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除你的执念[快穿]-第4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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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称了他的心,他是不是还要弑父!”
皇帝看着两个最疼爱的儿子吵成你死我活的敌人,额角突突,头疼不已,他捂着脑袋看着底下乱成一团,听到弑父的话,过往不堪记忆突然闪现在脑海中,心底顿时升起暴怒,狠狠将手中杯子砸了下去:“混账!”
杯盏应声而碎,飞溅的碎片割破了附近贤王的脸颊,茶水溅湿晔王大片衣摆。
皇帝看向一直站在角落的左相:“左相,你来审这个案子。”他苍老的眼神仿佛一头衰老的老狼,虽然浑浊却泛着刺骨的寒光:“务必,水落石出!”
左相站出来,低声应下:“是。”心底无奈至极,暗道,常在路边走终究还是湿了鞋,裹进了这双王之争中。
出了宫,晔王直接回到京郊园子,面色兴奋。
“果真如你所说,趁着左相进宫的时候面圣,还提起了弑父之事,父皇果然暴怒,并且指定了左相调查此案。但是你确定左相不会偏帮贤王?”
寄娘抱着被子靠在床头,听到这话,肯定地说:“左相是个老狐狸,从前都不肯站队,更何况现在?交给他调查,他为了不偏不倚,一定秉公查证。”
晔王皱眉:“秉公?那他要是查出来贤王只是想要刺杀你?”
寄娘:“皇上会信吗?只要做实贤王要刺杀晔王府的人,不管是我还是王妃,亦或者这府中任何一个主子,在外人眼里,包括皇上眼里,他的目标都是王爷。”
晔王一想也是,只是他从前习惯了一切把事做实,如今这样靠推测人心设局,心中总有些不安稳,但听寄娘一说,又觉得的确如此,没什么好担忧的。
顿时,他心情放松了,高高兴兴站起身……
“我的身子没事,王爷早点回府吧。”
“本王……”王府有王妃那个女人在,晔王其实并不想回去,他喜欢这个园子,正想住下呢。
寄娘却嫌弃他脏了自己的园子还要祸害园子里的丫头:“王妃是皇后的人,和王爷又闹得如同仇人一般,如今正是两边最剑拔弩张的时候,王爷若是不在王府,王妃在府中就无人能拦了。”
晔王高兴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去:“她敢对本王不利?!”
寄娘低声:“防人之心不可无。”
晔王想想也是,那个疯女人连他都能打,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寄娘:“府中还有好几位小主子呢。”
晔王坐不住了,立刻打算走:“那你好好养身子,本王趁着关城门之前,回去了。”
“王爷慢走。”
……
“这点事情你托病由我交代他就行,何必卧床了还要见他?”施牧从另一边绕进来,看着从内室走出来的人。
刚才还虚弱卧床的寄娘现在面无异色地坐到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他做事不爱冒风险,只信任自己人,我安排的计划更能让他信任,毕竟我是‘内人’。”
施牧听着却觉得更加不舒服,但又没有不舒服的理由,闷声在她对面坐下。
“三日后,萧园文会要开始了,上一次萧国公举办文会还是十年前。”
“萧园文会啊……”寄娘喃喃。
当年,小赵皇后与皇帝剩下独女长公主,长公主嫁入萧国公府,与萧国公琴瑟和鸣。二人以文会友,创立了萧园文会,几乎一两年就要举办一次,文会上聚集了众多文人雅士,甚至后期的许多文豪大儒就是从萧园文会扬名。
后来他们的长子继承爵位,也继承了这桩盛事,一年又一年,中间因为国土丢失帝王被俘而停掉了几年,后来随着国家逐渐恢复生机又举办了几回,最近一次,就是施牧说的十年前。
十年前,赵家烟消云散三年,世间几乎无人再提起,身为赵建炎表兄的萧国公因为皇室血脉而幸免于难,在人生最后阶段举办了最后一场文会。
然而文会凋敝,甚至是死气沉沉,上一次在萧园挥毫高谈的大部分人都已经含冤而死,留下的人坐在园子里除了喝闷酒,没有半分创作的灵感。
写不出、不敢写。
怕写一个字就被安了罪名全家牵连。
文会后半个月,萧国公黯然去世。
如今的萧国公是第三任,和寄娘的血缘关系比较远了,应该算是表叔。
“这次文会,萧国公获得皇上批准,广邀天下名士,还打算让大家一较高下。”
一较高下?
