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猛A,古代穿过来的-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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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合着我就算不是gay,也是在被gay的路上呗。
此刻我深深怀疑,林小姐的大肠和大脑是混用的,刚才的盒饭都被她吃进了大脑里,现在脖子以上都属于一团浆糊。
弯直之战第二回 ,本人再败。
可能她也意识到,舞到正主面前属实不太好,于是乎收敛表情,又做了一次嘴唇拉拉链的动作。
我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扒拉进最后两口饭,拿过待会儿要拍的小剧本准备。
之前我已经演过很多古装剧,又有何释的专业指导,打戏和仪态方面我并不觉得困难。
困难的是,我之前演的都是文弱公子,要不就是小商小官,这下给我个大将军,一时半会儿还真有点揣摩不准。
林菲菲好像真跟我心有灵犀,又把嘴上的拉链拉开,试探着挪到我身前,“君君啊,假如待会儿是让你和小何演小剧场,你觉得谁更适合演将军?”
这还用说嘛,人家何释可是货真价实的大将军,拿个破树枝子都能威风八面,我怎么比得了。
我没多想,一边收拾餐具一边答道:“当然是小何啊。”
“我就说!”精力十足的林小姐又激动起来,“小何演将军那你不就是演将军夫人?君君,这回可是你自己认下的!何我做孟是真的,磕死我了磕死我了…”
???
不是,她只问我谁适合演将军,也没说另一个人就要演将军夫人啊,她这属于恶意揣测磕假糖!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
她:“我懂!我都懂,每一个0都有一颗想反攻的心,你们的上下分工,我是不会跟别人分享的。”
说完她也不等我反应,心满意足地去改下午录制的妆,留我一个人反复揣测“别人”与“分享”的含义。
她有什么别人可告诉,难道节目组里还有隐藏的cpf不成?
弯直之战第三回 ,本人又败。
算了,正事要紧,午休时间要抓紧把将军这一角色的感觉拿捏住。
我打算先咨询一下何释,于是搬了个凳子坐到他对面去,低头一看,发现他的盒饭只吃了三分之一都不到。
“饭不合胃口?公主啊,工作的时候就别挑了,收工再带你去改善伙食,啊?”
他没理我,甚至端着盒饭扭了个方向,他前额的碎发已经有些长了,挡住他的眼睛,我没办法从他向来不爱动的下半张脸上看出什么。
我一头雾水,今天也没有惹到他吧,公主的心思不要猜,尤其是“姨妈期”的公主,如果把我从认识他以来的“一头雾水”总合,估计我的墓志铭会是窒息于雾霾。
不用他说,我现在已经学会自主地反思自己了,今天没提让他回原来的世界,也没让他离我远点,更没逼他向谁解释什么。
不应该啊。
我凑他近了一点,“何释,是信期到了吗?身体不舒服?用不用去厕所…抱抱你?”
