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磕坏脑子后-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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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郁衍一脸莫名,“你傻笑什么呢?”
嘴里的东西咽下去,骆鸣侧过身和郁衍面对面,看向他的眉眼间尽是笑意,轻轻一挑眉梢:“别惹我的人,小心我宰了你。”
“所以,我是你的人?”
自己刚刚说的话郁衍肯定不会忘,何况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否认不得。郁衍慌乱地转了转眼珠,断断续续道:“我……我那是……放狠话呢,放狠话……当然要……说得霸气些。”
这两句话说的可是一点都不霸气。
“那上面那句呢?麻烦让让,我老攻在里面。也是你说的哦。这句是什么意思?”骆鸣不依不饶。
郁衍:“……”
他怎么什么都听到了。
郁衍彻底放弃挣扎,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我去下洗手间,你吃吧!”
在走廊里七拐八拐了好半天,愣是没找到洗手间在哪。反正也不是真的想让厕所,郁衍既来之则安之,蹲在走廊里玩手机。
直到头顶投下一片阴影,认真当抽卡非酋的郁衍终于抬起头。骆鸣背着光,居高临下望着他,打趣着问:“这是谁家的小朋友迷路了?”
郁衍站起身,小声嘀咕:“反正不是你家的。”
“就是我家的。”骆鸣扣住郁衍的手腕不让他逃跑,另一只手绕过郁衍的后腰,彼此距离骤然贴近。
“我知道你心里有我,我等你主动亲口跟我说的那天。”
男人笃定自信的语气让郁衍更加无措不安。
他觉得自己好像被两股力量牵扯住了。一股力量往前拉,一股力量往后拽。他就这么不停的被撕扯着,越来越难受。要么等一股力量消失,要么生生把他撕成两半。
“我没……唔!”
不想听那些话,骆鸣倾身吻了上去。
你一定是我的。
活着或死了,都是我的。
好在生日宴上没有媒体记者,当晚的事情并没有闹大,随着生日晚宴一起成为了过去式。
次日晚上骆鸣请韩先生吃饭,郁衍也主动跟着一起去了。
“看到你们两个,我就觉得后生可畏啊。”韩先生有些感慨地说。
骆鸣很谦虚:“生在了好时代而已,您那个年代才是真的艰难。”
不擅长说这些场面话的郁衍急忙点头附和。
被骆鸣用余光瞄到,不由得笑了笑,将剥好的虾放到郁衍碗里,并顺手拿走那只郁衍跃跃欲试但没剥壳的大闸蟹:“先吃,我给你剥。”
当着外人的面被当成小孩照顾,郁衍不好意思,小声反抗:“我自己会。”
“就你那技术,剥完了还能剩下什么。再说了,有我在,怎么能让你动手。”骆鸣边说边动作娴熟地剥螃蟹。
郁衍不说话了。说得越多越丢人,低头咬了口鲜嫩的虾肉。
对面的韩先生看着,忍不住半开玩笑道:“想当初我还想跟你家结个亲家,被拒绝后我还挺纳闷儿,心想我女儿也不差啊,没想到竟然是性别不对。”
自从严佩佩女士知道自家儿子心有所属后,就果断拒绝了一切父母之命。问就是自由恋爱,父母不干涉。
骆鸣不由得跟着笑了,坦然而随意地说:“也不是性别不对。主要我非他不可,性别不重要。”
郁衍瞬间恨不得头埋碗里,耳朵泛上可爱的桃粉色。抬脚轻轻踢了踢骆鸣的小腿示意他别乱说话,皮鞋尖不小心勾到了骆鸣的西裤裤脚,浑然不知的郁衍往回一收脚,直接把骆鸣的腿拽了过来。
郁衍:!!
骆鸣:??
瞄了眼对面韩先生,对方正低头吃菜。骆鸣侧过头,眼睛里满是笑意,冲郁衍做口型:勾引我?
