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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灰姑娘想拿爽文剧本-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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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光脸色,他的一头深蓝长发就像绸缎一样光滑柔顺,在水晶石光亮下散发出迷人魅惑的光泽。
  她呆住了——这、这怎么回事?
  忽然想起很早以前从某本杂志上看过,某考古学家挖出一具古代女尸,头发依旧乌黑亮泽,考古学家解释道,因为她是得急病死的,所以头发仍保持着生前的光泽度,如果得的是慢性病,在长久的煎熬中头发不是变黄就会脱落不少,不会有现在这样浓密漆黑。
  她看着棺椁里的这个年轻男人,那他的脸色又怎么解释呢?
  也许是因为这里是异世吧,所以死人的脸色也会看起来好一点,只能这么解释了。
  她慵懒地站起身,忽然失去了用石子砸他的兴趣。
  正要进杂物间喝点水时,十几只小老鼠突然射箭般从杂物间敞开的门冲向棺椁,她尖叫起来,扔出小石子就砸向它们。
  小老鼠们吱吱叫着,飞快地躲过小石子,冲了过来,其中几只还蹿到了她的脚背和胳膊上。
  她大声尖叫,用手拼命拍打老鼠,还死命去踩,可是小老鼠极狡猾,灵巧地跳了几下就躲过她的袭击,她怒了,更疯狂地去打它们。
  又有几只小老鼠踩在她两只脚的脚背上,她尖叫着又用力去踩,一个不留神,整个人失去重心,重重倒在了棺椁里的男人身上,她吓得魂飞魄散,尖叫不断,几只小老鼠又跳到了她身上,她边叫边疯狂拍打,小老鼠仍然上蹿下跳,她差点就崩溃。
  最后她干脆站在了男人身上,一脚踢走一只小老鼠,又像疯了似的拍打跳在她身上的小老鼠,就这样手舞足蹈了一阵子,小老鼠们见捞不到好处,齐齐撤退,不一会儿就溜得不见踪影。
  她松了一口气,从棺椁上下来,却意外地发现这个男人的嘴里溢出了深紫色的血,从嘴角滴落到下巴,再从下巴落到华丽金袍的领子上,浸染了一大片。
  这……她震惊了一会儿,又悄悄地接近他,想要察看是怎么一回事。
  刚挨近他的脸,他猛地动了一下,似乎很痛苦地微微张嘴。
  她整个人吓呆了,突然觉得他很像溺水人的反应,她以前参加救生员训练时,看过大量的救生视频,见过很多这样的人。
  她神差鬼使地凑过去,往他的嘴里吐了一口气,很明显地,他似乎放松一丁点,她又连忙往他的嘴里渡气。
  就这样渡了一会儿气,他的嘴突然闭上,整个人又像死过去了,一动不动。
  她惊魂未定,不知到底是怎么回事,隔了会儿便爬回杂物间,摸摸急促乱蹦的心跳,很久才安静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大家的留言,么么哒!


第38章 
  她不敢妄想死人复活的事情会发生,她怀疑这人可能没死,但别人都以为他死了,所以把他当死人埋了。
  自这天后,她发现每隔一个她的长觉时间,他就会抽动一次,嘴巴会微微张开,她就会帮他渡下气。有时他紧蹙眉头显很很痛苦,她想起那天小老鼠事件,便尝试着用最大力按下他的胸口,不停地按,当他嘴角再次溢出大量深紫色鲜血,他的眉头就会自动松弛。
  真是太神奇了!她时常望着他发呆,这样子都可以活,也是神人。
  有时她也会跟他讲话——她实在太寂寞了,再不说话就要疯掉了。
  她就像自言自语一样,跟他聊起她在学校被人欺负的事,但她成功逃脱,第二天没敢去上学,后来央求家人转了学,这才逃出生天。又聊起她在提塔尔的学习经历,那是她第一次在异世认真学习,发现了自己和他人的差距,也明白了为什么别人瞧不上她的原因。
  接着不知不觉又聊起了她前三世的故事,说起小白狗、小白猫还有人鱼公主,还说自己其实并不需要什么报答,没必要,真没必要,他们何必把自己套进去了呢?
