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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9章

消除你的执念[快穿]-第4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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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丁不懂其中深意,以为寄娘就是单纯帮助落难的人,一边感动,一边拍着胸脯表示自己一定全力以赴做好这件大善事。
  寄娘知道他鲁莽,叮嘱:“京城权贵多,你身份又有问题,救下人便可,不许擅自亮明身份擅自为人出头,把人带回来,我自会根据情况处理。”
  赵丁忙点头:“奴才知道了,奴才一定不给主子惹事。”
  寄娘颔首,让他去找管家,领一份出门办事的银钱。
  赵丁走了,寄娘的心情却并不好,她口中念着“信王”,想着这人的生平。
  信王是老皇帝的弟弟,是先帝的皇叔,当年老皇帝被俘,信王作为一起出征的人却逃了回来,而且是带着有生力量逃回来的,把自己贪生怕死不去支援说成战术性撤退。
  赵建炎等大臣对此十分不满,建议先帝对信王临战脱逃进行惩罚,先帝削了信王的王位,贬他为国公,地位可谓是一落千丈。在先帝期间,信王可谓是夹着尾巴过日子,曾经的奢侈潇洒半点不敢有。
  现在的老皇帝却是个奇葩,明知道亲弟弟丢下自己逃了,但是因为恨亲儿子,不知道怎么被信王一哄——可能是信王在捧老皇帝上位这事上下了力气吧,老皇帝又恢复了信王的爵位,还十分宠爱他。
  绿玉见主子郁郁不乐,怕她身子骨承受不住,绞尽脑汁想哄她开心,和暖玉两人互相使眼色,商量怎么转移寄娘的注意力。
  最后,绿玉笑呵呵地开口:“主子,听说云山下有好大一片荷塘,是云山道观挖的,道观还允许周围百姓去摘花挖莲藕,也有很多人过去赏花,现在正是赏花的时候,我们去瞧一瞧如何?”
  寄娘回神,看着目光灼灼望着她的两个丫头,因为心神在别处,她一时没意识到小丫头是担心自己,以为她们想去玩,不好让她们失望,便说:“想去玩?行,那就去看看吧。”
  绿玉暖玉一听,立刻高兴起来,兴致勃勃地准备东西:“太好了,我把遮阳伞茶水点心都带上!”
  “我准备换洗衣裳,万一被湖水湿了裙摆……”
  寄娘看着她们忙碌,摇头失笑。
  下人们效率非常高,没一会儿,一行人就出了园子往云山下去了。
  本朝信佛,道观有些冷清,不过云山道观在当地的口碑却不错,大概是山上的道长对百姓十分友善,山下人家有什么邪祟需要做什么法事,道长一般不收钱,收了钱也很微薄,是大家承受得起的;不仅如此,山下的荷塘以及荷塘中的鱼苗都是道士们弄的,但道观允许百姓来采摘。
  寄娘到荷塘的时候,正好看到好几个小道士坐在船上从荷塘深处出来,绿玉好奇,伸长了脖子朗声问:“小道长,你们是去摘荷花吗?送我们几朵好不好?”
  暖玉阻止:“不好吧,他们肯定是领命过来摘花,少了岂不是让他们挨骂。”
  几个小道士的船正好到她们跟前,听到这话就笑:“女施主多虑了,道长只让我们摘三朵,我们多摘了许多,匀一些给各位不妨事。”
  寄娘福了福身:“多谢各位道长。”
  三人见这位贵妇人行礼,连忙起身回礼:“女施主多礼。”挑了形状最好,开得花型各不一的三朵荷花送给她。
  寄娘亲手接了,轻声询问:“我瞧岸边不少人在捕鱼,这荷塘的鱼儿怎么样?我们不和道长争口粮,可以捐一些善钱,尝一尝贵观的鱼儿。”
  为首的小道士叹息着摇头:“夫人怕是要失望了,这几年,鱼塘的鱼苗撒下去就被捞完,今年更是,鱼儿还没长大呢,就几乎没了。”
  绿玉指了指岸边:“那怎么还有这么多人来捞鱼?”
  暖玉也说:“怎么能把鱼苗捞走呢?多少要等鱼儿长大啊,这不是欺负道长们有善心不计较吗?”
