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带前任上娃综后爆红了-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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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从风立刻站起,“哥,怎么了?”
苏冶被人叫住,脚步停住,额头蒙着层细汗,眼神混乱,甚至在看见江从风时愣了一下,仿佛没反应过来这是谁。
“席玙,席玙呢?”
安思嘉察觉到不对,好在现在不是直播时间,他立刻走过来握住苏冶手臂,“冶冶?怎么了?席玙在备采室,应该还要一段时间。”
苏冶嘴唇打颤,半晌后才勉强出声。
“。。。我要见他,我能见他吗?”
旁边的江从风立刻低头发了个消息询问staff。
“不行。”他抬头,“这段采访是直播,那边人说没办法中断。”
苏冶慢慢低头,五指攥紧。
安思嘉掰了掰,没掰动。
“冶冶,到底怎么了?”
“我。。。。。。”苏冶思绪极度混乱,“那我打电话行吗?发短信呢?我想跟他说句话,就一句话就行,我——”
江从风打断他的话,“哥,直播采访,应该是不让带手机的。你有什么事,一会儿结束的时候再说也来得及。”
苏冶胡乱摇头,“来不及的。。。我得现在就和他说,必须要告诉他。。。”
“冶冶。”安思嘉发觉苏冶的状态越来越不对,马上出声,“到底出什么事了,你先别着急,先跟我们说。”
苏冶抬头,眼角发红,眉尾痣几乎要被拧起的眉尖挤碎。
他的声音急得像要哭出来,站在安思嘉和江从风的面前,一遍又一遍重复着,攥紧的手发着抖。
“我妈,我妈身体出问题了,我必须得。。。对不起,我不是有意想晾你们的,我。。。我没办法,我必须要去见她。对不起。。。请你们原谅我。。。真的对不起。。。”
苏冶的语气越来越混乱,整个人甚至有些站不稳,江从风伸手要扶苏冶,反被苏冶双手抓住,低微又痛苦地喃喃自语。
“从风,对不起,我不是为了那笔补偿金才退团的,我不是。。。你相信我,好不好,我真的没有。。。”
江从风额头青筋跳了一下,扶住苏冶。
“没事的,哥,我知道你没有,我那时候说的是气BY育訁。话,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
可苏冶仿佛没听到,一直不停地重复着“对不起”三个字。
江从风什么都说不上来,只恨不得回到那时候,给自己一拳。
“冶冶,没事,真的没关系,我们都知道。”安思嘉代替江从风扶住苏冶。
苏冶只是摇着头,“思嘉,我。。。”
“冶,我从来都没有怪过你。”安思嘉打断他的话,“家人很重要,我明白。”
一直没吭声的安乐走开了,“苏老师状态不太好,不要在这里多留,一会儿开直播了会出问题,我去和staff打个招呼。”
“嗯。”安思嘉点头,“冶冶,席玙——”
另一端的内部通道快速奔过来一个人。
苏岚是开车赶过来的,急得满头大汗,身旁跟着沈萌,两个人停在休息室门外。
苏岚快速道:“小冶,行李收拾好了吗,得抓紧走了,再耽搁的话要来不及了。”
苏冶捏着手机,大脑越发混乱。
席玙刚才说过的那句“等我回来”,和存在苏冶手机里的那条五年前的短信上的“等我回来”重叠在了一起,搅乱着他的神经。
“收拾。。。收拾好了。”
苏冶低声,手指越攥越紧。
安思嘉拍了他一下,让苏冶猛然回神。
“冶,没事的,你去吧,一会儿席玙出来了我和他说。别害怕,你又不是不回来了,别着急。”
苏冶松开手,想到那束落了一地的紫丁香,心揪得厉害。
但苏岚还在外面等着,母亲还在异国等着,他没有任何可以犹豫的时间。