郁衍头摇成拨浪鼓,耳朵更红了。
外人在,骆鸣不好意思太浪,主要是怕郁衍生气,慢慢收回腿,装作什么也没发生,继续剥螃蟹。
之后一直到吃完饭郁衍都没敢乱动一下。
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回到家,郁衍窝在沙发上,一边撸骆成才一边看平板里的电子文档。
从卫生间出来的骆鸣走到他身边坐下,偏头瞄了一眼,见是文字便没细看:“看什么呢?”
“明天人物专访要问的问题,我得提前想想怎么回答。”
骆鸣顿时来了兴趣,又往他身边凑了凑,一起看。半天后,开口问:“第十三个问题你准备怎么回答?”
刚看到第七个问题的郁衍顺着序号向下找去。
13。请问郁总目前您的感情状况如何?有没有喜欢的人?或者是正在交往的对象?
作者有话说:
感谢订阅,鞠躬——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5章 出事
“再联系不上你,我就要急上吊了!”
郁衍看着这个问题; 半天说不出话。身旁炙热滚烫的目光看得他浑身不自在。
第一次看到这个问题时郁衍完全没觉得哪里不对,想着直接实话实说就行。实话实说就是他目前单身。可经骆鸣这么一问,预设好的答案突然就说不出口了。
“你就把我当成明天提问你的记者。”骆鸣手握成拳假装成话筒递到郁衍嘴边;“回答一遍我听听。”
郁衍低头瞅着嘴边的“话筒;”抿了抿嘴:“我拒绝回答。”
“那你明天也拒绝回答?”骆鸣好笑地问;“动不动就装鸵鸟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
「鸵鸟」灵机一动,拿起手机要给公关部经理打电话:“我让他们把这个问题改了不就行了!”
手机被骆鸣抢先一步拿走,人也落入他怀里。低沉悦耳的声音贴着耳边传来:“吃饭时勾我裤脚的事还没跟你算账,这个再不好好配合,我可要数「罪」并罚了。”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畔,酥酥麻麻; 郁衍不由得软了身子。不服气地狡辩:“我不是故意的; 是鞋尖不小心勾到的。”
“我管你是不是故意的; 还喜欢玩电视里的那套。那都是臭男人背着老婆在外面跟情人调//情时用的招数; 你用在我身上,把我当什么人了?”
“谁说的?人家正经夫妻也用!你别刻板印象。”郁衍关注点清奇,反驳道。
骆鸣愉悦地「嗯」一声:“所以咱俩是正经夫夫; 也没毛病。”
郁衍:“……”
怎么又被他带勾里去了。
“下次你要再在桌底下偷偷勾我裤脚; 我就淦你。”
坐在骆鸣怀里的郁衍偷偷翻了个白眼,心里叽叽咕咕:言语的巨人,行动的矮子。天天把荤话挂在嘴边; 一点实际行动都没有。
骆鸣哪知道郁衍在想什么; 要不然非得给他点颜色瞧瞧。抬手轻轻拍了拍郁衍的肚子:“别以为这就蒙混过关了; 第十三个问题还没回答呢。”
郁衍:“……”
这人怎么这么不好骗。
长久无声的对峙后,郁衍垂下头; 声音小小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本来想回答单身; 你一问; 我突然就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郁衍感觉到身后的男人笑了——胸腹轻轻的颤抖顺着相贴的皮肤传递到他身上。他慢慢扭过头,见骆鸣正温柔地看着自己。
正想说什么,鼻间被轻轻点了一下。只听骆鸣轻声道:“这个答案虽然不是满分,但也及格了。我愿意等待你给出满分答案那天。”
郁衍心头微微一颤,从骆鸣手里抽走手机,给公关部经理发消息让他把第十三个问题换掉。
