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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攻略殿下成功之后-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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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镇国公看着她,轻轻地叹了口气。
  他像在教导不谙世事的小女儿,道:“或许没有出呢?你又待如何?难道你要因为你的一时任性,而让阮家的后代子孙流落街头吗?不能像你这般锦衣玉食,康泰无忧?”
  阮问颖抿唇:“……只要家里后继有人,就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镇国公问她:“你为什么不能当这个后继之人呢?”
  阮问颖沉默不语。
  她垂下眸,睫翼深合。
  她自然想当这个后继之人,为此做足了数年的准备,但老天就是这样喜欢和人玩笑,一朝得闻惊言,就把她的一切都毁了。
  看着默不出声的女儿,镇国公再度叹了口气,缓缓道:“说心里话,父亲不在乎荣华富贵,只希望我们一家人平安喜乐。倘若整个家里只有我和你两个,为父愿意散尽家财,只要你能开怀。”
  “然而阮家上上下下有几百口人,我不能置他们于不顾。不说别人,就说你的两个兄长,他们都有抱负要施展,你的退亲会给他们造成什么样的影响,你能知道吗?能保证吗?”
  “还有你自己,颖丫头,你的抱负呢,你也不要了吗?你不是对史感兴趣,想入翰林院,修撰史书吗?虽然父亲不清楚你志现在是否不变,但不管是什么,它都会被你的这一场退亲拖累。”
  阮问颖怔怔地听着。
  入翰林院,修撰史书……曾几何时,她的确有过这样的一个想法,甚至同杨世醒玩笑地说过,道是她若哪年中举,千万要请他走动一二,把她放到翰林院里,让她当一名编修。
  杨世醒询问她为什么要当一名小小的七品翰林官,她故意回答说,因为这样一来,她就可以把自己看不顺眼的人夹两句私言写在史里,让后人都以此为论。
  ……那个时候,杨世醒是怎么反应的呢?
  他好像是笑了,道:“那我可得和父皇打个招呼,倘若哪天你中了进士,千万不能放你进翰林院,以免贻误后人,铸下千古大罪。”
  引来她的一阵羞恼缠闹,最后被他以呵痒围堵,按靠在床榻一角,于秋日的午后熏风中亲吻上她的唇瓣。
  回忆往昔,阮问颖的心中泛起一阵涟漪,充满枯叶落下般的惆怅。
  不管杨世醒对她的真情有几许,分寸留几何,那些与她的欢欣笑言、亲昵偎语,都是切实存在过的。
  她对未来生活的畅想,对嫁给他之后的祈盼,也都是真实存在过的。
  偏偏、偏偏。
  “……为什么,”她低声轻语,“人要为了子孙后代而勉强自己呢,就不能——自私一回吗?”
  镇国公看向她的目光充满了痛心:“你这话问得太不懂事了。你以为,司马大将军和镇国公这两份敕封是凭借父亲一人挣来的吗?不是,是因为蒙了祖上的恩荫。你现在的锦衣玉食也是如此。”
  “假使人人都像你这般作想,只管今日不顾明朝,那么阮家早就败落了,哪还会有今日?若为了贪图一时之快,就把积庆全部耗尽,便是知恩不图报,枉为人子!你要做这样的一个人吗?”
  声声振聋发聩。
  阮问颖被说得既羞愧,又难堪。
  一股细小的怒火却也同时在她的心中窜起,让她忍不住道:“父亲能确保阮家每个人都大公无私吗?只出了女儿这么一个不肖子孙?若非——”
  她戛然而止。
  镇国公蹙眉询问:“若非什么?”
  若非她的祖母与母亲深好权势,不惜以偷龙转凤来绵延荣华富贵,并且从小对她潜移默化地教导,将她和杨世醒绑在一块,她也不必面临今天这么一个情况!