  她救他们时就没想过回报,举手之劳而已,她当时是能救就救,救不了也没办法,救人时其实想不了那么多的,最后她强调这些故事是虚构的,不要傻头傻脑地以为是真的,哪会有这样的事?
  偶尔来了兴致,她还会给他讲一些笑话,边讲边笑,有时还笑得前翻后仰。
  虽然没人回应,但她总算给自己的生活找了乐子,不必老为不断减少的食物和水发愁和焦虑。
  她有时还会背泰戈尔、惠特曼、狄金生、莎士比亚的诗给他听,那是她最感兴趣的几个诗人,曾背下他们的好几首诗。
  日子一天天过去,食物和水日渐减少,特别是水,已经喝掉一瓶半了,而杂物间的石子才积攒了十五颗。她不得不减少说话的时间,并向他解释了一下,表明她不是故意不说话,而是要节约用水。
  就这样又过了一段时间,她除了定期为他“放血”外,还在他“溺水”时渡下气,食物变得更少,水只剩一瓶了,小石子才只有二十五颗。
  期间还赶了数次老鼠,她手脚并用和十几只老鼠打作一团,尖叫着:“再过来我打你!”
  “看我不打死你!”
  “再过来试试!”
  她已经没多少力气和他说话,大部分时间只是靠着棺椁打瞌睡,尽可能降低体能消耗。
  偶尔精力稍微好一点时会给他讲一点笑话,也只能讲笑话,长篇大论她再讲不了。
  她有时还喃喃自语,说些自己印象深刻的名言:
  “走不出自己的执念,到哪儿都是囚徒。”
  “凡是让你变好的事,过程都不会太舒服。”
  “生活不是等暴风雨过去,而是学会在风雨中跳舞。”
  她低低地道:“你知道吗?我最喜欢的便是这句,每当我重复这一句,我的心仿佛就又会重新充满力量。”
  又过了段时间,只剩下小半瓶水了,食物也只剩几块干面包了,小石子只有三十五颗。
  更糟的事这时出现了,小老鼠们再次出现,她在与它们争闹的过程中,不小心把水瓶踢倒了,最后一点水全部洒落地上,她惊骇惶然,突然像疯了一样拼命去打小老鼠,眼泪不停落下,完了完了,这下全完了……
  小老鼠全都逃走后,她跌坐在棺椁旁,绝望地闭上了眼。
  就这样过了五天,她口干舌躁,嘴唇全起了皮,虽然还剩几小块干面包,可完全吃不下,喉咙就像被灼烧。
  鼠群再次发起了袭击,她有气无力地与它们争斗,软绵绵地踢几下或打几下,这群小老鼠得意地跳到她头上、身上还有腿上,她怒极打过去时,它们又灵巧地跳到年轻男人胸口,冲她呲牙咧嘴叫着。
  一只小老鼠出其不意地咬了一下她的手指,她愤怒沙哑地叫着打过去,小老鼠又跳到年轻男人胳膊上,挑衅地冲她吱吱地叫着。
  她又一拳挥过去,小老鼠避之不及,怒了,又要咬她,但她手一缩,它咬到了年轻男人的胳膊上,一股紫红色鲜血涌了出来。她尖叫起来,老鼠们吱吱狂叫几声突然全部逃离……
  看着这只流血的胳膊,她忽然生出一种想把这些血全部吞下去的欲望。她已经整整四天没喝水了,濒临崩溃边缘。
  这些血已经不像最初那样是深紫色,而是紫红色,毒性应该减了不少,但就算是深紫色血,她也会喝下去,因为她已经受不了了。她宁可毒死,也不愿渴死,喉咙灼烧的感觉实在太难受了。
  她用颤抖的嘴唇在他胳膊上猛吸了一口,喉咙灼烧感明显减轻了一点,她深吸一口气,强忍他血里的怪怪臭味和血腥气又吸了很久,直至精疲力竭。
  之后她每天都会吸一点他的血,他的两只胳膊被她换着吸。她用比较尖锐的小石子划开他手肘的血管,就像护士抽血那样吸一会儿他的血。
  她发现他的血渐渐变红,紫色慢慢褪去,颇感惊奇,也很讶异自己还没死——没被毒死。她怀疑是异世的这种毒对她这种非异世的人不起作用。
  这天她刚刚睁开眼,忽然听到一道极低极轻的声音,似乎是棺椁里的人发出的。她惊恐而艰难爬到他身旁,强撑双肘,凑近他唇边,隐约听到一个“水”字。