  另一道士说:“不怪大家,我们师父说,百姓日子过得难,才等不及鱼儿长大,很多年前,荷塘里的鱼儿长得又肥又大,都没人来捞,还要劳累我们师兄将鱼儿捞起来送给周边百姓呢。”
  “啊……”暖玉惊叹。
  绿玉问:“那是多少年前啊?”
  小道士:“十几年前吧,那时候——”
  话没说完,就被另一个制止了。
  “各位施主,我们要回去了,各位在此游玩愉快,若喜欢什么尽快采摘,不用捐钱。”
  寄娘让绿玉掏出一锭银子:“就当我给这荷塘的鱼苗钱吧,借贵道观之手做一做善事。”
  和几个道士分别,一行人往荷塘侧边的观景亭走去,绿玉还在纠结,十几年前大家的日子过得真有那么好?那是什么时候?她印象里,自己从小就吃苦受穷。
  寄娘没说话,捧着荷花想着心事,一直走到了亭子边。
  里头已经有人了。
  施牧正低头看着石凳上的人写字,察觉到有人过来微微抬头,诧异发现竟然是寄娘,眉头微皱挡在了石凳上的人面前,看着她们缓缓走到近前。
  走近了,他才看到寄娘一身月白罗裙,手捧荷花,双眉微蹙,像极了家中那盏美人宫灯上的美人,看得人心角微微一塌。
  “无斁,好巧。”他主动出声。
  寄娘抬眼,眼中同样闪过诧异:“施公子,真巧,又遇见了。”
  施牧说:“的确巧,这地方,一般贵人很少踏足。”
  寄娘笑,看着他严严实实挡着的人:“施公子不就来了。”
  施牧自嘲,带着玩笑:“我算什么贵人呢?”
  寄娘也回,语气自嘲却比他更认真:“我又算什么贵人?”
  施牧看着她,说不出话来,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让人离开了。
  寄娘神色露出了然:“看来是我们来的不巧,打扰施公子了。”她微微行礼,侧身准备离开。
  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想为人知的事情,寄娘知情识趣,没有窥探之心,纵然心中好奇也不过是暗自记在心里,明面上不能让人下不来台,所以她真心实意地打算走了。
  施牧手动了动,人定在原地看着她转身要走的身影没有出声。
  “并无打扰。”
  寄娘刚侧过身,一个微微沙哑的声音响起。
  “小子见过夫人。”
  施牧和寄娘全都诧异地侧身看过去,看着消瘦的少年从施牧身后走出来,站在边上对寄娘行礼。
  “司徒墨?!”寄娘意外无比。
  听到她准确喊出这个名字,这次换少年惊诧了。
  而施牧,他的脸上没有最诧异,只有更诧异,整个变化就是不停更新诧异惊讶的程度,直到听到这个名字,手忍不住捏成拳。


第573章 锦绣堆33
  司马墨也没想到,眼前的贵妇人会认识他,少年人想得很简单,以为施牧见了熟人为难,想着反正也没什么人认识自己,不如直接大方站出来,随便编个理由便揭过此事。
  但一听到对面的人准确叫出自己名字,少年的手和施牧一样,下意识握紧了。
  寄娘站在台阶下,看看施牧,又看看司马墨。
  她让下人等在外头,自己一步一步走上亭子。
  施牧和司马墨都无声地看着她。
  寄娘走到少年面前,盯着他瘦瘦高高的身子从上看到下,又从下看到上,打量了一番,这才开口:“大皇孙出宫了?这身布衣……是特意乔装还是?”
  司马墨还抱着蒙混过关的侥幸,张口说:“我不是――”
  施牧打断,迂回地问:“无疚何称他为大皇孙?你认识大皇孙?”
  寄娘似笑非笑地看过去:“施公子,你莫不是想说,你不认识大皇孙,不知道眼前人的身份?”
  施牧:“我必须认识吗?你也知道,我空有功名却一天都为上朝为官,平日里闲云野鹤无所事事,怎么会知道皇家的子孙是什么模样?”
  寄娘一听,顿时双手交叉在腹前捧住荷花,好整以暇地看着他:“那施公子今日为何带这位少年来这个亭子,又为何――”她瞄了一眼石桌上的大字,“教一个陌生少年写字?”