如果自己真能给出满分答案,那也一定是面对面亲口对他说。
——
整个人物专访用问答的方式串连起了郁衍的成长经历以及整个创业过程。
比如他上了小学后就不花陈家钱了,因为有国家奖学金;比如他在达到国家最低打工年龄要求后就开始半工半读;比如他大学时炒股,从来没赔过,创业的原始资金也是靠这个积累的;比如他创业中经历的种种不易……
最后,郁衍看向镜头,漂亮的眼睛里写满嘲讽,语气不疾不徐:“陈笙,如果抹黑我能让你烂俗的人生得到些许安慰,我很乐意配合。”
专访视频一出,不仅增加了网友对郁衍的了解和喜爱,最重要的是同父异母的两兄弟公然开撕,这多好看啊。
郁衍没开通私人微博,也没兴趣跟陈笙撕逼。专访结束后,监控舆论的事继续交给公关部,他趁着周末,和骆鸣一起野餐去了——其实是被骆鸣强行拽去的。
天气晴朗,阳光明媚。
郁衍枕着手臂仰躺在野餐垫上,鼻梁上架着一副大框太阳镜,嘴里叼着根手指饼干,一点一点咬着吃,宛如一只进食的仓鼠。
对他来说,野餐就是换个地方懒着。
支完帐篷的骆鸣一扭身,看到躺在垫子上摆烂的某人,无奈叹气:“媳妇,你能不能稍微活泼点。这大好天气都让你浪费了。”
最后一块饼干吃掉,郁衍闻言向骆鸣侧过身,摘下太阳镜:“我说不来你非要来,晒太阳都给我晒困了。”
“我这不是想多制造一些愉快的回忆嘛。”
“在家待着也很愉快。”
骆鸣坐过去,让郁衍枕着自己的腿,挑起他的一缕头发捏在手里把玩:“你的意思是只要每天跟我在一起,哪怕什么都不做也很愉快?”
郁衍觉得这人太能发散,轻轻「唔」了声,算作默认:“我真困了,怎么办?”
“帐篷扎好了,进去睡吧。”骆鸣无奈叹气。有个懒虫媳妇,什么浪漫约会都得打个折。
郁衍从善如流钻进帐篷,想想又顺着帐篷口探出脑袋:“我看你带鱼竿了,钓几条鱼回去,晚上喝鱼汤。”
骆鸣好笑地问:“那我要是钓不到呢?”
“钓不到就去买,但我肯定不去海鲜市场,太腥了。”
“睡吧,我肯定钓得到。”说完,骆鸣拿着鱼竿、拎着水桶去钓鱼。
郁衍缩进帐篷里睡觉,迷迷糊糊间听到手机不停地响。坐起身,惺忪着睡眼看了看手机屏幕。
来电显示:助理。
郁衍毫不犹豫接通。
“郁总,咱们的一家门店有顾客中毒了!”助理语气急迫道。
郁衍登时清醒过来,迅速蹿出帐篷,穿上鞋子,从装食物的筐里拿出车钥匙:“几个人?情况怎么样?”
“一个男的,已经送到医院治疗,目前脱离了危险。只是病人家属吵着非要见您。”
郁衍大步朝车边走去:“医生说是中毒?什么毒?”
“一种有毒的蜂蜜。”
往咖啡里加蜂蜜确实是一部分人喝咖啡的习惯和爱好,为了尽可能满足顾客的需求,每个咖啡厅几乎都会备着蜂蜜。助理在想是不是真的是蜂蜜出了问题。
这个可能郁衍也想到了,果断道:“让咖啡厅的店长报警,把他进了咖啡厅后喝过的、吃过的一切东西全部交给警察,请他们检测。咖啡厅所有监控调出来,告诉咖啡厅员工让他们随时配合调查。医院地址发给我,我现在就过去。”
郁衍上了车,给骆鸣打了个电话,语气急切地交代:“我公司出了点事,先开车走了,你打车回家吧。”
骆鸣一句都没来得及问电话就被挂断了,再打过去就是正在通话中。一颗心提到嗓子眼,鱼竿都没顾上收,跑到帐篷那里一看,人早没影了。
一边交代事情一边开车到医院,郁衍一只脚刚迈进医院门口,便猛地被人推了一下。完全没有防备的他身体向一边倒去,眼看就要撞到墙上,郁衍本能地抬手撑了一下墙壁,忽略掉手腕传来的疼痛,抬头看向推他的人。
是一名中年男人,正怒发冲冠地瞪着他。
“这位先生你冷静点!”助理几步冲上来护住郁衍,“有话好好说。”
“有什么好说的!”中年男人指着郁衍的鼻尖,“我儿子在你的破咖啡厅喝了杯咖啡就中毒进医院了!你今天必须给我个交代!”