他拿筷子的手顿了顿。虽然额前碎发足以挡住眼睛,但还没能到遮住耳朵的程度,他的耳廓肉眼可见的红了起来。
一个成年男人,被我当成小姑娘哄着,也不怪他臊得慌。
“孟哥。”他慢慢转过脸来,“所谓粉丝与你之间,是怎样一种情感。”
嗯?我不明白他怎么突然好奇粉丝,不过他要真当我助理的话,多了解一点也没什么不好。
我想了想,“大概是一种特殊的友情或亲情吧,我与大部分菌菇都是素未谋面的关系,但我们互相感恩。”
“爱情呢?”他又问我,眼神真切。
“应该不会吧?但也说不准,的确有前辈和粉丝修成正果了。”
他的表情突然难看起来,“你呢?你会吗?倘若对方是个懂事伶俐的姑娘。”
这会儿我终于明白过来他想问什么了,怕不是以为我和林菲菲有什么吧,这小助理当的,还挺敬业,严格监管艺人的感情生活,有备无患。
“你是想说菲菲吧?“我托着腮,”我们不可能,菲菲今年才二十出头,我都要奔三了,小那么多岁你也真敢想。”
这样的解释应该够有说服力了吧,我今年二十八岁,等哪天演员事业有了新起色或是彻底混不下去的时候,我就该考虑终身大事了。
那时候我应该三十多岁了吧,肯定已经没精力折腾什么轰轰烈烈,大概会找一个年龄相仿,志趣相投的女孩,直接进入平淡的成熟恋爱,她愿意结婚我们就结婚,她害怕结婚,我们就谈一辈子恋爱,挺好的。
可是何释的表情竟然更难看了,他把筷子插进饭里,筷子没立住,倾斜着往小饭桌下面掉,我伸手去接,没接住。
我把筷子捡起来,打算去给他拿双新的,突然被他拽住。
他紧攥着我的手腕,“年岁小些为什么不行,年岁不能判断任何。”
这下我又不明白了,他到底是要让我把握好和菲菲的距离,还是要撮合我们啊,我不喜欢年龄小的,他着什么急。
怎么,难道他是我和菲菲的cpf?一方面希望我们是真的,另一方面又怕我们是真的。自从上了几个基佬热搜,我对饭圈生态的了解真是日渐深入啊。
那我就给他个cpf最喜欢的答案吧,“也不能说死,爱情嘛,最离谱也最多可能。”
这种模棱两可的答案是最好磕的,至于怎么个可能法,自己研究去吧何公主,我得先给你去找双筷子吃饭啊。
第27章 红梅起忆
“你去哪?”他的眼神锁定我,好像妻子在看有无数出轨前科的丈夫。
“给你找双筷子。”我无奈解释道。
“不必。”他说。
他把我摁回椅子上,自己起身,从我还没来得及扔掉的塑料饭盒里,抽出了我的筷子,插进自己的饭盒里。
虽说今天的菜比较清淡,我的筷子除了筷子尖也都和新的一样,但也不至于这么低碳环保吧。
当然这话我没说,他信期快来了,我得顺着他,不安、烦躁一类我都可以迁就,不然变成暴躁失控就不好玩了。
其实我还挺纳闷的,先不说为什么他的信期来得这么频繁,那为什么他的信期一次这么长啊。
一句“信期将至”能跟我耗一个星期,“信期已至”再耗一个星期,最后“信期恢复”又给我来一个星期,这不是大姨妈,这都快赶上坐月子了。
当然这话我还是不能说,我清清嗓子,“何释,孟哥咨询你点儿问题。”
他抬眼看我,示意我继续说。
我:“我一会儿要演将军,主要是和将军夫人对戏,你能给我讲讲你的心路历程吗?”
我怕他为难,特意强调,“想起来什么是什么,不用勉强。”
他又看了看我,这次视线停留得有些久,我觉得他应该是在考虑我自身形象与将军角色的适配度,虽然他看的时间有点过于久了,但除了这个,也没什么别的原因可取了。
他放下筷子,眼中晦暗不明,“将军的心境…大抵是夫人和国家,你总要辜负一个。”
我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但我要扮演的将军似乎略有不同。
这座将军冢的主人,是难得安稳卸甲归田的武将,虽说前半生征战奔波,与妻子聚少离多,但人生的后二十年与妻子厮守,创作了不少名诗名画。
我把我的想法讲给他听。
他却不认同,告诉我说:“无望的等待亦是辜负。”
哟,这小词拽的,还挺有文化。
不过,这倒又让我想起了他的逃婚,之前问他逃婚理由,他说忘了。
我试探着问道:“那你会不会是因为,不想你的妻子在等待中耗费青春,所以才逃婚?”