  阮问颖几乎想要把这些话喊出来。
  她掐紧了手心,才没有使这股冲动化为实质,艰难地平复了一会儿心情,把话题回到原先准备好的说辞上。
  “若非……女儿实在不想嫁给六皇子,也不会萌生此意。总之,女儿心意已决,父亲若不同意,女儿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每日至心祈求父亲,望能得到成全。”
  镇国公的神情带上了几分失望:“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要在我这里一直跪着,求到我答应为止吗?”
  “为人子女者,岂可以身要挟父母,行小人行径?你这是在侮辱你自己。为父——为父也非常不耻!”他振袖挥斥。
  这是一句相当严厉的重话。
  饶是阮问颖早有准备,也还是被说得满面通红,险些滚下泪来。
  她告诉自己要坚持住,她来这里的目的不是为了求得她父亲的成全,而是给之后的遭遇做准备、打前哨的。
  她也不会用这等手段来逼迫自己的亲人,主要是为了让父亲知晓自己所求,不要在一开始就站到她的对面,同之后的长辈一起对她表示无法理解、大加斥责。
  最重要的,是让她的父亲有足够的理由将此一事告知妻子,把他父女二人的谈话和盘托出,让安平长公主能够详细知晓她的决意。
  而她真正准备摆在明处的退亲缘由,则要在面对她的母亲时才能揭晓。


第114章 把姑娘送回漪蕖苑好生看管
  在阮问颖僵持着跪下半个时辰之后; 安平长公主终于来了。
  她疾步走进书房,脚下几乎要生了风,坐于书案上首,开口道:“听你父亲说; 你要退亲?”
  阮问颖把之前对镇国公做过的伏身抵首举动重复了一遍:“是。”
  对方轻哂一笑:“我看你是昏了头了。回你的漪蕖苑去!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出来; 好好想想你自己做错了什么。”
  阮问颖没有动。
  安平长公主把手拍在书案上:“听不懂我的话?!”
  阮问颖低声道:“回母亲的话,女儿想要退亲。”
  安平长公主嗤笑:“你是不是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阮问颖道:“女儿知道。女儿想要和六皇子退亲。”
  “好。”对方冷笑着点点头; 往后靠上椅背; 抱起双臂; “你告诉我,你为什么想要退亲?”
  “因为女儿深觉这世间万般尘缘皆为障业; 想要返归清灵; 入道出家。”
  安平长公主静了一会儿。
  她缓缓道:“我看你是真的昏了头了。”
  阮问颖稽首不起:“求母亲成全。”
  “胡闹!”安平长公主陡然拔高了声音,即使在片刻后降下来; 语气里也翻涌着显而易见的怒意。
  她挥挥手; “行了,我知道了; 你是平日里过得太舒坦了; 才会想着给自己找点事情做。既然如此——来人!”
  她唤来公主家令:“把姑娘送回漪蕖苑好生看管,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能出入。从今往后,姑娘的一日三餐、衣食住行都比照着观里清修的来,不许加绫罗绸缎、锦衣玉食,如有违反者; 严加治罪!”
  吩咐完之后; 她看向阮问颖; 微微笑道:“你不是想要入道出家吗?很好; 娘满足你的心愿,让你在家里修道,祝你早日得道大成,返归清灵。”
  这般突如其来的态势让公主家令都有些惊愕,阮问颖却没有丝毫的慌乱。
  她早就料到,以她母亲的性情,一旦听闻她想退亲的理由是要出家,定然会觉得她是在使小性子、闹脾气,会故意顺着她的话狠狠整治她一番,让她不敢再闹。
  果不其然,对方的反应完全符合了她的预想。
  因此,她的心情格外平静,稳稳当当地磕了一个头,道:“女儿多谢母亲成全。”
  安平长公主怒火更甚,冷笑回答:“不必言谢。你就好好地待在你的苑里,修你的清灵道吧!”
