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殿下成功之后-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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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问颖默默了片刻,“这样真的说得通吗?”
他两手一摊:“反正贞妃和张家人是这么想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阮问颖决定不在这上面纠缠下去。
“好吧,他们是这么想的。”她道,“然后呢?贞妃在得知了这个秘密之后,有什么动作?”
杨世醒道:“她去告诉了太后。”
阮问颖安静了一会儿。
她霍然起身:“你说什么?!她告诉了太后?!”
“你别着急。”杨世醒拉着她在大腿上坐下,“只是告诉了太后而已,不算什么大事。”
阮问颖几乎要窒息了。
把他非陛下亲子的这件事告诉太后,还不算什么大事?他是怎么想的?
她不想用这么亲密的姿态和他谈论这种发引千钧的事情,坐在他的腿上挣扎了两下,发现不仅没有挣脱开,反而让他的怀抱随着她的扭动越发收紧之后,只能不情不愿地乖乖坐着。
她蹙眉道:“太后本就不喜欢你,一旦得知你不是陛下的孩子,定会——”
“定会如何?”杨世醒蹭在她的颈边发话。
阮问颖停顿住了,一是因为他温热的呼吸使她有些心猿意马,难以聚精会神,二是她还真说不准太后会做什么。
混淆皇室血统自然罪不容诛,即使是深得陛下宠信爱重的皇后与杨世醒,在坐实了此事后也会性命难保,而太后一定很高兴送他们母子俩上路。
但这里头有个关键——信王。
倘若杨世醒当真是信王的孩子,一旦皇后与他出了事,信王定不会善罢甘休,说不定就此会生出谋逆的心思。
到时江山动荡,兄弟喋血,天下陷入风雨飘摇之中,太后一定不希望看到这种场面。
且信王至今膝下尤空,太后在谈起他时没少透露过要给他找个伴、留个后的心思,若得知他有一点骨血,哪怕这个人是其一向不喜的杨世醒,或许——
“想到了?”杨世醒低笑,轻哑悦耳的声音激起她的肌肤一阵酥麻,“所以我说这不是什么大事,甚至可以说是一张护身符。”
阮问颖颈侧发烫,努力把心思放在正事上:“你确定吗?万一太后不是这么想的呢?”
“贞妃是在年前把这事告诉太后的,她若要动手,早就动手了,不会留到现在。”
“年前?”
“是,约莫在陛下给我们赐婚前后。”
阮问颖恍然。
难怪,太后在那时会如此反对他们的亲事。
本朝规矩,太子在成婚后需要离开长安,走南往北历练,既能增长眼界,也可培植根基,是继承大统的必经之路。
虽然当年陛下没有经历这些,但那是因为先帝驾崩得突然,陛下临危受命,登基大宝,自然不好再离开长安。
而陛下很明显是把杨世醒当储君来教导的,他与她一旦成了婚,不用说,定然会遵守这项规矩。
待得历练期满,他在朝中有左右能臣,州地有心腹百官,还有阮家这么一个实力强劲的外祖妻族,羽翼不可谓不丰满,太后便是想要动他也动弹不了。
所以太后才会阻拦这门亲事。
阮问颖把这些想法说给杨世醒听,得到他一个奖励的摩挲亲吻。
“真聪明,不愧是我未过门的妻子。”
她晕红着脸娇嗔:“别闹,我跟你说正经事呢……”
他轻笑着嗯了一声:“你说。”依然埋首在她的颈间,让她心跳紊乱。
阮问颖缓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自己要说什么:“但我今日去清宁宫请安,太后的态度似乎没有之前那么坚决强硬了,好像默认了我们之间的亲事。你觉得这是怎么一回事……?”
“有三种可能。”杨世醒道,“第一种是她认命了,认识到无论怎么做都阻挡不了我;第二种是她获得了新的消息,确认了我是陛下的孩子;第三种是她在寻找合适的时机,将我一击毙命。”
阮问颖的心为他的最后一句话狠狠跳动了一下。
她的嗓音有些发紧,干涩道:“你觉得会是哪一种可能?”
