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猛A,古代穿过来的-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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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举着火把,说我要烧了你们每一家。
他砸,他闹,他哭。
金阳却不能回来。
穷山恶水最爱欺软怕硬,孟远州是“高一等”的城里人,脾气硬,背景硬,他们怕了。
金阳的母亲被村里人随意埋在山上,金阳被小江埋在山脚下。
金阳的姐姐终于得了消息,她失了丈夫,失了母亲,竟又失了弟弟。
她决定不走了,她就扎在金村,守着她的老母亲,守着他的弟弟。
她心善,还开解孟远州,说都是各人的命,孟远州不听,从城里请了奔丧的队伍,安乐和凄烈的唢呐在金村响了整整一个月。
金阳资助的孤儿被孟远州继续资助,一个改姓梁,一个改姓孟,就是不姓金。
开始几年,孟远州走不出去,怪自己没早点来看金阳,怪自己怎么就非得挨到寒假,于是每年冬天,他都带着奔丧队伍去金村,让金村人抬不起头,出不去门。
他在大学里学了唯物主义,到了金村却拜神求鬼,自己捣鼓着什么招魂,拜大师,到最后比那些半吊子大师都精通,他的金大哥也没能回来。
后来的事,导演说是靠走访和我爸妈的推测。
因为之后的我爷不知道经历了什么,像是突然放下了。
在剧本中,导演设定的是天长日久,时间磨平了伤痛,但真实情况,却不得而知。
大概是想还给他的金大哥一份安静吧,人们说,孟远州赚了钱,回到金村,把烧坏的房子重新盖起来,显摆似的,盖两栋,他一栋,金阳姐姐一栋。
每年冬天他都回来,看看那两个孩子,教他们好好学习,从山里飞出去。
也看看金阳的姐姐,一起说说话。
又过去了许多年,他赚够了钱,早早退休,一年里有半年都在金村,他陪着他的金大哥。
资助的那两个小孩青梅竹马,一起飞出去,一起过了半辈子,一起生下来一个可爱的小孩儿。
当作孟远州的小孙子。
他总带着小孙子来陪他一起,闲了又开始捣鼓那些神啊鬼的,放下了,又像没放下,还是存着些希望。
总之,后来的剧本不具备参考性,是导演和编剧老师续写的。
真正的结局,只有我爷自己知道。
听完之后,我站在原地久久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先走的人不是不爱,不是胆怯,他不得已,他不甘心。
导演接连叹着气,说:“见君呐,你知道这部电影为什么叫《悔过》吗?”
我抬起酸涩的眼皮。
他扣紧了鸭舌帽,“见君,我就是那个,撞见他们接吻的小孩,我如果没多嘴说一句,就不会…就不会有这么多事情发生。”
“我对不起你爷爷。”
信息量太大,我一时没能作出反应,等一点点的片段在我脑子里连成线,我才缓过神来。
说:“我爷爷不怪你,肯定的,信我,我替他说了。”
我爷爷那么好的人,肯定不会怪他,也肯定是得了好结局的。
【下………孟远州回忆录】
我叫孟远州,是个一生倒霉的男人。
二十一岁之前,我不喜欢男人,二十一岁之后,我爱上了支教校区的男老师。
我爱他,他爱我,蜜雪冰城甜蜜蜜~
咳,不是。
我爱他,他爱我,最后却惨淡收场。
他狠心,留下我一个人。
就是字面意义上的一个人,他走了,去天上了。
但是!我们不要悲伤,现在是在时空周转处打工的我,在给你们讲我的回忆录,提前剧透,我们俩都在时空周转处当差,和渡缘还有顺怨属于同事。
好的,下面我接着讲。
省略前文你们都知道的我们在一起了,接吻了,酱酱酿酿了等五十万字,我支教结束后回学校继续学业,与他信件来往。
渐渐地,他回信的时间越来越不稳定,我心里没底,只盼着快点放寒假,回去找他。
却只找到了他的死讯。
我不信,不愿信,不敢信,我想他回来。
明明那样好,那样完整的一个人,怎么会突然就死了呢?
