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猛A,古代穿过来的-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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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那么一句,第二句便成了气息微弱的哭腔,“求你。。。”
那一吼,我被吓了一跳,完全状况不明,但又有点想笑。因为他的嗓子虽然已经接近于一个成人乾元,但他方才吼破了嗓子,有些滑稽。
为了照顾他的面子,我觉决定不告诉他,只是问他,“到底怎么了?”
他吸了吸鼻子,“孟知忆,我此生不娶他人。”
他要哭,我心疼,也着急,但我也得先找到源头问题才能哄他。
现在他这上句的意思接不上下句,我拼力回想方才的整个对话过程,才能拼凑出一点完整。
他说不娶他人,那便是。。。心有所属?生气的原因是。。。以为我给他找好了人家,让他出去置宅成亲,顺便因为嫌他烦,躲了他?
那他的弯弯绕绕可真多,我们俩谁跟谁,有什么不能说的,“你看上谁家的子女了,跟孟哥说就好,孟哥真的没有逼你同谁成亲的意思。”
“孟知忆。。。”他的声音颤抖更甚。
这是他第三次喊我的名字了,为了所爱之人,竟然对我大逆不道,他可真是个大情种。
我等着他的后文。
他红着眼睛,“孟知忆,我心悦之人是谁,你当真不知道吗?”
这我上哪知道去,他又不告诉我。
他:“好,我告诉你。”
我听着。
他双手攥拳垂在身侧,瞪着眼睛看我,不像发狠,像在忍泪。
而后终于开口,“我心悦之人,是你,孟知忆。”
哦,是我啊。
哦?!?是我??
我蹭的从榻上站起来,光脚踩在地板上也不觉得冷,只觉得火气上涌,“你再说一遍!”
这说的是什么大逆不道的话,要不是舍不得,我都应该动手打他。
第114章 前世:痴心不改
“你犯什么浑!不愿订亲就不定,我只是希望你好好的,以后不准瞎说话了!”
这兔崽子,吓死我了,我给他送个贺礼,他这是还我一个大礼炮!
怕他误会,我重申我的态度,“孟哥给你置宅,就是祝贺你,也为你以后做打算,就是个准备,我真不是催你逼你,不急,以后别再这么瞎说了,听见没?”
我拍着胸脯顺气,把脏衣服踢到一边去,准备招呼他上来午睡,“你不愿意要我就不送了,还省钱。”
他站在原地不动,整个人都阴沉沉的,踏着步子逼近我,让我只能自下往上的仰望他。
这样让我很不习惯,他早就高过我,但我并不觉得有什么他长大了的实际感受,可现在,他笼罩出的阴影这样遮蔽我,我隐隐感受到压迫。
他:“你觉得我在乱讲吗,知忆。”
不然呢,谁家孩子会喜欢兄长,虽说我和他没有亲缘关系,可他毕竟是我从小看大的,我觉得,我们和亲人是没有任何分别的。
然而兔崽子已经在我不知不觉间,变成了虎崽子,“我所言,句句属实。”
他重新强调,“我心悦你,知忆,若你为我置宅,是要把自己嫁予我,我收。若不是,我是定要赖在九月楼一辈子的。”
这下我愣住了,他好像是认真的。
他近在咫尺,我面前就是他的胸膛,这让我能切切实实地感受到,他的胸腔正因为情愫翻涌而起伏,他的指尖正因为不安而扣紧了手掌心。
神色异常严肃的脸给他凭添了几分成熟,但我非常清醒,他是小我多岁的幼弟,他就是成熟到土埋半截儿,我也不可能理解他的感情。
于是我难得板起了脸,“上床睡觉,我就当作没听见了,以后不准胡说!”
看来长辈还是不能太纵容,我就应该在年初就强硬地把亲事给他定下,非得纵着他等自己喜欢的,现在好了吧,憋坏了,憋得脑子都不清醒了,把心思动到我头上来了!