寄娘看向施牧:“你要去?”
“去。”
寄娘不太明白他的用意,因为他一向低调隐于人后,去这样高调的文会,是去感受氛围,旁观高人,还是自己另有打算?
施牧却也不说,只说自己要去,去做什么,三日后她就知道了。
第586章 锦绣堆46
萧园文会时隔十年重开,京城内外早就掀起巨大的浪潮,这段时间,外地的书生文士陆陆续续来到京城,在文会之前就已经进行了好几场十分精彩的文斗。
寄娘不爱凑这些热闹,当下又不便过于高调,没有参与这些事;施牧向来低调,身怀大才却至今默默无名,显然也不是站在人前出尽风头的作风。因此,寄娘原本以为这个文会与她关系不大。
“你是一早就打算去,还是临时决定的?怎么不见你提起?”寄娘问施牧。
施牧说:“本不打算去,但你已开始动手,我也无须再等。”
寄娘想到集市上跳出来的第三方人马,施牧手中到底握着多少这样的人呢?
不过施牧从不问她手中势力,她心中有疑问但也同样不打听。
施牧邀请她同去:“这十年一遇的盛事,几位先生大儒应该都会去,你不去吗?”
寄娘脑海中闪过幼时见过的那个人影,十几年过去,也不知道那位表叔有没有变化……
“去,去见识见识也好。”
施牧笑起来:“那届时我来接你,我们一起去?”
寄娘笑应:“好。”
贤王被禁足王府等待左相调查刺杀案,晔王坐镇晔王府,外盯案件调查,随时准备火上浇油,内盯史王妃,几乎把她软禁在王府里,不给她半点联通皇后的可能,而自己闲暇之余便在后院寻欢作乐。
史王妃却并没有晔王想的那样和皇后交好,她不过是不知情中被皇后利用的棋子而已,因为本性蛮横而裹进双方斗争之中,此事上她是无辜受害者,只是她因为受害而心中不忿出手狠辣,又不得不说一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如此,她对晔王这个丈夫的所作所为早就恨之入骨,出嫁时的期待欣喜早就消失得一干二净,她起初只是对寄娘充满了恶意,如今却是连晔王也恨上了,恨不得啖其肉。
晔王府内的矛盾一触即发,萧园文会热热闹闹地开始了。
晔王最不耐烦这些事情,从前为了招揽人才不得不应酬,如今有了寄娘,他便全权委托了她,让她打着他晔王的名义前去参加,帮他留意可用之人。
寄娘口中应下,实际却只以无痉蛉说纳矸萦胧┠燎岢导蛐械搅讼粼啊
这一天的萧园,举国名士齐聚,无久声在京城内,施牧更是名声不扬,两人初进门,无人留意他们。
往日交好的大儒名士都被人众人围绕着,他们没过去,只走在萧园假山竹林间,见识这个传说中的“文人桃花源”。
“萧园十年不待客,今日借这机会才终于见识了传说中的大魏第一园,果然名不虚传,比你那园子半点不差。”
寄娘笑了一下:“你这话说出去定被人指责狂妄轻浮,大魏第一园不但被你拿来与我的小园子相提并论,还比不过,林外的人听到了,恐怕要对我怒目而视。”
“怒目而视倒也不必,不过我听到这话,倒是好奇这位夫人家的园子是如何精巧了。”
一个中年男声笑呵呵地从竹林另一头传出来,越来越近,直到一个人影出现在他们前方。
寄娘脚步停下,看着那人迎着光一步步走近,在他看过来的刹那垂头半低了脸。
走近的男子面上含笑,看了看这两个说话的年轻人,视线落在寄娘身上时,多停留了好一会儿,连到了嘴边的话也忘了说。
施牧敏锐地感觉到这点微小的异样,作揖致歉:“是小子狂妄了,还请萧公爷勿怪。”
拉回了萧国公的注意力。
萧国公朗笑,十分舒朗豁达:“不至于不至于,大魏第一园是天下文士给的美誉,这美誉大半是因萧园的文会,论园林设计,超过萧园的不多但也不少。”
他望向寄娘:“不知道夫人的园子在哪,什么名字?我可否有幸拜访?”