杨世醒道:“第三种。”
说完,不待她对此有什么反应,他一边亲吻着她的脖颈,一边安抚道:“你不用担心,在宫里这么多年,我很清楚她有多少手段,且奈何不了我。”
“而且说不定还有第四种可能呢。”他絮絮轻语,“陛下与信王俱为她所出,在她看来,也许谁的孩子登上大宝都一样。”
话语连番转折,让阮问颖的一颗心还没有沉底就又被拉了起来,不由又气又羞地失笑:“你也真是会想……”
“胡思乱想是宫里人的拿手好戏。”他低笑,“我自然也不能免俗。”
阮问颖被他笑得肌肤发烫,强忍着远离他的冲动,乖巧柔顺地留在他的怀里,任由他亲密接触。
她有些晕眩,感到一股飘飘然的无力,想就这样溺在他的情海之中,勉强才挤出一个问题:“……贞妃为什么不把这件事直接告诉陛下?”
“因为她没有证据。”杨世醒把亲吻移到她的耳畔。
“告发混淆皇室血统这样的大罪,不是一番简简单单的巧言就能行的。陛下又对我和皇后如此看重,她只消有一点差错,就会为自己招来杀身之祸,带累全族。”
“只有太后对我素来不喜,才有可能相信她的一面之词。”
他一边说一边吻,让阮问颖越发的晕眩,腰身也发起了软:“可是——张家不是被你……”
“是啊,张家已经被判抄家,虽然这里头有我的推波助澜,但终究是他们咎由自取。或许在贞妃心里,还以为我是知晓了这事才会对他们家动手。”
阮问颖话语颤微,被他绵密不断的亲吻挑起绷紧的心弦:“你——你就不怕她跑到陛下跟前,把一切都说出来?”
“她若想保住她儿子的命,就不会这么做。而且我估计她已经后悔把这事告诉太后了。”杨世醒贴着她的脸颊道。
“不管我是陛下还是信王的孩子,我都是杨家人,她手里又没有掌握着确切的证据,太后只要不想江山不稳,在得知这个消息后首先要除掉的就是她。”
“一开始没有动是因为有张家在,太后有所顾忌,同时也想借着他们家来一回联手,看看能不能把我拉下马来。”
“现在张家没了,陛下还因为张家一事迁怒贞妃,收回了她的册封宝书,只空留一个四妃的名号,高密王也被软禁在王府,无诏不得出。太后想要他们母子俩的性命,实在轻而易举。”
阮问颖一惊,盘绕在心头的旖旎之情消散了不少,既没有想到贞妃母子遭遇这般贬斥,也没有预料到太后会动这方面的心思。
“此话当真?”
“当真。”杨世醒道,“不过贞妃还算有点脑子,自从张家被判之后就以思过之名紧闭宫门不出,到现在还活得好好的,就是不知道能维持多久。”
第145章 她把他……伺候得心满意足了
阮问颖微有怔忪:“你觉得太后会对贞妃下手吗?”
“目前没发现清宁宫那边有什么动静。”杨世醒道; “陷入了暂时的沉寂,或许是在打着新主意吧。”
“会和你有关吗?”
“不清楚。”
阮问颖心中涌起一股担忧和失望。
她忍不住咬唇和他抱怨:“你怎么什么都不清楚……如此大事,关乎你的安危,你怎么能两眼一抹黑呢?”
他哑然失笑:“是我想要这样吗?我又不是人家肚子里的飞虫; 能知道对方心里在想什么; 能知晓各宫的动向已经很好了。满宫里除了我和陛下,还有谁有这个能耐?”
“你不能猜吗?”她道; “你以往猜人心思、拿捏人心不是都很准的吗?”
“我难道现在不在猜?有关于我的身世; 陛下对这件事的知情与否; 太后对这件事的态度如何,我不是都在猜吗?”