“。。。好,思嘉,拜托你了。”
安思嘉点点头,和江从风亲自送苏冶上车离开。
苏岚急得一路沉默不语,沈萌见状不敢随意出声。
苏冶试图给席玙打电话。
忙音,始终都是忙音。
到了机场,车辆放行的时候,值班员的小姑娘看见苏冶,“啊”了一声。
苏冶双手握着手机,压根就没听见;苏岚心烦意乱,没有功夫在意这么多。
直到上了飞机,苏冶还在试图联系席玙。
他给席玙发了很多消息,直到空姐过来礼貌请他关机的时候,苏冶才把手机收起来。
按关机键的时候,苏冶的手指过于用力,按了两下才关掉手机。
他答应过席玙,不会再不吭一声地离开。
可意外总是先计划一步到来。
舷窗外的风景由跑道变成了阴沉沉的云雾,气流挤压着苏冶的耳膜,尖锐耳鸣声回响不断。
苏冶垂着头,一只手握着手机,另一只手背用力蹭了一下眼睛。
。。。
直播采访长达四个小时,席玙出来时,外头已经是深夜。
艺人们都是早就习惯了作息颠倒的群体,楼上的练习室还不断传来音乐和打节拍的声音。
席玙在备采室门口站着,吹了会儿夜风。
已经是深冬季节。
这座城市又降了温,天空墨蓝,气息在呼出口中的瞬间就凝结成白雾,向上漂浮,飘散于风。
苏冶身体不好,降温的时候很容易感冒。
以前他感冒会头疼胸闷,现在有哮喘,感冒的话会更加难受。
席玙习惯性抽了根烟,感觉身上的烟味散得差不多了后,提着来之前绕路买的一口袋药往回走。
苏冶还在宿舍里等他,或许还迷迷糊糊地抱着那束漂亮的紫丁香,乖乖地坐在那把软椅上。
席玙感觉自己的情绪不由自主轻快了不少,想到苏冶,面对他人时没什么情绪的脸上也会浮现出一丝笑意。
快要到圣诞节了,等过了圣诞节,马上又是苏冶的生日。
这次他们可以在一起度过这两个节日。
席玙无端发散着思绪,走到宿舍走廊时,抬眼看见安思嘉和江从风站在苏冶的房间门口。
江从风双手插兜,低头不语。安思嘉在旁边,两只手挤到袖子里,多动症似地原地打转。
席玙手指揉搓了下装着药盒的口袋,药盒在里面翻滚了一下,撞在一起,发出细微响动。
这声音让他想起五年前,从副驾驶座上滚下去的那些药盒。
席玙垂了垂眼,无声暗嘲自己太过感性。
苏冶就在这儿,没有必要再深陷于过去的记忆。
席玙深呼吸一口气,张口准备叫那边那两个人。
他还没出声,口中先飘出浅淡的白霜。
站在苏冶房间门口的安思嘉和江从风听见脚步声,立刻不约而同地抬头看过来。
“啊。。。玙玙啊,你回来了。”
安思嘉先张口,紧张到说话有些不太利索。
席玙拧眉,“玙玙?”
安思嘉是会叫苏冶“冶冶”,但从不会叫席玙“玙玙”叫江从风“风风”,那样的话就太恐怖了。
席玙兜着那袋子药,走过去,“干什么?饭吃多了?”
安思嘉拦在苏冶房间门口,活跃气氛似地左右来回蹦了几下,“你吃饭没,我们先吃点?”
席玙没多话,伸手推开他,“不吃,苏冶吃的话我再陪他吃。”
安思嘉又强势地挤了进来,因为紧张而动作僵硬,无意间撞了席玙一下。
那袋子药被撞落下来,在席玙鞋尖旁滚落了一地。
席玙垂眼看着。
他没有弯腰去捡。
一瞬间,走廊安静到落针可闻。
片刻,席玙抬起眼帘,语气冰冷。
之前也很冷然,但面对队友时并不会有现在这样强烈的距离感。
“让开。”
安思嘉听出席玙压抑在句尾的狂躁,整个人后背都僵直了。
“那个,玙啊,你听我说。。。。。。”
席玙那双黑漆漆的桃花眼一动不动地盯着安思嘉。
他没有耐心听安思嘉说话,再次向安思嘉身后的门伸手。
一直没说话的江从风忽然动了一下,抓住席玙的手臂。
“苏冶哥走了,我们来通知你一声。”
*
作者有话要说:
标黄段无任何过线描写,甚至标了一句路人的台词。。。绝对什么都没有!请千万别再锁了,反复折腾大半夜了,早点过早点睡觉,凌晨了,身体真的熬不住了OTZ
…
安思嘉:。。。不会说话可以不说!