我怎么就没早点回来。
我那时候年轻,冲动,满心满眼都是仇啊恨的,但为保护我的光辉形象,报复村民们的手段就不一一赘述了。
我翻遍了他住过的地方,全都被烧干净了,就剩一摞作业本,还有他落在小江家里的衬衫短袖。
浅蓝色的,我总看他穿。
后来,我也穿了大半辈子。他的衬衫包裹住我,就好像我还在他怀里。
我认为我那时候的状态,可以称作绝望。而绝望的人,会无所不用其极。
我学着算命数,招魂魄,阴阳五行,八卦轮转,我什么都学,什么都看。我曾唾弃村里人的迂腐封建,到头来自己也搞起了封建迷信。
啧啧啧,果然呐,人长大了总会变成自己讨厌的样子。
就那么持续了五六年吧,我觉得我都能支摊算卦发家致富了,连鬼压床都没招来过。
直到我遇到一位大师。
大师叫渡缘,说是专管这些痴缠嗔怨,盯着我这个规则之外胡乱窥探天道的人好几年了,她警告我别再胡蒙乱搞,否则德行不足,来世见不到我的爱人。
我的爱人,嘿嘿,大师也知道,金小雨是我的爱人。
但她的话并没有使我消停,我反而更加燃起希望,频繁往她的家里跑。
她就住在我爱人村里的山上,我爱人住在山脚下。
我只要得空就来金村,坚持了大概两年,可能是烦了吧,她终于开始正眼看我,叫我别急,过两年死了就好了。
我不明白,说过两年就死了?我是殉情了吗?
她说不是,两年是个概数,你好好活着,活到死,金小雨在奈何桥上等你呢。
呵,说了跟没说一样,假大师。
她看出了我脸上的不屑,也没生气,继续提醒,“你招魂续命都是返天道的事情,不仅损你自己阴德,还折腾金小雨的魂魄。
我当下愣住了,我把自己阴德损尽了也没事,但他绝对不能有事,从那之后,我再不敢瞎折腾了。
好在大师心善,怕我没了念想,随便送我一本书,说别人告诉她里头有通灵之法,但她也没试过,让我自己倒腾去。
我说这个不损阴德吗?
她说不损,这点小事,不够看。
我觉得这些东西是可信的,因为我每回搞那些个通灵,晚上他都给我托梦。
我觉得那就是他。
因为他总坐在长椅上,像在等人,大师说了,他在奈何桥上等我。
大概快四十岁的时候吧,我那通灵技术可谓是炉火纯青,他都能在梦里跟我说上话了,跟真的一样。
我跟他说,我厉害吧,自学成大师了。
他说你别美了,是孟婆看见我等得太可怜,好心给我几次托梦机会。因为后面排队等人的,往多说三五年就一起走了,我等了你将近二十年,你也不来。
好家伙,我当场就想殉情来着,他赶紧拦住我,说自寻短见的修不满道行,不能选择保留前世记忆,你快好好活着,咱俩就能再续前缘,我等得起。
他等得起,我也等得起。
我高兴了,不再折腾村民,努力赚钱,提早退休。
自那以后,我每天的日程安排就是,陪金小雨姐姐聊天,倒腾通灵,给村里小孩儿讲鬼故事,然后期待睡着了做梦。
忘了说,金小雨走前,资助过两个孤儿,我接手了,他俩还凑了一对儿,生了个小男孩儿。
那小玩意儿出生的时候,我已经是半个大师了,一眼就看出来,这小子前世肯定丰富多彩。
我好奇,也担心,去找渡缘看过,渡缘说小玩意儿身上缠了生生世世的孽缘,跟我一样。
我现在是积善积德,今生招不回的魂,只求讨个来生缘。
小玩意儿是缺大德,上辈子德行没修够,失去了续前缘的机会,还把好缘变了歹缘,情人变了恶鬼。
一个很执着的恶鬼。
我说那怎么办呐。
她说你给孩子改个名字吧,上头管事的一天生生死死那么多人,改个名字兴许就糊弄过去了。
她说着话,跑出来个男的,好像是她师弟。
师弟给我一幅画,说这画能护住小玩意儿,再改个名字,命数逆转,今生就有好姻缘了。
等小玩意儿长大,我把这些渊源讲给他听,他还不信呢,说我魔怔。
我没搭理他,心里哼哼着,看你那份前世的孽缘到了,折腾不死你。
我的后半生在我的期待中飞逝。
老天看我可怜,也没让我活太久,六十多我就升天追爱去了,见到他的时候,他二十五岁。
我看了看自己,皮都展开了,俨然是相爱时的年纪。
时空周转处的人问我,喜欢投胎吗?