造孽啊。。。
我作势躺下,他竟然还是不识好歹,拦住我倾倒的肩背,蓦地贴到我耳边,“孟知忆,何释心悦你。”
而后直起身子,“你可以当作没听见,我每日同你多说几遍便是,你总有一次能听见的。”
他可能以为如此动作很撩人,如此话语很心动吧,但事实上,我这个做长辈的只想撞头啊!
头脑放空,眼神呆滞,我死命回想着,到底是哪一步走错了,把他这棵小树苗修歪了。
莫名想起后院的梅花,他小时候我们种的,也不知道当时怎么想的,竟然靠着墙根种上了,导致梅花树枝干弯弯的,全都伸到了一边。
他的话音将我从自省中拖出来,我听见他说:“现在呢,孟哥还要我上床睡觉吗?”
他…他怎么敢这么和我说话?
我不自觉打了个冷战,但我不能丢了面子,虚张声势地打了他胳膊一巴掌,声音也提起来,“小小年纪尽不学好,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再乱说话,我真把你赶出去,不操你这份心了!”
我几乎没和他动过手,骂他也从不大吼大叫,这应该算是我第一次真的跟他“生气”。
只一瞬间,方才还威风八面的虎崽子,这会儿转眼就变成小狗儿了,“我就知道,你一早便想烦透我了,非亲非故的,怎么会愿意留我这么久呢?”
凌厉的眼神再找不见,他耷拉着眼皮退后,矮身蹲在我腿边,“我曾想过,你为何那么想我做武状元,如此我便知道了,我有了可以过活的本事,你便能顺理成章的同我分家了。”
我:“……。”
我仰天长叹,他要继续跟我硬碰硬还好,这样看他蹲坐在我身边,我真是一点儿脾气都起不来。
自暴自弃似的,我问他,“你喜欢我什么?”我照着改改。
看我态度缓和,他猛地抬起头来,面露喜色,得寸进尺地趴在我的膝头,“这事你怪不得我,是你非要给我取名字,是你让我念书学武,我爹娘不理我,你理。我爹娘不抱我,你抱。我连穿衣吃饭都是你教的,谁叫你对我这么好?”
梅开二度,我:“。。。。。。。”
这不是好心当作驴肝肺,这是好心泛滥,让狼给闻着味儿了,要给我叼走!
他要说喜欢我的长相,我就去抹黑炭。他要说喜欢我的身材,我就去吃个胖。他要说喜欢我的气息,我就去泡酸菜缸。
那喜欢这些算怎么回事啊!这都是我做过去的事了。
这些…药石无医,覆水难收。
那就从现在开始吧,好好的孩子,好好的状元,我怎么能把他养成这样了呢?
他不是喜欢我对他好吗,抱歉了阿释,孟哥也是想你奔着康庄大道往前走。
我抬脚一躲,让他的胳膊趴了个空,“我不喜欢你,这辈子也不会有哪一天突然抽风喜欢上你,你跟我发誓,从今往后不说这事了,我还当你是我弟弟,你再这么胡说八道,九月楼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他还想趴回来的胳膊僵住了,我尽量维持着没有温度的表情,却没想到他比我想得执着。
他从塌前站起来,“我不走,但也不要做你的弟弟,你若狠心让我在冬日里流离失所,便把我赶走吧!”
我气不打一出来,他拿准了我心疼他,但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我不给他点惩罚,来日他得歪成什么样?
我狠心转身,“你走吧,收拾好了东西,带上你的万两黄金,不至于流离失所,什么时候给我领回个弟媳来,我就原谅你。”
余光瞄到他身形一滞,“知忆。。。”
但我厉声打断他即将脱口的求饶,“滚出去,你这样不对,什么时候改好了,我再让你进门。”
我彻底背过身去,甚至反手拉上了床侧的帘帐,身后是久久的平静,间或传来几声抑制不住的呼吸,最后是愤然离去的脚步。
唉,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我尽心尽力培养他,想让他有出息,得佳人,此后儿孙满堂圆满一生,别想我一样孤苦。
哪成想,竟变成了这样。
冤家啊…
第115章 前世:信期(上)
坐在床榻之上,我久久不能平静,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
何释说他喜欢我。
他不娶妻不是因为喜欢乾元,而是因为想娶我。
怪不得总问我和别人的关系,怪不得不让我跟别人喝酒,怪不得他会认为我这个普通中庸的气息特殊,怪不得一年来他谁也看不上!