btw不会虐,他俩肯定没有虐点,大家放心。冶冶有想办法通知席玙,只是直播期间不能联络。
…
爱你们030
第091章 冷冬
苏冶拉着行李箱; 跟随在匆忙人群中,走出栈桥。
长达27小时的行程,他在飞机上强撑着精神; 无数次睡过去; 又反复惊醒,在舷窗外看到了日出,也看到了日落。
中途路过的空姐见他脸色不佳,特地为他拿来空调毯。深蓝色的珊瑚绒,苏冶在旁人疑惑的目光下用薄毯裹住自己,靠在舷窗边,一直盯着窗外深沉的云雾。
降落在目的地时,已经是深夜。机场仍旧灯火通明; 礼品店与免税店装饰一新,挂着金色的小球与铃铛,缀在槲寄生下。
苏冶没有关注到这种与平日不同的欢快氛围,下了飞机后立刻把手机开机,反复拨打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上飞机之前打给席玙时,对面一直是忙音。
现在不是忙音了,话筒里冷冰冰的声音一遍遍重复着“对方已关机。”
深冬,温度很低,来往行人都裹得严严实实; 但苏冶的手心却不断地沁出汗水,冰得他指尖发颤。
苏冶又试着给席玙发了很多消息,微信也有,短信也有; 期望席玙打开手机后能第一时间看到。
“亲爱的; 欢迎你回来!”
“今天真冷; 是吧?”
“宝贝,我想死你了。”
他不知不觉间走到了机场大厅,接机口站着许多哈着白雾的行人,举着接机牌,在看见亲友后毫无保留地大声诉说爱意。
那些口音各异的说话声涌进苏冶的脑海里,但他的大脑却像过载了一样,要停顿一会儿,才能分辨出那些话语。
远处摆放着一架纯白色的角钢,苏冶无意中瞥到一眼,琴身上似乎也装饰了许多零零碎碎的小饰品。
一位老人路过,深棕色公文包立在琴凳旁,弹奏出一段悦耳旋律,路过的行人纷纷献以掌声。
那段旋律很耳熟,但苏冶一个人在远处站了很久,摆弄着手里的手机,分不出任何心思去聆听。
一个电话拨了进来,打断了苏冶发消息的动作。
“冶?你已经到了吗?”
苏冶把手机贴在耳边,冰凉刺骨。
“嗯,我刚到。”
对面的男人不像苏冶记忆里那样幽默风趣,说出的英文又急又快。
“真不好意思,本来应该去机场接你的,但是你妈妈情况不是很好,我得在身旁照顾她。你那边交通方便吗,太晚了,直接叫个车过来吧。”
苏冶点点头,又想到对面看不见,“嗯”了一声。
对母亲身体的忧虑和另一股情绪交织在一起,让他茫然的不知如何是好。
“我马上过来。”
“嗯,辛苦你了。”男人停顿了一下,“你母亲这次发病很突然,没有打扰到你工作吧?”
苏冶打起精神笑了一声,想让对面放心。
“没关系,那档节目的行程本来就比较自由。”
“那就好。”对面松了口气,“对了,已经十二点过了吧?”