她噎了一下; 有些讪讪地道:“那看来我是把你的这些猜测都当成真了……”
“不过也是你不好。”她旋即道; “和我说了一堆威胁到你身家性命的事情,又不说相应的解决方法; 岂不是平白教我为你担心?”
“是; 是我不好,不该和你说这些事情。”杨世醒顺着她的意懒懒说话; “接下来我们别再谈这个了; 谈些别的。”
“不行。”阮问颖急忙否定,“我的心已经被你悬起来了,你可不能把话说一半就没了,得告诉我下文,要不然我会夜不能寐的。”
“下文就是没有下文。”他在她的脸颊上印下一个轻吻,“我刚才跟你说的那些; 就是我这段时日以来查明的全部消息; 没有再多的了。”
“真的?”阮问颖飞快地在心里盘算着念头; 张家已倒; 贞妃与高密王难成气候,安平长公主又对他态度转变,他们目前可以稍微松口气,唯独太后需要警惕着,“那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做?”
“还是一个字,查。”他干脆利落地答话,“不过这几日我会暂且先放一放,着手置备去你家上门提亲的事情。”
话题的陡转让阮问颖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心田流出汩汩甜蜜。
她有些娇赧地垂下眸,含笑轻声道:“不过是提亲而已,不需要你费太多的神,还是正事要紧……”
“向你提亲就是正事。”杨世醒轻含着她的耳廓,“明日我会离宫前往盛苑,你若有事想要寻我,可以派人到含凉殿里知会我的护卫,他们自会通禀我,就是时间上可能要稍许久候,你若等不及,可以跟着来。”
阮问颖被他的亲吻折磨得心痒发颤,险些没能把他说的话听进去,半晌才道:“……明日你不是有裴大人的课要听吗,去盛苑做什么?”
“不听了,告假,去给你猎雁。”
阮问颖心弦晃动。
大雁乃提亲所用吉物,杨世醒此举为了什么,昭彰得不需要有任何分说。
关于他们的亲事,因着之前的一波三折,总使她难以安下心来,觉得下一刻会发生什么。即使陛下在紫宸殿里定了提亲之事,她的心里也还是发着虚,不敢太过忘形。
直到此刻,听闻杨世醒在她耳畔的絮语,她才彻底安下心来,拥有了实感。
他就要向她提亲了。
这样的一个认知悄然出现在她的心底,仿若一袭朦胧的烟雨,覆盖住她的心船,浸润满温暖细腻的情潮。
刹那间,太后、贞妃、张家……那些有关的和无关的,都被她抛到了水墨氤氲的画外,只余下她和杨世醒二人。
她静静地依偎在他的怀里,感受着他的包容宠爱。
过了半晌,方绵软开口:“……你今日似乎有些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身后人低声问她。
阮问颖说不上来,既有些不好意思,也有些不知所往,讷讷道:“反正就是不对劲……你以往都不会这么——这么对我的……”
“我以往没有亲过你、吻过你,这样对过你吗?”
“……有。但——”不会连着来,而且持续这么长的时间,在谈论太后贞妃那样严肃的话题时都没有中断。
杨世醒没有让她把话说完。
“你说对了。”他低声附在她耳边道,“我今日是有些不对劲,不过我是太高兴了……便一时没有克制得住。”
高兴阮问颖能理解,来回折腾了几个月,总算是要把他们之间的亲事落实,颇有一种苦尽甘来之感,她也很高兴。
克制就有些奇怪了,他需要克制什么?因为身世之谜而导致的忧虑怒火吗?他不像是会为了这种事动喜怒的人呀。
她把这个疑惑问了出来:“你要克制什么?”
杨世醒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在她耳畔又徘徊了少顷,才亲昵道:“你还记得,我曾经问过你,知道成亲所代表的含义吗?”