  施牧不慌不忙回答:“我是前两日在街上偶遇少年,正见到他行侠仗义,觉得他是个好孩子,又听到他一心向学却没机会好好读书,便心存怜惜约了人出来,准备定期教他一二。”
  这话说得没有半分破绽,寄娘也看不出真假,她去看更为稚嫩的少年,少年赶紧低下了头,怕自己拖了施牧的后腿。
  寄娘见状便笑了:“施公子说是这般便是这般吧。”
  施牧望着她,在原地站得一动不动,没有往日半分风度,仿佛忘记了请她坐一坐的事。
  寄娘索性绕过施牧,自己在石桌一边坐下,坐下前,亭外的绿玉眼疾手快地跑进来给她铺上了垫子,又匆匆福身跑出去不打扰他们交谈。
  这个突兀的动作一下子冲淡了亭子里紧张的气氛。
  低头的少年看到这一幕心中诧异,心想这么热的天,这位夫人怎么还要软垫,不热吗?
  这时,寄娘正好和他说话了。
  “大皇孙,你可能对我没印象,我却是见过你的,最近一次便是五月初五端午宫宴,我是晔王府上的次妃,带着府上大郡主坐在前排。”再往上一次,便是原主第一次进宫,跟着娘亲逗了逗还在襁褓中的司马墨。
  司马墨闻言,顿时全身紧绷,脸色发白,忍不住后退一步。
  他……他没想到这个被施公子称作无镜娜耍会是晔王府上的!
  施牧看着少年如今才后悔的模样,忍不住心中叹息,实在是太稚嫩冲动又太喜形于色了。
  寄娘见状,嘴角挂上笑意,温声安抚:“你不用怕,这里的事情我不会告诉第四人,更不会告诉晔王。”
  司马墨将信将疑,施牧反而坦然起来,撩开长袍同样在石凳上坐下:“当今的大皇孙仿佛不存在一般,难得无揪谷换嵩谫即蟮墓宴上关注于他,又记住了他的容貌。”
  寄娘笑笑,摆弄着怀中的荷花:“谁说大皇孙仿佛不存在呢,这样一个出身尊贵的少年却被人刻意遗忘,不正是因为他的地位太特殊,存在感太强吗?”
  亭子里又变得落针可闻,于是少年加粗的呼吸异常明显。
  施牧严肃了口气说:“这话不能乱说。”
  寄娘望向亭子外:“刚才我来的路上遇到几个道长,我问他们荷塘里的鱼儿怎么样,他们说,如今的百姓鱼苗刚放下去就把鱼儿都捞完了,可十几年前,满池塘的鱼儿又大又肥,却没人来捞。”她看向少年,“大皇孙,你知道为何有如此大的差别吗?”
  少年没防备问到自己,愣了愣,下意识往施牧那边看去,见施牧只看着前方不给他任何眼神,便低下头想了想回答:“我听说这里的荷塘是道观的,不过道观不介意百姓来挖莲藕捕捞鱼虾,既然满池塘的鱼儿都没人来捞,想必那时候……百姓家里不缺这点东西吧……”
  寄娘点点头:“大皇孙说得不错,你比许多皇孙强,若是换晔王府上的大公子来,他必然说,这是百姓民风坏了,人心不古。”
  少年捏了捏袖摆:“人饿肚子的时候,什么都想吃,只要是吃的,都会想办法弄来,但吃饱了,谁也不愿意白拿别人的东西。这和民风,应该没什么关系吧……”
  寄娘微微柔和了声音,问他:“大皇孙……也饿过肚子吗?”
  少年垂首不语。
  施牧看着眼前的石桌仿佛在出神。
  寄娘又看向桌上的大字:“这大字也写得很一般。”
  少年的脸刷地红了,火烧火燎的。
  寄娘又笑着看向施牧:“不过有施公子这个师傅,想必以后会突飞猛进。”
  施牧仿佛回神,看过来,笑了一声:“你怎知我会一直教他?”
  寄娘认真了神色:“那我拜托你,正经教他。”
  “你拜托我?你与他非亲非故。况且,这事情若是让晔王知道,他会高兴吗?”