苏冶这才想起抬头去忘了一眼悬挂在空中的巨大时钟,时针已经快要指向罗马数字一。
“嗯,十二点半了。”
“虽然有点不合时宜。。。”男人叹口气,“希望你平安夜快乐。”
苏冶没出声,不知道如何去回复这句话。好在男人也并没有多说,嘱咐了两句后挂断了电话。
通话声切断,周围的声音再次一点点挤进苏冶耳朵里。
这次他听清了那架钢琴弹奏出来的旋律。
圣诞颂歌。
又有行人匆匆而过,奔向远处等待着的恋人,拥抱在一起。
苏冶叫了车,站在原地等候,心里越来越茫然。
手机静静列着十几条未能拨出的通话记录,身边回响着欢快的钢琴旋律,接机口的巨大圣诞树上的灯串一闪一闪,金绿灯光落在苏冶的侧脸上,映出他的一脸怔然。
接机口的地勤穿着大衣,关切地走过来,用口音浓重的英文开口。
“嘿,您没事吧,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他刚才就注意到这边这个漂亮的东方青年了,国际航班走下来的旅客都提着沉重的大行李箱,只有这位青年行李轻便,像是出了个短差。
风把那头浅亚麻色的长发吹起,地勤心里赞叹的同时,又在看到那张美丽面孔上的表情时担忧不已。
“您会说英文吗?是迷路了吗?”
这位青年的脸上,是一副懵懂至极的表情。
如果不是面相看着是成年人,地勤几乎要怀疑这是一位在异国走失的孩童。
“啊。”苏冶眼睫微动,摇了摇头,英文流利,“不是,我在等车。”
“哦,好吧。”地勤点点头,心里仍旧有点怀疑这位东方青年的状态,但没有多问,最后说了一句,“欢迎您来到日内瓦。”
苏冶点头,但表情仍旧一片空茫。
今年到底是哪一年?
周围的场景太过熟悉,年末,冷冬,圣诞节。
苏冶五年前离开南市时,也是同样的季节,夜风冰冷刺骨,他只身一人来到这里,只拉了一个小尺寸的行李箱。
那时好像也接近圣诞节,他记得那些鲜艳俏皮的装饰,随处可见的冬青树,槲寄生,行走在街边的恋人们。
他是不是从来没有回过国,也没有见到过席玙,在国内经历的这一个月只是20岁的他刚离开Oril,抵达异国时在寒风里生出的一番可怜臆想?
苏冶开始有些分不清自己究竟在哪里,寒风呼啸,裹挟着雪花,划过面颊时一阵刺痛。
他仿佛变成了童话里的那个小女孩,在圣诞前夜握着仅剩的三根火柴,一一划亮。
第一根是他与席玙初见。
第二根是他们久别重逢。
只剩下一根,嗤拉一声熄灭后,就什么都不剩了。
嗡。
手机忽然又响起连绵不断的来电振动,苏冶迅速回神,看也没看,慌乱地掏出手机接下。
“喂?席玙?”
电话那边卡壳了两秒,“。。。不是,冶冶,是我。”
安思嘉的声音一向很元气,慢慢地将苏冶从怔然状态里拉了回来。
这是五年后,他和队友们又相遇在一起,所以他才能接到安思嘉的电话。
不是五年前了,不是二十岁那年。
安思嘉的声音里夹杂着一点欲言又止的成分,但苏冶心绪一片混乱,没听出来。
“嗯。。。冶冶,你到那边了吗?”
苏冶抹去脸上的大片雪花,“嗯,我刚到,现在在等车。”
“噢,那就好!”安思嘉安静了一下,“呃,那你联系上席玙了吗?”
雪花在指尖上融化成水,苏冶垂下头,长发无精打采地在风中乱晃。
“。。。没有,我来之前给他打电话没打通,到了之后打过去提示已关机。”
安思嘉没有很快回答,而是扭头在电话外和谁说了句什么,随后才开口。
“呃。。。应该没事。对了冶冶,你去了哪里啊,还没跟我们说过。”
苏冶很小声,“我在日内瓦。”
“噢!”安思嘉语气很反常,“嗯,瑞士啊,好地方,不错!”
苏冶终于听出安思嘉的态度有点不对劲,“思嘉?怎么了吗?”
安思嘉这次回答的很快,“没怎么,我担心你嘛。没事的,你快去看你妈妈,事情处理好再回来,节目这边行程本来就是配合着嘉宾来的,别多想啊。”
电话稍远的地方似乎传来了江从风沉闷的声音,“哥,