寄娘垂着脸谦逊:“没取过名字,不过是贪图清静喜欢那里的日子,于是花点时间修复了前人的设计,往来也不过三两好友,比不得萧园。”
萧国公看着这半低垂的脸庞,眼中闪过疑惑,忍不住说:“夫人是――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寄娘掩在袖下的指尖轻轻一动,屈膝行了一个礼:“小女无荆常年在后宅,不曾见过国公爷。”
“无荆浚毕艄公恍然大悟,“你就是那位无痉蛉耍浚
寄娘点头:“是。”
萧国公跟着对她略略一揖:“能被孙大儒周大儒多位大儒赞誉的夫人,怎么会是普通女子呢?刚才真是失礼了。”
萧国公心想,自己恐怕上了年纪的确老眼昏花了,无痉蛉肆硪桓錾矸菔顷释醮五,他当然是从没见过此人的。
初见的熟悉感……大概是世上人千千万,总有相似吧。
正好,此时一个小厮匆匆赶来,说文会要开始了,请萧国公出场主持。
萧国公便对两人笑着告辞,还说期待两人此次的作品。
等到萧国公走后,施牧看向全程没有抬头直视萧国公的寄娘,寄娘面色坦然地抬起头:“文会要开始了,我们也走吧。”
施牧看着她率先走出去的背影,心中暗叹,算了,时间到了她愿意说的时候自然会说,如今她不愿提便由她吧。
左右,改变不了他任何。
比起当初心中有疑就立刻动手调查的他,现在的施牧哪怕对寄娘有再多疑窦也没了调查之心。
两人来到萧园场地最大的海棠院,此时萧国公已经开始宣布今日文会规则,各处走动的文士皆聚集过来,施牧和寄娘只能站在最外围远远听着。
民间戏称萧园文会是科举之上的科举,因为聚会上不仅以文会友,还会彼此斗文。斗文形式五花八门,对对子、联诗、文章、书画、乐器、对弈……君子六艺样样都可,比科举的科目繁多自由,难度也更高。
今年,萧国公似乎想要一举复兴先辈的荣光,请了四位大儒坐镇,设置了十六个项目,每个项目不限人员,人人皆可参加,也可以不参加只观战,一切随意。
施牧听完,看向寄娘,眼角眉梢闪烁着自信光芒:“无揪醯媚母鱿钅坑幸馑迹俊
哪个有意思,你就赢哪个?
寄娘看了一圈场内,十年沉寂,今年进来的人里,有多少施牧这样怀才未显的才子高人?
施牧若是全力发挥,能到哪一步呢?
寄娘心中开始好奇。
施牧看了一圈:“对弈是你的强项,那我先去凑凑联诗的热闹吧。”
联诗最考验才思,有的人才思敏捷又佳句频出,有的人抓耳挠腮还牵强附会。
联诗的下品诗句是为了联句而联句,辞藻生涩诗句无意义;上品诗句是应情应景应前文,用词新奇精巧让人击掌叫绝;还有上上品,上上品联诗不仅诗句绝佳,还能承上之中开新题,转新意,给下一位设置精巧的难关。
进了萧园的少有抓耳挠腮之人,听这些名士联诗是一种绝佳的体验,三五不时就有佳句好诗,围观者忍不住击掌叫好。
施牧过去时,联诗已经开始,他和寄娘二人站在边上旁观,一直没有加入,中途他怕寄娘累了,还给她找了一处合适的位置安顿她坐下观战。
安顿完寄娘,场上只剩下几人,寻着一句诗许久都无人能应的空档,他开口加入了战局。
眼看联诗比斗要有结果,突然来了一个新人,众人精神一震,纷纷对施牧注目,施牧不急不忙,面色谦逊,站在场边等着对手接招……
寄娘看着施牧像一柄剑缓缓从剑鞘□□,剑上的光芒一点一点绽放,虽不知道他为何选在今日宝剑出鞘,但依旧看得眉眼染上笑意。
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呢?