  寄娘问:“你是与无鞠嘟换故怯腙释醮五相交?”
  “自然是无尽!笔┠链稹
  寄娘笑:“既然是无荆又和晔王有甚干系?”
  “有甚干系?”施牧喃喃,心中诧异又不觉得诧异,抬眼问,“那无竞驼馕淮蠡仕镉猩醺上担俊
  寄娘望向站在那同样好奇看着她的少年,仿佛透过他回忆着什么,看得少年开始无措,这才叹了一声收回视线:“也无甚干系,只是他和故人能牵扯一二,这一二联系实在算不上什么,却是我在这世间仅存的留念,我总是希望这孩子能好。”
  施牧深深望着她。
  寄娘招手让少年过来坐下:“怎么出宫了?”她算了算日子,“是生辰刚过就出宫了?”
  施牧挑眉,无净怪道大皇孙的生辰?
  少年听说自己和寄娘的故人有联系,心中忍不住想到了自己的父皇,顿时有了几分亲近之感,没一开始那么僵硬了,听到她问,便点头:“端午后,过了半月就是我的生辰,过完十五岁生辰,皇祖父便让人给我在内城找了个宅子,让我出宫开府。我便搬出来了。”
  “宅子在哪?可有安排你上朝?”
  司马墨说了一个地址,寄娘想了想,是一个非常偏的地方,说是内城,可能还不如许多大臣住得靠进皇宫,那个位置,几乎在外城地界了,想必宅子也很不好。
  关于上朝,少年摇头:“皇祖父没有出宫之外的任何安排。”
  这在寄娘的意料之中,她安慰:“没事,好歹也能自己当家做主了,以后――”她看向施牧,“跟着施先生好好念书,你如今这模样,过于稚嫩了些。”
  少年眼中闪出亮光,殷切地看着施牧。
  施牧失笑摇头,这倒好,最后被她反客为主卖了一个好,他点点这个傻小子:“你啊你啊,才不到一刻钟,就被人拐了去,也不想想,是谁教你写字教了这么几天?”
  少年一愣,才发现刚才氛围之不同,又红了脸,垂下头不语了。
  寄娘和施牧都笑,笑着笑着对视一眼,微微一僵,又连忙撇开视线。
  这氛围,如同一对父母教育孩子似的,两人都有些不自在了。
  寄娘低头看到怀中的荷花,各取一支递给两人:“既然遇见,将道长的功德分你们一分。云山道观的功德池养出来的荷花也格外娇艳。”
  施牧和司马墨接过道谢,小心摆在一边。
  寄娘起身:“你们继续教学吧,我去别处走走,若是有空了,可以来园子里找我,如今园子都是我的人不用怕他人耳目。”说完,往外走的脚步一顿,又回过身对施牧说,“我家王爷特意让我邀请你参加棋社,不知施公子届时――可否会来?”
  施牧立刻明白晔王想要拉拢他,回望寄娘,笑:“不胜荣幸,自然得应邀参加。”
  虽然说过园子十分安全,但是施牧并没有带司马墨上门,倒是他自己,隔了两日便打着借书的借口上门拜访。
  这两日,他仔仔细细查了寄娘的出身,一直查到了那个尼姑庵,而对这个尼姑庵调查之后,他发现了和十几年前某些事相关联的传言。
  据说,当年赵家幼女寄住在这个尼姑庵养病,听闻父亲被五马分尸,家人落难,病发而亡。
  寄娘则是很小就在尼姑庵做带发居士,那么这两人曾有过交集?
  施牧观察着眼前的人。
  寄娘正与他对弈,见他看着自己愣神,轻轻敲了敲棋盘:“施公子……施公子?你盯着我可是看出什么想探究的东西了?”
  施牧回神,听到她的话倒是坦然:“无炯过赵家人吗?”
  寄娘握着棋子的手停在半空,徐徐放下,抬眼望着施牧:“赵家?哪个赵家?”
  施牧:“和你曾一起住过山庵的那个赵家人。”
  寄娘将棋子扔回棋盒,突然咳嗽起来。
  施牧以为她躲避话题,盯着她细看,看着看着发现她是真的咳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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