事情来龙去脉尚未清楚,人中毒却是铁证如山,抵赖不得。
郁衍冲着人鞠了一躬:“对不起,这件事我们一定会调查清楚,请您放心。”
“别给我打官腔!我儿子现在在急救室躺着呢,你说怎么办吧!”
“我们也会做出相应的赔偿。”郁衍跟着补了句。
中年男人神色稍缓:“你们准备给多少钱?”
郁衍和助理对视一眼,助理心领神会地开口:“您想要多少?”
这人明显是想趁机讹一笔,费太多口舌都没用。
中年男人态度强硬:“五百万,少一毛都不行!”
助理见郁衍表情没变,淡笑了下:“好的,钱我们一定会给,但需要先汇报公司,大概一周左右您就可以拿到钱。”
“一周不行!最多三天!不然我就告你们!把你们告破产!”
助理痛快答应:“好,我保证三天后您一定能拿到钱。”
不出意外,三天足够把事情调查清楚了。
中年男人「哼」一声,终于满意了:“我去看我儿子!你们离远点,晦气!”
安抚好家属,郁衍缓缓吐出口气,盯着中年男人离开的方向:“你注意到没有,他的口音不是本地人。”
“注意到了。”助理点点头,“而且我问过医生,因为有人送他来医院,所以他们没联系病人家属。可是我得到消息刚到医院,他后脚就来了,那个时候中毒的人还在急救室,不可能打电话。而且您一进来他就朝您冲了上去。”
“可能看过我的专访,也可能他在云市工作。”
但是抛开这些合理的、可能的答案,还有一个解释。
都是蓄谋已久。
“我让你做的事都做了吗?”郁衍又问。
“店长之前打电话,说警察已经把有关证物全部带走了,监控也拷贝到了u盘上,在咖啡厅工作的员工也都通知了,不许他们乱走,随叫随到。但是网上的舆论……”
#Memory咖啡厅顾客中毒#的热搜正挂在网上,讨论度直线飙升,公司的公关部已经第一时间介入,降热度、官博道歉……但负面影响已经造成,不是那么好消除的。
“免不了的。”郁衍叹了口气,“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快调查清楚事情真相。带我去趟出事的咖啡厅。”
郁衍走到车旁边,伸出右手去拽车门,刚一用力,手腕突然传来一阵刺痛。忍不住「嘶」了声,猛地收回手。
“怎么了郁总?”助理急忙问。
郁衍换手拽开车门,语气淡淡:“没事,你走前面。”
刚坐上车,手机便响了。看了眼来电显示,郁衍按了接通。
“媳妇!你可算接电话了!”骆鸣的声音顺着手机传出来,“再联系不上你,我就要急上吊了!你在哪儿呢?别怕,天塌下来我跟你一起顶着。”
郁衍心里一软:“我要去春桦街的咖啡厅,你去哪儿找我吧。见了面再细说。”
正满大街乱窜的骆鸣说了声“好,”立刻吩咐出租车司机改变路线。
郁衍比骆鸣先到,因为出了中毒的事,原本生意兴隆的咖啡厅门可罗雀,为了降低影响,店长已经关闭门店。
春桦街是云市的重要商业街,这里人流量巨大。两下一对比,装潢精致时尚的咖啡厅显得无比可怜。
店长见郁衍来了,不停道歉。
“好了,事情调查清楚前疑罪从无,把店里的监控给我。”郁衍语气平静道。
拿到监控,郁衍又交代店长:“你负责跟警察对接,警察让你怎么配合就怎么配合,有结果了第一时间告诉我。手底下的员工也要看好。”
店长连连应下。
助理一听,主动道:“中毒顾客和他的家属我来负责,郁总放心。”
郁衍点点头,掏出手机准备问问公关部那边的情况,转念一想他们现在肯定忙得火烧屁股,遂作罢。还是亲自过去看看吧。
刚转过身,便猝不及防落入一个温暖宽阔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