仿佛一件只有自己知道的宝物今日终于展现人前,引来世人惊叹关注;但不全然是,更像是看到宝物终于展露了自己的光芒,她喜爱这份世间难寻的耀眼光芒,也十分为他高兴。
联诗场上,施牧的加入猛然改变了场上氛围,他是个挥洒自如的年轻人,一手背后一手执袖腹前,无论对面几人你一句我一句抛过来多少刁难,他都面不改色出口成诗,原本五六人对打的局面瞬间变成五六人打他一个,而他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轻松获胜。
最后一位对手鬓角汗湿,低头擦了擦汗水对着施牧作揖:“在下败了。”
施牧含笑回礼:“承让。”视线抬起,望向不远处的寄娘。
寄娘真心诚意地对他笑,唇瓣微动,做了一个“恭喜”的口型。
施牧收到了,赢了都没什么变化的面色突然春风化水,笑开来。
寄娘看出他今日不遮锋芒了,起身走过去:“下一个,你挑战哪一项?”
施牧往四周看一圈:“我知道你的画也是一绝,今日这海棠如霞,你为我画一幅?”
寄娘低声:“我也去?你打的什么算盘?”
施牧抿唇:“真的没有,只是我赢了,突然想要你给一个奖励。”
寄娘似信非信地看着他。
施牧眼中的自信光芒尽敛,她竟然看出几分可怜巴巴。
“好吧,给你的奖励,不管后面赢了几次,都只有这一份。”
施牧笑开:“自然,我不会让你劳累。”
寄娘:“……”这是劳累的事吗?
她无奈摇头,失笑,抬步去了丹青那一片,问侍从要了一份文房四宝和颜料画具。
施牧就近挑了比文的项目,领了纸笔在她边上写赋。
寄娘画了一片海棠,红霞似火,艳丽色彩之间,一个水墨宽袖的文士行走花间,只有一个背影,风吹起他的长袍,飘逸洒然。
黑白色调又飘然若仙的文士让整幅画艳而不俗,雅而不淡,人与花相得益彰。
施牧凑过来:“这人是我吗?”
寄娘放下笔:“送你的画,你说呢?”
施牧站在她身边盯着文士许久,摇头:“不妥。”
寄娘收回放笔的手,诚心求教:“何处不妥?”
施牧:“太寂寥了一些,给他找个良眷陪伴吧。”
寄娘盯着话半晌,不言。
施牧也看着她,似坚持。
寄娘一笑:“罢了,听你的。”手腕微抬,在海棠尽头添了寥寥几笔,一个若隐若现的女子出现在花丛之后。
原本文士独行花间的画,顿时成了男女花中相遇的场景,搭着海棠的红霞,平添几分温馨旖旎。
施牧帮她晾画,又替她交给了收画的侍从,等到评比完,画会重回到作者手中。
“你的赋呢?”寄娘问,“写完了吗?”
施牧引着她去下一处,嘴里说:“写完了,一起交上去了。”
……
文会举办了整整一天,寄娘撑不住这么漫长的时间,后半程基本就靠坐在亭子里,看着施牧在外斗文。
到了下午时,施牧已经成为场上最耀眼的存在,这批横空出世的黑马在文会结束前便传到了萧园之外。
一人连胜八个项目,最后文会结束前他的《落霞赋》再拔头筹,实现九斗九胜。
有人甚至忍不住想,若是时间来得及,他能不能参加完十六个项目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