好小子,藏挺深啊,小小年纪不学好,竟然赶来以下犯上大逆不道!
说实话我并没有什么被喜欢的苦恼或惊喜,我就是觉得,家里孩子大了,翅膀硬了不听话了。
于外人,他现下已是可成家立业的状元,但于我而言,他就是个小孩儿,我对他,根本放不到情爱这层上来。
唉,我重重地叹了口气,外头冷风呼啸,城里老人都说,过了晌午是要下雪的。
才躺下,外面就响起敲门声,我:“进!”
脚步匆匆,是厨子,他面露难色,递给我一张纸条。
那字迹,就是拿根手指头在米堆里头写,我都能看得出来是谁。
小孩就是小孩,何释离家出走了,还把那万两黄金给我留下,说报答我多年的养育之恩,此后我们两清,他要以一个乾元的身份,成为我都丈夫。
写这么肉麻的话也不知羞,这是能两清的事吗?
钱财上是能,可感情上呢,我这么多年的付出,他就不打算给我养老送终吗?
真难,他没法回报我亲情,我也无法回应他的爱情。
但愿他不过情窦初开的一时兴起,可别再执迷下去。
他才离家,我不管他,他一个人没钱没家,饿了冷了自然会回来,顶多就是到夜里,等下起了雪,冬日里的雪夜可是能冻死人的。
可我很快败下阵来,午觉醒来,我就坐在九月楼看台上往外瞅。
好大的雪,我穿着绒毛大氅都直打哆嗦,何释出去的时候,穿的应该还是比武时的单薄衣服,这可怎么好。
我的视线停留在每一个高大的身影上,可哪一个都不是服软回家的何释。
我打了个喷嚏,吸吸鼻子,好像冻出了病来。
怎么会?我可是身强体壮的铁血中庸,要娶坤泽的那种!
阿嚏——
好吧,铁血中庸失前蹄,真男人也有被风寒打败的时候,而且我待在外面的时间太长了,天竟然已经见黑。
我自认为是个坐不住的人,今天却在看台上坐了整整一个半个天,甚至还没有走的想法。
我憋不住了,认输,下楼去喊伙计,让他们去外头找何释,我自己拿这个暖手炉跟剩下的伙计围坐了一桌。
其中一个问我;“掌柜的,小公子这是怎么了,生辰的大好日子,怎么跑出去了?看在他生辰,您有话好好说啊。”
对哦,今天还是他的生辰,在最好的日子跟心悦之人表心意,听起来多美好,却让我给赶出了家门。
但转念一想,对他来说是美好的事,对我来说它不是啊!
我当即一拍桌子,“他说喜欢我,要娶我,这我能不教训吗!大逆不道。”
说起来我又动了气,一面生气一面担忧,好不难受。
可桌上的伙计们面面相觑,一副憋了好多话的模样,我问他们怎么了。
还是那个伙计,“您养着小公子,不就是。。。做童养媳的么。。。?”
“什么??”我的手掌再次亲切地抚慰了桌面,他们背地里就是这么以为的?
“不是不是!”伙计起身,作揖求饶。
我刚消一点儿气,他又给我点火。
伙计:“童养夫,童养夫。”
“。。。。。。。”我感觉呼吸都不畅快了,我:“我只不过看他小时候太可怜,哪来的那么多龌龊心思!”
他们不信,“可小公子不是给你暖床?”
我当即想摔杯子,“他爹不疼娘不爱,我哄他睡觉!”
他们还不信,“你工钱上多一个子儿都不发,对小公子那么霍的出去?”