  他的双眼紧闭,眉头紧蹙,似乎很痛苦。
  可她哪来的水?靠着棺椁思忖一会儿,她的嘴角露出一丝苦笑,罢了罢了,她既喝了他的血,他也喝她的吧。
  她拿起一块较锋利的石子,割开了胳膊上的血管,放至他的唇边。他还吸不了,她只能一边掰开他的嘴唇,一边强忍疼痛将鲜血挤到他唇内。
  挤滴了很多次,直到他的眉头松开为止,她也重重松了口气,整个人瘫软在地上。
  接下来的日子简直昏天暗地,不是她喝他的血,就是他喝她的血,她还要在他状态不佳时给他渡气,累得差点爬不起来。
  她都不知道现在过了多少天了,自吸血献血以来,她就没多少力气去放小石子了,可以说是过一天混一天。干面包现在只剩面包屑,她都不知自己能撑多久。
  之后面包屑也没有了,她只能靠他的血生存,当然,他也只能靠她的血生存,还有她的渡气。
  唯一让她欣慰的是,他的血几乎完全变成鲜红色了,之前古怪的臭气完全消失,只余血腥气,让她吸血时轻松了不少。只是她的身体越来越虚弱,而他的脸上却隐约浮现浅淡的红晕。
  这天她有气无力地给他渡完气,喘息着在他唇畔说,“我快不行了,真的快不行了……”
  忽然,她发现他正艰难而努力试着睁开眼睛,一股巨大的恐惧突如其来地袭击了她,她猛地用双手紧紧覆在他的眼睛上,竭尽全力不让他睁开。
  这是种巨大的恐惧感,就像被重重乌云笼罩一样,她浑身颤抖,从未有过这种可怕的感觉,就是现在濒临死亡的感觉也没这么可怕。
  她的心脏狂跳,不停地跳,全身被恐惧灌得满满。
  她用双手死命地覆住他的眼睛,不让他有一丝一毫睁开的可能。
  过了一会儿,他整个身体不动了,她才缓缓松开了双手,心脏仍然狂跳,后背已完全被汗浸湿。
  他的眼睛紧紧闭着,一如最初她见到的那样。
  疲惫不堪的她拾起地上的微沉黄金面具,重新戴在了他脸上。这张面具只有半边,三分之一鼻子和嘴唇露在外面,不影响他接着喝她的血。
  又有鼠群来袭击,但她这次已无力回击,被咬多次后只能勉强回踢几下,还踢得软绵绵,最后她忍无可忍地翻身翻到了棺椁上面,把年轻男人挤在最边上,自己躺了下来——反正他的棺椁够大,也够高。小老鼠虽然也能跳上来,但显然跳上来的不多,更多的老鼠喜欢在地上乱蹿。
  忍受了一会儿老鼠的啮咬后,鼠群又不见了。
  她随后开始躺在棺椁里给他喂血,她也睡在里面喝他的血,两人的呼吸经常纠缠在一起,绕过她的脖颈,浮在她的眼睛上,又停留在她的发丝。
  偶尔她也会有气无力地翻个身,因为长期维持一个姿势实在太难受了,可这样一来,就好像她抱着他一样,实际上也是,因为她的手没处放,只能搁他身上。
  这下呼吸更紧密了,紧得让她有些不自在。
  他的呼吸带着奇特的清新的感觉,有点像雨后青草的气味,极淡极轻,飘入她的鼻尖,奇异地减轻了她的焦躁。
  在棺椁里睡了三次长觉后,这次她刚醒过来,就听到似是石门重重开启的声音,她一下兴奋起来,她要得救了吗?
  想了想,她拿开了他脸上的黄金面具,这样人们才会发现他的气色不一样,不会把他当死人烧了。
  当多人的密密麻麻脚步声出现时,她用尽全力翻到了棺椁下面,几乎刚落地的同时,就听到几个人惊呼道:“王的面具怎么掉下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39章 
  重重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又听到有人惊呼:“不对,不对,你们快来看看王的脸色。”
  “天,王似乎正在努力睁开眼睛!”
