后果。等到估摸着再挖手要受伤了,这才出手拉住:“蚂蚁窝不能这么挖,大郎要耐心一点。”
  “挖,挖……”他捡起树枝递给周逸芳。
  周逸芳没接:“今天不能挖了,蚂蚁害怕了,明天,明天娘再带大郎来找蚂蚁玩。”
  大郎皱眉抿唇,不高兴。
  周逸芳:“哪有事事顺着你的,蚂蚁是活的,不是死的,你可不能就这么闹脾气,这是不对的。”
  大郎扔掉树枝,嘟着嘴看着乱成一团的蚂蚁,赌气不说话。
  周逸芳直接抱起他:“挖了一手泥,今天还摔了一跤,走,娘今天给大郎洗澡,好不好?”
  大郎没有挣扎,任她把自己抱走了。
  周逸芳在他身后微笑,这说明他是听进自己的教训了,要是不认同,这娃早就挣扎着反抗了。
  平时周逸芳很少给儿子洗澡,一般都是奶娘动手,她有空就过来看看,今天她亲自给大郎洗澡,失去了蚂蚁窝的大郎很快又开心起来。
  周逸芳要给他脱衣服,他满屋子跑,咯咯咯笑着,等着娘亲过去捉他,把洗澡当成了娘俩的小游戏。
  周逸芳也陪着他闹,追一会儿,一把抓住人,快速把他身上的衣服扒了,塞进热水里。
  大郎又开始玩水,拍着水花快活地笑,要是水花溅了周逸芳一脸,那就笑得更开心了。
  藕节一样的小手小腿,肉乎乎的,笑得露出小米牙,又可爱又让人挠,周逸芳手下轻柔地给他擦洗,嘴里恶狠狠警告:“再闹直接打你屁股!”
  这皮实的孩子哪里在乎,依旧欢腾不已。
  周逸芳一把抓住她的小肉手,瞪眼:“再闹真的打了哦!”
  话刚落,这娃笑得更开心了,半点不受威胁。
  周逸芳想假打几下警告,视线一落,突然发现他那白嫩嫩的手臂上有两道红色印子。
  她拉过他的右手仔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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