我现在想掀桌子,“我自家孩子花点钱怎么了?我是没给你们多过工钱,可我也没少过呀!”
他们还想接着问,我直接堵死他们的嘴,“我天天给他说亲你们看不见吗?”
他们挠挠头,其中一个说:“说了一年也没说上,我们便以为您是做做样子,掩人耳目呢。。。嘿嘿。”
嘿嘿,嘿嘿你个屁的嘿嘿,掩你个屁的耳目,可真能寻思。
我不愿再气上加气,转身欲回楼上,街道里却突然杂乱起来,人声嚷嚷着辨不清个数,紧接着,方才出去的伙计便破门而入。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膝盖处的裤子沾着血和泥污,好像是摔过。
什么事能让他这么着急,我怕是何释出了事,一下子慌了神,手里的汤婆子都滚落在地。
伙计没来得及关门,街道里的人声依旧嘈杂,我听见他说:“不好了掌柜的!小公子信期到了,晕在雪地里了!”
第116章 前世:梦呓
夜已经深了,报信的伙计在前面跑,我在后面跟着,在我后面又跟着其他人,整个九月楼的人在街上奔跑,除却老花魁和柴房咸鱼爹。
那是一个极其窄小的巷子,深处有好心人用干草围成的狗窝,几个小狗崽我在里头御寒。
何释这只小兔崽子也在。
他瘫坐在小狗窝边上,和小狗崽互相依偎。
我走过去探了探,许是把体温都渡给了小狗崽,他的身上冰凉冰凉,我探他鼻息的手指也在颤抖。
当然,人还是活着的。
我是中庸,感受不到另周边乡亲畏惧逃窜的信香,我只能看到他通红的脸和锁成一团的眉心,痛苦二字写在他脸上,再清楚不过。
他的指尖扣在地上,地上有隐隐血迹,又被雪花掩埋,而落在他指尖的雪花被染成了红色,他靠着的墙上,暗红血痕触目惊心。
我心疼坏了,五脏六腑都移了位,脾肺肾找到了宽敞地界,唯有心脏,挤得难受。
想要把他拉起来的一瞬,他终于睁开了眼。
他气息微热,眼睛却亮晶晶的,“我就知道,我就赌你不会不管我。”
我关心则乱,又吼了他,“有拿自己命下赌注的吗!”
他不以为意,许是被信期折磨傻了,竟然笑了,“我这不是赌赢了?”
我不能惯着他这样的恶劣行径,实话实说,“我是来找你了,但又不是因为喜欢你,你赌赢什么了?你要是再不懂事,恢复好了我照样把你丢出去。”
他的意识还是清醒的,他能明白我每一句乃至每一个字的意思,于是脸上的得意转瞬即逝,歪着头,一行清泪顺着鼻梁滑下,雪花粘上去,化了水,更汹涌地流下来。
他气若游丝,“知忆。。。你心好狠。。。”
这话我不认同,我的心脏都快被他挤碎了,于是不再说话,解下大氅给他裹上,招呼后面的中庸伙计,该请大夫的请大夫,该帮我抬人的抬人。
我试图先把他扶起来,他咬着牙使力,往前扑在我身上,“知忆,我好想你。”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我们把他带回了九月楼,我除了他的外衣,找了三床被子给他盖上,周身塞满了汤婆子。
他的脸暴露在外面,我用手心给他捂着,大夫来了,说第一回 信期,煎了药一会儿就好了,但要不能多吃,一两年里最好成了亲,要么煎药也没用,反倒会损害身体,严重的都要短寿,信期会变得异常难捱。
我谢过大夫,接下药方,
信期看完了,得看外伤,何释的指尖再墙上和地上抓破了,那墙面又脏又粗糙,需得好好清洗包扎。
大夫等着伙计们打热水,偏何释也醒着,还破天荒的跟外人搭起了话,“大夫,我娶个中庸可有碍?”
大夫不知道我们之间的小九九,如实回答,“自是无碍,中庸不比坤泽娇弱,更适合乾元的信期。不过于传宗接代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