“不是。”他回答得异常利落。
奇怪,前几次跟他谈及这件事,总是以忘了,想不起来为结尾,这次怎么这么爽快。
难道是自然的聊天,意外唤起了他的记忆?或许吧,我没有打断他,生怕把他的记忆回溯给终止掉。
“我要娶的妻不是她,我不愿娶她,才逃。”
懂了,封建社会的包办婚姻与拥有新思想的年轻小伙发生冲突,产生逃婚。
“那你要娶的是谁?”我又问,试图引导他说得更多。
但他却止住了话头,只是看着我,莫名地,我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了复杂,那是我没见过又看不透的情绪,仿佛他才是二十八岁的成熟大人,而我只是一个十九岁的毛头小子。
“不仅是国与家不能两全。”他生硬地转了话题,“一个将军该信仰君主还是人民,于我而言也是难题。”
不管是因为不想说了还是想不起来了,他岔开了话题,我便没继续追问,继续揣摩将军的角色心理。
午休的两个多小时里,他为了帮我进入角色,讲了很多之前的经历,他的形象在我面前瞬间高大了起来,我听的入迷,以至于最后才意识到,他讲述的流畅度,完全不像是失忆的人。
我问他:“你这不是都想起来了吗?”
他先是顿了顿,紧接着往嘴里塞了一大口米饭,细嚼了至少四十多下再进行慢咽,最后才回答我。
他说:“我来这世上一十九年,今日忆起之事不过沧海一粟,能抵什么用。”
有了何释的帮助,我的拍摄进程顺利了很多,导演还夸我和林菲菲有默契,第一次合作就能把情深似海诠释得栩栩如生。
我只想说,你懂什么是粉丝对偶像无私的爱,你懂什么是糊比对老粉无上的感恩,别说情深似海了,简直情深似马里亚纳大海沟好吧。
今天效率高,几乎拍摄了三分之二的小剧场,估计明天就可以提早收工了。
我习惯于拍摄结束后,帮着节目组收拾点零碎的东西,刚出道的时候是为了赚个好印象,现在早已经成了习惯。
何释和小杨帮着一起收,临回家的时候,何释却不见了踪影。
我没怎么着急,毕竟这将军冢里连摆件都特别漂亮,被哪副名作吸引住也有情可原,我是个没有鉴赏能力的普通人,但何释或与将军冢的主人英雄相惜。
让小杨收拾随身物品,我自己去找何释。
穿过庭院是明天要拍摄的场地,一抬眼就是一幅巨大的梅花图,何释正站在画前。
本想开口叫他走,却也被梅花图带走了注意力。
这幅画和爷爷留给我的那幅枝干图相比,可以说是天差地别。
爷爷留给我的那幅是未开花的枯枝,枯萎得十分真实,如果画有灵魂,我都能清晰地数出灵魂身上的皱纹和老年斑。
假如我爷爷跟画抽象派的毕加索是亲戚,那我愿称那幅画为“孟老爷子的自画像”。
但眼前这幅是不一样的,它生机勃勃到带有了一定幻想色彩,每朵花都开得饱满,每条枝干都苍劲有力,让人感受不到它在经历严冬,恍若错生在夏季。
“待明年梅花开时,我来娶你。”
我记得这个声音,前几天躺在床上的时候听过。
不过那天没有听完,今天怎么会突然传进耳朵里,是对我说的吗?“娶”应该是针对女孩吧,我这是串戏串到哪了?
“待明年梅花开时,我来娶你。”
“说好了,我等着你。”
完整的对话回荡在脑子里,我的眼前有些恍惚,于是闭上眼睛,用掌根按了按头侧,再睁眼的时候,何释已经来到了我的面前。
他托着我的双臂,“孟哥,还好吗?”