  ……
  离开漪蕖苑时,阮问颖曾吩咐过谷雨等人不要跟着,并且叮嘱她们,一会儿她回来时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惊慌,也不要随意询问。
  但当她被公主家令送回,身后跟着的一干侍女鱼贯而入她的寝间内室,把她房里的软塌玉枕、烟罗霞幕及屏风妆台等物撤走,换上木榻、香坛、经案等物时,苑里还是一下就乱了。
  “姑娘?”谷雨缓步上前,一边小心地觑着那些人的动作,一边低声询问,“这是……?”
  阮问颖没有回答,只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示意她不要太过担心。
  这个问题也用不着她来回答,待得一切事毕,公主家令就以温和而不失威仪的口吻发言:“秉殿下之命,姑娘从今日起开始潜心清修,一切生活所需皆比照宫观清修之例,不得有违。”
  然后不顾众人的震惊,对她恭谨施以一礼:“请姑娘随我等来,换髻易服。”
  阮问颖微微颔首,收敛容色,安静地跟着去了。
  ……
  清修的日子没有想象中的难熬,正是春暖花开的时节,被修整一番的房里虽空,木榻虽硬,却并不寒冷,阮问颖只在头两日有些辗转难眠,之后就能睡得着了。
  粗糙的麻布素服、入口干涩的米饭、没有一点油腥的素菜也是同样的道理,只要忍上一忍,就能很快把开始的那阵难受不适挨过去。
  每日里焚香诵经也不难坚持,毕竟不是时时刻刻都需如此,只要行早晚功课便可,其余时间,她都会在桌案前翻阅道家经典。
  道门里的经书密炼自不外传,信众能够接触诵读的,除了一些劝人向善之书,便是古时的先贤语录,而这些书都是当时百家思学的集大成者,凡读书人必读之。
  这些书阮问颖从小不知道读过几遍,被宜山夫人教导过几回,到如今,虽然书里的大部分字句她都能倒背如流,但还是时读时新,有所收获。
  尤其是被道门誉为妙要总纲的道德之经,被列为古籍圣典,千百年来为众人所推崇,名家批注比比皆是,就连当今被誉为学士第一人的裴良信都曾为其注解著书,其中所蕴深理可见一斑。
  在清修的日子里,阮问颖首要品读的便是这一本经书。
  至于原因,她说不上来,可能是这样可以让她要出家的心思看上去更加逼真坚定,好继续推行她的下一步计划。
  也有可能是这本书中蕴含着深奥的道理,据说世间的一切难题都能在里面找到解决之法,而她目前正困囿于此,或许多翻一翻就能得到指点了也说不定。
  况且此书词藻质朴,能让人越是品读越是心静,她多读读也好。
  然而,当她读到书里的一句话时,原本平静的内心却变得有些纷乱起来。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这是一句争议颇多的话,解读南辕北辙,哪方都有道理,至今尚无定论。
  她从前没有把这句话放在心上,现在也不想去探究它的本意,若不是她在不期然间通过此言想起了某个人,也不会停下来思索。
  她想,事情为什么会是这样呢?
  杨世醒明明那么好,文韬武略样样精通,虽然心性高了点,但并不是目中无人,对百姓受到的苦难怀有悲悯之心,筹谋思索解决之道,足够承担天下大任,为什么他不能是陛下的嫡子呢?
  同样的,她与他之间的感情那么好,家世门户极为相当,性情也很相合,在一起时总能让对方展露欢颜,倘若结为夫妻,必定能成就一桩良缘佳话,为什么要让他们得知真相、缘尽分散呢?
  是因为大道无情吗?
  是她命中注定要有此段经历吗?
  那么,又是因为什么缘故,才使得她要这般呢?
  为什么……一定要是她经受此遭?
  阮问颖缓缓将目光从书卷中收回,幽幽看向窗外无声落下的细雨。
  谁能来——告诉她……
  ……
  自从太液池畔的那句失言之后,小暑就暗暗发狠立誓,一定要改了爱乱说话的毛病,从今往后主子说什么她做什么,旁余杂事概不相干。
  因此,当阮问颖被安平长公主以清修之名行软禁之实、看守在寝间内不得出,她们这些下人也被关在苑里时,她虽然感到惊骇,但也还是忍住了,没有多言。
  如此过了数日,眼见情势没有半点好转的迹象,又遇到侍女再次端着粗糙的饭食准备送进阁里,她终是忍耐不住,上前找对方理论。
  “怎么又是这些东西?就是府中最末等的杂役伙食都没有这么差,你们怎么敢把它呈给姑娘?”