我也没投过,上哪知道去。
他看着我,说活着没什么意思,要不你就死着吧,金小雨在这四十来年,给我当助手做登记,做得可好了,他去投胎我压榨谁啊。
我说我要投胎,不让你压榨我男人。
他说口误,不是压榨。而且不投胎就能永远年轻,永远在一起,你们俩就在这儿工作,世人的八卦都能看,多有意思。
我爱八卦,也爱金小雨。
他继续说服我:死了投,投了死,不嫌费劲呐?我好几百年攒下来两个的名额,别不知好歹。
我说行,那我们俩就死着吧。
又过了些时日,我在周转处吃瓜,吃着吃着吃到了自己身上。
我看见那小玩意儿跟孽缘撞上了,还要拍电影,拍的我和金小雨。
差点把我笑死,我从四十岁联系上小雨之后,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滋润,这电影拍得,给我拍be了。
等小玩意儿死了我得跟他说说,你爷爷我,死得可好了。
不说了,年轻的身体就要可劲儿造,金小雨叫我为爱鼓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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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文就是有前世今生,我说有就有,建立在这个基础上,才有小何的穿越,才有这篇文,勿连结现实社会。
爷爷和小雨很幸福,禁止ky其他
爷爷和小雨太苦了,没有愁苦的时空周转处才最适合他们。
他们永远相爱。
第102章 口舌之快
我顺利拍完了当天的戏份,心里不舒服,给梁女士打电话,想问清楚内情。
打了两个,不接。
我垂头丧气的,本来持一点点怀疑态度的转世投胎说,被我信以为真。
洗完澡,我瘫在被子里,问何释,“何释,你穿越的时候看见过我爷吗?”
他摸了摸我的发尖,应该是在确认我的头发有没有吹干,捻了捻,挺满意,没去拿吹风机,只是把我随意吹乱的头发捋了捋。
他把我被盖住了一部分的眼睛露出来,说:“哥,我不是转世投胎,不曾见过。”
哦,也对。他是穿越过来的,没走常规流程,顺怨都说了,何释属于黑名单选手。
说到这儿,我又想问问他穿越的事,而后反应过来,这个兔崽子不跟我说,他的一贯态度,就是让我去问大师。一直被《悔过》拖着,我都差点忘了,我们还有去金村找大师这件事呢。
虽然我忘了,但我不能说我忘了,要不然黛玉妹妹肯定会控诉我薄情寡义。
而且,我这不是想起来了吗,嗯…那怎么能算忘呢?
我特别会来事儿,反客为主,“咱们还得去金村找大师呢,看你好多天没提,可别忘了。”
在我的认知里,找大师这件事,谁忘他都不可能忘,可是我看他的表情,竟然真的有一瞬间的怔愣。
好家伙,这可是大事件呐,何释竟然把他心心念念的找大师给忘了,还说自己没入戏,“拍戏拍太投入,忘了吧?我还以为我不好出戏是因为脑子笨呢,这不你也不好出戏么。”
“不是。”他说。
他的表情从怔愣中脱离,看着我,又是那种深邃复杂的感觉,而后松动,眼里好像盈满了笑意。
是我的错觉吗?这…有什么值得开心的吗?