  “快进来,都进来看看!”
  更多人冲了进来,还有人在叫快去找医师,快去找马车,一片混乱……
  虽然有不少人从她身旁奔过,却无一人扶起她。
  她艰难地撑起身,顺着墙根向外爬,勉强爬到离石门仅五步时,一瓶水递到了她面前,抬眼一看,正是上次石门关闭前提醒她坚持两个月就能出来的那个壮实女子。
  她接过了水,一下就喝了好几口,总算恢复了点精神。
  “没想到你能撑两个月,真不简单。”壮实女子蹲下来叹息道,“换作是我早死了。”又递给她一个保温瓶,“里面装的是粥,你喝点吧。”
  她毫不客气地拿过就喝,喝一会儿停一会儿,喝了很久。
  期间棺椁里的年轻男人早已被十几个卫兵小心翼翼抬走,壮实女子也凑到棺椁前看热闹,五六个贵族正在棺椁前低声议论,四周还围了一些黑衣女子,估计火葬时也会有哭灵仪式,她们才会来。
  她已恢复些力气,虽然仍然没多大力,但她强撑着站起,扶着墙跌跌撞撞地出了石门。
  石门外停着一辆装满柴木的马车,估计是用来火葬的,她跳了上去,藏在木柴里,疲惫地闭上了眼。
  一个钟头后,这辆马车猛地开动,她被震醒,透过细小的车窗看到离王陵已越来越远,在细雨中最后只剩下一片灰色的影子……
  两个月后,正是阿拨斯步入春季的时节,倾天大雨从天而降,唰唰地落了一地。
  深夜,寂静无人的图书室里,海心推着装满书的推车行走在一排排书架之间,不时将书拿起放在高高的书架上。
  那日她从陵墓逃出,坐着马车到了城内,趁着停车那会儿偷偷下了车,勉强支撑着走到小旅馆杂工小歪的家。
  原本是想向他求助,她只认识他一人,可没想到小歪贫民窟的茅草棚里空无一人,她便不管三七二十一地躺在铺着破棉絮的木板床上,本想休息一会儿,谁料睡了一天一夜。
  醒来时小歪仍然没有回来,她翻看下米缸,还有不少余粮,便生火煮粥喝,喝完粥后,小歪还是没回,她便又接着睡觉。
  五天后,她勉强恢复了些力气,小歪仍不见影子。她感到奇怪,穿上小歪的短打衣服,打扮成男人,偷偷回了小旅馆,却惊异地发现大门紧闭,而这条街上的全部店铺都已开门。
  她本想向旁边店铺老板打听一下,可想了想便放弃。想必这家小旅馆肯定是遇到不好的事情了,否则老板不会随随便便关门,小歪也不见了,她如果问的话,会不会把她也牵涉进去?
  她怀疑这件事与小狼狗有关。她把小狼狗关了好几天,还用铁链子拴着他,他肯定想报复。看他那阴冷的眼神、浑身的戾气,还喜欢撒谎,一定不是个好人。
  她又偷偷溜回了小歪的茅草棚,晚上也不敢点灯,生怕被人发现。回想这事,她感到万分愧疚,因为连累了老板,但她现在也实在是没办法帮他重新开业。
  第二天一大早她打扮成杂工模样就出了门,本想混入中心广场一群闲着无事喂鸽子的妇女中间打探些小旅馆消息,不料却见一路彩带飘扬,人们载歌载舞,欢声笑语,好不热闹。
  她来到中心广场,白鸽子漫天飞舞,喜欢嚼闲话的妇女们还有大群男人围着正在唱歌跳舞的女孩欢呼大笑、高声笑闹着,没围看的男女老少也三三两两聚在一起,高兴地说着什么,整个广场洋溢着喜气洋洋的氛围。
  她过去一打听才知道,为庆祝阿拨斯的王突然死而复生,马上就要全城欢庆,会放最昂贵的烟花,还会免费发放食物和酒,中心广场也会连着举行三天三夜的欢庆会。
  “我们阿拨斯的王死而复生之事震惊了整个大陆。”
  “听说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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