  侍女是安平长公主那边分派过来的,品级不如小暑这个贴身侍女高,于主子身份上却压了一头,不卑不亢道:“长公主殿下吩咐,我等不敢擅专。”
  小暑有些急了:“长公主殿下只说了让姑娘清修,没说让姑娘受罪。这是清修该吃的饭菜吗?我好歹也是读过书的,知道清修只禁五荤、四肉,其余一切如常,没让天天喝清汤菜!”
  侍女继续不卑不亢:“长公主殿下吩咐,姑娘每日里的饭食都只能用此定例,不得有所更改。”
  “你——”
  “小暑!”谷雨快步从廊下走来,扬声唤住她,打断了这场争执,“你在这里杵着做什么呢?已经到了送膳的时辰,你拦着人家不让进去,是想要姑娘饿肚子吗?”
  小暑又是不满又是委屈,伸手往侍女端案上一指,道:“你看看这些饭菜,米又糙又黄,菜就这么几根,还是用清水煮的,这样的东西怎么能给姑娘用?简直、简直是在苛待姑娘!”
  “胡言!”谷雨瞪了一眼她,暗中使以眼色,“长公主殿下对姑娘素来疼爱,如此吩咐必定有其道理,岂可容你随意置喙?你若再闹,我便把你也关起来,让你好好反思己过。正好姑娘这些时日不需要人服侍。”
  小暑看明白了她的眼色,心中仍是不满,但也知道继续争执下去是徒劳,只能不情不愿地对侍女赔礼道歉,退到一旁,让对方进去。
  眼看着侍女的身影远离,她小声同谷雨埋怨:“你也知道长公主殿下是在把姑娘关起来……什么清修,全是幌子。”
  谷雨往周围看了看,见四下没人,才低声叹道:“知道又如何?长公主殿下之命,难道我们还能违反不成?”
  小暑继续不满:“那也该争取一二,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姑娘受苦。”
  谷雨道:“你以为我没争取过?早在我见到那些饭菜的第一日,我就去找她们说过了,引经据典、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什么都尝试过了,可还是没有用。”
  “白露和小满想法子做了一顿饭,不是什么大鱼大肉,就是好一点的米饭青菜,让姑娘吃起来能有点滋味,不至于难以入口,都被拦住了。我们还能怎么办?”
  听得小暑一阵焦灼:“怎么会这样?长公主殿下为什么要这般对待姑娘?那一天姑娘从苑里出去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离开时还好好的,回来就变成了这样?”
  谷雨轻叹:“主子之间的事情,我们这些做下人的,如何能够清楚?现在只能寄希望于长公主殿下早日回心转意,放姑娘出来。又或者……”
  她顿了顿,把想到的人选掩下,“又或者,我们想办法透个消息到苑外面,去求求国公大人、世子、二公子他们,让他们去劝说长公主殿下。”
  闻言,小暑眼前一亮,升起一点希望,又在片刻之后黯淡下去:“能成吗?姑娘被关起来的第二日,世子和二公子就听说了,特意过来看望姑娘,但都被拦在了外面。”
  “二公子当时就说着要去找长公主殿下理论,转身走了。之后的事情,我们被拘在苑里不能知道,但想来是没有说成的,要不然姑娘也不会到现在还被关着。”
  她忧愁不已:“这些天我常常在苑门口的小廊后守着,听外头的动静。发现二公子和二少夫人来过几回,世子也派人来过,四姑娘身边的红榴更是天天过来转悠,昨儿个我还试着向她搭话了。”
  “这些动静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按理来说,国公大人应当早就听闻了姑娘的事,直到此时还不见有什么动作,想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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