还是我发挥比较稳定,一如既往的没出息,看到他笑,惊喜又呆滞。
也不能说我没出息吧,毕竟他的笑真的太珍贵了,跟流星都有的一拼,不好看见,又转瞬即逝。
我呆愣愣地看着,“怎么,被抓包不会出戏。。。还挺开心?”
“不是。”他又否定我,眼里柔和得我都能起鸡皮疙瘩。
不对劲儿,我还是看着他闹小别扭的样子比较顺心,怎么,难道大猛A不是究极进化,柔情似水大总攻才是最终形态?
不行,看他这副样子我还是不习惯,于是躲他远了一点,“有话好好说。”
见我躲开,他终于恢复了原样,不开心地皱起眉头,是他一贯的小媳妇模样。
我舒服了,也遭殃了。
他撩开我的被子,跟我钻进同一个被窝里,额头蹭在我的头侧,企图跟我枕在同一个枕头上。我们两个现在都是短发,可是按照这样的距离,还是交错重叠,分不清你我他。
他抱着我的腰,说话时的气息就喷在我耳边,“不是的,孟哥。我是因为太过投入与你的生活,一时竟忘了,我原是从古代过来的。”
什、什…么?我的眼睛瞬间睁大了些,他这什么意思,是说跟我在现代过嗨了,完全忘了过去的恩恩怨怨?
那是不是可以四舍五入一下,理解为,不管是他的国仇家恨还是婚约竹马,在他心里,都已经抵不上一个我了?
哈哈,果然,男人就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什么“想要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就要先抓住他的胃”,都是狗屁,都听我的,想要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就要先抓住他的屌!
就这么说吧,如果我们俩现在开始转业,下海拍小视频,我的技术大概会吸粉多过我这十年的演艺生涯。
声明,就是个比喻哈,我倒也是不会拍。
想我一世英名,沦为超话小骚0。根正苗红大直男,如今精通各种吸含嗦撸。现在,我终于苦尽甘来了,我在何释的心里,已经不是简简单单的炮友了。
我高兴了,便任他搂着我,嘴里还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是吗,那你以后干脆做演员好了,钱多,门槛低。而且你这演技的大长腿,已经迈过了最高的那个门槛。”
听我夸奖,他也开心了,往下缩了缩身子,头顶抵在我的侧颈蹭了蹭,像只幼犬。
我们总是很亲密,越来越亲密,以至于我逐渐习惯了他日益增加的小动作。捏我手指,蹭我脖子,搂我腰,下巴也总爱搁在我的肩膀。
但量变达到一定程度,它必然发生质变,我恍然意识到,这些小动作,是在我答应他做炮友的时候,想都不敢想的。
炮友只配大开大合,这样细小的亲昵,真的不是情侣吗?
我在心里偷笑,同时祈祷《悔过》得奖,要是不得。。。,啧,不干这乌鸦嘴的事,肯定得奖,就是不得我也表白!
因为我感觉我们何释公主,好像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对我有那么一点点喜欢了。
他越缩越往下,我也不知道他在搞什么骚操作,侧脸已经贴在了我的肚子处,他的声音从被子里透出来,“孟哥,我演的真的很好吗?”
“当然了,你NG都比我少,导演不经常夸你么?”
他又掀起我的睡衣,脸皮贴着我的肚皮,好像是摇了摇头,“我要你夸我。”
嘿嘿,他的确是喜欢我夸他,这个我知道。但我还知道,他最近要求严格了,我那样假大空的夸,他已经看不上眼了,还得来点事实依据。
我把手往下伸,拍拍他的头,想让他帮我拿下手机。我手机里录过一段监视器视频,那场戏他演得特别好,我打算看着视频夸夸他。
还没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