我晃了晃脑袋让自己清醒,“可能太久没拍感情戏…用脑过度了?不知道,你今天晚上松点抱我,我要好好睡一觉。”
时间不早了,又耽误这一会儿,我拉着他快步往外走。边走边嘱咐他,以后去哪要跟我说,万一不知道走哪了记得给我打电话,不要随便跟别人说话,尤其是信期的时候,他可是我在这个世界的秘密。
他没有回应我,反而叹了一口气,那一口很轻,我偏偏听见了。
我仰头,扯着嘴皮看他,“嫌我唠叨啊?还是不满意我让你松点抱?体谅体谅哥吧——”
“不是。”他打断我。
“都不是。”他甚至甩开了我的手。
我不知道他怎么了,但我对他有难得的耐心,耐心到,连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我态度平和,“那是怎么了?“。
他:“你,…都忘了。”
谁?
这几个字是他低着头说的,我没听太清,大概是他在懊恼自己忘了那么多事情吧。
我安慰他,“总会想起来的,你今天不就给我讲了特别多吗?不急,我陪你慢慢想。”
我准备继续走,他又抬臂把我的手给拉了回去,“那日后多陪我聊聊天,我们一起想。”
虽然我不明白,他失忆我有什么可想的,但公主万岁,我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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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走一下剧情,走完了咱们接着沙雕哈,下章来个真信期。
第28章 真·信期
当天晚上,何释遵守诺言,只是侧身在我腰上搭了一条手臂。
在录制现场的时候,我分明没觉得今天的拍摄有多累,躺在床上后,脑袋却像糯米椰,沉,还全是浆糊。
隐约间,一股熟悉的香气飘到鼻尖,之前都没怎么过多在意,现在却生出了一些好奇。
“何释,你睡了吗?”
“什么事?”他没睡。
“我总觉得你身上有香气,叫什么来着…信香?”在我粗略的abo恶补课程中,我知道有信香这么一个东西,第一次见的时候,他还说我身上有草木气息。
“是梅花吗?”我略微嗅了嗅,没能得出结论。
原谅我才疏学浅,拢共能分辨出个玫瑰花百合花,这几天梅花的出场率过高,我目前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
而且今天在将军冢见到的梅花很漂亮,跟何释放在一起也并不违和。
“是桔梗花。”他否定了我的答案。
桔梗花,这倒是让我挺意外的,无论是身份还是性格上,这朵花看起来都和何释并不适配。
和何释最适配的,应该是…霸王花!
至于桔梗花,我之前倒是真的接触过,前几年拍过一个小成本网络电影,悲剧,因为导演采取了桔梗花相对悲观的含义:无望的爱。
不过那个导演是个好人,看我一直出不了戏,安慰我桔梗花还有另一个花语,永恒的爱。
那段时间我不是在拍“霸道司机爱上我”就是在拍“啦巴巴大魔仙”,所以对这个悲剧的记忆还算深刻。
奇怪的是,我一直记不起桔梗花的气味,即使我在何释身上再一次闻到。
唉,可能这就是直男的天生短板吧,分不清香味和口红色号。
我:“你们那时候,桔梗花的寓意是什么?和我们一样吗?”
他:“我不知你们的释义,但有人曾告诉我,是无望的爱。”
如果说我现在脑子里印象第一深刻的东西是“梅花”;那第二深刻的,“逃婚事件”当之无愧。
他说娶不到想要娶的人,所以逃婚,那还真是对应了无望。
难道信香可以暗示命运?那我要是能做乾元,肯定做一个铜臭味的,好不好闻不重要,钱多呀!
我这边天马行空,何释却兴致不高,我拍了拍他搭在我腰上的手,像导演安慰我那样告诉他,“现在桔梗花有另一个含义了,它也代表着永恒的爱,说不定等你回去,你和你想娶的人就能在一起了呢?她肯定在等你。”
他没有回答我,只是往前凑了凑,另一只手臂从我后腰擦过去,又整个人贴了过来。
莫名的,我有些不是滋味,仿佛是抢了谁的东西。
他该抱的不是我。
当然,这肯定是一瞬间的错觉,兄弟之间挤一起睡个觉而已,能有什么问题?
我是直男没有问题,我是直男没有问题…
第二天又是一个大早,从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