“……记得。”阮问颖的脸红了红,思绪情不自禁地飘到宜山夫人的那次讲会上,还有她与阮淑晗的那场秉烛密语里,“我当时回答你,是结两姓之好,恩爱绵长。”
“不错,记得很准。”他煞有介事地点评,“而且语气也对了,不再是天真单纯的懵懂,让我有心想做些什么都没脸。”
阮问颖的脸红得更厉害了。
她的心怦怦跳起来,升起一种难以言喻的预感,促使着她在他的腿上挣扎,想要离开他的怀抱。
“别动。”杨世醒收紧手臂的力道,声音变得有些危险。
阮问颖不敢再动了。
曾经梦到过的旖旎景象在她面前一一闪过,让她的脸庞越发嫣红,心也越发慌张,羞涩不安到了极致。
她甚至能够听到她自己的心跳,一下下急促地响着,不知道怀抱着她的人察觉到了没有。
好不容易,才挤出一句:“你……厚颜无耻!”
杨世醒发出一声低哑的闷笑。
“好,我是厚颜无耻。”他同她咬耳道,“不过你是想到了什么才会这样说的?你觉得我要对你做什么?”
阮问颖几乎想转过头去瞪着他了。
她抿着唇,竭力抑制着面容的生晕,维持着平稳的声线道:“你现在这样……就是厚颜无耻。”
“我现在哪样?”
“杨世醒!”
接下来的话,阮问颖没有再说出口,因为杨世醒终于停下了在她耳鬓处的厮磨,转向她的唇齿间攻城略地,让她舒了口气,心想,他总算是做了件与寻常相似的事。
但待得亲吻结束,发展就有所不同了。
杨世醒转过她的身体,把她从完全背对着他变成了侧对,继续坐在他的大腿上。
然后握住她的手,同她亲昵笑语:“那时我说你胆大包天,此等事体也敢探寻,其实这话说得不对,你一向面薄,定只是囫囵知晓了个大概,其实……”
他这话说得没头没尾,也无甚解释,阮问颖却清楚他指的是什么,因为就在不久之前的刚才,她也想过同样的事情,虽然她宁可不要这样的心有灵犀。
但也只有一瞬,很快,随着他把她的手拉向他的腰襟处,她就什么都不去想了。
春雷滚滚闷响,细雨从逐渐变暗的天际飘下,无声浸润大地。
乌鲤在荷塘里游弋,吐出一连串透明的水泡。
阮问颖的鬓发被汗水打湿了不少,有紧张的,也有燥热的,俏丽的脸蛋嫣红似火,如同灼灼盛开的山茶花,点缀着些许晶莹的朝露。
她低垂着头,坐在罗榻一角,用锦帕擦拭着纤纤素手。
杨世醒从后面环住她,拿过帕子帮她擦拭。
她身形一僵,又缓缓软下,看着他温柔仔细地拂过她的掌心与指弯,心中一时暖意融融,一时羞意大盛,回想起先前的情景更是赧然不已。
他怎么能——那般行事呢!长这么大,她还是头一次……她都要晕过去了……!
而且怎么会有这种、这种事情?从来没有人和她说过,书里也没有提到过,包括阮淑晗也未曾言语,她还以为两相欢好就只有……那种情况,没想到竟能如此……
真是——
阮问颖沉浸在回忆之中,连杨世醒把她的手擦好了都没察觉,依然维持着原来的姿势。
见状,杨世醒道:“可要唤人打水进来,让你净一净手?”
她一个激灵回过神,连忙道:“不必!”
又觉得自己这番反应太过激动,怕他误会,小声嗫嚅加话:“等、等这房里的……散一散……”要不然她可真的是无地自容了。
她没有把话说全,但杨世醒很显然明白她的意思,当即笑着应了一声好:“听你的。”
如此贴心关怀的态度,若是放在以往,阮问颖定会好生欢喜,说不得还会生出一点得意之情。
然而现下,只要一想到他会这般舒坦亲近,连话音里都多了几分慵懒,都是因为她把他……伺候得心满意足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